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勝是不會懷疑羅神君的話,何況就連羅神君也不願意使用幻魔令,去大須彌世界修煉,此事必然確準無疑。至於幹脆就離開閻浮提世界,去大須彌世界定居,這件事白勝連想也沒想。
他好容易在閻浮提世界有了親友,有了家庭,有了事業,再去一個陌生的地方打拚,未免也太苦逼。何況就算他去大須彌世界,也隻有開始會因為元氣充盈,突飛猛進,待得自身法力和大須彌世界天地元氣同化,這種好處也就漸漸消退了,日後再想進步還是要努力修煉,參悟道法,跟在閻浮提世界區別甚微。
再加上大須彌世界有三大宗門存在,本土生靈強橫,不說金丹多如狗,脫劫滿地走可也差不許多,外來的仙道之士除了依附,就隻能是孫子一樣龜縮,赤城仙派就算全派遷移過去,也要仰人鼻息,遠不如在閻浮提世界南蟾部洲自開山門,為頂尖大派來的舒爽。
羅神君收了玄冥飛劍,就要著手替自家夫人洗練,羅夫人也要幫手,並且把這口飛劍煉入仙帝戰袍。兩夫妻都不能脫身,白勝和羅羽璿,羅玉璣姐妹就都沒什麽約束了,除了每日在太象五元宮中遊玩,就是偶然從雲端往下看去,觀賞南海風光。
雖然南洋大海因為真水精氣濃烈,看起來黑潮黑浪,窮惡水景,但畢竟遼闊,海上偶然還有路過的海島,瞧來也都頗具氣象。
也就是因為羅神君夫婦著急趕回南蟾部洲,所以一路上白勝和羅家姐妹都不能離開太象五元宮,也就不能去收攝罡氣雲團來修煉,讓白勝略略有些不爽。可一想到回去天都峰,他就可以安心修煉罡氣,白勝也就按住了耐心。雖然他隻差一步就能突破到煉罡第二層的境界,早就心癢難搔,想試試看自己再次突破之後,會否把劍光彪到突破音速。
不能煉罡,白勝在這一路上,也就是修煉鎖仙環和重煉龍形劍籙,他跟蠱道人一戰,損失了一十九道種子符籙,可說的上損失慘重。
白勝和羅神君這一行人,路上幾乎沒有遇上什麽波折,隻是在接近南蟾部洲的時候,白勝幾次發現海麵有妖族大軍在聚集,不知道是要開戰,還是另有什麽戰鬥。羅神君不欲惹事兒,把太象五元宮拔升的極高,那些海中妖族極少能夠發現的太象五元宮的角色,就算有發現的,太象五元宮速度極快,他們也來不及反應。
非止一日,太象五元宮終於飛回了南蟾部洲,從天上往下看去,南蟾部洲的南部大陸的景致,瞧來鬱鬱蔥蔥,蒼山綿延,不知道有多少妖怪藏身其間修煉。南蟾部洲的北部七國乃是人族聚集之地,但是南部大陸就罕有人跡,深山老林之中,多藏有妖怪,甚至有些妖王招攬數萬手下,自開一國,儼然人間氣象。
當然這些事情都跟白勝他們一行沒有什麽關係,太象五元宮在回到了南蟾部洲之後,隻飛了兩日不到,就看到了天屏山三十三座山峰。其中原本也是其中之一的天都峰已經從中折斷,看起來跟周圍的景致格格不入。
羅神君把太象五元宮重新安置在天都峰上,仍舊跟羅夫人閉關洗練那一口玄冥飛劍,羅羽璿和羅玉璣姐妹回到了天都峰,亦要修養幾日,恢複了精神頭才重新開始修煉。隻有白勝,他一回到了天都峰,就接到了無數短信轟炸,卻是張祝融問他去了哪裏。
白勝拐了人家妹紙,就跑出去跟羅夫人救人,赤城pad通訊距離有限製,故而張祝融在白勝離開之後,就聯絡不到他了,心中焦急可想而知。
白勝也是這個時候,才想起了此事,他駕馭了遁光匆匆飛出了太象五元宮,心頭暗暗忖道:“張火丁跟王鬆川師兄的外甥可不一樣,六師兄是把這個外甥托付給了我,任我捏圓捏扁,打罵教訓,張祝融隻是讓我暫時看護一下妹子,就就拐的天南海北,實在有些說不過去。待會去見了張祝融,要先道個歉……”
白勝一路飛高,按照乾坤圖上所示方位,尋找張祝融,他平時不愛開自己的定位,但這個時候也特意打開了。張祝融在察覺到白勝的位置之後,也往他這邊飛來。當兩人都能各自看到對方的時候,白勝就是微微一愣,因為張祝融的身邊有一個長身玉立的男子,瞧來氣度不凡,身上氣息晦澀難明。
這些也都罷了,但是真正讓白勝驚訝的是,這人的修為已經直入金丹,飛遁的時候,放出的不是護身罡氣,而是金丹界域。隻是開放的極小,隻是數丈方圓,在這數丈方圓之內,改變天地法則,抵消大地的吸引力,跟煉罡之輩的飛遁方式並不一樣。
見到了白勝,張祝融就有些焦急的問道:“我的妹妹呢?”
白勝也不解釋,隻是把星宿神殿取出,將已經被李繯娘操練的生不如死的張火丁放了出來。當然他把張火丁放出來之前,還是施展法術,將之儀容略作整理,並沒有蓬頭垢麵的放出來。自從李繯娘開始凝練煞氣之火,張火丁就比以前不知淒慘了多少,整日價被李繯娘用各種刀法殺的生不如死,好容易見到外麵天光,瞧到了自家姐姐,心頭歡喜的眼淚都掉了下來。
張祝融見自己的妹子看起來雖然有些清減,但是身上卻有一股淩厲的刀氣,而且修為也已經在天人境的邊緣,隻是差一絲機緣罷了。自己的妹子什麽樣子,張祝融心知肚明,在白勝手底不過幾個月,居然就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讓張祝融也暗暗吃驚。
她一抬手把自家妹子攝到身邊,這才淡淡的一笑,對白勝說道:“多虧了道友照顧我的妹子,如今我跟嶺南五大世家的事情已經了解,我妹子也沒什麽事兒了,麻煩道友一場,甚是不好意思,張祝融再次謝過道友高義。”
白勝從張祝融的語氣中,聽出來微微的疏遠之意,他心頭就有些略略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