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訝過後的那些家夥們,表現出了他們過於常人的素質,紛紛冷靜地抱成了一團,能夠看得出來他們還是對“喪屍”這種東西很恐懼的,可金錢對他們的吸引力就更大了,更何況他們麵對的這種東西會對他們的城市造成多麽大的危害,那麽就更不能放走了,其他的或許都可以商量著來,但他們的妻兒老小親朋好友都在此處。
既然自己當麵就揭穿了身份,喪屍喬安就不會害怕,因為他有把握將這個消息控製在這個範圍內,隻要這些人,他大概粗略地算了那麽一下,大概有十四五個人的樣子,要將他們全部殺掉的話,也不是很困難的事情,所以他才肆無忌憚地表明身份,這也是為了怕那些人打擾了剛剛重生的米爾沙受到傷害。
喪屍喬安那充滿死亡氣息的招牌表情,讓人見了就有股毛骨悚然的感覺,膽子小的人甚至都不敢和他對看,總算那對麵也是有幾個帶種的,攥緊了手上的火把盯著那裏,隻要是有什麽不對的,他們一定會將火把當做武器投出去,先將對方的氣勢壓製住再說。
在某一段時間內,整個場麵上安靜的可怕,隻能聽到那火把燃燒的劈啪聲,每個人都緊著的屏住了呼吸,準備應對即將到來的變數。可喪屍喬安對於他們來說太強大了,這些人隻是稍稍比正常的普通人經過訓練而已,維護地方治安的時候是能用得到,現在卻是顯得有點無力感,而且喪屍喬安出手的話,又怎麽會給他們應對的機會。
幾乎每個人的眼睛都直勾勾地盯著那隻喪屍,可在人的視覺當中始終會留有一部分畫麵的殘影,就在大家看到的是殘影,視覺係統還沒將畫麵傳遞給大腦做反應的時候,喪屍喬安的真身早就已經離開了那個原來的地點,以非常誇張的彈跳力一躍而起,而後猛地一踹那牆壁,借著那反彈的力道就向前衝,很巧合的是他掌握力道很強,恰好就落到了那群人聚集的中間。
喪屍的任何部位都可以成為致命的武器,這個事實一點都沒有誇張的成分在,隻是電光火石之間的事情,七八個在其旁邊的人類,就不曉得被施了什麽魔法,一下子都倒在了地上,隻要你仔細觀察的話,會發現他們的身上多少某處,都會有那麽一丁點的傷口。
喪屍喬安自從幫助小姑娘米爾沙變為喪屍之後,就從中窺得了人類進化為喪屍的訣竅,如果各個都弄得像自己這樣恐怖的話,那麽不被人討厭和追殺才見鬼。他的心得就是不要在對方的身上做出太大的傷口,否則的話就會毀壞人體的原本內部結構。
所以,這一次你才會見識到喪屍喬安出手如此之輕,很有點不是他風格的意思,但這也算是個寶貴的實驗,能夠從諸多事情中,意識到某件事情對他有益,也的確算是個有難度的事情。
大半的人都被招呼躺了下去,其他人這才猛然醒悟,那恐怖的家夥的恐怖所在,難怪曆史上的諸多賢者和勇士們,遇到這些讓人頭疼的家夥都敬而遠之,寧可去招惹亞種龍族,也要惹毛了暴走狀態下的喪屍。
隻可惜,他們明白這一步稍稍有點遲了,喪屍喬安為了盡可能地不出意外,馬上就斷了他們的後路,等他們明白過來無路可退的時候,已經不曉得哪裏來的東西,在他每一處要害部位狠狠地來了那麽一下,瞬間方才那還在用力叫囂的一群人,現在已經沒有一個能站著的了。
呼啦一下全部倒在了地上,這一套,動作很經過都很快速,隻在眨眼之間就過去了,米爾沙用十分崇拜的目光,笑嘻嘻地望著喪屍喬安,她的身體似乎已經徹底複原了,再也不會像之前那樣看起來弱弱的感覺,她將身上的毯子碎屑撿了撿,然後快跑到了喪屍喬安的身前,拽著他的衣服。
