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係少年魔法師絕對沒有想到會有人手拿著他的畫像過來找他,但從對方那相當嚴肅的表情和將附近所有逃離的方向堵死的準備動作看來,人家必然不會是他的追星族過來拿畫像求簽名的,他的名氣也還沒有大到那麽誇張的程度,再說幾個五大三粗的大男人喜歡自己,未免就讓人感到很不舒服。
盡管知道對方是來者不善,但你要是睜著眼睛說瞎話,指著上麵的人說不是自己,那麽就顯得太遜掉了,知道的是以為他不喜歡招惹麻煩,不曉得還以為他軟弱可欺,找到門上了都不敢做聲,那麽之前對那兩個倒黴鬼的犧牲,就變得實在是有點太不值得了。
“正是本人!不過,似乎我們並不認識吧,你們要找我做什麽事?”
可以看得出來那水係少年魔法師已經是保持警惕了,那腳步都擺出了向後撤的姿勢,而讓人奇怪的是,這幾個壯漢沒有直接粗魯的動手,隻是用不容討價還價地說了一句話。
“哦,那麽我們就是找對人了,現在跟我們走吧,我們的大爺要請你去吃個飯,賞個臉吧。”
壯漢倒是擺出一副禮貌十足的樣子,不知道內情的還會誤以為這是在請客吃飯,實際上那裏麵凶險那水係少年魔法師又怎麽會猜不出來呢,他自然不會選擇跟這幾個陌生的家夥走,而且他腦子轉得比較快,馬上就想到了自己可能是被當做了那個打了人的家夥的替死鬼,至於為什麽會選中了自己,大概是哪個過程當中犯了眾怒。
無形之中吃了這樣的啞巴虧,又怎麽能讓年輕氣盛的水係少年魔法師咽下這口氣,頓時整個人就冒火了,身體周圍開始出現騰騰的水霧,出現了如此怪異的變化,讓那幾個來抓人的壯漢,也都是稍微愣了那麽一下,似乎不明白對方在搞什麽名堂,或許在他們這裏魔法師是相當稀少的存在,更別提原本就是保護動物的水係了。
壯漢們原本可以借著這個機會給水係少年魔法師一個痛擊的,就算是無法製服對方的話,也會讓他小小受傷一下,可他們失去了這個良好的機會,而下一秒就遭受到了難以想象的水彈強勁的攻擊。
毫無疑問這幾個人都不是這個少年的對手,一招之內就被幹飛了出去,這或許還是那少年在手下留情,不想因為一個誤會,而使得自己和對方結下深仇大恨,畢竟他本人也是被栽贓的,如果給他機會的話,他會好好地解釋一下,將誤會澄清,但對方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幾個壯漢被打下水之後,灌了一肚子的海水,而且感覺到仿佛骨頭都被打斷了,就知道他們就算再衝上去,也是被人家虐待的份,與其在這裏丟臉的話,還不如盡快將這個不好的消息告訴他們的主子,還讓他派更厲害的人來拿人。
掃清了幾個臭魚爛蝦之後,水係少年魔法師目光掃了一下整艘船上的人,他想看看到底是哪個在背地裏給自己使絆子,可看來看去每個人的表情都是差不多的,好像都對自己沒什麽太大的好感,隻是有一些女人會和他眉來眼去的一番。
這邊的戰鬥剛剛結束了,大胡子船長就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焦急地跑到了林洛這邊來,對於事情的結果林洛早就是已經了解到了,就等著大胡子船長過來求救,沒想到人卻是來的如此之快。
“兄弟,這回你可要再給我想想辦法啊,那個小子又把人家的人給打了,這已經是第二次了,你說說我這是要怎麽和對方交代,況且這一次還是在我的船上,就算是像否認和賴賬的話,也沒什麽理由了。”
林洛倒是沒有想到這個看似莽撞而又沒多大腦袋的大胡子船長,竟然分析得相當不錯和透徹,隻是他難以想的到這些東西,都是他這個暗中在默默幫助他出謀劃策的人謀劃的,林洛見到大胡子船長很虛心求教的樣子,也是馬上做出沉思狀,感覺上是給大胡子船長想辦法的意思,其實上應該下一步該如何進行,他心中早就有了計策。
“沒辦法啊,看來現在我們隻有用最後的那一招了。”
林洛先是無奈地重重地歎了一口氣,仿佛是經曆了心靈上諸多掙紮和磨難,才做出了這個相當讓他為難的決定,可大胡子船長當局者迷,有點對林洛所說的事情不了解,所以又顯得很恭敬地追問了一句。
“我的意思是說,現在也隻有將那個選手請下船了,如果有他在船上的話,恐怕咱們很難離開這個港口了,隻要咱們大家和這個人劃清界限,相信對方會和咱們講道理,先放咱們走的。”
