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裏斯托爾,你難道認為我絕對會輸!”
喬治亞羅此刻臉部五官扭曲,聲音嘶啞低沉,就像是在對克裏斯托爾大吼大叫。
“難道不是麽?你現在還保有幾成戰力?讓你休息一天,又能夠恢複到幾成?”
克裏斯托爾臉上已經沒有了任何笑容,連續三個反問,讓喬治亞羅啞口無言,搖了搖頭後,目光賺移到了始祖身上,歎了一口氣道:“始祖,做為剛才賭局的喬治亞羅閣下的擔保人,我會督促喬治亞羅閣下,盡快完成賭注交付。不過如果兩位閣下,還想要現在再賭鬥一場,就請另找一名擔保人吧。”
“克裏斯托爾……”
喬治亞羅心中一凜,克裏斯托爾和他在許多領域上都有合作,而且許多項目都是他占有較大的股份,這個時候說出另找一名擔保人,已經等於是在暗暗警告了,如果再拒絕對方好意,顯然會對以後的合作不利。
畢竟一個認不清事實,不知道進退的人物,換成是他也不會願意繼續合作。
這一段時間旗下的勢力屢屢遭遇打擊,已經讓他意識到了一些問題,傲慢氣焰低落了許多,意識到並不是仗著十七級聖士的身份,就可以對其他的十六級聖士為所欲為,現在一旦再跟克裏斯托爾關係疏遠,遭遇損失的隻會是他自己!
看了看四周聯邦聖士投來的複雜視線,喬治亞羅終於冷靜下來。
再打一場又能如何?
以他十七級聖士的身份,就算勝過了始祖,也不會讓恥辱減色多少。而剛才始祖展現出來的預判手段,就算在全盛狀態下,也不一定就能輕易擊敗,一旦對方也晉升到了十七級之境,必然會狠狠報複回來,徒然自取其辱。
更加無法否認的是,再打一場能不能勝,他也無法有任何信心。始祖沒有施展出底牌手段,單靠完美預判就已經如此難纏,雖然現在自己的聲譽,多半已經大大跌落,會成為一段時間內的笑柄,可一旦再戰敗北,那對自己的聲譽才是毀滅性的打擊!
目光冷冷看向始祖,旋即喬治亞羅哈哈大笑了起來,好像遇到了什麽開心的事情似的,驀的笑聲驟然停止,眼中凶光湧動間,狠厲大聲說道:“始祖,算你夠狠,今天我認栽了!不過別看現在你如日中天,但繼續這麽張狂下去,總有一天你也會被人打敗,到時候你的處境也會如此!那時今天你對我所做的,我會加倍奉還給你!”
“東西我會在一周之內叫人送來給你,你我後會無期!”
喬治亞羅呸了一口後,轉過身子,頭也不回的向著遠處走去。
不過剛剛走出幾步後,始祖卻是突的叫道:“站住。”
“怎麽?”喬治亞羅並沒有轉過身子,隻是停在那裏背對著始祖問道。
“剛才被你砸壞的停泊場地,維修所需要的聯邦晶幣,我會讓人將賬單寄給你。”
淩寒一本正經的平淡話語,讓所有聯邦聖士麵麵相覷。
喬治亞羅甩出一堆詛咒般的場麵話後,恐怕沒想到從始祖那裏,得到的會是這麽一句答複。不得不說,這句話的破壞力實在夠強,原本喬治亞羅營造出的預言氣氛,一下子就給撕得七零八落,不成體統。
隻見喬治亞羅身子明顯抖了一下,而後不再多說,以更快的速度向著遠方大步走去。
“好了,宴會繼續。”
淩寒若無其事的拍了拍手,示意會場的工作人員,處理一應痕跡。
原本就針對這種場麵,做過預演方案,一個個小跑的工作人員,很快開始清理會場內外,小型工程車輛的轟鳴聲中,被喬治亞羅砸壞的停泊場地,被迅速回填平整,重新布置了金屬地磚,隻是短短的五分鍾時間,一切就回複了原狀。
招待宴會重新開始,就好象剛才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似的。
一些表演人員也紛紛走到了會場展台,開始了各種各樣的特色演出,調節氣氛,很快會場內外再次熱鬧了起來,而原本還對始祖不太感冒的一些聯邦聖士,也都是趁機湊到了附近,尋找機會與薩維奇攀談。
畢竟始祖性格冷是出名的,像剛才和喬治亞羅的對答情況極少,一般和人交談隻偶爾說出幾個字而已,如果沒有人進行引薦,很容易尷尬冷場。
而薩維奇無疑是場中最好的攀談幫襯,不說別的,能夠被始祖贈與拳頭大小的星核晶鑽,也足可見這位閣下在始祖心目中的地位了。
不過相比極難搞定的始祖,今天儀式的正主,沃迪閣下倒是很好結交。簡單閑聊中,不時發出些許笑聲,即便隻是應酬,也讓人心情愉快許多。雖然沃迪閣下似乎也不是多擅長交際,但和始祖的冷漠一對比,差距可就大了去了。
對於這一現象,淩寒也是樂見其成。
畢竟突破到了至高聖域後,再想要精進實力,單靠閉門造車是沒用的,想要更加深刻的領悟宇宙運轉法則,還是需要與其他的聯邦聖士多多交流,除此之外,許多的隱秘信息,也是需要通過這種交際手段來獲取。
觀禮賓客陸續趕到,遠處不時有著一輛奢華飛車駛入停泊點。
就在會場展台上的表演節目,暫時告一段落,開始準備另一出表演的展台道具之時,一輛外觀有些樸素的飛車,自遠處緩緩駛來。就在飛車駛入停泊場地的刹那,淩寒似乎感覺到了什麽,眉頭微微皺起,轉過頭盯著飛車所在的方向。
很快其餘的聯邦聖士,也是先後有所察覺,皆是將目光望向了會場之外。
“嗖!哧……”
那輛樸素飛車在靠近會場入口位置的一處停泊點,停了下來,與此同時也不知是否巧合,又或者整個會場的人都感受到了什麽威壓,所有的聲響都同時靜了下來。詭異的氣氛籠罩會場,一些服務人員保持著原來的動作,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所有的視線都投向會場之外,一片寂靜。
“哢!”
飛車的車門打開,一個穿著黑色長衫的中年人,從中緩步走了出來。
這個中年人的頭發已經略微有些花白,臉龐消瘦間,卻透著一股沉穩氣度,讓人在其麵前不由得便會有些拘束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