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爾斯費盡了心思才進了這家醫院,自然不會這麽容易就溜走的,他隻不過由於時差的緣故,沒有能夠入睡早早地到外麵去散步了,他在哪醫院門前的花壇處走來走去,尋思著不久之前見到的那個黑馬,還真是個令他無比感到驚奇的人物,按理說自己的要求並不太過分,和我這種水平的比試隻能夠給他帶來名聲,說不定還會有人給他出資讚助,可那小子卻一點都不動心,反倒關心起那個叫做《聖域》的網絡遊戲來,這是不是有點不務正業了。
他搞不清楚那個和自己年齡相差無幾的中國人到底在想著什麽,可他知道自己需要在這個地方生活一段時間,以便能夠摸清楚了那個黑馬,到底是怎麽樣才能夠練出那般技巧的,他的錄像帶自己幾乎看過不下百遍,卻隻有一個勁兒讚歎的份,始終看不出來個名堂,盡管見到了他這個本人,可也不好直接問人家,就算他再笨也不會把看家本事說出來。
不過,更令馬爾斯感到煩惱的還屬位於大洋那一側的母親大人,她也已經不止一次地斥責自己的無理取鬧了,看來自己好多次瞞著她老人家參加電子格鬥大賽的事情,已經被人匯報了上去,那些事情還沒有解決,這次他就又偷偷地跑到中國來了,可以說給外交部的人出了個大大的難題,但就算如此反倒沒聽到什麽責備的聲音,這的確讓人感到十分的奇怪和不解。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氣,頓時感覺神清氣爽,剛要轉身回去吃點早點,就見那個黑馬披著一件外衣一瘸一拐地走了出來,笑著跟他打招呼,馬爾斯也是笑著回應,卻沒和他繼續說什麽話,隻是了個哈欠就回去了,他心裏琢磨著,跟這個人還是不要顯得太熟絡了,畢竟自己的身份與眾不同,如果讓別人看出來點什麽,會給自己帶來不必要的麻煩的。
馬爾斯是怕帶來麻煩,可林洛好心好意地出來找他吃早點,卻被他這般地冷漠對待實在是有些不爽,心想這外國佬昨天還是好好的樣子,怎麽這才睡了一晚上就變了樣,該不會這小子是個狼人,一到晚上就要變身吧。林洛往後瞧了瞧那外國小帥哥不住地搖了搖頭,猜不透這家夥到底想的什麽。
可,林洛從外麵回去之後,卻發現事情似乎不一樣啊,以前的醫院內的夥食大家都是同樣的,就連老孫的飯食那也是要自己張羅的,自己這個窮鬼就是更不用說了,人家發下來什麽自己就吃什麽,這回一進門林洛就聞到了一股特殊的香味,這一推開門進來一瞧,就發現那個馬爾斯的手上捧著個食盒,裏麵是晶瑩透徹的米飯,各個都是十分飽滿,旁邊放著切得四四方方沾點紅辣椒的雞塊,下麵還壓著幾片整齊的嫩豆腐,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林洛很自然地將目光轉向了老孫,因為那馬爾斯的態度,很明顯是不會告訴自己,他的東西是從何而來的。老孫先是苦笑了一下,然後等林洛來到他身邊,這倆個人早晨一般都是在一起吃飯的,就是這些日子林洛忙著遊戲,所以才好幾天沒在一起,林洛這邊剛坐下來,老孫就跟她耳語了一陣。
這才知道那老外手上的食盒是從哪裏得來的,原來是院長下得命令食堂特別供給的,就連老孫看著都有點感覺嫉妒,就別說林洛這樣吃正常飯菜的了,他搞不清楚這外國佬到底哪裏高出別人一等了,難道還是哪個國家元首的兒子不成?
