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就在這個時候,上麵的木板門給拉開了,一陣光亮刺目的照了進來,江牧野急忙把眼睛眯成一條縫,這才勉強適應,心裏同時也咯噔一下:“看來那麻藥讓自己從中午睡到第二天了,這陽光這麽刺目,肯定不是下午或者傍晚的。”
許少一聽見木板門的響聲,又忍不住大叫起來:“喂,你們快放了我朋友,我有很多錢,我家在墨都,有的是錢,你們到底要做什麽,開黑店不就圖個錢麽,幹什麽搞這麽麻煩。”
任憑許少大叫大嚷,上麵的人卻沒有任何回話,仍舊垂下兩副碗筷,慢慢的降了下來,這個時候江牧野一動不動,也不出聲,許少求得煩了,幹脆破口大罵,罵了幾句,碗筷也垂了下來。
就在這個時候,江牧野突然動了,一個箭步衝到了碗筷前,雙手拽住兩根捆著碗筷的繩子,繩子不夠粗,不過江牧野隻需要借助兩次力就足夠了,第一次借助的是雙腳蹬地的力量,這一蹬地,人就用力向上猛躍,串到半空的時候,力氣盡了,這才把全部身體的力量都承托在兩根細繩上,百十來斤的力道加上江牧野向下猛拽,兩根繩子再也承受不住,齊齊被扯斷,而上麵垂繩子的人顯然也被這一拉,給劃了手掌,哎呀一聲喊了出來。就這麽短短的一借力,江牧野人已經躍了上去,那木板掩蓋的出口剛好夠一個人的寬度,一絲一毫也不偏離,江牧野跳上地麵之後,眼睛仍舊眯著,免得被陽光刺傷,也不去看周圍情況,揮拳就衝著身前這位半蹲在地上的砸了過去,那家夥下意識的抬手就擋,很自然的,他的臂骨當即就折了,發出清脆的喀啦一聲。
江牧野不給對方任何喘息的機會,一步跨上,提著這家夥的領子拉了起來,跟著單手掐住了這廝的喉嚨,低聲怒喝:“想綁架老子,你是活膩歪了,還是……”
“啊,哎喲……”這漢子手臂痛的說不出話來,喉嚨又被掐著,聲音變得就好似鴨子唱高音一樣,異常的難聽。
“去死吧……”正在這個時候,江牧野聽見腦後風聲響起,同時來的是一聲暴喝,他想也沒想,拉著身邊這位,一起低著頭,向下一蹲,果然一把鐵鍬貼著腦袋,從頭頂揮了過去。江牧野隨手把臂骨折斷的這位扔在了地上,轉身一個掃堂腿,這回是喀啦啦兩聲,後麵砸鐵鍬的那位整個人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兩條腿的骨頭都斷了,當即就痛暈了過去。江牧野這才掃了一眼四周,這裏就是他所住的客房,四麵再無一人,地上兩位一個暈了,一個半廢的在那裏哼哼,江牧野也不擔心什麽,先出了客房,在外麵找了根粗麻繩,垂落下去:“許少,抓住繩子,不用費力,我提你上來。”
“哦……”從剛才江牧野忽然暴起抓著繩子騰躍上去,跟著就傳來幾聲打鬥,隨後又垂落下繩子,許少已經目瞪口呆的說不出話來,這個時候兀自還在震驚當中,隻發出了一句哦,就下意識的要起身,才一起來,發現還被捆著,卻已經來不及了,又哎喲一聲撲到在地。
江牧野這才想起許少還沒鬆綁,不好意思的說了句:“我這就下來啊,別著急。”
幾分鍾後,江牧野托著鬆綁了的許少回到了地麵。許少這個時候才從驚愕中緩了過來,看著地上的兩個家夥,連踹了兩腳,以泄心中惡氣,這才說:“小江,你怎麽掙脫捆綁你的繩索的的,剛才那綁著碗筷的繩子那麽細,你又怎麽上去的。”
“你要是跟著我練太極,又有我這種練武的天分,那你也可以。”江牧野笑笑說:“半年前我還沒有這個本事呢,那種繩索壓根捆不住我,隻要用力對了,就能掙斷。至於借力跳上來,你也可以當成是輕功。”
許少瞪圓了眼睛,連續啊了幾聲,才說:“小子,果然沒看錯你,夠牛,看來我也要好好鍛煉身體了,免得連我的女人都保護不了。”說到女人,許少又啊了起來:“小芸,小芸在哪……”
江牧野衝著地上的兩位努了努嘴,“那隻有問他們了,咱們沒事,蔣老師也應該沒什麽事。”
江牧野還沒有說完,許少就抓著那位還沒暈過去的家夥,也就是木訥一些的弟弟說:“我朋友呢,你把她怎麽樣了,快點放她出來。”
“在我大哥那間房的地下。”木訥的弟弟這個時候想木訥也不行了,胳膊的疼痛讓他說話也都有氣無力的。
“混蛋!”許少聽了,立即甩開這位的領子,同時給了他一巴掌,跟著就要去對麵房間。
