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羅特出了監牢之後不敢做太多的停留,盡管方才的那一番動作讓他的身體有些疲憊,可事情緊急到這般程度,要是不打起精神來的話,就是和自己的小命開玩笑了。而且他腦海中總是回蕩著那個人的話,到底要不要按照人家說的話去做呢?
在路上思考了好一陣子,卡卡羅特也沒有做出最後的決定,他還是想著先找個安全的地方藏起來,等待看著事態會如何發展,他自己背後的那個人力量的恐怖,他是心中最為清楚的,對方盡管也算是小有勢力,可要跟他的大老板叫板勝負還是看著有點懸殊。
其實,卡特如果在當時就直接亮出自己的身份,告訴卡卡羅特自己是和領主大人混的,那麽一切的問題就迎刃而解了,可事情往往就是發生了那麽一丁點的偏差,就會導致結果的不同。卡特也是有他自己的考慮,如果過早的暴露身份的話,那麽許多的潛在問題就無法暴露在麵前了,這或許使得他陷入了巨大的誤區。
這邊的戰爭已經算告一段落了,廝殺聲在監牢內已經絕跡,那些逃走的牢子和牢頭都小心地轉了回來,畢竟這地方是他們的職責所在,一開始被打退了那可以說是讓對手打了個措手不及,可事後如果不盡管補救將地方奪回來的話,那麽就屬於你們的工作失職了,恐怕日後想吃這碗飯就是很難了。
這些人很小心地就摸回了牢內,立刻就發現了那四個黑衣刺客的屍體,眾人對於這樣的情況很是詫異,檢查了一下那些刺客的確是死透了,隻不過是有兩個竟然是死在了牢籠裏麵的,而且那裏麵的犯人也被殺死。另外的兩個刺客則是死在牢籠的外麵,看樣子是被活生生給勒死的,那頸椎骨都被對方給弄碎了,可見那殺人者的力道使出了多大。
死了這麽多的人,可那兩個被告卻是安然無恙,身上沒受到半點的傷害,最後清點的時候,卻是讓那些牢子們驚奇地發現,原告之中竟然是少了一個人,並且還是那個鼎鼎大名的卡卡羅特,這下事情可就不好辦了,人要是死了的話還沒事兒,跑了的話他們牢子的責任就大了,所以牢子稟告給牢頭的時候他感覺很棘手。
“不行,這事兒不能耽擱,我還是去請示一下大人要如何辦吧!”
牢頭那也是要唯大人為首是瞻的,誰讓人家有各個職位的任免權呢。其實他變相地就等同於擁有了領主的一部分權力,隻不過他不被允許有自己的軍隊,不允許所以征兵和增加賦稅,不然的話他就可以獨自形成一股勢力,那又何必再看其他人的眼色行事。
大人和柏森順著早就已經到達了安全的地方,為了表現自己對大人的忠誠,柏森特別是拿了一柄小片刀守在了門口,盡管都不曉得那刀是否能夠殺人,可這份心意大人也完完整整地收到了,也不枉費他多年來如此地寵他。
“誰,別走過來,我手裏可拿著刀呢!”
柏森手有點發抖地晃了晃明晃晃地刀片,那家夥實在是太小了,感覺就像是給小孩玩耍的玩具一樣,但再小的刀也能傷人不是,隻不過此刻這刀的主狼狽了一點,讓他看起來更像是玩具了。
“刀?!”
