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何種詭異的狀況才讓諸多雙方的人都驚訝到如此程度呢?就連處事不驚的林洛也為之動容了,但隻見那在骰種裏麵的那顆骰子,被黑藍兩種不同的力量控製著,一邊是不斷往外麵散發著寒氣,另一邊則讓四處彌漫起來一股腐敗之氣,讓他就是這兩種力量的抗衡,使得骰子的點數到了不偏不倚的點數,最後竟然是大家都沒有料到的莊稼輸了。
不少人都是嘖嘖稱奇,因為這對於他們平民百姓來講,是太過於玄幻的事情了,而那些有點見聞的,就知道坐在賭桌上的這兩位,都不是一般人能夠惹得起的貨色。不過,要從這場賭局上來說,那位美貌的水係魔法少年是絕對的勝利者。
但是,當事人的那個水係魔法少年卻沒有太高興的樣子,而是臉色很差地望著對麵的那個神秘賭客,好像是整個人突然間發了一場大病,再也不像之前那般的青春洋溢,他全身抖了幾下勉強在臉上擠出了一絲笑意,然後很瀟灑地說道。
“朋友,真是承讓了!”
不曉得他的口齒有問題,還是怎麽樣,這一句話講得相當緩慢,就連旁邊的看客們都為他著急,而那對麵的神秘賭客隻是冷冷地笑了一下,然後順手就將那剛才的骰子撈入手中,似乎有點不甘心地想繼續將賭局進行下去。
“承讓當然是不敢當,兄弟的手藝也不差,按理來說你還是我的故人,這點錢財我還是輸得起的,隻是不曉得兄弟有沒有興趣興趣跟我再來兩局,好歹也連個三局兩勝以示公平。”
神秘賭客的話有些咄咄逼人,好像是故意逼迫對方就範,這讓大多數的人很看不過去,但經常在賭桌上混的人,倒是明白這個規矩,不能你贏了錢,連給別家撈本的機會都沒有,那就實在是太沒品了,再說聽起來兩個人倒是相識的。
經過林洛這麽一提醒,水係魔法少年才去注意和他相爭的人真實麵目,仔細看了一眼頓時就想了起來,讓他在海上遊了七天七夜的家夥,他這輩子都是不會忘記的,雖然不曉得是誰在背後搞鬼,但後來仔細地梳理了一下裏麵的細節,最有可能的也就是這個家夥,此刻可就真的是仇人見麵分外眼紅。
隻不過,不明白剛才為何覺得對方在自己的身上動了什麽手腳,卻是一時之間難以讓他察覺,如此無聲無息地完成的事情,這也是頗為讓他忌憚的,而且同時對方還在跟自己爭奪骰子的控製權,很明顯自己是贏了賭桌,但卻是正中了對方的下懷。
“嗬嗬,好陰險的手段啊!我真的是不知道該去恨你好,還是要佩服你才好。”
人生往往會時常遇到這種難以決斷的時候,但很明顯這位年輕有為的俊傑並沒有拘泥其中,而是毅然決然地選擇了前者,畢竟是年輕人的心性,眼睛裏麵揉不得沙子,那必須是有仇必報。
“過獎了,陰險這個詞用在我得身上實在是太過譽了,兄弟我實在是當不起這個稱呼,我離那個境界可是差了老遠了。不過,我們從告別到重逢倒是一種緣分,或許是老天爺給你這個機會呢,你可要好好地把握啊!”
林洛時刻也不會忘記調侃一下麵前的對手,但很明顯這樣的手段於事無補,氣氛中還是透著濃烈的火藥味,兩個人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擦槍走火,目睹了剛才那一幕的人,那都是心中有數地各自往後退了幾步,可別二虎相爭傷及他們這些無故的小白兔。
但,雙方都是保持著克製,卻也讓那荷官一身的冷汗直飆,輸了賭局就已經算是夠傻眼的了,見到了那兩個人高深莫測的力量,就更讓他害怕到了極點,最倒黴的是剛才上一局是那個年輕人贏了,他們賭場作為莊家必須賠給客人錢,那絕對是一筆很大的開支,本想著兩個人也就是賭這麽一把就完事了,他就可以解放鬆一口氣了,誰想還要準備兩局,頓時就讓這位荷官腦子一陣的眩暈。
奇怪的是演變到這樣的程度,賭客的意思似乎是讓賭局繼續進行下去,畢竟此處觀看的人如此多,如果你貿然地中止了賭局的話,那是不是意味著隻準大家往賭場送錢,而不準大家往回贏錢,那就未免太說不過去了。
經過了多方的考量才得到了這個結果,荷官還是極其忐忑不安地看著那在神秘賭客手中不斷晃動的骰鍾,隻見那東西在其手上幻化出無數個幻影,使得常人難以分辨得出來哪個是真哪個是假,而就在大家還停留在半空中的骰鍾時,嗡的一聲久遠的聲響,大家才發現不知何時那骰鍾已經是落到了賭桌上,而那嗡聲卻似乎還是不絕於耳,不曉得到底是什麽所致。