林洛那邊對此虎視眈眈的看著,馬爾斯都是看在眼中的,他也不是個傻子,認為這個院長不是在幫自己,這明顯是在害自己,讓同一個病房的人排斥他一樣。他看著手上的飯菜,不知道是吃好還是不吃的好,可又看了看林洛身邊的那些鹹菜之類和清粥之類的食物,他的確感覺到沒有什麽胃口,最後他的思想鬥爭還是投降了他的肚子,津津有味地吃起來了那美味的飯菜。
看著那雞肉塊漸漸地進了外國佬的肚子,林洛將院長的祖宗是八代都問候了一遍,相信老孫心裏麵也不會有什麽好印象,畢竟這麽多年的老關係了,還趕不上他來了不到半天的歪過來,實在是讓人忍不下這口氣去。不過,這事情也隻能夠忍氣吞聲下去了,難道還能夠和院長去理論嗎?那可就成了沒分寸,以後都別想在醫院裏混了。
兩邊這次吃的都是挺快,草草地把東西都給收拾了下去,林洛此刻倒是沒有什麽心情和那馬爾斯閑談了,本打算今天再套出來點什麽的,可覺得沒有必要這麽快就去擔心外服的威脅,所以他還是決定先將任務給完成了吧,這才是重中之重。就算是自己打聽出來對方的虛實又能夠如何啊,所以必須要先強硬了自己的實力,再去考慮更大的方向。
“老孫,別去再理會那小子了,你還是趕緊進遊戲,把我交給你的法子去做一遍,我也要到裏麵去和幾個朋友匯合,如果有什麽難處的話,盡管給我發過來信息,我回找人給你幫忙的。”
林洛還是先囑咐了老孫兩句,畢竟這都是大家都有份的事情。老孫倒是能夠聽得去林洛的話,笑著答應點了點頭,算是給了他個答複,然後就把光腦戴上進入了遊戲。
那邊得馬爾斯見那倆個人一問一答,根本就是把他給曬在一邊了,想必也已經知道剛才的那特殊待遇,給他帶來了十分巨大的負麵影響。不過,令人感到很吃驚的是,正在他想這些事情的時候,那個黑馬突然手拿著光腦對自己說了那麽一句。
“嗬嗬,馬爾斯先生,自己冷清清地在這個病房是件很沒趣的事情,你還是最好找點消遣的事情好,不然幾天的時間你就會感到十分的無聊,到時候你可無法從我這裏得到什麽東西啊?”
馬爾斯全身不禁為之一動,心中有點駭然地看向眼前的黑馬,難道是自己哪個方麵暴露了,居然讓這個家夥看出來了自己的企圖,可應該是不會的啊,自己做事是這麽小心,他看著已經戴著光腦進入了遊戲中的黑馬若有所思。
黑馬說得很對,在麵對著雪白的牆壁發呆了半個鍾頭之後,馬爾斯真的變得十分的無聊起來,他開始有點懷疑自己為何要住在這種地方,又為何要來這個國家遭罪,是不是自己的腦袋哪裏出了問題,還是自己的智商有什麽缺陷。可最後的答案都是否定的,他此行的目的就是為了讓人承認自己,承認自己的能力,畢竟再有一年他將會成為一個受到世界矚目的人,可現在似乎國內的人都很不看好自己,讓人看清的感覺誰也不會喜歡的。
光明醫院的特級護理病房內,高大的儀器放置在病房的右側,心跳的頻率和腦電波都顯示在熒光屏上,一位細心的女護士在整理著床鋪,她每天早晨都會按時按點到這個病房內看望這個病人,為她換一換應該洗的床單,或者擦拭一下她的身體。
女護士的相貌長得十分的漂亮,在整個光明醫院裏也該說是數一數二的了,皮膚也是讓人羨慕得不了,可她隻不過是個小護士而已,每個月拿著幾千出頭的工資很滿足地生活著,她已經結婚了,嫁給的男人也並不是什麽富商,普普通通的一個公司職員,可以她這樣的人在世上有許多,她已經知足了。
