唏噓一陣，牛奔收拾了心情，這才給莫相思回了一個電話。
他本以為這樣的價格，莫相思一定會覺得很為難。按照常理來說應該會回去請示一下才對。殊不料他剛把話說出口，電話那頭的莫相思頓時以無比驚喜的聲音喊道：“真的？！”
“呃……”牛奔當即一呆，發傻似的問道：“三千萬，你不嫌貴了啊！”
“一點都不貴啊。”莫相思笑嘻嘻的應了聲，道：“我哥給的預期價格是八千萬呢，這下，我可是賺大發了哈！”
“我了個去！”牛奔嘶嘶呼了下，嘖嘖道：“合著你們有錢人還真是把錢當一個數字啊。八千萬張口就說出來。我的個天，你哥到底有多少錢啊？！”
莫相思嘻嘻笑道：“反正沒有奧特曼有錢！”
牛奔呆了呆，思維有些跟不上：“呃，好好的怎麽扯到奧特曼身上了啊。他不就是一打小怪獸的家夥咩。”
“嘿，你還是網管呢，整天接觸網絡連這都不知道。”莫相思長長的“噓”了他一聲，這才笑著說道：“你難道不知道嗎，世界首富不是比爾蓋茨，而是奧特曼。因為所有的取款機上都印著他的名字——ATM！”
“我了個去！”牛奔撇了撇嘴，道：“這樣也行！”
莫相思吭哧吭哧笑道：“難道不是咩，人家說比爾蓋茨平均每分鍾能賺6659美圓，但是奧特曼遍布全球，每天不知道有多少錢都是他吐出來的哇！”
“好吧，我說不過你。”牛奔很無奈的聳了聳肩。
“嘿嘿，那是因為我說的是真理。”莫相思笑了幾聲，隨即才又說道：“好了，不跟你扯這個。咱們還是說正事兒吧，牛二你什麽時候能把胡月影約出來，我們好一起談談。”
牛奔摸摸鼻子，道：“這事兒不用我插手了吧。你給她打一電話，然後你們自己約定個時間談不就結了嘛。”
“要是有那麽簡單的話，這事兒早就辦好了啊！”莫相思切了一聲，隨即才道：“這種事情必須得有個中間人。體製內的事情一般當事人在最開始不能直接接觸來著，要不然的話我哥直接就找大房的大哥幫忙辦了。我大哥和胡部長的關係還不錯，不過關於這件事兒，他卻不方便出麵。”
“你們大房的大哥？！”牛奔心裏一動，脫口問道：“可是東山省的莫省長？！”
莫相思訝然，道：“是啊。大房的大哥叫莫相明，就在你們東山那邊任職。你認識我那大哥？！”
“算是認識吧。”牛奔喃喃說了一聲，隨即非常疑惑的問道：“這究竟怎麽個事兒啊。我記得你哥和胡月影的父親不是挺熟悉的麽，為什麽他不能直接出麵。我就不明白了，還有涉及到自家的事情，自己不能親自出手的。你大哥再怎麽說也是一省之長，真動用起關係來的話，沒什麽事情擺不平的吧。”
莫相思沉默一下，才道：“不是他不想出手，是老爺子不讓他出手。”
牛奔搖了搖腦袋，道：“呃，你越說我越糊塗。”
“事情是這樣的。”莫相思似乎苦笑了一下，隨即才說道：“我們胡家本來是武術世家，一直以來也附帶著經商。這在舊社會裏，就相當於是在江湖中廝混的人吧。所以早在十九世紀時，老祖宗就傳下規矩，子女後代不得入官門，更不可與六扇門扯上關係。但是長房的大哥卻是從小不喜習武，獨愛權謀之術，而且還與胡月影父親這樣的人相交甚厚。”
“十九世紀……”牛奔呆了呆，道：“呃，你說你那長房的大哥，違背了祖訓？！”
“是啊，不遵祖訓。於是老爺子早在他十八歲那年，便將他掃地出門，任他自己闖蕩。”莫相思微微歎息著道：“雖然說這些年來，家族裏偶爾也會對他有所幫忖，但也僅限於不讓老爺子抓到的情況下。這次我哥的公司有了商業糾紛，本來大哥是要出手幫忙的，卻不料不知怎地被老爺子知道了。”
“於是，你們家老爺子，就拒絕莫省長幫忙？！”牛奔腦袋有些轉不過彎來，道：“這都什麽年代了啊，身邊有資源都不去利用，我看就是食古不……呃，你家老爺子也忒那啥了一點吧。”
“你是想說，食古不化，冥頑不靈吧！”莫相思嘻嘻笑了一聲，道：“不許你這麽說老爺子。他雖然是個很固執的老頭，但也有很可愛的一麵哩。至少我們這些後輩都還挺尊敬他的，哪怕他一直以來，都保有舊社會的那種大家長習氣。正因為這樣，老爺子發了話，我們就隻得另尋渠道。”
“這事兒，還真是，不太符合常理啊！”牛奔嘖嘖有聲的評論了一句，隨即才說道：“既然這樣的話，那看來我就隻能犧牲自我，給你們做一回中間人了吧，誒，誰叫我這麽偉大哩！”
“還偉大，切！”莫相思哼哼兩聲，道：“人家體製內管你這樣的人，叫幹髒活的！”
“誰這麽缺德啊，取這麽一名兒！”牛奔當即很不爽的嘟囔了一聲，道：“那行，等會兒我再給胡家丫頭打一電話，然後把時間地點安排好，你們到時候直接去見麵。”
“別，別介啊！”莫相思連連說道：“這事兒你必須來京城一趟，出麵做個中間人才行。哪怕僅僅隻是做給我們家老爺子看看，讓他別以為是大哥不聽話在暗地裏出了手。”
頓了頓，莫相思又嘻嘻笑道：“還有，你如果來京城的話，還可以順便來看看我喔！”
“真的？！”牛奔頓時眼睛一亮，隨即無比興奮的說道：“行行，那我呆會給胡家丫頭打電話，說定了時間之後，我直接飛到京城來，嗯嗯，放心，一切都交給我！”
“行，那就說定了哈。”莫相思笑笑，道：“來了京城，你給我打電話。有這件事兒當幌子，我哥指定不會限製我的自由，到時候我陪你遊遊故宮，爬爬長城什麽的，都不在話下。”
牛奔欣喜的嗯嗯嗯連連點頭，隨後兩人便各自掛了電話。
轉頭看看還不到十一點，牛奔給胡月影說了聲，便把時間定在了下周六。
而就這麽一晚上電話來電話去的，時間很快就過了十一點半，在牛奔有些激動的盯著電腦屏幕上的統計軟件一陣後，虛擬係統發布的首個任務，終於到了完成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