似乎是天色比較暗的緣故,看不清對麵的來人,但聽對方質疑了一句,立刻就將刀也拽了出來。不過人家想了想,覺得那邊的聲音似乎有點耳熟,這才試探著問道。
“嗬嗬,是柏森吧?我是牢頭啊,有要緊的事情要稟報大人。”
對方這一出聲倒是讓柏森給聽出來了,方才是他的心裏太緊張了,所以才沒聽出來是牢頭的聲音,他臉上稍稍有點發燙,是不是自己有點太草木皆兵的意思了。不過,大人的安全覺得是不可鬆懈的。
“哦,原來是牢頭,實在抱歉剛才我沒聽清楚,你快進去吧,大人正等著你匯報情況呢。”
大人的確是等待多時了,那監牢內發生了那麽大的事情,又豈能夠等閑視之,現在大人正坐在椅子上喝茶,看似比較悠閑自得,其實心裏麵一直在惦記著監牢的事兒,畢竟如果黑衣刺客沒解決的話,他這一夜顧忌都難免了,誰知道人家殺人之餘會不會將他這位大人的首級捎帶回去領賞。
這位牢頭工作也是有些年頭了,和大人有是同鄉本土的人,倒是和大人關係極其融洽,否則的話也斷然不會在監牢附近堅持那麽久,才會再撤走,如果換了其他的牢頭哪裏去管你大人的死活,先保住自己的小命再說吧。
“大人,可曾傷到嗎?”
牢頭先一進門就是一番噓寒問暖,表示一下自己和大人的親近。
“沒事兒,我這把老骨頭還能成,隻不過是一些毛賊而已,又怎麽能夠嚇得住我。”
就算是大人嚇尿了褲子,在自己的下屬麵前,那也是要裝作沒那麽回事的,更何況大人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又怎麽會讓這麽點小事情給嚇倒了。大人這不免俗地說了那麽一句,然後指了指那桌子另一側的位置。
“你快坐下,趁著這時候給我說說,現在的情況如何了。”
其實這就是大人要聽你的匯報了,隻是兩個人關係較好,沒有那麽多打官腔的東西在裏麵。相熟的兩個人那是自然不會客氣,牢頭一屁股坐了下去,他是個粗人,頓時將那椅子壓的咯咯直響,幾乎是要隨時散架的危險。
牢頭對於這種事情的匯報那已經不知道做了多少次了,十分準確地將他得到的東西都講解給了自己的領導,並且提出了自己的可能性意見,當然最主要的是他認為卡卡羅特跟今晚發生的襲擊事件,那是有脫不開的幹係的,並且那沒死的兩個被告也是嫌疑重大。
大人越聽那眉頭皺的越緊,這事情對於他來說太詭異了,眼下事情的複雜程度超出了他的想象,他瞧了牢頭那麽一眼,而後問道。
“你現在派人到附近搜索了沒?”
這話倒是讓牢頭一愣,自己剛得到消息,就馬不停蹄地過來跟你說了,哪裏有時間給你安排。
“還沒有實施行動,但我覺得那個家夥應該躲得不遠,他的家人和朋友都在這裏,就算他逃到了其他的地方,他自己也是玩不轉的,所以我認為他不會離開,我以為他回選擇躲起來靜觀其變。”
這位牢頭的分析倒是很靠譜,大人也是相當對此表示讚同,可他卻是搖了搖頭,製止了下一步有可能地行動。
“既然沒進行搜索,那麽就不用麻煩了,這個卡卡羅特總是個麻煩,先讓他躲著吧,反正也是無關緊要的一個人,或許不需要你親自動手,那躲在背後的人就替我們收拾了,有人要比我們著急,咱們又何必去操心。”
