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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是朝廷欽定的逆犯,管事大人卻要我等阻擋羅刹人的進攻,如果被人知曉,管事豈不是自尋麻煩?再說佐領大人身為朝廷官員,如何又會同意我們這些逆犯攜帶武器去阻擋羅刹人呢?”
遏隆的提議,趙強隻略微一想,便知道這事對他大有利處,因為可以借此名正言順的組織吳軍青壯,訓練他們重新成為一支可以上得了戰場的軍隊。但是他又搞不懂為什麽遏隆會這麽放心大膽的讓他幹,難道他不怕自己趁機造反嗎?
遏隆先前的話中已是告訴趙強,佐領都賴和他那一百多兵丁隻是駐防在此,由此看來堡內那些假旗人並不是都賴的族人,而這個遏隆才是堡內這些假旗人真正的首領。從都賴和遏隆的關係來看,二人名義上是主仆關係,恐怕更多的是一種合作關係,不然遏隆在堡內也不會有這麽大的權威,胡旺也不會提醒自己不要小瞧此人。想到這老頭心腸狠毒,對待吳軍家屬極其苛刻,視他們生命如兒戲,趙強暗自提醒自己,腦袋一定要清醒些,千萬不能被這老東西給忽悠進大坑裏。
遏隆的神態已經恢複了先前的慈祥樣,眼神也變得清澈起來,重新坐下後對趙強輕聲道:“此事老夫已與佐領商量過,他對此也無意見,你隻管訓練好人手,替我們阻擋羅刹人就是,其他的事情你就不必過問了。”
“要我們去打羅刹人也行,但是不知管事大人允許我訓練多少人手?”
遏隆不說,趙強也不再問,盤恒利弊,他決定答應此事,不管遏隆打的什麽算盤,隻要自己絕對控製住手下那些人,到時兵來將擋,水來土淹就是,不是有句名言說得好嘛,任何陰謀在絕對的實力麵前都不堪一提。不過讓我替他賣命,去阻擋羅刹人的進攻,你也得有好處給我才行!
見趙強心動,問到人手問題,遏隆心下一喜,暗道這個漢人果然上鉤了,臉上卻是麵無表情,淡淡說道:“昨日新到青壯共計六百三十二丁,連上原來就在此的男丁就有七百多人,不過你們這些新來的人是都統衙門調撥過來修建新堡的,所以建好新堡是你們的最主要的活計,因此我隻能給你一百人的名額,內中人選你自己選定即可,我絕不幹涉你對手下人的指揮。”
遏隆說得很是大方,在他看來,讓趙強自己選擇人手,對他無疑是一種很大的信任,也是一種鼓勵,有了信任和鼓勵,這個漢人一定會死心踏地的替他賣命。再說這些個刑犯一夜之間從苦力變成自由人,感激他都來不及,哪會對自己的意圖有什麽懷疑。
一百人少是少了,可遏隆說的是實情,那七百多人不可能全部交給自己。兵不在多隻在精,隻要訓練好這一百人,未必不能幹出一番事情來。等到自己起事時,這一百人就是最大的臂助,屆時以他們為骨幹再來拉動其他吳軍青壯,一支強軍唾手可得!
趙強根本不擔心俄軍會大舉來報複,因為在他的印象中,所謂俄軍大舉進犯也就是三年後的雅克薩戰爭,而他們第一次參戰隻有四百多人,第二次才有八百多人。在此之前,所謂羅刹人的進攻了不起也就是八九十人的小隊侵擾,根本沒有超過百人以上規模的進攻。不過既然遏隆和那個酒鬼都賴這麽害怕俄國人,自己大可以利用他們的害怕心理多爭取一些籌碼來。
“好,我答應替你們去打羅刹人,可是我有個條件。”
趙強說得很是斬鐵截鐵,一臉的毅然,好像他真的準備以性命來保衛鬆山堡,與羅刹人*到底了。
遏隆鼻子一抽,也霍然起身:“說!”
趙強深吸一口氣,沉聲道:“管事讓我以一百人對抗大舉來犯的羅刹人,也就是讓我拿弟兄們的性命去和羅刹人拚,輸贏且不說,死傷卻必定很大,說不得這一百號弟兄加上我本人都會死於羅刹人刀下。所以我請求管事必須讓我的人吃飽,而且原來那些老弱婦孺你們也要給她們吃飽。”
遏隆以為趙強會提出什麽讓他難以辦到的條件,不想卻是為了吃飽肚子,暗自鬆了一口氣,有些為難道:“你那一百人我是可以讓你們吃飽,但是餘下的人卻難以辦到。因為我們的糧食也是定期從寧古塔送來,並沒有多餘的,給了你們,我的族人就要挨餓,所以我不能答應你。”
“那好,既然管事也有難處,我就不讓管事為難了,不過…”趙強話鋒一轉:“如果管事同意小的組織那些婦孺們自食其力,倒也能尋些吃食墊飽肚子。”
遏隆一怔:“自食其力?”