“叔叔好厲害,這些壞人死有餘辜。”
小姑娘的話很動聽,就像是銅鈴一般,讓人全身都舒服,而且那是發自內心的,沒做任何的修飾,小孩子就是那樣的天真無邪,不會有太多的其他事情摻雜在其中,那麽也就是說他真心喜歡,喪屍喬安的手段。
“嗬嗬,我不是很厲害,隻是他們太弱了而已,其實你也可以做到的。”
喪屍喬安見到小姑娘到自己麵前來撒嬌,少不得就要用手指頭點著他的鼻子逗弄她一下,這是大人與小孩子之間的樂趣所在,沒見那米爾沙也咯咯地笑著,享受著兩個人不太適宜的快樂時光。
“叔叔騙人,我怎麽能做到呢?這些人都那麽凶。”
小姑娘米爾沙很弱弱的說道,可她那不甘心的樣子,還是出賣了她的內心想法,沒看她正在用腳,故意用力地踩著一個人的手掌,正在轉換著角度,以便給對方更大的痛苦,隻不過他並不曉得對方已經死了,不知道什麽叫做痛楚了。
“我可是不會輕易騙人的,特別是你,我們雖然見麵的時間很短,可我曾經騙過你嗎?”
喪屍喬安一臉慈愛地觀看著眼前的小精靈,他覺得對方一點都不像是喪屍,除了那臉色有點不對勁兒之外,其他的跟普通人類別無差別,混跡在人群中都不會讓大家發現,他真的有點期待接下來的事情,會有怎樣的後續發展。
小姑娘米爾沙似乎在努力地回想了一下,然後綻開笑容地搖了搖頭。
“叔叔的確沒騙過我,那麽是米爾沙錯怪叔叔了,我道歉。”
這麽可怕的小姑娘誰不愛呢?喪屍喬安疼愛還來不及,但他想說的並不是這些,他覺得自己的目標實在太過於明顯了,時刻都有被強大敵人消滅的可能,所以他思來想去的在找保留火種的方法,現在他誤打誤撞找到了小姑娘米爾沙,而且讓她的容貌不曾發生過度的改變,這完全可以說是上天給他提供的機會,他現在就是準備交代一些事情。
“我不會怪你的,你能夠存有這種懷疑態度是很不錯的,還是很值得表揚的。但是,我要跟你說的事情很重要,你千萬要努力地記住每一個字,不要將我的話忘記了,那樣的話你會變得很危險。”
不曉得是不是喪屍喬安的表情太過於慎重了,小姑娘米爾沙也冷靜下來,安靜地傾聽對方的話,準備用心去記下每一個字。
“叔叔放心,我一定不會辜負你的期望。”
盡管兩個人算是首次見麵,但卻絲毫不影響他們之間的深厚情感,世界上的事情就是那麽的巧妙,一見如故的意思,似乎就很能夠說明一切的事情了。
“嗬嗬,不需要你那麽的緊張,放輕鬆來聽就好,還沒到那麽嚴重的地步。”
喪屍喬安安慰了對方一句,而後說出了他的真正擔憂。
一番解釋之後,小姑娘米爾沙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之前這個叔叔說他是喪屍,還沒來得及去想那到底是個什麽東西,或者什麽代號,現在卻是搞懂了其中的因果了,她聽到這種聳人聽聞的事實之後,沒有立刻嚇昏過去那已經相當了不起了,要想她再去做什麽第一次當喪屍的感受,未免就有點強人所難了。
“就做你自己好了,不需要管太多的事情。”