可自從她負責這個護理病房內的病人以來,她覺得自己似乎變得一無是處了,因為躺在病床上的女孩,無論是從相貌和皮膚上都遠遠地超過了自己,她並非是沒有見過世麵的女人,但一個女人靜靜地躺在病床上,雙眼緊閉沒任何的表情和動作,就單單是這樣就連她這個女人都為她的美麗而著迷了,可想而知那些男人見到了會作何感想。
這大概也是為什麽光明醫院沒有為她配備男醫生的緣故,凡是跟這個女孩子有關係的人都是男性,醫院大概也是怕期間出什麽亂子吧。聽說這個女孩子的家人很是了不起的人物,就連院長都沒辦法打聽出來對方的底細,醫院內那是十分謹慎地對待了,不管是提出什麽要求都是立刻照準的,就拿著病房內的一些從未見過的儀器來講,都是這女孩子的親人送過來的,至於是做什麽用的就沒人曉得了。
最奇怪的儀器就是那女孩子頭上戴著的東西了,女護士也曾見過不少這樣的東西,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那應該是光腦才對,但在外形上和大小上卻有著十分大的卻別,可想而知那應該都是高級的貨色,像她這樣高貴的女孩子又怎麽會和正常人使用的一樣呢?
女護士依舊常例忙活了一陣,累得額頭上滴下來點汗水,她用手背擦了擦汗,微笑地看了一眼那在病床上的女孩子,心想她還真是很可憐啊,生的這麽漂亮卻沒有辦法醒過來,去看看這個花花世界是什麽樣子。聽說,這個女孩子自從很小的時候,就失去了所有的知覺了,也就是醫學上常常所講的植物人,所慶幸的是他們的家裏是有錢的人,能夠將她的生命維持到現在,可這麽許多年又有什麽用處呢?那些主治她的醫生也不止一次的說過,這個女孩子是一輩子都醒不過來了,那些她的家人隻不過是一廂情願罷了。
惋惜地歎了口氣,剛站起來想退出病房,那旁邊的一台儀器突然嗡嗡地叫了起來,並且控製台上的一盞紅燈閃耀起來個沒玩沒了,吵得人心情都變糟糕了。女護士以前從來沒有經過這種事情,心說這病房什麽時候裝了這種東西,就在她驚慌失措的時候,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們都紛紛趕到了。
一個戴著寬邊眼鏡的白發老者就是這邊資曆最深的醫師了,他首先檢查了病房內的所有設備和儀器,然後臉沉似水地指著控製台上的一個東西,勃然大怒吼道。
“這是誰做的好事?不是告訴過你們,不要再讓他家裏麵得那個小子胡作非為了嗎?這事情要是傳出去的話,豈不是讓病人們以為我們醫院管理不嚴格,到時候我們醫院的聲譽可就都毀在那小子的手上了。”
跟著過來的醫生們各個都是垂頭喪氣的,沒人膽敢去接這個話茬子,眼前這位是醫院的權威了,就連院長也不敢在他麵前說話的,據說院長曾經還做過他的學生,當時被他罰跪了十二小時。可病人的那邊更是惹不起的了,所以隻有現在這樣默不吭聲。
白發老者罵了一陣見那些人連屁也都沒放一個,心中的火氣就變得更加大發了,心說這些小兔崽子此刻都不把自己當回事兒了,看有機會要怎麽收拾你們這群王八羔子。
“你們各個都這麽喜歡裝聾作啞啊,真是太令人失望了,給我好好照看好病人,如果有什麽閃失的話,我可拿你們每個人試問。”
在場的醫生們莫不都馬上點頭稱是,開玩笑跟白發魔女對著幹那是有好果子吃的嗎?就算有那些不開眼的,也早就被發配到沒有油水的部門去了。
這邊的十幾位醫師正在談話,走廊裏同樣四個穿著白大褂的人往這邊趕來,但他們的行為舉止都不像是醫院內的醫生,他們各個的精神都是十分飽滿,更不可能是醫院內的病患了。
