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麽回事,當江牧野試驗了第十次的時候,他徹底放棄了進入東洲畫境的打算,顯然這個地方已經無法讓他進入畫境了,急忙拿出指南針,那指針依舊是旋轉不停的,徹底失效,顯然還處在那種怪磁力的地帶。
這到底是哪兒?!江牧野這一下有點慌神了,猛力的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這一吸氣不要緊,他卻是通體舒暢,忽然間腦子也想到了什麽,又連續吸了好幾口。
“我靠,不會吧。”江牧野下意識的叫了起來,很顯然他感覺到,這裏的空氣和畫境中沒有任何的不同,徹底的是那種能讓人振奮的清新異常的空氣。剛才在接近泉眼的過程中,他就察覺到了空氣質量的逐漸提升,一直到他遠離泉眼的過程中,由於心思一直在關注著地理位置的變化,就忽略了空氣的改變,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身周的空氣已經完全變得和東洲畫境一模一樣。
江牧野心裏冒出了一個大膽的猜測,於是沿著一條沒有路的路狂奔不止,一路查看,四麵的植物越發的神奇,有很多稀奇古怪的樹木,有些高聳入雲,有些矮小成型,還有些和食人藤一樣,長得歪瓜裂棗。
終於,在狂奔了近千米之後,江牧野肯定了一點,他此刻已經身在了東洲畫境之中,卻顯然不是他破開的那幾處結界,也不知道到底是在東南西北哪一麵,又是在第幾層結界。
沒有了咕咕,沒有了蠪蛭以及那條大泥鰍,還有峳峳姐弟三人,江牧野停下了腳步,開始小心翼翼的打量著身處的原始森林,這樣的地方,不知道會冒出什麽怪獸來。難怪剛才怎麽集中精力也無法進入畫境,原來已經身處了畫境當中,不過糟糕的是,江牧野想出去也沒辦法了,怎麽集中精力也無法離開,顯然他沒有吃到靈心種其後的幾類,無法做到在距離畫境中心穀底這麽遠的距離內集中精神。
不過這也讓他推測出了,自己肯定不是在北方第二結界那片沒有進入過的原始森林當中,因為如果在那裏的話,他吃過鐵核桃之後,就足以做到北方第二結界任意地點都可以自由出入畫境。
雖然清楚了自己身處東洲畫境,可是依舊無法脫身,眼看著天色也要黑了,江牧野得趕緊找個安全一點的地方呆著,雖然一路上沒有遇見獸類,可是聽見的各種嘶鳴聲不斷,顯然這些動物都隱藏在各自的地盤,或許等到天色一黑,他們就會躥出來,撕咬他這個闖入他們地盤的不速之客,若是再有類似大泥鰍那樣身懷一點法術的獸類,那自己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沒有任何的生活工具,江牧野隻能瞄準了一棵高聳的樹木,雖然仰望多看不到頂端,但是爬上大概十多米高的第一個樹杈應該不難。江牧野並沒有著急上去,而是四處看看,有沒有什麽可以吃的果類,這裏沒有鐮刀火石,自己也沒帶進來任何的生火的工具,鑽木取火這玩意他可是知道的,以前在畫境裏還試過幾次,最終都應為沒有耐心也沒有必須生火的壓力都放棄了,現在看來到晚上也沒辦法點燃火木,隻能找些果子衝擊。繞著那棵選好的大樹,四周找了半圈,沒有長著果子的樹木,一時間也沒辦法,想想包裏還有水,也有一塊麵包,挨過一晚上足夠,於是就蹭蹭的上了樹,憑借敏捷的身手,三兩下就到了目的地,這樹果然大的很,光一個樹杈岔開的樹枝就能夠並排站下五個人,比一般的小巷子還要寬敞。
這樣的感覺很奇妙,站在這上麵,江牧野有一種人類極為渺小的感覺,有一種大自然異常偉大的感覺,有一種身處遠古或者外星球的感覺。
坐在粗大的樹枝上,感覺四周的空氣還挺舒爽,已經完全沒有了古雲山山林中的濕冷,盡管如此,江牧野還是又沿著樹枝繼續前行,這根枝椏到了前段大概隻能容納兩人寬的位置的時候,又兩麵各延伸出幾根細枝,以走鋼絲的方式上了細枝,摘下了幾片芭蕉葉大小的巨大的枝葉,重新返回寬敞的地方。
這樹葉趕早舒爽,沒有一點的濕氣,墊在身子下麵最為合適不過。江牧野也不記得從什麽地方看到的,兩層蓋被不如一層墊被,說的就是野外生存的時候,墊在身體下麵睡覺,夜晚流失的熱量會更少,這棵參天大樹的品種江牧野不知道,不過他的枝葉作為墊被倒是最為合適。
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江牧野把枝葉被褥鋪好,坐在那裏吃下了剩餘的麵包,喝了小半瓶水,做躺了下來,現在的表已經無*常運轉了,按照估計,大概已經走了一夜又一天,路上緊緊張張又小心翼翼,還擔心害怕過,這一躺下來,才覺得渾身鬆軟,骨頭肌肉都有些僵硬的酸痛了,於是長長的伸了個懶腰,以疏鬆筋骨,現在天色已經徹底黑了,一切都等到明天再說,江牧野什麽也不去想,讓自己進入了小安寧境界,慢慢的入睡,以求保存好體能。
這樣的時刻,就算陳青陽也無法依靠單純的太極站樁來恢複體能,就別說江牧野了,躺下睡覺是最好的辦法。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江牧野覺得耳邊似乎有延綿不絕的聲音,如同風吹草動一般,他也沒當做一回事,眼睛沒有睜開,翻了個身繼續睡覺,不過幾分鍾,他終於感覺到不對了,因為眼睛對的這麵,即便是閉著的眼睛,也感覺到異常的明亮。
難道天亮了,江牧野睜開一條縫,瞅了一眼,這一瞅,頓時嚇了一跳,身體如蝦一般蜷起,向後一彈,盡管樹枝有五六人寬窄,可是他這一退,動作過大,直接退到了另一邊的邊沿,直接掉了下去,得回反應夠快,雙手一下子抓住了樹枝幹部,一用力又重新躍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