喪屍喬安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總算是落地了,他從那充滿了死亡氣息的島嶼上帶來的記憶,實在是太過於深刻無比了,那些同伴們都在互相殘殺著,一他們之間一點都沒有感情,隻是一味的殺戮而已,喪屍與喪屍之間也不像他和小姑娘一樣做半點的交流,完全是一群行屍走肉,他喬安原本也應該是,但這要感謝那個將他帶到這個水上都市的人,將他從那個到處邪惡的痛苦的地方帶了出來。
他拍著小姑娘的頭發,因為這或許是第一次見到她,也是最後一次見到她,隻要他跟著米爾沙走在一起,那麽許多悲慘的事情,就會連累到對方,喪屍喬安可不想由於自己的關係,就讓新誕生的同伴死於胎內。
“叔叔要離開你了,千萬別要想我,記住要自己保重啊。”
似乎他已經完成了喪屍喬安的該有使命,毅然決然地轉身離去,隻留下那孤獨的背影,後麵響起了小姑娘米爾沙別離的哭喊聲,但他不能夠回頭,隻要回頭的話他就會忍不住說,讓米爾沙自己走,他必須要做一個狠心的喪屍,這樣才會讓對方得到成長的機會。躲在溫室裏麵的植物,永遠都沒有生長在野外裏的花草,那樣的有生命力。
他的身影已經徹底消失不見了,小姑娘米爾沙的眼淚也已哭幹,她不住地抽啼著,用手臂抹去臉上的淚痕,試圖用自己堅強的一麵,去麵對這個新的身份,和完全相同的殘酷世界。
我已經是喪屍了,那個被成為恐怖的存在,和原來人們口中的小乞丐女,是完全兩種不同的概念,還需要像之前那樣可憐兮兮的活著嗎?她舉起自己那雙粉嫩的小手,很是自戀地欣賞了一下,到底現在自己能做什麽呢?
她突然轉過頭去看了一眼那結實的石頭牆壁,心中陡然升起一個比較異樣的念頭,就隻見她來到那麵石壁麵前,先用手撫摸去表麵上的沙土,露出那光滑鏡麵一般的本體,就在此刻她將手撤了回來,猛地再往前一推,再去瞧看那石壁,在上麵掉了小小的一塊,而她的手卻是毫發無傷。
“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麵對這樣神奇的現象,小姑娘米爾沙興奮不已,歡喜得整個人跳了起來。不過,等到他冷靜下來,回想起喪屍喬安的話,才覺得這應該不是太了不起的本領,按照他所說的,自己能力還處於弱小時期,必須要韜光養晦才成,隻要慢慢地磨練技藝,那麽很快就能夠超過喬安叔叔了。
但是,小姑娘米爾沙明白喪屍喬安為何要離開自己,就是不想給她帶來麻煩,她有點不明白,叔叔已經都是那麽厲害的喪屍了,怎麽還有能夠讓他害怕的人,真的難以想象那到底是什麽樣的家夥,而自己距離他們的等級還要有多遠。
小姑娘的人在此處,可心卻是不曉得早已經飛到何處去了。
“哎呦,我的娘呀,終於能動了。”
正在米爾沙思緒亂撞的時候,那邊被打倒的十幾個人都緩醒了過來,他們那肆無忌憚的說話聲,似乎是讓米爾沙重新回到了角色上來,再喪屍喬安離開的時候,已經告知她,為了確保她的安全和生活,這些人已經讓他完全變成了喪屍,也就是說大家都是同類了,這樣一來沒人會去追查,什麽不知名屍體之類的案件,那樣就不會牽扯到曾經的米爾沙了。
小姑娘米爾沙很感激喪屍喬安叔叔所為她做的一切努力,可以說長這麽大從來還沒人為他想的如此周到,她真的有點像是做了公主的感覺。但,叔叔說了,要告知那些人情況,就必須小姑娘自己出馬了。
“你們還活著?”
這個似是而非的問題很奇怪,從一個漂亮的小姑娘口中問出來,那就更加顯得詭異了。
“廢話,難道我們還是死了,沒聽見我們在和你說話嘛!”
