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城

五百九十六、血神子

“原來他們居然跟幽冥血河旗爭鬥了一場。你去了必然占不到什麽便宜的,幽冥血河旗乃是冥河劍派的鎮派至寶之一,後來因為沒有人能獲得此寶承認,就再也沒有了主人。但盡管如此,這件法寶仍舊是冥河劍派的,算是有主之物。它受了傷必然會去尋冥河劍派的人,幫它重新祭煉複原。這個小世界也有冥河劍派,還能跟玄冥派抗衡,隻怕十有八九也是借了這件法寶的力量。”

經過了飛仙金舟的解釋,白勝這才明白,原來幽冥血河旗跟飛仙金舟不同,飛仙金舟是仙羅派忽然崩潰,再也沒有了可以做它們主人的人,而且九空天軌又能匯聚數十個小世界和四個大世界的力量,維持飛仙金舟的祭煉,讓它們的禁製不至於因為沒有主人祭煉而跌落,所以也就不怎麽著急尋找主人。

但是幽冥血河旗卻一直都依附冥河劍派,隻是它所依附的不是閻浮提世界的冥河劍派,而是“五號位麵”玄冥的冥河劍派。所以之前飛仙金舟六艘齊聚的時候,也曾跟幽冥血河旗爭鬥過無數次,但是每次這件法寶在不敵飛仙金舟之後,就會脫身逃走,不須多久就又能恢複原本力量。

法寶跟人類不同,思維另有一種方式,根本也沒有想到去毀滅了冥河劍派,斷去了幽冥血河旗的力量源頭,故而這場爭鬥就一直延綿下來,也分不出來勝負。

白勝好奇心起,又問道:“飛仙金舟前輩,九空天軌之內居然與幽冥血河旗,不知可還有其他的法寶?萬一遇上這等級數的存在,也好避讓開來,免得被某件法寶撞上,死的憋屈。”

飛仙金舟嗬嗬一笑說道:“當初我亦不知道九空天軌建造的時候,究竟發生了什麽,但這個係統內,最少有三四十件法寶存在,當年閻浮提世界所有的十階仙器,正宗法寶,除了跟隨主人飛升的,幾乎都羈絆在這個世界。除了一小半是有主的,大半都已經變成無主之物。隻是這些法寶也都各有機緣,不至於跌落品階,等待有緣之人尋它們,你小子瞧來也不似什麽大有福緣之人,還是莫要做這等癡心妄想了。”

飛仙金舟想是還有些惱怒被白勝所困,故而說話時還小小的譏諷了他一下,白勝嗬嗬一笑,並未有放心裏去。他正要回絕了這兩個少年的好心,好趕回去“四號位麵”水晶宮,把那個小世界的“混沌病毒”係統架構做好掃尾的工作,先回去“三號位麵”蛇魔神這個老巢。忽然飛仙金舟輕輕咦了一聲,說道:“不對勁!剛才那兩個少年說,幽冥血河旗居然去了西歧山,不是回去冥河劍派,隻怕你真的有幾分機會。你快些去瞧一眼,反正你小子奸猾,縱然遇上危險也能逃走。”

白勝有些苦笑道:“若是遇上脫劫大宗師裏不那麽厲害的,我或者有機會逃走,但再厲害一些,我可就沒什麽指望。何況幽冥血河旗能夠在飛仙金舟圍困之下,都逃的走,不然是一件精擅飛遁之術的法寶。人家品階比我高,遁法比我快,想要逃走,那裏還有機會?前輩莫要坑我,這件事還是算了吧。”

飛仙金舟嘿然一聲冷笑,說道:“我坑你做甚?你也許不知道,西歧山那裏是另外一件法寶沉睡之地。法寶沒了人祭煉,經曆的年頭一久,就要跌落品階,但若是自我封印,就能延緩品階跌落的時間,甚至能夠撐過數千年之久。隻是這個封印須得有上一任主人的命令,又或者本身禁製就帶有這個功能,不然法寶是不能自主的。”

“還有一件法寶?”

白勝這一次可是真的有些驚詫了,法寶這東西若說沒有,就是連傳聞都沒有,一定那有了,居然就是好幾件,實在太過玩脫。飛仙金舟嘿然一笑,語氣悠然的說道:“那件法寶名曰血神子,乃是玄冥派的七妖經中的化血奇經所煉,若是幽冥血河旗能把血神子吞噬了,說不定就有指望突破十階,跨入十一階,從而再也不須有主人祭煉,能夠自行吞納天地元氣,增長修為,真靈出遊,任意逍遙。”

“幽冥血河旗乃是極凶邪的法寶,若是給他突破到了十一階,隻怕它首先要做的就是把除了冥河劍派的人之外,所有的生靈緊接吞噬,都化為它的本源力量。甚至一旦它真個突破,就連九空天軌也限製不住,不要說閻浮提世界,就連你藏在“三號位麵”蛇魔神的赤城仙派同門,也要死一個幹幹淨淨。”

白勝對這種事情,當然是嗤之以鼻,笑道:“前輩嚇唬我有什麽用?若是幽冥血河旗真有如此力量,我也是沒有能力阻止,隻能承受此等災劫罷了。”

飛仙金舟嘿然笑道:“我當然不是慫恿你去拯救世界,瞧你小子也不是個正義感爆棚的人物。但若是幽冥血河旗試圖吞噬血神子,必然要受到血神子反擊,你若是敢冒險,說不定就能一舉收伏兩件法寶。有了這兩件法寶在手,縱橫天地不在話下。你的野心我也瞧得出來,但是憑你自己修煉,要修煉到什麽時候?眼前就有這麽一個機會,你若能好好把握,必然是一個一步登天的好機會。”

白勝開始還想要跟飛仙金舟解釋一番,聽到了後來,他隻有哈哈一笑,若不經意的說道:“飛仙金舟前輩,你或者能夠說動許多人,但這些人之中必然不包括我。我白勝最不怕冒險,但也最不會去冒傳說的二\逼險。沒有選擇,必須要硬頂上,那是勇氣,有很多選擇,非要自尋死路,那個是二\逼。”

白勝再也不問飛仙金舟了,這件十階仙器,顯是被他收伏鎮壓,仍舊許多不服,引誘他去冒險。若是白勝因此身死,這艘飛仙金舟可就能夠脫身,恢複自由了。

說實話,剛才白勝也心動了好一陣子,但是他還是選擇了一個最明智的決定。

白勝瞧了這兩個少年一眼,忽然一笑說道:“幽冥血河旗非是我所能惦記,此物非是有緣,或者法力真個通天,再也不能將之收入掌握。你們還是回家去吧,我另外有事兒,就先走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