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相思和金爺兩人把牛奔當成奇才,但後者卻是有苦自己知。
哥們兒這哪叫奇才啊,先前都練了個把小時的時間,後來又連續不斷在空間裏反複習練了整整十個小時還多。這麽長的時間裏數百遍的演練,別說哥們兒還是個普通人,就算是是個傻蛋,不,哪怕是條小狗,將同樣的事情做上幾百遍,也絕對會形成如同慣性一般的反應,人家訓練警犬,不就是基於這樣的方法嗎。
所謂書讀百遍其義自現,練拳尤其是在練套路的時候,也同樣繞不開這個理兒。
練一個套路,需要花費十多個小時,這要是奇才,怕是隨便在大街上抓一個人,都能匹配上這個稱謂吧。有些無語的在心裏嘟囔了一陣,牛奔隻是默然無語,看著莫相思和金爺在那裏討論不停。不過聽說要把自己閉關的時間延長一年,他還是忙忙站出來說道:“別,別介啊。要閉關一年,你不如殺了我吧!”
“嗯?!”莫相思回頭瞪了他一眼:“咋地,你不願意?!”
“傻妞,哥們兒隻需要比普通人強就行了啊,咱又不是從小練武的人,要那麽厲害幹啥。”牛奔撇了撇嘴,道:“再說,俺還得做事兒,還得吃飯,哪有那麽多時間練武啊!”
“呃!”莫相思愣了下,道:“那咱們就,半年?!”
“別,還是三個月吧,我保證達到既定目標!”牛奔無奈之下給了個承諾,莫相思這才有些不情不願的應了下來。金爺也是連連搖頭:“多好的苗子啊,要是牛先生從小就進入咱們形意門,然後苦練十來年的話,說不好現在都已經是一方高手名宿了啊。他這天賦悟性,實在是可惜了啊!”
牛奔卻是沒有再理會兩人,依舊轉身開始自己練習了起來。
眨眼間,又是半個月過去,莫相思顯然有些後悔當時答應了牛奔,所以她開始忍不住在後者耳旁嘮叨:“要不,咱們把閉關訓練的時間,再延長一點吧,兩個月,就兩個月,怎麽樣?!”
金爺也是每天都來看牛奔練功夫,同樣附和道:“牛先生,依您這悟性,實在非是一般人可以比擬的啊。要是不用在習武上麵,真是太可惜了一點。您上次說要生活要做事兒,說白了其實也就是賺錢吧。老朽不才,還算是薄有資產,隻要你能跟小姐一起好好習武,我可將名下一些實業工廠,劃貴到先生名下。”
“不用了,還是三個月,我練成什麽樣就什麽樣吧!”牛奔雖然頗有些心動,知道金爺出手,絕對不會是小數目,但他依舊搖頭拒絕了這個提議。雖然說在後麵的練習中,他依靠虛擬空間的時間比例之助,每每都能夠更先一步達到莫相思和金爺的期望值,並他們愈發認定自己是天才,但事實如何,唯有他心裏最清楚。
真接受,別看現在自己練的是挺不錯,可若是到了高深的地步,那怕就會原形畢露,連解釋的餘地都沒有了啊!
所以,他隻是悶不作聲的繼續埋頭苦練。
一個月後,他拳力達到一百三十公斤!又半個月後,他拳力增長至一百五十!
到了後期,因為一直堅持訓練,他身上看起來已經有了一些肌肉,雖然說穿上衣服依舊看不出來,但是脫下衣服一眼看去就倆字兒:有料!
而連續這麽長時間在太陽底下摸爬滾打,他本來還頗為白皙的皮膚,如今也變得黝黑黝黑,哪裏還有丁點小白臉的樣子。這種巨大的轉變,也不知道等回去之後讓父母看到,該會嘮叨呢。李小苒杏眼美女那些人,更是恐怕還會以為自己這些日子以來,跑山西找什麽地兒挖煤去了吧!
不過,好在這兩個半月以來,自己的實力增長了一大截啊!
握了握拳,感受著手裏的力道,牛奔放下手裏的木桶,忍不住長長籲了口氣:“今天的訓練結束了,還剩半個月時間,這次閉關也會跟著結束,按照現在這個水平,我收拾兩個普通人,應該不在話下吧!”微微笑了笑,牛奔自忖這樣的結果,怕是又一次超出了莫相思和金爺的預期吧。
事實亦然,當牛奔準備回去休息的時候,莫相思笑著迎了上來,道:“不錯,牛二,你果然的不可多得的練武材料,兩個半月時間有此成就,真是大大出了我的預料啊。既然是這樣的話,那咱們索性就把原先預計的內容改一改,咱們先不休息,我現在就傳你形意拳裏麵的一套秘技!”
“秘技?!”牛奔呆了呆,道:“啥玩意兒啊?!”
“這兩個月來我研究過你練武的趨向,認為你比較適合……”莫相思猶豫了一下,隨即才堅定的說道:“基礎套路如今你已經非常熟悉了,所以接下來咱們可以開始研習形意十二形,鶴形拳!”
