這個念頭可是在金錢手臂被打碎之後產生的,江牧野以前從沒想過自己到底是善良還是邪惡,有了這個念頭以後,他自己都覺著自己偉大了,原本畫境裏的東西他是可以獨享的,但是看到金錢手臂碎裂之後的痛苦,他就願意在不影響不被懷疑的情況下,拿出這種藥酒來了,而且還能創收,何樂而不為。
許少聽了,又一拍胸脯,這個事也一樣沒問題,不過我也不懂這方麵的事情,我回去和我老爸說說,他雖然也不了解這一行,但是他人脈廣,認識很多藥廠老板,可以去問問情況先。
“我覺得吧,和我做哥們沒什麽,誰和你許少做了哥們,那才是萬事大吉,財勢雙全,做事方便啊。”江牧野誠心的送上了一個馬屁,對真心的朋友多說些好話,江牧野可不認為這樣不好,人人都愛聽好話,誠心的好話,大家都一起開心,又一個何樂而不為呢。
許少哈哈大笑,那嘴巴是抖得越發厲害了。
正事都商議玩了,時間也很晚了,許少想走又不走,留戀這裏的環境,當然還包括這些看著就想吃,可是肚子撐的再也吃不下的食物。
“要不就在這兒住一晚上,我這房間雖小,院子也不大,不過晚上也不是很熱的,竹床涼席什麽都有,就在院子裏邊聊邊睡就是了,古人不是有把臂暢飲,同床共眠的兄弟嘛,比如劉備時時就愛玩這一手。那周瑜見了蔣幹也用這一招來表示自己對同學的歡迎呢。”江牧野笑眯眯的看著許少:“半夜等你肚子裏的消化了,還有的是瓜果當夜宵。”
許少聽了江牧野的話,一張中年男人的臉都笑得擰成了一堆,不過開口的時候,又恢複了正常:“還是不行,我最近事兒太多了,明天還有很多事情,要去俱樂部,過兩天不是還要去古雲山麽,這兩個白天得好好利用了。”
說完這些,許少轉身就離開了,那背影真有股子精英人士的味道,江牧野心裏忍不住想:“這廝果然要成大氣了,都說虎父無犬子啊,許少發起威來,將來不見得比他老爸差。”
許少走了沒多久,小石頭也回來了,他早和周耿生拜拜了,所以這麽晚才回,都是因為這小子居然為了省點公交費,走回來的。江牧野就說:“以後你的生活會越來越好,給你家郵寄的錢也會越來越多,不必要去節省這樣的錢。”
小石頭就說:“不啊,我娘說過,一分錢一分錢的積累,總會有很多的,再說坐一趟公交要一塊,而且到你這裏來要好幾趟公交呢。”
江牧野聽了有點無語,於是問:“你是不是中學畢業啊?”小石頭也不知道江牧野這麽問的意思,就點了點頭說:“當然是啊,我從來都不騙人,我畢業證還帶著呢,不過我沒帶身上,在蘇大哥家裏。”
“我不是說你騙人,我是問你,上學的時候,沒聽老師說過一寸光陰一寸金嗎?”江牧野問。
“聽過,當然聽過。”小石頭非常用力的點頭,表示自己很明白這句話的意思,可還是不知道江牧野為何這麽說。
“你花一塊錢坐車,二十分鍾就回來了,但是你走路,花了幾個小時,你說一塊錢能買到幾個小時的時間嗎?”江牧野非常耐心的解釋,他覺得小石頭這家夥實在是質樸的有點可愛,和他閑聊也蠻有意思的。
小石頭聽了這話,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我明白了,我明白了,這個賬沒算過來,唉,以後還要江哥多多提醒,嗬嗬,嗬嗬……”
“你是玩遊戲還是休息,隨意,我在院子裏乘會兒涼……”江牧野拍了拍小石頭的肩膀:“接下來一個月時間,你的工作就是玩兒。”
小石頭“啊……”了一聲,還拖了個尾音,才說:“我忘記和你說了,我明天就要去狀元樓上班了,我還不知道怎麽和蘇大哥解釋呢,雖然我是去看看那些人是不是會偷偷去運和我們一樣的食材回來,可是這事又不能和蘇大哥說……”說到一半小石頭又歎了口氣:“周耿生這些人怎麽這麽壞啊,非要我撒謊,騙人,要不就要公布錄像毀了我們的店。”
“這個世界上惡人多的很呢。”江牧野笑嗬嗬的說:“所以我們也要很聰明,才能應對這些惡人。”
“可是,可是我覺得還是好人多。”小石頭皺著眉頭,似乎有什麽事情想不通。
