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勝把體內真氣調整到最平衡的狀態,幸虧他突破了感應這一次層次,才能分辨出來上麵兩人的腳步聲,從而在心底模擬出來兩人所站的方位。
五淫尊者跟翠羽仙子調笑了好一陣,這才大叫一聲,也不知念了什麽咒語,上麵的岩石突然湧起了一團黑氣,然後一道黑虹破空而起,黑氣中一把昏啞的聲音,對翠羽仙子叫道:“我先陰神出竅去打探消息,看看能否聯絡的上段珪那廝,稍後便來給仙子消息。”少了一個目標,白勝倒也去了幾分擔心,心道:“那個五淫鳥人擺明了道行更高些,我想要一劍穿了兩人還要少許費些事,光是刺殺這個翠毛仙子就容易許多。”
白勝一麵計算上麵的翠羽仙子站立的方位,姿勢,預計出劍的路線,一麵把赤城真氣緩緩運轉。
突然天空悶雷一聲,大雨嘩嘩落下,那翠羽仙子似乎頓了一頓,顯然也為這天地之威所奪,精神竟然出現了恍惚,這乃是千載難逢的良機,白勝反手,輕彈,劍光猶如一條蜿蜒的遊蛇,以暗合天地風雨的軌跡,飛上了岩石。
——正是他於萬眾矚目前,刺殺了獨孤求偶的那一招“流星”。
劍光出手,白勝就腳踏一處剛才下來時刺出的凹陷,一翻身跟著劍光上了那塊岩石。大雨瓢潑,把白勝的衣衫全部淋濕,但是這個家夥卻半點也不在意了。
白勝絕不認為,自己會失手。
這是他在《蜀山2》中擊殺無數大敵,淬煉出來的無匹自信,這種無匹自信隻有真正的高手才能養的出來。
翠羽仙子容貌姣好,額頭上還有另外一道舊傷,隻是當她被白勝一劍貫穿了頭顱之後,再也沒有那份千嬌百媚。白勝那一劍從後腦貫穿這個美人兒,那口昏黃的劍光從她的雙眼間吐出來,饒是一口品質最低劣的飛劍,沾染了獻血之後,也發出凜凜寒氣。
不過白勝倒也沒先去盤剝這位翠羽仙子,而是把眼光落在了正坐在一道黑色光圈中的褐袍大漢身上,這名褐袍大漢氣息猶存,隻是不言不動,想到剛才那一道遁去的黑氣,白勝也明白個八九,這五淫鳥人是陰神出竅去了,這裏隻是一具肉身。
“嘿嘿,憑著一件護身法寶,想在你百鳥生大爺手下存活,那是萬無可能地!”
白勝五指虛虛一張,那口殺了翠羽仙子的飛劍就應聲飛起,劍光猶如燕子戲水,在那道黑色光圈連續四點。每當劍光和那道光圈接觸,都會讓落點的黑光濃鬱些,當劍光第五次落下的時候,五淫尊者用來保護肉身的黑色光圈已經淡的不可察覺,防禦主力全部集中到了白勝劍光所點的四處地方,被白勝一劍破防,從左太陽穴傳入,右太陽穴穿出,斬殺了肉身。
五淫尊者肉身一死,鐺鐺一聲響,一個黑鐵環落在了地上,骨碌碌打了幾個轉,白勝嘿嘿一笑彎腰撿起。
雖然這不比遊戲中,死了人和怪物東西會自己掉落,還要自己去搜身。可白勝殺人越貨的事情做的多了,倒也輕車熟路,他快手快腳的把翠羽仙子和五淫尊者兩人搜刮了個精光。雖然白勝也曾略加猶豫,要不要去看看翠羽仙子胯下果然毛是綠的也否,但最後他還是覺得這般事情也太猥褻,不是他這種正經人該幹的,終究是放棄了如此下流的舉動。
白勝也來不及檢視所得,把五淫尊者和翠羽仙子的屍身都收在了五淫尊者的豹皮囊內,立刻就趁著風雨下了通天峰。
白勝在遊戲中呼風喚雨,但是在現實裏卻是一個普通人,但此時占了段珪的身軀,隻覺得全身有使不完的精力,手腳輕捷,遠超正常人類,比蜘蛛俠雖然差點,但比阿凡達的運動能力卻強的太多。加之段珪生前練就了一身武藝,雖然天雨路滑,通天峰又陡峭,但白勝從通天峰上下來,居然一路順風,未有出現任何險情,比他料想的還要輕鬆。
仗著對赤城山三十六峰的熟悉,白勝並未立刻趕回赤城仙派的老巢接天峰,而是找了一個隱秘的山坳,尋了一個無人的山洞,先檢視一下自己此番殺人越貨的成果。
五淫尊者和翠羽仙子這兩個名頭是段珪的記憶中也沒有的,白勝當然更加不可能知道這對狗男女的來曆。那五淫尊者身邊帶了一個獸皮囊,除了那個黑鐵環之外所有的法寶盡在其中,共有七件之多。除此之外,還有一冊封皮黑黢黢摸起來非絲非革有些膩手道書和許多金銀財物。
這冊道書上有五個白森森的大字《玄冥十九篇》
白勝隨手翻開,這冊道書所記錄的道法跟段珪所學的赤城嫡傳迥然有異,赫然是氣、符、器、魂四宗法門中,最難修煉至大成的器修之法。
器修一門在起手修煉的時候,就要選一件本命法器,一麵修煉,一麵煉器。待得法器祭煉到了一定火候,就能借助法器之力增長修為,到了最後人寶合一,證就無上大道,最終成就也並不會輸給走煉氣道路的修行之士。器修之士若是能夠得了一件上好的法器,省去自家祭煉法器的功夫,修為進境之速必定為四宗法門第一。若是尋不到好的法器那就悲哀的緊,還要在修煉的時候,分心祭煉本命法器一心二用,故而在起步階段要輸給修行別宗法門之輩甚多,隻有當法器修煉得幾分火候,才能器法雙修互為裨益。
玄冥十九篇中記載了十餘種最頂尖法寶祭煉手法,白勝隨手翻了一會兒,當他看到其中一件法寶白骨舍利煉製方法的時候,突然想起了這冊道書的來曆。
段珪一生的記憶實在龐大,白勝雖然占據了他的肉身,但也不能在這麽短的時日內,把所有記憶全數消化。非得有什麽引頭,這才能夠想起來某些關鍵的事情。這件白骨舍利,實在是邪道中最著名的幾件法寶之一,威力如何倒也不說了,光是祭煉的手段,就殘忍的令人發指,超出尋常人所能承受的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