對方的火氣絲毫沒有因為變成了喪屍而做任何的降低,但很快他發現了問題。
“咦,這不是跟那個喪屍在一起的小丫頭片子,還有那個喪屍跑哪裏去了?”
所有的人都東張西望地找著,可哪裏還有喪屍喬安的影子,大家一時間有點如釋重負了。
“我的天啊,差點沒嚇死我,還以為這回要徹底交代了,幸虧躲過了對方的毒手。”
可是,他的慶幸才說出口,小姑娘米爾沙就不得不給他帶來點沉重的打擊。
“確切地來說,你們並不是被嚇死的哦!而是被我的喪屍喬安叔叔給殺死的,你們不覺得已經死了的人,還能夠站在這裏和我交談,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嗎?”
所以說人是很奇怪的動物,他們長大的過程,似乎往往都是某件事情之後,或者是一瞬間的時候,然後整個人就有了質的改變。小姑娘就應該算是其中一個了,並且是十分優秀的分子。
“什麽!你在胡說……”
聽到此話的人莫不是睜大了眼睛,用奇怪的眼神看著身邊的朋友,略帶懷疑地指責著小姑娘挑撥離間,可他們的腦袋並不算太笨,想象一下事情的經過,那麽就能夠推算出其中的結論了,所以後來的聲音顫抖而微弱。
“嗬嗬,我一個小姑娘而已,小丫頭片子,跟你們這群大人們有什麽好騙的。不過,既然是你們不想承認的話,那麽我一會兒就試圖引幾個教廷的人過來,看看他們會不會相信我所說的話,到時候應該就會還給你們一個清白了,這樣總算是我不胡說八道了吧。”
米爾沙伶牙俐齒地說著,在她看來這些人,都已經是嘴邊的菜了,那必然是要吃下去的。
“不行,你不能這麽做,我們相信你就是了。”
那些人可不敢做那種嚐試,更何況他們已經大約地了解了狀況,因為他們發覺到,彼此之間掐對方,根本就不會產生什麽痛覺,這個症狀他們再熟悉不過了,在某些書籍上都有過記載的。
他們是經常為教廷辦事的,當然知道他們對付異教徒會用什麽方法,特別是那個臭名昭著的異教裁判所,更是讓無數的人或者異族慘死在其中,他們此刻真是有點後悔了,為了貪圖那點小財,就連自己的小命現在都搭上了。不過,有點讓他們高興的是,似乎喪屍的壽命都是相當漫長的,根本再也不用去考慮生老病死了,也許一輩子都是這個樣貌。
此事中既有喜又有憂,大家都有點不知道該怎麽辦,大概他們也從來沒考慮過,到底要怎樣去做一個喪屍吧,所以他們很自覺地,將目光都集中在了小姑娘米爾沙的身上,如果他們記得沒錯的話,那個很壯的很強大的喪屍,應該是和這個小姑娘在一起的,而且據說小姑娘也是喪屍中的一員。
“那個,小姑娘,你知道不知道,我們這種人該去哪裏?”
他們的擔心一點也都不多餘,因為外麵正在大肆搜捕喪屍,誰知道他們出去的話,會不會成為目標呢?
“不用叫我小姑娘,喊我米爾沙小姐就好了。”
米爾沙倒是很快就能掌握住節奏,很有點權威性地點著頭說道。
“不過,既然你們問我,該去哪裏的話,是不是就代表,我是你們的頭目。”
那些人都你看我我看你的麵麵相覷,心說這小丫頭官癮還挺大的。不過,似乎沒他們中沒人比人家更適合了,畢竟在喪屍的道路上,人家出道要比自己這些家夥早,所以大家都很痛快的承認了。
“哈哈,你們承認就好,其實根本就不需要考慮去哪裏,你們看看對方,再看看我,要是你們來抓人的話,如果我不說,你們也不說,會不會將自己當成喪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