“行了,不用為這個問題再糾結了,蘇大哥那邊我來幫你,你也不用說什麽謊,我和蘇大哥說過以後,他也不會來找你問你了。明天開始就老實在狀元樓呆著,半個月到一個月時間,沒發現他們有什麽問題的話,就可以回來了,回來以後再把這段日子的事情告訴蘇大哥,也沒什麽問題。”江牧野拍著胸脯打著包票。
小石頭這才放心的點了點頭,“好吧,那我洗個澡先睡了,明天還要趕去狀元樓呢。”
“去吧……”江牧野笑了笑,就一仰頭躺在小院的竹椅上,仰望星空,習慣性的神遊天外去了。
與此同時。
“好,你做的很好,周總,看來選擇與你合作沒有錯。”邢文武坐在自己舒適的老板椅上,一臉笑容的看著沙發上的周耿生。
周耿生微微一笑:“等事情成功以後,邢總在表揚我也不遲,明天的酒會我也會去,不知道和盛居的老總會不會來,到時候試探也一下也好。”
“行,你出麵試探比我好,畢竟你隻是開酒店的,餐飲業和你無關,他們也懷疑不到我這裏。”邢文武點了點頭,想了想又說:“那個小石頭確實可靠嗎,可別被他們反將了軍,派了個臥底來我們這。”
“放心,小石頭人老實的很,村裏的孩子,連說謊都會臉紅的人,他來也不過做個小工,泄露不了什麽秘密。”周耿生說:“蘇大富也不敢把這事告訴和盛居的老總,更不敢和許家那位花花少爺說了,我手上可是掌握著和盛居餐飲用病肉以及打人的錄像。”
“哈哈哈哈……”邢文武誌得意滿的大笑幾聲,他的個性一向霸氣,在商言商,他做事隻要能擊垮對手,從來都是竭盡全力,眼下可是許元軍主動來惹他的,先是進軍酒店業,又進軍餐飲業,他如果不還手,那就不叫邢文武了。
第二天,等江牧野起身的時候,小石頭已經不見了,留了個紙條,說去狀元樓上班了。江牧野也不打算和蘇大富說什麽,反正蘇大富也不會去找小石頭,他還以為小石頭要在江牧野這裏休息一個月,調整一下心情。
這一整天都沒有什麽事,江牧野隻等著晚上許少參加完他們酒店界的酒會,來給他報報消息。去畫境享受了半天,出來的時候外麵才過了一會,江牧野有點無聊,就玩起了遊戲,這一玩就到了晚上,打的都忘記了時間,電話響的時候,才記起許少還有事和自己說。
“小江,一切都搞定了,邢文武還裝著什麽都不知道,反而周耿生跑來試探我們和盛居酒店的老總,不過我一直跟在旁邊,幾句話就說得周耿生臉色有了變化,這廝聽見我說要去投資做善事,去一些綠色景點修路的之後,就跑去一邊和邢文武聊了,這次他們鐵定會有動作。”
“好啊,那我們明天和方山他們談完教練的事情,後天就出發……”江牧野興奮的說,不過隨即一想,又說:“不好,我們還是等著狀元樓的人先出發了再走,到了古雲山以後,就不隱藏了,就擺明了和他們爭,哄抬價格,最後讓他們多給小菜的家鄉出資建設,咱們再撤,也就行了,就是不知道邢文武有沒有這個氣魄,心理價位多少,會不會爭到一半幹脆放棄了。”
許少在電話那頭聽得異常振奮,等江牧野一說完就回答:“肯定不會,我老爸說了,隻要讓邢文武認為他占盡了先機,那一定會勢在必得,這廝做生意經常會在險中求勝,之所以會大部分都獲得成功,那是因為他爽快的同時,心思也很細膩,在做決策前會詳細調查,隻要咱們製造的假象,讓他絕對相信,那就沒有任何問題了。”
“你老爸,你把這事和你老爸說了?”
“說了,我不就是想確認一下邢文武的做事風格嘛,我爸又不可能幫外人。他還表揚我了,說我做事肯動腦子了,以後多和你學學,雖然你這人不愛進入商場,但是幫助我進步總是還可以的。”許少笑嗬嗬的說。
“你別再誇我了,你再誇我,我就會興奮得失去理智,搞不好決策失誤,辦砸了這件事。”江牧野撇撇嘴說。
“哈哈……”許少笑的聲音讓江牧野可以想象的出,他此刻的表情,那雙厚厚的嘴唇,抖動起來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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