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都是我父親告訴我的,失敗的意思就是沒有修成正道,最終消亡。”玉蜻說:“不過自我祖父以後到我,就你一個人進來過,而且你能機緣巧合來到北方第五結界,這足以說明你很有希望繼承不歸道長的法力,最終成功。”
江牧野苦笑一聲,剛想說這不過是運氣,但是接著一想,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於是又釋然了,他一向如此,很少會有憂心的時候,這也讓他麵對困難,總能夠找到解決的辦法。
“好了,我先睡一會,等明天好有力氣麵對那個什麽禁地。”江牧野看了看天色,說。
“沒問題,我玉蜻就在這裏為你守衛,有事情會叫醒你。”隻要那些虻狼不上來,就不會出問題。”玉蜻雄糾糾氣昂昂的說。
“你還真夠義氣。”江牧野好奇的看著玉蜻的翅膀,忍不住伸出手去想要觸碰一下,結果這家夥似乎是膝跳反射一般向後彈開,接著說:“無論你能不能成功,隻要是不歸道長的傳人,就都是我的主人,我當然全力幫你,隻是我的翅膀不能被碰,否則……”
“噢,明白明白……”江牧野點了點頭,估摸著這算是玉蜻的重要器官,萬一弄傷了,得丟半條命,否則他也不至於嚇成這樣。
“那主人你就先睡了,天亮以後我會叫你。”玉蜻定了定神,重新展示出一副昂揚的樣子來。
江牧野也就不推辭了,打了個哈欠,躺下繼續睡覺,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就感覺眼皮上的光特別的刺眼,閉著眼睛轉了轉,才從睡夢中回過醒來,眯著眼睛睜開一瞅,亮光不是來自玉蜻的翅膀,而是從葉縫中穿過的太陽光芒,大喇喇的直接照在自己的身上,適應了光亮之後,感覺還挺舒服,暖洋洋的配合著身下的芭蕉葉大小的被墊,軟軟的翻了幾番,又伸了個懶腰,這才一屁股坐起,朝下方看了看,昨晚的虻狼已經都消失不見了,看樣子這些家夥是晝伏夜出的東西,和玉蜻的習性差不了多少。
想起玉蜻所說要帶自己去這第五結界神秘地帶,忙扭頭尋找,四麵看了看不見了蹤影,又低頭向下看,這才發現自己睡覺的這根橫枝的下方,玉蜻正用爪子抓著樹幹,倒掛在那裏,姿勢就和一個蝙蝠一樣,兩邊的大眼睛已經閉的嚴嚴實實的,嘴裏嘰裏咕嚕的哼唧著,也不知道哼著什麽。
江牧野喊了一聲:“玉蜻,你在做什麽,不是什麽祭祀儀式吧。”
一句話過後,下麵的玉蜻一點反應也沒有,江牧野又喊了一句,這回聲音更大了,玉蜻仍舊沒有反應,江牧野這才反應過來,搞不好這家夥已經睡著了,看天色估摸著都快正午了,難怪沒有喊醒自己,原來他倒是累的不行了,莫非這畫境中能叫主動認自己為主人的家夥,都是貪睡蟲,江牧野腦子裏冒出了咕咕睡覺的樣子,和橫枝幹下的玉蜻比較了一番,得出結論,還是咕咕更能睡。
喊了幾句沒有辦法,總不能這麽幹等著,江牧野幹脆用足了力氣衝著橫枝跺了一腳,這一跺怎麽也沒想到,居然這麽粗的樹枝沒能經受的起他的力量,嘎啦一聲,直接斷了,江牧野連人帶樹枝一起栽了下去,得回他反應超快,人又是舉例大樹的主幹不遠,在半空中用力踹了那橫枝一腳,接著這股反彈的力道,一下子躍到了主幹上,雙手雙腳就和八爪魚一樣,死死的抱住了樹幹,穩住身體之後,這才溜了下來。
人剛一落地,就發現側麵一隻巨大的眼睛和自己相距不過半米,江牧野啊呀一聲,嚇了一跳,向後退出了五米開外,這才反應過來,是玉蜻。
“我的主人,你怎麽不叫醒我,還把我直接踹了下來,要不是我會飛,搞不好就已經死了。”玉蜻抱怨的聲音在江牧野的腦中響了起來。
“我說大哥……”江牧野相信在這裏的物種一定都比自己要年長的多:“你看看天,都正中午了,我喊了你幾次,叫不醒你我也沒辦法了不是,我本來就想跺跺腳,震動一下,把你給震醒,誰知道一下就把樹枝給跺斷了。”
“……”玉蜻聽了江牧野的話,眼睛眨了眨,又側麵仰頭讓自己一邊的眼珠子衝著天看了一會,這才非常不好意思的幹笑了兩聲:“實在是玉蜻弄錯了,我還以為才天亮呢,主人你別介意啊。”
這家夥的一番客氣話,江牧野也就不說什麽了,不過很顯然,他感覺的出這家夥認自己為主人,並不是那麽的服氣,雖然性格挺可愛的,但是言辭間的語氣,頗為有些不尊重。
“玉蜻,別這麽說,咱們就朋友相交,別什麽主人不主人的,現在和不歸道長都相隔數千年了,早就不興這個了。”江牧野也不介意,直接就這麽說。
果然玉蜻也不客氣,笑嘻嘻的說:“還是你痛快,咱們這就走吧,跟上了我,別走丟了,我也不會全速飛行的,不過那裏比較遠,你走路還是需要加緊的,你力氣夠大,能一腳把那樹枝都踢斷了,不過這次要的是你的氣力和速度。”
幾句話,江牧野算是徹底了解這頭蟲了,這家夥比龍鰍要客氣,但是又比不上咕咕那麽善良,介於兩者之間吧,總要顯露一些手段,這家夥才會服氣。江牧野也不多話,就點頭同意,於是玉蜻開始在前麵狂飛。
江牧野本來速度就極快,對於玉蜻這點完全能夠跟的上,也就自然跟在後麵。一人一蟲,就這樣行進了十多分鍾,玉蜻回頭瞅了江牧野一眼,看他麵不改色心不跳,於是說了句:“既然你不累,咱們就在快點,越早趕到越好。”話一說完,沒等江牧野答應,就加快了一輩的速度,江牧野當然也沒什麽擔心,加快了腳步,仍舊不緊不慢的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