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是誰,是誰?
三星警察對這個意外來客的身份簡直是太熟悉了,因為曾經馬世友的案件就是他來支持的,沒錯這個人就是當初控告馬世友非禮的那個,他此刻才恍然大悟原來之前自己誤會了馬世友所說的事情,搞了半天他是在暗中聯係這個女人,記得這女的似乎叫做莉莉,但為何她會主動來找他?
“你們,這是到底在做什麽?”
對於這個問題莉莉給出了很好的回答,她微笑著上前摟住了馬世友的胳膊,整個人腦袋依偎在他的肩膀上做小鳥依人狀,頓時就將三星警察給雷得外焦裏嫩,他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這一切,因為這女人在他辦案的時候,給人一種潑辣的感覺,可現在卻是溫柔得像秋水一般。
“你聽我解釋,其實我們都很喜歡對方的,她……”
馬世友大概想說出自己的心裏話,可這小子在感情上的智商似乎不大讓三星警察信得過,所以三星警察一擺手製止了他繼續說下去,而是橫眉立目樣子凶惡地瞅著那個叫做莉莉的女人。
“你倒是裝得挺像的啊,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算什麽,我明白地告訴你得了,馬世友沒有什麽錢,你從他的身上撈不到任何好處的,你還是趕緊換一個目標吧。不然的話,小心我抓住你的小尾巴,讓你下輩子都到牢裏麵去吃牢飯。”
這個警告可是相當嚴重的,如果三星警察不是很有把握的話,那麽這些話完全可以成為對方的把柄,讓他這個警察第二天就下崗,因為已經是有點恐嚇的味道在裏麵了,但三星警察似乎一點都沒察覺到自己用詞的不妥,對那女人步步緊逼。
奇怪的是對方沒有一點責怪的意思,而是還甜甜地衝著馬世友嫣然一笑,實話說這女人身上還是散發出那麽一些魅力的,是個男人都會被她這樣的動作所動心,跟更別提這個馬世友沒怎麽碰過女人,但兩個人動作上的親昵一點也沒讓馬世友感到拘謹,這讓三星警察認識到兩個人,似乎已經在一起有段時間了,並不感到陌生。
“世友,你瞧你這朋友在說什麽呀,這就是你說的好朋友嗎?還有你外麵怎麽那麽多警察,該不是你真的做了什麽犯罪的事情吧,你放心就算你進了監獄的話,我也是會在外麵等你的。”
說著話她當著三星警察的麵就吻了一下馬世友的臉頰,馬世友很是享受地咧開一口小白牙笑了笑。當然,作為朋友他自然曉得三星警察是為了自己好,再有之前的事情聯係,就可能往壞的方麵去聯想,這一點也都不奇怪,就算是他自己當初也有點不敢相信,可自從二人墜入愛河之後,才發現一切的愛恨情仇,其實都是很好化解的,那隻不過是需要一個特殊的點而已,而這兩個人很明顯找到了。
“誤會,這一切都是誤會,莉莉你先去屋內坐一會兒,我和他說說話。”
馬世友給莉莉使了個眼色,對方倒是很聽話嫵媚地撇了他一眼,而後飄然進了裏屋,居然對這裏的環境相當的熟悉,進去之後就為他整理起屋子來,完全是將自己當做女主人一般看待,沒有任何一點生分的感覺。
三星警察將腰板站的直直,就等著馬世友給他一個適合的解釋,要知道他之前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算將這小子從那女人的魔爪中救出來,否則的話對方的誣陷成立,他現在還能站在這裏和自己說話嗎?這小子實在是太沒記性,簡直是到了無可救藥的地步,他大大地對其所作的事情感到失望。
見到自己的這位朋友不住的搖頭,馬世友就曉得事情難以一時解釋清楚,所以他將對方拉到了一組櫥櫃的麵前,也沒有說要給他看什麽,隻是彎下腰來掏出鑰匙打開了一個抽屜,將其打開拿出來一包鈔票,那都是一遝一遝嶄新的鈔票,用銀行的紙包著的,看那樣子是從取出來不久,三星警察倒是很納悶這到底是什麽意思,難道說想用這些錢來收買自己,這未免太小看人了吧,現在這個年代收一塊錢的賄賂,那也是要被砍腦袋的,你聽到的一點也沒錯,法律上恢複了淩遲這樣的刑罰,不這樣沒辦法給犯罪販子警醒的功能。
“你這是幹什麽,可別害死我。”
三星警察很厭惡地把手往外推了推,隻要他表示出這樣的動作,那麽接下來對方要是執意再送的話,那麽他完全可以掏出腰間的武器,當場將對方擊斃,對於收受賄賂雙方,都是相當大的罪。他真的不曉得自己這位小兄弟,到底是被色迷心竅到了何種地步,竟然犯糊塗給自己送錢。
“哈哈,誰說我要送給你了,這麽多錢給你你也不敢要啊,真是美死你了。這都是我的錢,就是當初我支付給她的賠償金,你還記的不記的了?”
