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亂的同時,楊蘭多麽希望,班子成員中,有人出麵勸上兩句。
但奇怪的是,這些人集體失聲了一般,沒有一個說話,似乎都打定出意,在哪兒看笑話。
吉臣風想不到,楊雪居然敢挑戰自己的領導地位,話說他已經忍這小子很久了,今天,正好是個機會,他反而不希望有人出麵攔截,事情鬧大了,最終倒黴的,必然是楊雪。
楊雪若無其事的喝著茶,他有恃無恐,吉臣風做夢也想不到,薛明風已經為他走了何南城的關係,事情鬧大了,處理誰還真不一定。
“楊雪,你眼裏還有我這個區長沒有?你這是藐視領導!”吉臣風繼續給楊雪上綱上線,他必須占據有理的一方,將楊雪置於死地。
楊雪不怒反笑,“吉區長,我怎麽藐視你了?找茬的是你,拍桌子的也是你,您是領導,我怎麽敢藐視你呢?別給人戴帽子!”
吉臣風冷哼一聲,“這麽多人年看著,你以為大家都是瞎子?楊雪,我要求你立刻道歉,不然我會將這件事上報麗景市委,要求市委給你處分,我沒辦法你,有人有辦法!”
“這裏是班子會,不是菜市場!”苗玉田一聽往市委鬧,立刻起了腔,“屁大點事,你們就在這兒吵吵,有什麽可吵吵的?”苗玉田心裏門清,真鬧到麗景市委,他這個區委書記難脫領導之責。
吉臣風對苗玉田還有些忌憚,當下不再言語,楊雪見好就收,也不會窮追不舍,事情就此平息下來,不過這一打茬,吉臣風突然發現,自己講話講到哪兒都忘了!
苗玉田不動聲色的瞅了吉臣風一眼,“吉區長,你的話講完了?”
吉臣風自恃年輕,講話從來不拿稿子,這下悲劇了,無奈之下,隻得點點頭。
苗玉田微微一笑,“吉區長剛才還有一個問題沒講清楚,那就是新區的發展,眼下,秀水鎮已經基本就位,下一步,就是招商引資,同時開發趙堡鎮,新區的工作重點,也向趙堡鎮轉移,眼下正至緊要關頭,我希望大家顧全大局,同心協力,將新區的工作搞上去!”苗玉田說到“顧全大局”之時,還特意的看了吉臣風一眼,吉臣風鬱悶的不行,這分明說他不顧全大局嘛!
但苗玉田大道理在前,他還真無話可說,隻得將氣憋在心裏,苗玉田又說道:“這次選拔後備幹部,是新區的第一次選拔,眼下新區幹部嚴重缺編,所以很有可能挑選這幾位同誌補充上來,所以,我希望四位書記認真考慮,嚴格把關,選出最優秀的人才!當然,新區也會履行考查,同時對此次選拔擁有一票否決權!”
靠!
新區四個鄉鎮與會的書記,同時在心裏爆出一句粗口,新區擁有一票否決權,那不是說,這後備幹部的選拔權在新區嗎?鄉裏還選個屁啊!
散會之後,楊雪回到辦公室,正在思考著後備幹部之事,楊蘭敲門進來,俏眉微蹙的望著楊雪,“楊雪,我是不是給你惹麻煩了?”
“沒有,是我想惹他!”楊雪的眼光,落在了楊蘭雪白的臉龐上,黃色的羽絨服,掩去了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卻令她顯得嬌媚可人。
楊蘭顯然注意到楊雪的眼神,衝楊雪伸伸舌頭,“你是領導,怎麽這樣看女下屬?”
“美的東西,不就是讓大家欣賞嗎?”楊雪嗬嗬一笑,“再說了,哥哥看妹妹,不算犯錯誤吧?”
“去,我是你姐!”在楊雪麵前,楊蘭又恢複了小時的模樣,向楊雪揮著小拳頭,“姐可是會跆拳道的!”
“得,算你是姐姐!”楊雪也不想在這問題上糾結,“走,晚上請你吃飯,算是為你到新區上班慶祝!”
“這還差不多!”楊蘭得意的一笑,“你少等一下,我再去叫個人!”
“男朋友?”
“算是吧!”
楊雪一副捶胸頓足,傷心欲絕的樣子,楊蘭忍俊不止,哈哈大笑,“楊雪,你比小時可愛多了!”
可愛?
楊雪鬱悶了,自己都副處了,居然還歸到可愛的行列,這也太萌了!
楊雪與楊蘭一道出了辦公室,路過教育局的時候,楊蘭進去轉了一圈,很快就帶了一個美女出來,美女楊雪還認識,居然是劉佳怡。
楊雪有些小鬱悶,與這樣兩個美女一起離開新區,不定那些機關同誌怎麽腹誹呢,說不定幾天就誹聞滿天飛,楊雪倒無所謂,但是對兩個美女卻不好。
偏兩位美女對楊雪還挺熱情,一副不把楊雪當做異性的樣子,出了電梯,兩大美女就一邊一人挽住了楊雪,那左擁右抱的感覺,著實香豔無比,楊雪心裏卻在苦笑,不知道多少上在樓上注視著自己,這下完了,沒有誹聞也成誹聞了!
上了車,楊雪一邊發動,一邊向兩人問道:“你們倆想吃什麽?盡管提,別給我省!”
“這麽冷的天,涮鍋吧!喝個小酒,那感覺,爽呆了!”還沒開吃,楊蘭就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
劉佳怡在一旁接著說道:“喝完了再去唱K,楊書記,你請吃飯,不介意再多一個活動吧?”
“叫他楊書記幹什麽?我就叫他楊雪!”楊蘭嘻嘻笑著,“他小名叫雲子!”
劉佳怡伸伸舌頭,她可不敢這樣和楊雪說話,不過,她卻挺羨慕楊蘭與楊雪的熟絡,那絕不僅僅是一兩麵之緣所能形成的關係。
劉佳怡熟悉路況,指揮著車子來到一家大胖涮鍋城,一下車,就看到能容納四五十張桌子的大廳裏,座無虛席,劉佳怡誇張的說道:“這裏是麗景市最好的涮鍋了,物美價廉,絕對讓你們吃了還想吃!”
“嗯,看這麽客人,應該是不錯,不過,吃這個才能花多少錢?也太便宜他了!”楊蘭撅著小嘴,顯得異常可愛。
楊雪從兜裏掏出錢包,“沒關係,裏麵的錢隨便吃,隨便花!”
楊蘭尖叫著一把搶過錢包,打開一看,裏麵還不到五百塊,頓時如泄氣的皮球,同時刮著自己的臉龐,“羞不羞啊,還沒我包裏的錢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