走在最前麵的是個三十多歲的男子,他一臉的果敢鼻子上架著一副眼鏡,看著是那種斯斯文文的人,可走起路來卻很有架勢,仿佛就像是古代時候皇帝出巡一般。他的身邊左右則寸步不離地跟著兩個捧著文件的女人,看他們的穿著打扮似乎是這位男子的貼身秘書,而後麵的男子要比前麵的男子裝上許多,高高挺起的胸膛昂首闊步,看到他那走出堅實的每一步,就一定會曉得此人畢竟是軍隊中的人物。
這三個人速度並不急於趕路的樣子,慢悠悠地向特接加護病房那邊走去,為首的三十多歲男子臉上一點表情也都沒有,目視著正前方淡淡地向旁邊的倆個下屬詢問道。
“最近幾天內的情況怎麽樣?是否有預料的那麽順利,你們倆個現在應該給我個答複了吧,不然的話明天你們倆個的位置就該立即換人了。”
這話帶著幾分的威脅,可倆名相貌出眾的秘書,隻是微微地一笑,並沒有理會那男子的無理,似乎她們早已經習慣了這個上司的脾氣,她們其中一個翻開一份文件,立刻匯報道。
“現在就報告給主人知道,從今天早晨先是的報表先是,最近幾天的上線人物一直在呈現著上升的趨勢,特別是推出那次的更新之後,據說人數有大幅度的上升。用戶們所反應的情況也是十分良好,沒有發生什麽重大的惡性的事件。各個監管部門的領導也對我們的做事很是滿意,聽說還要給主人嘉獎什麽的。”
那男子聽到此處不屑地哼了一聲,然後眼珠轉了一下道。
“恩,這些大概的我都已經知道了,上線人物穩定上升的話,是個很不錯的消息。不過,是不是那個係統升級的時間,距離我們預定的時間早了不少,這讓我們有點措手不及了吧,你看看會不會是出現什麽漏洞了?”
作為領導者提出了自己的疑問,那必然會讓下屬們重視的,左側的秘書終於在此刻說話了,看來技術類的方麵是屬於她的管轄範圍了,她先是清了清嗓子,很柔和地匯報道。
“主人,技術部的人已經對其進行嚴格的自檢,並沒有發現什麽異常現象。但是,就剛才的警報來看,似乎大小姐那邊出了什麽問題,我們還是先過去看看再說吧。”
那男子一聽到有人提到大小姐,心就遽然收緊了一些,讓他的心情也是一落千丈。想起那個躺在病床上不能夠動彈的妹妹,實在是讓人感到揪心。這次為了給她戴上那個新研製的光腦,他可以說是費勁了心血,如果是這次的實驗成功的話,那麽有可能自己可以和妹妹在《聖域》之中之間見麵交談了,這樣的事情他以前就曾經設想過,可現在居然有希望成為現實。
“大哥,姐姐真的可以和我們說話嗎?”
後麵跟著的那個憨厚的漢子終於開口了,他說起話來甕聲甕氣的,給人感覺有點粗魯的感覺,可對前麵走著的男子卻十分的尊敬。
“嗬嗬,難道大哥說的話,你小子也不信了嗎?”
“當然不會,大哥從來沒騙過我,可那些醫生都說不可能了,大哥又怎麽會!”
其實,這個漢子還是會懷疑的,隻是從小到大都對這個大哥言聽計從,認為自己的大哥是個神通廣大的人,他這麽說一定就有他的道理。
“喂,你小子給我進來,你們又開始亂搞了啊,到底你小子想怎麽折騰你這個妹妹!”
在玻璃窗的另一側,那男子見到了白發老者醫師的怒氣衝衝的臉,聽到這樣的指責他隻是笑了笑,然後很瀟灑地推開了病房的門,閃掉了披在身上的大衣,很是恭敬地講道。
“我做的事情,都是為了我的妹妹,這一切也都是她的意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