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雪與林濤飛在花園中曬太陽的時候,陳雅伏在窗前,有意無意的向韓曉璐道:“這個林濤飛不錯啊,挺精神的啊!”
“雅姐,拜托!”韓曉璐拉長了聲音,又嬌又媚,“我沒打算結婚啊!再說他又不是我的菜!”
“那你也不能一直單身吧?”陳雅轉過頭,望著韓曉璐的目光裏皆是憐愛,“曉璐,你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我知道以你的家世才貌,找一個特別般配的不太容易,所以你心高氣傲,將自己束之高閣,甚至不理會世俗的眼光,但我們不得不承認,我們生活在這個群體中,我們就必須在乎身邊的人,在乎世俗的約束,曉璐,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韓曉璐心裏一緊,她當然聽得出陳雅潛在的意思,也意識到了上午與楊雪接吻的一幕可能被楊雪看到,她可以無視規則,無視世俗,但她無法無視陳雅。
陳雅在韓曉璐心中,不僅親如姐妹,甚至勝似母女,韓曉璐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甚至擇偶的標準,都在刻意的模仿陳雅,她可以無所顧忌,但她怎麽能傷害陳雅?
陳韓兩家,是幾代的世交,陳雅或許不會介意她與楊雪來往,但是她的父母呢?她們會怎麽看她和楊雪?怎麽看陳雅和陳家?
“雅姐,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我會考慮的!”韓曉璐幾乎是咬著牙說出最後一句話的,以她的心高氣傲,絕不可能對一個至親的人說謊,她既然決定不去傷害陳雅,那她就一定會退出。
隻是,想到一段剛剛萌芽、猶如火山噴發的愛情,就這樣被扼殺,韓曉璐心中還是有些黯然。
陳雅沒有再說什麽,隻是將韓曉璐擁在了懷裏,以陽光般的懷抱,溫暖著韓曉璐的心靈。
韓曉說到做到,對楊雪冷淡了許多,楊雪本以為是在陳雅麵前的緣故,但到了晚飯時間,陳雅親自下廚,房間裏隻剩下楊雪和韓曉璐時,韓曉璐依然冷麵以對,楊雪奇道:“發生什麽事了?”
韓曉璐白了楊雪一眼,沒有理會,而是端起剛泡的茶品著,楊雪自言自語的喃喃道:“難道我被調戲了?”
撲!
韓曉璐一口茶噴了出來,她不敢看楊雪,悻悻的出了病房,卻再也抑製不住笑意,掩著嘴笑了出來。
這個混蛋!
雖然口裏罵著混蛋,但韓曉璐不得不承認,這個混蛋確實誘人,誘惑著她忍不住想撲上去咬一口。
或許是下毒未遂的緣故,也或許是全國通緝的緣故,付海山遲遲沒有再出現,而楊雪為了不打草驚蛇,也沒有再到二樓的儲物間前去,兩者就這樣相安無事,轉眼之間十天過去,醫生經過診斷後,同意楊雪二十八日出院,回家療養。
其實楊雪早就想離開醫院,在醫院的這十天,每天有大量的客人前來,看病,慰問,善於逢迎的他們抓住一切可利用的時機,走馬燈般的在楊雪出現,廣南廳級以上的幹部,幾乎悉數到楊雪麵前露了個臉,楊雪應付的不勝其煩。
出院的前兩天,王兵和金亞強便與楊雪商量,準備在醫院嚴密布控,確保楊雪安全的離開,楊雪沒有思索,便直接拒絕了,他又不是國家政要,沒有必要草木皆兵。
何況,楊雪早有計劃,他的身體雖然沒有複原,但已經可以活動自如,不過在出入的時候,楊雪仍然坐著輪椅,為的就是令付海山產生錯覺,另一方麵,楊雪二十八日出院的消息,早已經在醫院裏傳開,楊雪相信,付海山在醫院裏呆了這麽久,一定不會讓他安全的離開。
楊雪小心翼翼的實施著自己的計劃,他如同獵鷹一般,一步步的接近著目標。
隻是,楊雪沒有想到,他過分的自信,差一點令他付出慘痛的代價。
為了慶祝出院,二十七日晚,陳雅親手做了一桌大餐,與韓曉璐開了一瓶紅酒,奇怪的是,一向酒力過人的韓曉璐很快便雙頰緋紅,醉意隱現,摟著陳雅的肩頭吃吃笑道:“雅姐,你真漂亮,我要是男人,一定從楊雪手裏把你搶過來……”
“你喝多了!”
陳雅看韓曉璐還要喝,便將酒搶了過來,韓曉璐歪著頭,水汪汪的大眼睛媚意逼人,“可惜我是女人,就隻能和你搶楊雪了……你說是不是啊,楊雪?”
一聲“楊雪”,叫得又嗲又甜,令楊雪直皺眉頭,這丫頭看來真喝醉了!
韓曉璐說著,便伏在了楊雪的背上,柔軟的豐盈在楊雪身上蹭啊蹭啊,楊雪見狀,唯有尷尬的站起,告訴陳雅自己出去透氣。
隻是,楊雪剛坐上輪椅出門,韓曉璐便追了出去,陳雅坐在椅上,看著韓曉璐的背影,唯有苦笑搖頭。
情之一道,最是傷人,韓曉璐表麵高傲,其實麵冷心熱,一旦動情便如決堤的洪水,根本無法克製,但為了她,韓曉璐不得不抑製住自己的感情,陳雅看得出,這幾天韓曉璐忍得異常辛苦。
不然,也不至於幾杯紅酒下肚,便醉得失去常態。
“楊雪哥哥……”
楊雪被追上來的韓曉璐摟住了脖子,聽著那親昵得醉人的聲音,再看看林濤飛和一眾武警們忍著的笑臉,楊雪大感頭疼,“曉璐,回去洗個澡睡吧!”
“你和我一起洗唄……反正你又不是沒看過……”
“你喝多了!”
楊雪掙開韓曉璐的雙手,招手要林濤飛推自己下樓,隻是,楊雪和林濤飛進入電梯之時,沒有注意到,韓曉璐並沒有回房間,而是搖搖晃晃的從另一端步行下了樓……
一進入電梯,楊雪神色便嚴肅了起來,向林濤飛道:“一會兒我們去二樓,會會付海山!”
付海山?他怎麽會在這裏?
林濤飛有些吃驚,待到楊雪說出二樓的儲物間,林濤飛方才恍然大悟,難怪那天楊雪看儲物間的眼神不對,可是,楊雪怎麽知道付海山在儲物間的?
林濤飛心中好奇,卻也不再多問,二樓轉瞬即止,步出電梯的那一刻,林濤飛便將自己的狀態調至了巔峰,他聽楊雪說過,那是個可怕的敵人。
正值晚飯時間,二樓長廊幾乎沒有人,隻有值班的護士遠遠的看著兩人,林濤飛推著楊雪,緩緩的靠近了儲物間,兩人忽然發現,儲物間的門並沒有鎖,而是開著一條縫,能看到裏麵黑漆漆的!
離門越近,林濤飛越慢,就連呼吸也慢了下來,終於,門觸手可及,林濤飛將手貼在門上,發力,門倏得被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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