牛奔伸出食指,戳了戳自己的鼻子:“你說,鶴形拳比較適合我?!”
“是的,鶴形!”莫相思點了點頭,道:“鶴是一種高雅而脫俗的鳥類,如果說鷹代表著威武,鷂代表著輕靈的話,那麽鶴則代表著飄逸。眾所周知,鶴是一種警惕性極高的動物,卻並不會貿然而動。比龍形拳之多變,蛇形拳之靈活、虎形拳之主攻、豹形拳之刁鑽皆有不同,他是以功代守,以逸代勞,以靜製動,正是擁有高度悟性者該修行的拳術。”
“悟性高……”牛奔無奈的嘴角抽搐一下,頗有些不知道該如何應對才好。他確實是不好接受,因為他知道自己的悟性,其實是屬於很渣的一類,但也不好去拒絕,因為他找不到什麽理由,來解釋自己這些天來的表現。麻痹,看來有時候表現太好也不是什麽好事兒啊,鶴形拳,單是想想,就讓人頭疼啊。
估摸著遠遠不如虎形,熊形那些形意來的好練吧。
無奈的撇了撇嘴,牛奔想了想之後,隻好應道:“好吧,那咱們先練練試試。”
莫相思笑了笑,隨即讓他注意觀看後,便迅速擺開架勢,施展出了一套飄逸與凝穩並重,防守與攻擊齊備的拳路招式。當然在施展之中,她一邊動作施展不停,一邊按照招式節奏緩緩的吐聲講著口訣:“兩臂輕抬齊平肩,手心相對意相連,脊椎一線化鶴飛,身靈輕便動亦堅!”
鶴亮翅,鶴清目,鶴升天……
一招招施展出來,在牛奔眼裏,莫相思仿佛真化身為了一隻白鶴,飄逸中攻則淩厲收卻凝堅。動作間不僅將鶴形拳模仿的像模似樣,而且凜凜間頗具大師風範,讓人禁不住有賞心悅目之感。
莫相思連續將這套拳路反複施展了三遍之後,這才拿出一本線裝書遞給牛奔,道:“此來鶴形拳要訣。雖然說時間隻剩餘半個月的功夫,但依照你的悟性,隻要勤加閱讀體悟,相信即便不能夠真正模擬出意境,但是應該也有所得。這是我形意十二形的密傳之一,希望你能夠學有所成,近一步提升自己的能力。”
“好吧。”牛奔不置可否接過了這本書,道:“我盡力參悟吧!”
說完,見莫相思再沒有其他話要說,牛奔轉身便朝自己的房間內走去。方才莫相思的演練,可是真正的讓他感覺到,中華武術果然有其獨特的地方,這鶴形拳經過莫相思這麽一番演繹,不僅僅動作非常優雅灑脫,非常具有觀賞性,而且看起來那以靜製動的核心宗旨,也頗為符合牛奔的心理狀態。
因此,他多少有些同意,莫相思讓自己練鶴形拳的說法,眼光非常獨到!
當然這一路拳,是模仿白鶴的生活狀態,因此每個人或許都有不一樣的領悟,牛奔也並沒有指望在莫相思所教導的意境上照搬過來練習。相反,回到房間之後他馬上進入虛擬空間,朝殺豬的猛男詢問道:“以前林美女在的時候,可以進行各種各樣的變幻和模擬,不知道你現在是否具備同樣的能力?!”
“當然!”殺豬的猛男點點頭,道:“虛擬係統內本身就是代言人的世界,在這裏我們幾乎可以說是無所不能,別說隻是模擬和變幻,即便是再不可思議的事情,也隻在我們心隨意動之間。”
“噢?!”牛奔愣了愣,道:“那你可否給我模擬說各種各樣白鶴的姿態?!”
“如你所願。”殺豬的猛男微微一笑,隨即虛手在空中劃了幾個圈圈,牛奔便忽然感覺到周圍的景色一變,這虛擬空間內的整個世界,仿佛也忽然成為了白鶴的世界,那天上飛的,地上走的,停在某個地方不動的,從空中滑翔而下的,或者是直接一飛衝天的,以及各種各樣的姿態和動作,在這裏完全都可以找得出來!
這,是一個白鶴的世界,入眼所及,盡是白鶴千姿百態的樣子,隻要你能想象得出來,這裏都不曾或缺,甚至你想象不到的某些姿態,這裏也有詳細的展示。
處於這個世界之中,牛奔先是愣了一愣,隨即眼光驟然間變得無比明亮:都說鶴形拳是仿照鶴性而來的拳路,哥們兒雖說愚笨,但在著周圍全都是白鶴的世界裏,要想領悟鶴形的精髓和奧義,應該也不是太困難的事情吧!心念於此,他忙忙盤膝而坐,靜靜體悟起了周圍那些白鶴千姿百態的各種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