趙強點頭道:“自食其力!隻要管事與佐領大人給小的方便,小的可以不耗堡內糧食,而讓這些人都能有東西填飽肚子。”
“這個…”
遏隆揮手示意趙強不要著急,緩緩的走了幾步,轉動起心思來。
那些累贅本就多餘,隨便他了,反正這些人也是不能帶著一起走的,讓他們自己找食也可省了族人的口糧。遏隆想到此處,止住腳步,對趙強微微一點頭:“此事不必請示佐領大人,我現在就可以答應你。”
見遏隆答應了,趙強不由一喜,有些真心的謝道:“那小的就替他們謝過管事大人!”
“隻要你們能擋住羅刹人的進攻,本管事會跟佐領大人替你們爭取一些好的待遇的。”
遏隆很滿意趙強的態度,有些欣賞的看了他兩眼:“若是立了戰功,到時報到都統衙門,說不定都統大人會赦免你的罪行,嗯,你現在就去挑選人手吧,羅刹人隨時會過來的。”
趙強聞言便準備回堡西找人,走到門口,卻突然回頭道:“小的還有一事。”
遏隆問道:“什麽事?”
趙強道:“羅刹人刀劍鋒利,又有騎兵,且聽說火器更是厲害,小的想問管事大人給咱們配備什麽兵器阻擋羅刹人?”
“堡內有崇德時留下的刀劍,還有一些用不著的器械,等會我讓人帶你去倉庫,你自己挑就是。”
遏隆有些疲憊的朝外叫了一聲,一個旗丁應聲恭敬的進了屋子。遏隆對他吩咐幾句後,那旗丁有些奇怪的看了趙強一眼,卻是沒有說話,朝趙強一招手,示意他隨自己去。趙強見狀,對遏隆作了一輯退了出去,隨那旗丁往倉庫走去。
遏隆所說的那個倉庫隻是兩間木屋,門口堆放著亂七八糟的的柴禾,顯得很是淩亂,好像多少年沒人來過這裏。門上的銅鎖也早已生了鏽,那旗丁連開帶砸才把門打開。
一進屋後,趙強就聞到一股撲鼻而來的黴味,光線照進屋內後,才看到屋內堆著一些長矛,從那些生繡的槍頭上來看,趙強可以肯定這些長矛至少有十年沒有被用過,有些長矛的木柄都已爛掉。
“管事大人讓你自己選,選好之後讓你的人來抬走。”
那旗丁對趙強一點客氣也沒有,說完就掉頭走人,把趙強一個人給扔在了屋內。
如果自己有個幾百人,倒可以組建個長矛隊對付那些哥薩克騎兵,可是就一百人,這長矛就無甚用處,如果俄軍出動火槍隊,那自己這一百人可就真的要為“大清”捐軀了。趙強有些頭疼的將長矛按好壞分開,一邊朝裏麵翻尋,想看看除了長矛還有什麽武器可以使用。
趙強知道現在的俄軍已經配備扳擊式火繩槍,雅克薩之戰就因為清軍未能使用火槍,所以俄軍火槍兵能夠以一當十,負隅頑抗,最後清軍依靠遠距離的大炮優勢火力方才取勝。而具諷刺意味的是,當清軍把“雅克薩戰爭”中繳獲的俄軍扳機擊發式火繩槍樣品獻給康熙時,康熙竟然以不得中斷前人所授的弓箭長矛傳統為理由,僅留下二支用作自己把玩,而令清軍禁止使用此種新式火槍。一百五十年後,1840年的鴉片戰爭中,英軍配備的是前膛裝藥的滑膛燧石火槍,雖然使用紙裝彈藥,使前膛裝藥步驟得以簡略,但其與“雅克薩戰爭”俄軍所使用的前膛裝藥的扳機擊發式滑膛火繩槍的威力幾乎沒有區別,有效射程都是80米,兩者都是前膛裝藥,兩者都是滑膛槍,兩者都是扳機擊發!
出於後世人對熱兵器的喜愛,趙強當然希望自己有一支純火槍人馬在手,萬一俄軍真的來兩個火槍隊到鬆山堡報複,那他就可以給他們上演一場後現代主義的火器對抗。並且可以在幹掉俄軍之後馬上將槍口對準堡內的清兵還有那些老瓜賊,即使自己隻有一百人,也可以把他們轟得連渣都不剩。可惜翻來翻去,除了又找出幾十把生鏽的長刀,這屋內並不見一杆火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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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段情節建立在俄軍康熙二十一年的一次小規模入侵及巴爾虎一部“叛逃”的真實事件基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