盡管是水係魔法少年雙目緊盯著對手,也在骰鍾落下的那一瞬間感到無比的驚訝,他已經算是使出了吃奶的勁兒了,可方才說什麽也控製不住對方的氣勢,相反自己越來越提不起力氣來,仿佛就跟是一顆氣球,不曉得被人從哪裏戳破了一個洞,等到那骰鍾落下的時候,他額頭上的汗水開始嘩啦啦地掉落下來,結果已經是很明朗自己必輸。
林洛這邊先擲完了,可聽那聲音骰子在裏麵,一點也沒有停止轉動的意思,可林洛這一伸手,那意思就該下麵的其他人來擲了,到了這種時候那水係魔法師卻也覺得沒什麽了不得了,反正左右都是要輸的,就隨便搖了兩下放了下來,最後才是那荷官。
三方都是停了手,開出來的是水係魔法少年點數最大,荷官的點數次之,至於林洛來說那骰子一直不停地轉著,似乎一時半會兒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大家都盯著這骰子看,倒是比較考驗人的意誌力,但就在眾人有些要厭倦的時候,那骰子竟然奇跡般的停了下來,最奇怪的是並沒有讓那神秘的賭客獲得勝利,而是如第一次得賭局一模一樣當了個不上不下的角色,隻不過這就苦了賭場莊家,又要拿出大一筆來賠償。
水係魔法少年用很是詫異的目光望著對方那神秘的賭客,不曉得他到底是什麽意思,明明是他可以輕鬆取勝的,為何到後來會變成這樣,要說對方會出現失誤這種理由,未免是顯得有些太牽強了。但,林洛很快就給了他一個答案。
“冤冤相報何時了,我們之間沒有什麽解不開的仇恨,這些錢就當是我給兄弟你賠不是的,對於之前發生的種種事情,我也表示由衷的歉意,那個時候有些事情是不得已而為之,相信為了自保的心情你也會能夠理解的。”
林洛語氣平緩地和這個曾經的仇敵交談著,就連他自己也沒想到會突然做出這樣瘋狂的決定,要知道人家對方可是不一定會買你的帳,那可是讓人受盡了恥辱的事情,但林洛深信一個有遠大抱負的水係魔法師,絕對是不會讓這個理由而放棄與一個比她更大的朋友來往的。
果然,林洛的猜測很準確,水係少年魔法師在最初的不解,而後逐漸地認同了這個和解,再怎麽來說人家是送了一份大禮給自己,想必第一次的時候,也對人家故意敗給自己的,而他當時居然還以為是他僥幸贏了,實在是有夠丟人現眼的,幸虧當時沒做出什麽得意忘形的事情來。
“真的是爽快,那麽就讓我們一笑泯恩仇吧!”
水係少年魔法師也很利索拿起旁邊的酒敬了一杯,算是將之前的不快正式畫上了一個句號,使其成為了永遠的過去。但同時,麵前的這個神秘賭客,給他的震撼也是相當大的,如果從種種的手段來看,對方想致他於死地簡直是太容易了,由此可見當初在船上,人家是故意放了自己一條命。
見到這兩個人突然有說有笑的了,旁邊的賭客們就覺得沒什麽意思了,因為好像也沒有準備繼續賭局的意思了,紛紛都是散到別處各玩各的了。此刻的賭場向導的臉卻是不怎麽好看,因為這屬於是她間接導致了賭場的大額虧損。如果是一般的賭客,倒是可以事後用打悶棍什麽的方法追回來這筆款子,可看到這兩位展現出來的手段,那可絕對不是他們請來的人能夠對付得了的。
所以賭場也隻有那麽認了,馬上將一張代表金額的籌碼交給了水係少年魔法師,憑借這個東西他可以在水上都市的賭場聯盟內任意一家店內,製取這筆現金,可沒想到這位少年對這麽大一筆錢不是很看重,接過手裏來隻是隨手放在了旁邊,然後就將其他人趕出了他和那個神秘賭客談話的地方,似乎兩個人之間有什麽秘密要談。
“不曉得這位小兄弟怎麽來了這水上都市?”
林洛為了避免讓對方問及自己的來意,所以就開始了先發製人,以被動變主動,這就能讓對方順著自己的劇本來演了。
“嗬嗬,說起來這事情還是要拜兄弟所賜,我在大海中遊了七天七夜,總算是遇到了一艘往水上都市的船,我本想著是要再找船到無人島去瞧瞧的,因為這麽許多也沒聽說有任何比賽的消息出來,所以我也很是著急,後來卻聽說那無人島附近,沒有任何的船隻敢靠近了,因為一靠近的話立刻就會神秘消失,而後就再也不會出現了。兄弟你不也是和幾個人一起去的嗎?難道不知道點什麽內幕?”
林洛自然是知道其中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但這麽重要的信息是絕對不可透漏給別人的,況且是兩個人之間隻有那麽剛剛建立起來的脆弱友誼,更加難以讓林洛信任對方會保守這個秘密了。
“事情就是那麽不湊巧啊,後來由於家中有點急事,所以在半途折返了回去,卻是沒有經過那裏,也不曉得到底發生了什麽。至於內幕什麽的,我就更是無從知曉了。那麽如此看來兄弟在此的目的,隻怕是想要一探無人島的具體情況吧!”