說著話馬世友用手指了指在屋內還忙活的不亦樂乎的莉莉,三星警察聽到此處默默地算了一下,的確這筆錢和當初的金額相差不多,那麽到底這是什麽意思,騙子突然大發慈悲將錢還給他,然後還來到他家給其鋪床給他睡,這是不是有點太讓人難以接受了。
“我覺得這事情有點太不靠譜了,你不會認為她在下很大的賭注,準備在你身上撈到更多的東西嗎?”
這個問題相當的尖銳,馬世友何曾沒有想到,在這世界上不能將一個人想的太簡單了,他就是為人太善良而已,所以遇到了許多的波折,但也從中學到了更多的經驗,他如果不肯定對方的真心實意的話,那麽絕對不會放這麽個母老虎進來的。
“嗬嗬,我當初也是這麽想的,可後來就不那麽認為了,你看這是她本人的賬戶和護照,都交給了我保管,並且我已經見過了她的父母和兄弟姐妹。如果是打算騙我的話,又怎麽會如此地坦誠相待。”
馬世友笑嗬嗬地交代著,這讓三星警察感覺很不好,他急忙詢問道。
“你該不是和她發生了不該發生的關係了吧?”
接下來他得到了對方一個肯定的答複,立刻就讓三星警察有點抓頭發暴打一頓對方的衝動,上次那隻不過是側身而過而已,這次你居然來真的,不告你強暴拔光你所有的積蓄,恐怕都不夠賠償的。
“我說你這家夥簡直是太傻到家了,這種事情你也能幹下去,你該不是憋得瘋了吧,直接告訴我啊,現在玩女人可都是合法的,何必弄這個呢!”
三星警察嘖嘖連聲一陣的惋惜,就好像馬世友此刻已經沒救了一般,不過沒想到那家夥馬上又端出來一份法寶,竟然是一張具有法律約束力的合同書,沒想到這小子已經學奸了,居然在上床之前寫了這麽一份東西,那麽在法庭上無論對方有什麽辯解的,都不會有任何的威脅了。
這麽一想的話,那個叫做莉莉的女人,似乎根本就沒什麽把柄可抓,難道說愛情真的可以改變一切嗎?看到眼前的事實,他實在不知道說些什麽好了,目前的人生都是被金錢所蒙蔽的,隻要是你有錢的話,親情友情愛情就統統過來了,當你身無分文的時候,你才會真正地麵對現實,看透現實,認識到自己從前是多麽的愚蠢。
不過,新的問題就再次出現了,如果那些人不是這個莉莉找來對付馬世友的,那麽又是因為什麽原因呢?這裏麵的蹊蹺就未免有些耐人尋味了,他試圖從馬世友的口中得出點結論,可惜對方也是摸不到頭腦。
離開了馬世友家之後,三星警察有點不甘心,他特別聯係了警察局內的專家,讓他為自己花了一張他所見過的那幾個人的形象圖,然後到內部的網絡上搜尋那幾個人的身份,片刻的功夫那幾個人的來龍去脈就明白了,隻是這些人居然是向家公司內部的,這就有點難以理解了,因為馬世友和對方八竿子都打不著的關係啊,難道說那個叫做莉莉的弄出了什麽事情,那些人是追她來的,看到她的那樣反常舉動,倒是既有可能的樣子。
為了安全起見他又開始追查這位叫做莉莉的女人最近的行蹤,看看她到底做了些什麽事情。要說這個女人真的要比馬世友強的許多,人家在一間很大的貿易公司做老板助理,可以說資產還是相當豐厚的,大概當時訛詐馬世友的時候,也是為了出一下胸口的惡氣,這也代表馬世友當時太老實,給人那種十分好欺負的模樣,其實說起來隻能夠算是他倒黴,那麽現在是這女人來補償對方吧。
莉莉的行程倒是十分的簡單,和他的老板到處飛來飛去談生意,倒是沒有和向家有過任何的過節和生意上的來往,又是一個沒有任何理由的牽扯,這就讓他有點撓頭了,到底那些人是出於什麽理由來找馬世友的呢?於是,他開始去走訪那個投訴的鄰居,看看他還知道什麽內情。
實話說這個時間去敲別人的門有些不禮貌,可似乎對方沒什麽抵住心理,很痛快地就打開門了,他一腳踏進去就聞到了濃重的五糧液的味道,再瞧瞧那屋內桌子旁邊圍著的幾個人,就明白這幾個人又是聚在一起小賭一場。他作為警察如果是放在原來的話,這樣的情況是要勒令他們停止的,可現在卻是合法話的娛樂了,所以大家也沒有什麽可尷尬的。
“三子怎麽這麽有空到我這裏來啊?沒值班嗎!哎,你剛才是出的這張牌嗎?別耍賴,把剛才那個拿回來,出老千可是要受罰的。”
這位投訴人一邊有說有笑地玩著,因為大家和這位警官都太熟悉了,無需那些不必要的客套話。
“啊,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是想問問你關於馬世友的事情,我這一晚上都在忙這個。”
他心中想著這可是仁兄你給我找的好夥計,臉上依舊還是十分享受的樣子,畢竟要表現出一副敬業的樣子來。
“哈,你盡管說好了,小馬的事兒我都熟。對了,那些人趕走了吧,我看著他們就不是好人。”
投訴人很是自得地說著,手上還是不忘甩出他那張藏了好久的大牌。
“哈哈,你們都輸了,快掏錢,快掏錢。”
“哦?那你的眼光還真是挺毒的,他們的確是有點問題,那麽我問一下當時他們都問了些什麽問題,因為我覺得好像他們沒有理由去找馬世友啊,那小子沒錢沒權的。”
“誰知道呢,這個時候的人腦子都與偶病,他們居然問有一天他出沒出去過?我當時隨便回答他們說我生意太忙,沒有注意到,可實際上我知道小馬每天都出去,可看他們那個樣子,我又怎麽敢和他們說實話,我怕他們是壞人對小馬不利,畢竟大家都是鄰裏街坊地住著,所以就給你打了電話。怎麽了,難道有什麽後續?”
