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神駝把葉翔雪和白勝召喚過來之後,便頤指氣使的喝道:“你們兩個法力低微,都去幫麻神殃運轉五光鐲,把你的法力都轉給他運用,然後躲在五光鐲之後便成。”
麻神駝這種安排,按照常理來說,倒也說不上算錯,但是對白勝來說,卻是一個極其愚蠢的主意。
葉翔雪和他都是法力勝過群儕之輩,不管是天圓地方之法,還是他的十八泥犁地獄劍,都能戰勝數位,乃至十數位道行相若之人。若是放開手腳,足以鉗製五氣元魔和吞天王,但若是給麻神殃傳送發力,作用就隻會降低到跟道行相若之輩等平,實在是大材小用了。
白勝暗暗嘀咕道:“應該是你們四個老貨,把法力轉給我們使用才是正經,你們的道行雖然高明,但是對敵卻蠢的跟豬一般。”
白勝雖然知道這個主意很愚蠢,但是卻沒有半點反駁的意思,反而一拉有些異議的葉翔雪,謙卑的說道:“我們法力太低,根本也沒有什麽大用,反而要托庇在四位老祖宗的身邊,正該如此安排,才不會給四位老祖宗礙手礙腳。”
葉翔雪雖然跟白勝接觸不多,但是卻深信白勝之智,聞言也就不多說了,跟白勝一起盤坐在麻家四老的保護圈內,把法力催動,注入了麻神殃的體內。
白勝也有樣學樣,把自己的法力注入到麻神殃的體內,同時也沒忘了把九空天軌·玄冥催動,搜捕各種妖獸。
就在白勝的玄冥通幽法修為突破了煉罡境界之後,白骨舍利內蘊的幽冥鎮獄神禁亦自生出變化。本來白骨舍利積蓄的底蘊就十分雄厚,隻是因為白勝修為不足,祭煉的禁製重數,這才停滯不前。現在白勝的修為已經突破,白骨舍利提升的阻礙也就沒有了,在吞噬了不知多少頭妖獸之後,白骨舍利內蘊的幽冥鎮獄神禁的九十九種法術,就開始一一晉升。
最先晉升的當然是玄冥通幽法,然後便是白勝慣用的幾種法術,當玄冥通幽法提升到了三十七重禁製的時候,這件法器就已經突破了四階,成為了五階法器,原本在九空天軌·玄冥體係中,最弱的白骨舍利在突破之後,威勢立刻狂楊,雖然祭煉的禁製重數仍舊不及其餘兩件法器,但是卻穩居九空天軌·玄冥的正中。
白勝的本我意識早就跟九空天軌·玄冥合一,白骨舍利又是他原本的本命法器,所以當白骨舍利晉升之後,白勝的思維便擴散到了九空天軌·玄冥之中,本我意識的忽然增強了數倍,接連分裂出來一十八個念頭。
這些新分裂出來的念頭,跟九空天軌·玄冥息息相關,特別的活躍,推演運算之能,甚至還遠遠超過了白勝的本我意識。隻是這些念頭隻能在九空天軌·玄冥之中運轉,主持這件超級龐大,自成體係的本命法器,根本無法脫離開九空天軌·玄冥。
白勝也不知道這一步變化,究竟是福是禍,但至少在現在,分裂的這一十八個念頭,足以讓他對九空天軌·玄冥的操縱能力提升十餘倍,對這件本命法器的控製也更為深入。幾乎是一瞬間,白勝的九空天軌·玄冥籠罩範圍就驟然擴大了一倍,對戰場的監控也更為敏銳起來。
“移動的天網雖然沒有固定天網那麽廣的範圍,但是能隨身攜帶,各種便利,日後就算我離開閻浮提世界,也不怕沒有手段可用了。”
比起隻能依附在仙羅派前輩所開辟的九空天軌之上的混沌係統,九空天軌·玄冥無疑更為方便,就算金丹之輩也未必能把神念遍灑數千裏方圓,但白勝憑了九空天軌·玄冥,隨時可以把數千裏的空間,納入監控之中。而且還能通過九空天軌·玄冥,把法力任意催動到九空天軌·玄冥所覆蓋的地方,根本都不用跟人正麵鬥法,這個妙用比提升本身法力之類的好處還要巨大。
本來這一處戰場隻有麻家四老和吞天王在爭鬥,但是當五氣元魔和諸龍象,還有源源不絕,前後數百名各派的仙道之士加入之後,場麵就變得混亂不堪,白勝輕易便可以出手擒捉戰場上的妖獸,也不虞被人發現。
白勝的本命法器是九空天軌·玄冥,雖然才隻是煉罡第一層的境界,法力卻雄渾過同樣境界之輩十倍。但是他當然不會傻到把所有的法力都傳給麻神殃,隻是把半成法力傳入麻神殃的體內,其餘的法力都用來擒捉被吞天王召喚來的妖獸。
吞天王的手下妖獸,被五氣元魔施展妖法,身上都生出劇毒彩霧,這股劇毒的彩霧歹毒無比,至少稍稍沾染就會腐蝕血肉之軀,連骨頭都能一起化去,最後隻剩下一灘膿水。麻家四老當然不怕,兜率門的人有諸龍象在,他的大勢錘法專克這些歹毒的法術,也不怎麽怕這些尋常妖獸,但其餘的仙道之士就很頭疼,隻能把法力催動,將彩霧逼在身外,再不敢把法力收回。如此鬥法,法力消耗是尋常情況的數十倍,那些跟隨諸龍象殺過來的各派仙道之士,不時有人支撐不住,被彩霧侵入身體,慘叫連聲,身化膿水。
麻家四老和諸龍象雖然沒有聯手,卻也有誌一同,各自分別向吞天王和五氣元魔出手,也不暇去顧及那些別派之人。白勝雖然也算是心腸鐵硬之輩,卻有些見不得這種情況,白勝對敵人出手從不容情,但是對無辜之人卻隻會網開一麵。他暗暗調動九空天軌·玄冥,把三途河隱去了本來麵目放了出來。但凡是接近三途河的毒霧,都會被三途河過濾掉,從而在戰場上製造出來一個沒有彩霧毒煙的隔離帶。
那些各派的仙道之士,也不乏聰明人,很快就有人發現了戰場上有個狹長的條形地帶,那些妖獸身上的彩霧難以侵蝕,便都悄然躲了進去,那些還未發現這種異兆的,就隻能恨苦跟無窮妖獸廝殺。
白勝幫人也要顧慮自身安危,他不好泄漏行跡,故而對那些人,他就隻能徒呼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