水係少年魔法師倒也是絲毫不掩飾被人猜中了心事,主動承認道。
“這倒是猜的八九不離十,但我當時的想法,也多少是想找到仁兄你一較高下,後來卻是因為手頭上的錢花沒了,我本身行走在外就沒帶多少錢,平時花銷也少,但到了這水上都市卻不能那麽寒酸,所以就在近期找個了事情去做,也湊巧教廷招募一批人在外圍做事,我就靠著自己的本事和關係被錄用了,現在正等待那個即將落入法網的家夥。”
聽到這個意外的消息,林洛頓時眉頭舒展起來了,這可真是一個相當意外的收獲,沒想到一泯前仇,還帶來了這樣的一個便利,聽他拿意思似乎這事情已經是經辦了好長時間的,有可能自己走了之後不久,那東西就被有心人給發現了,這也怪他自己太過於輕敵了。
林洛正在不斷地自我反省和自責當中,卻不放那水係魔法少年突然提議道。
“我看兄弟你的手段也不弱,不如跟我一同幹這個差事吧,我看你也是閑的無事可幹,不然的話也不會到地方來找刺激,正好你我共同攜手來辦了此事,事成之後據說教廷會特別開放他們的收藏典籍給有功的人,如果能夠到裏麵去閱覽一些魔法典籍的話,會對你我的魔法相當有幫助。”
林洛倒是覺得這是個很不錯的想法,所以他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但說好了隻是幫他的忙協助而已,至於什麽功勞他卻不會要,就像對方所講的那樣,他是閑的實在無事可做了。
對於這種隻求付出不求回報的要求,水係少年魔法師怎麽好拒絕呢,況且對方對他來說是個十分大的助力,有如此厲害的幫手在的話,想要生擒那個潛在在暗處的敵人,也是相當有可能的,到那個時候說不定教廷還會給他另外一個榮譽。
“咦,對了。在剛才那骰子得爭奪中,我覺得仁兄你的魔法十分怪異,不曉得到底是歸類於哪個係。我好想很少見到過這種魔法,或許是我孤陋寡聞了,還請仁兄不吝賜教。”
林洛早就是預想到了對方會問起這個事情,畢竟已經在眾人麵前顯露了,如果不找個好的托詞的話,可能會給自己帶來相當大的麻煩,不但是之前的優勢盡失,還讓他陷入空前絕後的險地。
“聽過空間係魔法嗎?我這是屬於他們的一個分支,至於叫什麽具體卻也是不知道,據說算是一個比較古老的魔法係統,我學的時候也是一知半解的,並沒有得到多少精髓,所以時到今日才混到這麽慘,四處流浪為生。”
編故事林洛是最拿手的了,那幾乎是張口就來,況且這種事情,他早在許久之前,就已經計劃好了應付的萬全之策,隻是沒想到會落在這個少年的身上罷了。
“哈哈,像仁兄你身上帶著如此一大筆款項的人還叫四處流浪,那麽我們這些家夥是不是就活不下去了。古老的魔法我倒是在一些典籍上略微讀到過一些,都是一些較為晦澀難懂的,倒是沒想到仁兄有毅力將它們給學會了,實在是佩服佩服,難怪輕輕鬆鬆地就壓過了我。”
“兄弟也是一點也都不差啊,你我也就是在伯仲之間。不過,我倒是想知道為何在這水上都市有這麽大的陣仗,到底是什麽人惹惱了教廷的人,要知道那些人在一般的時候可是不會動怒的。”
林洛拐彎抹角地試探著從各方麵入手得到他所需要的信息。
“這事情倒也是不怪你,普通的人雖然覺得這水上都市氣氛有點怪,但卻始終不明白為的是什麽。我當時來的時候也不懂,後來參加了這個任務才曉得,原來是有一個異教徒,企圖是要對水上都市的教廷組織的教堂不利,所以為了他下了一個大網,準備將那個組織或個人來個一網打盡,隻不過時間過得很快,卻沒有半點任何的可以線索追查。”
說到這裏水係少年魔法師無奈地搖了搖頭,似乎是在為他的無可奈何而發泄。
“哈哈,那麽做你的對手可是夠倒黴的了,如果真的被咱們發現的話,我們兩個一起上,他就需要同時麵對兩個強敵了,看來怎麽說那個人都是凶多吉少,沒有多少日子能活了。”
林洛也是盡量配合著對方的說法,他還指望著這少年帶他一起去執行任務呢,有這麽個自動送上門來的內線,林洛又怎麽會置之不理呢。
“這句話我倒是不敢苟同了,那個讓教廷都如此提防的人,我認為咱們倆個加在一起,恐怕都不是人家的對手,不然的話教廷不會同時派來三個主教到此地來督陣,你可是沒看到當初那架勢,單單是聖堂的武士就來了不小幾百號,你說那對手的來頭能笑了嘛!所以說咱們還是以追查線索為主,隻要提供了有用的線索也是大功一件。我這次來到這賭場,一是為了散散心得了這麽多的雇傭金,二來就是要從這些不被教廷重視的地方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