被林洛這麽一開導,大胡子船長有點頓開茅塞的感覺,馬上就拍了拍腦子,心想自己怎麽就沒這個想法呢,看來他實在是最近變得太善良了,他感謝地衝著林洛點了點頭,急匆匆樂嗬嗬地跑出去了,想必就是完成他那很並不太過分的舉動。
作為本次大賽專用運輸船隻的船長親自請下船,水係少年魔法師雖然是有些過分的驚訝,但他並不可能出現反抗的舉動,人家隻是不允許你做成而已,要是你膽敢對比賽的工作人員動手,那麽你的比賽資格可就是徹底失去了,聽說這樣的範例之前也又不少,很多都糟糕了舉辦方的嚴懲。
水係少年魔法師乖乖地遵從地下了船,有人失落傷感,有人幸災樂禍高興,而作為幕後黑手的林洛,實話說還真是沒什麽感覺,因為這隻不過是雕蟲小技罷了,如果連這樣的小把戲,也能讓他興奮的話,那麽他的檔次也就變得太低了。
趕走了那個不喜歡的家夥,似乎船上的空氣也都是儼然一新,讓人說不出的舒坦,大概是大胡子船長也有這樣的感覺,還親自命令廚房給林洛置辦了一些酒菜,算是給林洛出謀劃策的酬謝,實話說林洛在享用的時候還真是有點慚愧。
現在地頭蛇那邊就已經不需要擔心了,經過了船上的那次衝突,就會讓他們兩個方麵的關係越來越糟糕,估計隻要是大胡子船長派人過去,問可不可以起錨開船走人,對方會十分爽快的答應,因為這樣一來那個水係少年魔法師就徹底沒有退路了。
林洛的陰謀詭計徹底得逞了,與此同時卡特的一批批的裝滿酒的箱子也在往船上搬運著,就像之前曾經大胡子船長承諾過的一樣,他立刻實現了自己的諾言,讓他的那些船員們過來幫忙,畢竟人家給自己解決了那麽大的難題,如此順手之勞的事情又怎麽會袖手旁觀呢。
海船又一次起航了,總共在這個港口停留了三個夜晚,裝了滿滿一貨倉的酒,再加上那些總是會勾起人食欲的烤臘腸,這些都是在方才那個地方購買來的,算是慰勞那些幫助林洛出力幹活的那些船員們,對於這些好吃懶做的家夥們,你要是有一段時間疏於去收買的話,他們就會忘記了你的好處。
但,這次停留也給林洛他們帶來了一個附帶品,就是那個參與到此事之中的畫室梵高,本來按照瓦裏西的意思,那是事情辦成之後,立刻將人幹掉一了白了,也免得這事情又暴露的時候,可卡特卻是堅決表示反對的意見,認為不可以濫殺無辜,更何況人家還是幫了他們的忙。
林洛倒是也沒心思去和一個畫畫的計較什麽,就算是他現在四處胡言亂語的話,恐怕也沒人輕易相信他,就算是信了那又如何呢?難道不成也想將林洛他們趕下船去。那未免就是有些太異想天開了,恐怕那得了好處的大胡子船長和船員就不能讓,至於那些參賽的選手們有了之前那個得罪了林洛的水係少年魔法師的前車之鑒,就更不敢去以身試法了。
別看大家都沒將這個畫師梵高當做一回事情,可梵高自己卻是相當感覺到不錯,因為每天的飯菜待遇那都是相當好,頓頓有肉吃有酒喝,有時間的話就抽空自己畫畫,陶冶一下情操,隻是在船上的活動空間太小,沒之前那麽的自由,隻能夠在很小的範圍內活動,而且甲板上他是絕對不會去得,那些個好像臉能吃人的家夥們,動不動就要打要殺的,就在他上船的第二天,已經連續有三具屍體被拋到海裏麵喂魚去了,他可不想好好的日子不過,到外麵去閑逛,萬一失手將他這個無辜者給傷到了,那後悔可都是來不及了。
林洛的生活似乎又變得轉到了正規,沒人會不知趣地再來打擾他了,畢竟要吃有吃要喝有喝的,可是事情有事情總會自己來找上門來,大概是離了港口的第四個晚上,林洛正準備稍作休息一下,卡特就和瓦裏西神色緊張地一同過來。
同時見到這兩個手下到齊,林洛就知道出了什麽比較大條的事情,所以他表情很嚴肅地等待兩個人將事情敘述完畢,原來是船上的船員們在清點物品的時候,偶然之間發現林洛他們存放在船艙內的裝酒箱子被打開過,而且那些烤臘肉的數量也對不上數,因為平時做菜什麽之類的,都是要船上廚房的工作人員去取的,這東西少了得話自然是要算在他們的頭上,要說換了別人的話他們都難免要中飽私囊一些,可林洛對他們相當夠意思,時不時地給發點福利,要是這樣都偷拿東西就有點太不道義了,可這樣的事情竟然還是發生了。
廚房的工作人員發現了這個緊急的情況之後,立刻通報給了船上的最高負責人大胡子船長,免得日後事發了將責任落在他們的腦袋上,現在做了首告應該不會往他們的身上聯想,大胡子船長聽到這個事情也很震驚,因為按照之前林洛跟他透風,那酒是用來走私的,現在卻被人給偷去了,搞不好的話自己還要落個協助走私的罪名,那麽現在看來就是必須要找出那個偷酒賊,看看到底這家夥是懷的什麽目的,要是知道的太多事情的話,難免要用點強硬手段,直接綁塊石頭沉到海底去。