大人冷笑了一下,他已經恢複了往日的冷靜去思考問題,在此事上他不適合過分地去追查,能夠借刀殺人的話,也是另外一種報複的手段,而且是更高了一個層次的,那種智商低下的,隻有被借刀的資格。
別看牢頭幹的是力氣活,長得也是憨憨厚厚的傻吧垃圾的樣子,可跟著大人混了這麽許多年,哪裏還能夠不明白大人是如何想的,而且這麽漆黑的天,讓他派人去找人,實在是不明智的,現在他的手下已經傷亡了一些,對於他們的頭已經是很傷心了,他可不想再見到因此而犧牲了。
“不過,那兩個被告到底是怎麽回事兒,總給屬下的感覺是有點看不透他們,就那這次的刺客事件來說,卡卡羅特手下那麽多的人都似了,可那兩個幸運的家夥卻是毫發無傷,這未免也是有點太誇張了。而且那些刺客的身上都很高牆,屬下跟他們伸過手知道厲害,可就是這樣的人死在了他們的牢門前麵,死的這麽不明不白的,我懷疑是他們將刺客殺死的。”
不愧是牢頭,對得起他現在這個職位,實話說也又點取材了,就憑借這個推理能力的話,或許擔任一個地方大人也是綽綽有餘的,但這不是在大人這裏已經幹得順手了,人麵也比較熟悉,就不想再動來動去的,沒有個穩定的意思。
大人對此問題倒是摸了一陣子下巴,他對卡特兩個人的感覺相當不差,按理說以他的眼力,絕對不會看不出對方的身份來,可他們的出現讓他身上的這種自信一時間就不見了蹤跡。
“嗯,你分析得很有道理,不得不承認你是相當下了一部分苦功夫的。”
這就是大人無微不至的關懷和誇獎了,牢頭立刻就要表示感謝,兩個人其實也沒太多可說,一個要將剛得到的信息給好好消化消化,另一位則是要整理那監牢內的爛攤子。
牢頭很快就告辭回去了,大人難免又是一頓長籲短歎,也不曉得到底在犯愁什麽,難免就又是一個不眠之夜。
監牢內現在已經可以說血流成河了,有八九具屍體躺在那裏你說能好嘛?再加上那股濃厚的血腥味,如果不經常接受這樣考驗的人,難免是要有點腸胃感覺不適應的,等牢頭回去的時候一瞧,那監牢地上的磚麵染成了血紅色,那還真是有點獨特的個性。
整個監牢內那是顯得空蕩蕩的,隻有那些牢子們和那兩位幸存者,卡特和第一衛士有一搭沒一搭地胡聊著,反正我們又沒逃跑,難道連說話都不讓了。可如果有人能夠偷聽到他們二人的談話,一定會其中的內容相當的有興趣。
“你方才說什麽?看到了咱們的人,你該不會是眼睛不好使了吧,在這種環境也能產生這樣的幻覺。”
卡特是用有些責備的語氣在跟那個一直少言寡語的家夥問話,就在卡卡羅特離開不久之後,隨在身邊的第一衛士告訴自己,說見到了自己人的影子,但隻不過是事情有點太突然,讓人十分不敢確定。
“那當然了,絕對不會弄錯的,來的可能是我的那個哥們,他的頭上有個特殊的標記,就是在左腦上麵腫起來了那麽一塊,所以方才我看到一閃而過的黑影,就知道是他沒錯,世界上沒有那麽巧合的。”
第一衛士的理由還是站得住腳的,卡特最是喜歡你能拿出依據了,否則那就是蒙騙,相信瓦裏西不會將那種品質的人安排他自己身邊的。
“這可就太奇怪了,我已經可是搬了救兵了,為何這麽久的時間還都沒到,難道還想讓我在監牢裏過夜嗎?”