這位投訴人對這些稀奇古怪的事情似乎很有興趣的樣子,就連牌都不打了往桌子上一扔就轉過頭來問三星警察。
作為警務人員自然不能讓平頭百姓來攙和不知道到底有多大凶險的事情,萬一他出現點什麽意外的話,自己也會擔上責任的。不過,多少從這家夥口中得到了點有用的信息,就是那批人對馬世友是否出去過很在意,那麽是不是要打聽一下到底這小子去過哪裏呢?
說行動就要立刻行動,他毫不陌生地拿起對方屋內的電話撥通了馬世友的宅電,對麵嗡嗡地響了好半天,最後終於有人接了起來,可惜卻是那個叫做莉莉的女人甜膩的聲音,看來兩個人在自己離開之後就滾床單了。
“我找馬世友,幫我把電話給他。”
三星警察很明顯和這個女人沒太多可說的,所以語氣很平淡地表示,但對方的熱情一點也都沒有減弱的意思。
“原來是警官啊,我們也是老熟人了,怎麽和我說句話就那麽不耐煩。嗬嗬,好了,我也不逗你了,老馬去廁所了,你稍稍等一下,我喊他。”
接著就是對方那肉麻得讓其全身起雞皮疙瘩的呼喚聲,讓三星警察不自覺的將耳朵離得遠了一些,可馬上馬世友就接起了電話,似乎對他三番五次的打擾其生活,有那麽點抵觸的情緒了,難道說自己為他人著想,也是多次一詞一句不成。
“哦,你是問這個事情啊,那天我倒是沒做什麽,隻是忘記帶電話了,然後到那個公用電話的地方,去給莉莉打電話約了個地方吃飯,怎麽了這也有人想知道,我也不是什麽明星,不會有人想爆料這個吧?”
三星警察一聽也是不值得關注的消息,所以無奈地搖了搖頭放下了。可是,他卻絕對沒有想到的是,就在他的衣服中被安裝了一個小型的竊聽設備,從他一開始的所有行動,都被坐在辦公室內的蘇慧琳一字不差的聽到了,原本以為可以找到確實的證據,可誰想又是撲了一場空,看來這個馬世友可以排除了。
蘇慧琳按了按她那有點神經衰弱的眼睛,這幾天給她忙得都沒時間睡覺了,要是再這樣下去的話她估計也挺不了多久,可是這裏麵還有兩個目標能夠尋找,起碼還是有機會的,但打破她這個幼稚想法,隻是一封郵件就徹底絕了她的念想,這郵件裏麵附帶了一個視頻,是錄製於前不久的新聞,搞了半天剩下的那兩位竟然是當天發生的銀行劫案的劫匪,現在已經被警方給抓住正在審問,很明顯這兩位就算是出現過在那個地方,打電話給殺手也是不能的,如果有那個膽量去*銀行的話,還不如來打劫向家的核算,就算是綁票了自己的話,或許向公子拿出來的贖金,也會比銀行金庫裏麵的錢多上許多。
這下子好嘛,四個名額都用光了,還是沒找到要找的人,現在又是毫無頭緒。蘇慧琳簡直一個頭有兩個大,正在焦急不堪的時候,之前那個送來檢驗結果的家夥,突然又送上來一份,和上一次的有那麽點小小的出入,居然在那話筒上還有一個人的指紋在其上,可是當時這位仁兄認為對方不可能是凶手,所以沒寫在上麵。
對於這樣的自以為是的家夥,蘇慧琳真是想狠狠地教訓他一下,可聽過了他的解釋之後倒是很同情於他,因為那個指紋竟然是個隻有十歲的孩子的,十歲的孩子應該還在上學的吧,這麽小的年紀如果都能玩弄向家人這種程度,那麽他們這些向家的老家夥們不知道該作何感想,那個殺手和雷曼莎被他所指揮的人,也不知道該如何自處。
當然,最重要的問題是,他能夠弄出那些代碼嗎?以他的知識程度來講,能寫出一篇完成的文章也就很了不起了。但是,現在沒有嫌疑人了,就暫時將這個小家夥當做目標來試試看吧,興許檢查完這個小家夥,下一個嫌疑人會自動出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