林洛知道了這個消息的幾分鍾之後,那大胡子船長就風風火火地趕了過來,大概他也是怕林洛懷疑是他們船上工作人員動的手腳,所以這一來就表示這事情絕對跟他們沒任何的瓜葛,林洛自然不會想到這些人的身上,因為他們都是自己供養的,隻要是說一聲的話,酒那可是隨便喝,而且聽卡特說的那個意思,那箱子裏麵裝的應該不是什麽酒,隻不過是經過劣質的過期產品,這樣的東西喝進肚子裏麵,要是不作怪的話,那才是稀奇事情呢。
雖然損失並沒有多大的樣子,但林洛卻好像十分重視這個事情,又讓大胡子船長仔細地詢問了一下,最近有什麽人要經常出沒在藏酒的船艙附近,畢竟這東西是帶不走的,少了那麽多的量應該是連續幾次作案的結果,那麽之前也應該是踩過幾次點的。
大胡子船長哪敢不盡心竭力,立刻將所有的船長秘密叫到一起來,召開了一個審查會議,之所以要保持秘密的行動,那是不能夠讓外麵甲板上得那些選手們知道,因為很有可能罪犯就隱藏在那些人其中,要是先打草驚蛇讓他們知道了已經暴露,那再向找出這人的破綻就變得困難了。
有這麽多人在忙活著,可林洛卻不讓瓦裏西和卡特出馬,他認為沒有必要將人力都放在盤查的上麵,那樣所取得的成果,也不會比大胡子船長一個人得到的大,而且說不定還會越幫越忙。所以,林洛讓他們兩個和自己到實地去親眼見證一下。
其實,卡特和瓦裏西已經到現場勘查過了,說起來要不是那廚房的工作人員細心的話,恐怕也不會發現什麽樣的蛛絲馬跡,因為就連卡特他們兩個第一次來的視乎,也沒發現到任何的可疑之處,可經過了工作人員的指點之後,這才發現了確切的低昂。
可以肯定的是箱子是被撬開的,而後又需要掩蓋痕跡,所以將其弄回原位,如果真的不去特別注意,很難發現這裏被人動過了手腳。當然,再細小的改動,林洛他也不知道,因為他沒到過這個地方看過,可那並不代表他瞧不出問題的所在,他人一進入船艙的那一瞬間,用目光將裏麵一掃,就鎖定了那個與四處的場景顯得格格不入的地方。
大概這是得意於林洛在醫院休養的那段時間,玩大家來找茬那個遊戲培養出來的技能,卡特和瓦裏西自然是沒什麽太大的反應,因為這樣的事情發生在領主大人身上,似乎一點也都不會感到稀奇。
林洛走近了那犯罪現場,先是查點了一下裏麵的剩下了多少瓶,總共算下來的話竟然是少了一半,而就在他搬開那一箱的時候,才發現攞在現在的也沒有幸免於難,等打開之後更是讓人觸目驚心,竟然是空空如也一瓶也都不見了。
“卡特,你確定當時在裝箱的時候,你在附近看著那些工人操作嗎?”
林洛有點懷疑是不是早先沒裝船的時候就已經出了問題,可卡特卻是相當肯定的店了點頭,並且拍著胸脯保證他的工作不會出現紕漏,這樣倒是使得事情變得蹊蹺古怪起來了。但很快林洛又發現了問題,這酒味道有那麽好嘛?這個偷酒的家夥,嚐了一瓶還不夠,接連好幾次地冒險過來拿。
林洛很好奇地從箱子中拿起一瓶酒,左右在手中轉圈看了一下,倒是和他之前所喝的包裝上麵沒什麽不同,但他知道內情,那裏麵裝的不是什麽好東西,可為了求個究竟,他還是擰開了木塞將鼻子湊近聞了聞,這一聞之下頓時就讓林洛吃驚不已。
我靠了,這味道簡直是太醇了,跟那現代的五糧液的味有點象,林洛很是不可思議地望了卡特一眼,難道這就是那小子所說的那製酒作坊遺棄的東西嗎?這未免也是有點太浪費了,天下間還有這麽好得事情啊。
酒的香氣撲鼻,這大概也就能夠解釋,那罪犯接二連三地過來偷酒的目的了,應該是一次得逞之後,回去喝過了這個酒,其他的酒都變得索然無味了,不得不又冒險連續幾次過來偷竊。
嗬嗬,沒想到本領主的運氣這麽好,隨隨便便就占到了這麽大的便宜,看來真的將這些酒運到回去大本營的話,就能夠賣上很誇張的天價,那還是要林洛不去運作炒作的條件下,否則這一筆就能讓他們賺翻了。
林洛並不是一個財迷,但卻也不排斥更多的錢到他的手上,世界上還沒有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金山,到任何時候都要由自己來親自去創造。不過,這個偷酒的賊,未免眼中也太沒有林洛的存在了,難道自己看著像是隨便哪個人都可以打秋風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