還真就對不起,這一句話就靈驗了,沒發現任何有人營救的消息發出,甚至連對方說的那個影子都見不到了。
事實上的確是跟他們猜測得很像,有領主大人坐鎮那必然是小菜一碟,立刻就派出了他的影子軍團,很短的時間內就將對方的動向給掌握了,可是為了撈到更大的魚,他也不想太過於驚擾了對方,所以才遲遲沒有出擊,他還特別問了瓦裏西對於兩個人的安全問題,人家倒是回的幹脆絕對不會讓你們失望。
“領主大人無需擔心,卡特他們吉人自有天相,應該不會受到什麽傷害的,況且那些人眼下的目標就是要殺掉那個叫做什麽卡卡羅特的,應該暫時性地對繼續衝擊官府的監牢沒什麽興趣,畢竟已經沒什麽可以吸引他們的了。”
林洛卻是始終不動聲色地聽著瓦裏西給自己的匯報,對於卡特的親身涉嫌他還是處於鼓勵階段的,但也不是很希望能夠去,畢竟那是隨時都可能有危險的,但卡特還居然就那麽去做了,這其中不包含點我的因素,就是絕對的不信了。
“嗬嗬,我倒不是擔心這兩個人的安危,我是覺得事情當中到底是有什麽蹊蹺,這背後那些人一定是有人指使幹的,而且目標相當的明確了,要將所有監牢內的人滅口了事,畢竟這是最最穩妥不會出現差錯的地方。隻可惜他們太小看了三個人,一個就是那夥大漢了,卡卡羅特的確是夠機靈,逃了一條性命出來,盡管是被追殺的命運難以逃避,可也好過天天限製自由的犯人們。至於另外兩個就是咱們自己的人了。”
說道這裏難免地作為屬下的作為還是有點洋洋自得了,看看自己的手下那素質,去了倆個一個人都傷到,你再瞧瞧那些扶不起來的家夥們,死的死亡的亡,隻有那麽個卡卡羅特算是機靈。
林洛還並非是聯想到這兩方麵,同時來那個未知的對手那也是極其危險的人物,最可怕的並非是他有麽大的勢力了,而是他隱藏得有多麽的深,如果是表麵上的實權派,那麽林洛的黑甲軍團早就席卷過去了,還能夠給對方那麽多的時間來玩彎彎繞。
本來,林洛打算讓事情告一段落的,後來想想萬一日後有什麽事情離開,讓瓦裏西他們碰到了又是要如何處理呢!所以還是在領主大人在家的時候搞對方吧,這樣也是能夠增強士氣和凝聚力的表現。
那個被林洛稱之為極其危險的人物打了個噴嚏,他揉了揉鼻子搖晃著頭抱怨。
“這又是誰在背後詛咒我,讓我快點去死嗎?”
他說的這完全就是氣話,伺候他的下人們卻是嚇了一大跳,紛紛都給他下跪祈求原諒,這位倒也是瀟灑的主兒,揮揮手告訴這些人不願他們。如果誰能夠到正麵瞧瞧的話,你會發現這個窮凶極惡,被人聞之而色變的小家夥,那才僅僅是十三四歲的樣子,怪不得好幾個方麵無論如何都摸不到線索,誰又會覺得這麽點的小孩子,就可以承擔起來你扔下的重擔。
這孩子長得極其好看,粉雕玉琢的樣子人見人愛,再配上他那張讓女人都嫉妒的臉,實在無法想到任何惡毒的詞匯來玷汙他。這人還在那裏愣神的時間,已經有個屬下快步跑到了他的耳邊嘀咕了兩句,誰知聽了幾句他立刻就蹦了起來。
“什麽?你說任務失敗了,就連人也都全軍覆沒,怎麽會是結果的如此呢?”
這孩子是對他派出去的人馬相當有信心的,可盡管是這樣也是讓他所欣賞的手下們遭了殃。他心情略微沉悶,可也並非不動腦筋的家夥,隻一會兒的工夫他就又問道。
“曉得是誰幹掉了我的人嗎?這次看來是遇到真正難纏的主兒裏了,但其實也沒有什麽,你要知道什麽內部信息,我都可以用等價的東西跟你換,難道我出了這麽大的血,你還不給個麵子嗎?”
來匯報的情況的並非是你的屬下,有可能是專門販賣各種性質的消息的包打聽,也有可能是那些個曾經與你為敵的敵人,往往這些敵人才是最了解敵人的,他小小年紀能夠想通這麽許多的問題,就實在是太過於聳人聽聞了。
“嗬嗬,大爺您實在是太賞臉了,但你的麵子是給了,我們的麵子也是要顧忌的,大家都有了臉麵,才是好說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