“別,別去,那地下,半仙下了神咒,去了,不隻是你們,連我們兄弟倆也會死的。”木訥的弟弟拚力喊了出來。
許少現在是走自己的路,任憑你怎麽喊了。江牧野卻覺著事有蹊蹺,一把拉住許少,“等一會,我想蔣老師暫時不會有事。”
“你怎麽知道不會,萬一呢。”許少甩開江牧野,忍不住大聲嚷著。
“不遲這幾分鍾,我保證,你以為我會想讓蔣老師出事嗎?!”江牧野用力拽住許少,一加力,許少就無法動彈了,隻能抖著厚唇瞪著江牧野,幾秒之後,就冷靜了下來,他對江牧野是絕對信任的,於是壓住焦急和擔心,說:“就聽你的,你小子從來都是滿腦子主意。”
江牧野這才鬆開手,同時也清楚的聽見那位木訥兄弟長長的舒了口氣。這更讓江牧野奇怪,這兩位山野兄弟,尤其是這位弟弟一點不像會演戲的人,他的表情也絕沒有做作的成分,於是走過去,就問:“什麽半仙,什麽咒語,說給我們聽聽。”
“不能說,說了還不如死。”木訥兄弟嘴還很硬。
“為什麽?半仙有這麽厲害?”江牧野沒有動怒,依舊緩和著問。
“比你厲害多了,他能夠降妖除魔,我們兄弟受了妖氣,他是來幫我們除妖的。”木訥兄弟理直氣壯,似乎還為認識半仙而自豪。
“既然他幫你們,為什麽你還那麽怕他,說了他的秘密就會死,那他不是惡人嗎?”江牧野又問。
許少聽著都有點等不及了,上來就衝著木訥兄弟大罵:“你哪來那麽多廢話,到底什麽半仙,給老子說清楚!”江牧野從來沒見過許少像今天這樣生氣,以往許少雖然花花公子一個,而且笑起來有時候挺淫.賤,但說話的語氣方式總算是有點高雅人士的氣質,不帶任何髒話的,罵人都是很少見的,今天看來,許少是對蔣芸特別在乎了,才會有這樣的脾氣。
“別著急,許少,我先問問,一會他不說,再來嚴刑逼供。”說到嚴刑逼供的時候,江牧野的目光忽然間就冷了起來,一掃過木訥兄弟的臉龐,這家夥嚇得打了一個冷戰,這一抖,又牽動那隻斷手,忍不住啊呀一聲,又大叫起來。
許少也沒注意到江牧野的眼神,也不知道這廝怎麽忽然又叫了,當下忍不住上前就是一拳:“你他媽.的說不說!”
“啊……,不說,說了我們身上的妖氣就會更重,再也除不了了,半仙的話必須聽。”木訥兄弟擰著眉毛硬氣的嚷著:“你們打死我也是死,我說了還是死,都一樣。”
“你!”許少氣的一下子失語了,對於這種無賴的方法,他是沒有一點辦法,隻能看向江牧野。
“半仙是神仙嗎?”江牧野的眼神又恢複了溫和的狀態。
“雖然不是神仙,但是有神仙的法力。”木訥兄弟說:“等他來了,你們一個也走不了。”
“那塊羊皮是怎麽回事,什麽尋寶,你們要抓許少就抓,為什麽還要用羊皮誘惑,你們到底是不是黑店?”江牧野不放過任何細節,他的腦子以前就愛思考,觀察,自從吃過鐵核桃之後,更加的細密,任何細節都會自然在思考的時候湧現出來。
“不能說!”木訥兄弟斬釘截鐵。
“他媽.的,這人軟硬不吃,老子今天就真要殺了他!”許少已經抓狂了,起身就要找東西砸。江牧野這個時候才說:“不用,許少你能承受親眼見到多大的酷刑?”
“啊?”許少愣了一下,不知道江牧野這麽問什麽意思,下意識的說:“看電影,多恐怖的都無所謂,現實中就不知道了。”
“那你想不想把對蔣老師的擔心都轉嫁到對這廝的仇恨上來?”江牧野又問。
“當然!”許少聽到這句,頓時咬牙切齒“我正要找個東西狠狠的砸這個無賴。”
人的衝動和情緒最容易被一種惡人挑逗起來,那就是無賴似的惡人,打死打活,也是爛命一條的無恥之徒,江牧野之所以問個半天,一是想大概了解一下這個所謂的半仙在木訥兄弟心中有多大的地位,看看這兩兄弟是不是被所謂的半仙蒙蔽,二就是調動許少的情緒,讓他不會感覺到自己忽下辣手而對自己產生一種恐懼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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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看的爽就來個打賞,那裏老光禿禿的看著太荒涼,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