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見到了錢曉星,頓時笑靨如花:“星哥,你來了啊。”
錢曉星見小翠不顧太熱天的出來,一定有什麽急事,問道:“小翠,你找我嗎,什麽事?”
“我給你送碗綠豆湯,已經放在井水裏浸涼了,可解暑了。”蘭小翠從邊上一個食盒中拿出了一碗綠豆湯,遞給了錢曉星。
錢曉星接過綠豆湯,果然冰涼的很:“小翠,這麽大熱天,你來就是為了給我送綠豆湯?”
“是啊,有什麽不對嗎?快喝喝看。”小翠聽到錢曉星這樣說,疑惑的問道。
“小翠……”錢曉星不知道該說什麽,到太傅府這麽遠的路,而且這麽熱的天,僅僅是為了送一碗綠豆湯給自己喝,心中不禁一陣感動,端起綠豆湯喝了一口:“真涼快,好喝,小翠你也喝。”
錢曉星把碗遞到蘭小翠麵前,小翠微笑著擺手拒絕道:“在家裏我已經喝過了,你都喝了。”
錢曉星看著蘭小翠可愛的臉龐,小翠平時總是帶著淡淡的微笑,好像在她的世界中,沒有煩惱一樣,讓身邊的人都會情不自禁心情變好。
“不行,你看你出了這麽多汗,一定渴了,你也喝,你不喝我也不喝了。”錢曉星堅持道。
“好,好,我喝。”蘭小翠扭不過錢曉星,端起喝了一小口,把碗還給了錢曉星。
“小翠,以後大熱天不要跑出來了,不要再給我送東西了。”錢曉星關切的說道。
“知道了,以後出來我會撐把傘的,你教我的。”蘭小翠說道。
“撐傘也熱的,不準出來了,否則晚上我可要吃你的大白饅頭了。”錢曉星嚇唬道。
“你,說著說著就沒正經了,那我先走了。”蘭小翠被錢曉星一說,低頭收拾好食盒,轉身就走了,不過走了幾步又轉頭說道:“晚上早點回來。”
“知道了,把大白饅頭洗幹淨了,我晚上回來吃。”
蘭小翠聽完,一溜煙的不見了人影。錢曉星回到太傅府中,慢慢琢磨起了自己和蘭小翠的關係,小翠今年才十六歲,自己是不是算拐騙未成年少女呢,不過誰讓小翠對自己這麽好呢,平時生活上總是細致的照顧自己,穿越以來,自己從沒動手洗過衣服,需要什麽小翠總能早早的給預備好,這樣的女人如果娶了,一定是賢妻良母啊。
錢曉星正胡亂的想著,見到長廊中一行人慢慢向這邊走來,慶大總管也跟在後麵,想是太傅來了,急忙站起迎了上去。
“太傅大人好,小的給你請安了。”錢曉星俯身拱手說道。
太傅看了眼錢曉星,回答道:“哦,你就是造空調那個人啊,不錯不錯。”
錢曉星抬頭仔細的看了看這個早就想見的太傅,見年紀也有五十多歲,不過保養的很好,身材不高,看上去一副書儒家的摸樣,不過從他漠視的眼神中,錢曉星感覺到這個太傅可是不好對付,老謀深算估計就是這樣了。
“謝過太傅誇獎,我也才學到太傅才華的萬分之一,我對太傅大人的才華敬仰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如黃河泛濫一發不可收拾。”錢曉星答道。
“嗬嗬,看不出來你還挺會說話的,和我介紹下你這個空調到底是什麽原理吧?”太傅對這個空調一直很好奇,今天終於能在安裝的時候看到其構造,自然要問過明白。
“是,太傅大人你日理萬機,還抽空來關心下空調的安裝,實在是讓小人萬分感動。”錢曉星無奈的拍著馬匹。明明是人家不懂,還要說人家關心安裝空調,說不情願說的話,心中還真是糾結。
錢曉星帶著太傅走到空調邊上,細細的講解了一番,太傅聽著隻是微微點頭,也不知道聽懂了沒有,最後錢曉星說道:“這個空調原理就是這樣了。”
“哦,確實巧奪天工,管家,到時候多賞點銀子。”太傅說完就欲走開。
“是,老爺。”平時一臉高傲的慶大總管,這個時候卻想孫子一樣,俯身回答道。
錢曉星一看太傅要走了,方迎吩咐的事情可沒辦啊,到時候回去不好交代,急忙說道:“太傅大人留步,小人有一事相求,還請太傅大人幫忙,這個事情我想國之砥柱的太傅大人您才可以做到了。”
太傅聽到,雖然幫人辦事麻煩,但是聽著錢曉星的馬屁拍的還不錯,回過頭來問道:“哦,你倒是說說看什麽事?”
“實不相瞞,小人是司國迎公主的家丁,公主這次也來到了珊都,想請太傅大人拯救司國百姓脫離水火之中。”錢曉星說道。
“司國的百姓,於我何幹?”太傅雖然隱隱猜到錢曉星的用意,卻故意問道。
“事情是這樣的,目前司國每年上繳納貢的錢物,已經遠遠超出了司國所能承受的範圍,為了司國與胡國的利益,也為了可持續發展,還請太傅大人從中斡旋,能減少些司國的納貢。”錢曉星知道太傅是明知故問,但是也隻能解釋一番。
“這個事情不好辦,老夫無能為力。”太傅聽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太傅,太傅……”錢曉星無奈的叫著,但是也叫不回太傅,唉,隻能盡人事,聽天命,反正自己是求過太傅了,到時候方迎也怪罪不下來。
錢曉星垂頭喪氣的坐著,一個司國,居然要求著別的國家生存,怎麽混的這麽慘呢,而且自己居然不幸的成為司國公主的一個家丁,那不是更慘了。
不過這個時候卻見太傅一行人轉了回來,難道太傅他回心轉意了?錢曉星激動的急忙站起,恭敬的站好。
太傅走到了錢曉星麵前,說道:“你叫什麽名字?”
“小的叫錢曉星。”錢曉星回答完,看太傅疑惑的表情,急忙解釋道:“金錢的錢,春曉的曉,星星的星,錢曉星。”
“錢小心,你的名字倒怪有趣的。看你能造的起空調這麽匪夷所思的東西,不知道這個問題你可能答的出來?”太傅問道。
“哦,什麽題目?”錢曉星見還有題目能難住太傅,也暗自疑惑。
“是這樣,你看院中那棵大樹,你不爬樹的情況下,能否丈量出樹高呢?”太傅說道。
“這個,容小的想下。”錢曉星見這個題目倒也奇怪,不能爬樹要量出樹高?這個不是沒事找事幹嗎,沒事要去知道樹高幹嘛,要想知道還不能爬樹去量,出題目的人真是吃飽了撐的。
不過既然是題目,錢曉星也想了下,憑借著腦筋急轉彎的磨練,道想了幾個答案,於是回答道:“辦法有了,而且簡單。”
“哦,是什麽辦法,快說我聽聽。”太傅想是站累了,坐到了長廊的椅子上問道。
“隻要把樹給砍了,放倒了就可以量了。”錢曉星回答道。
“你怎麽和上將軍答案一樣呢,不行,不能砍樹,還有別的法子嗎?”太傅聽到不禁一陣失望。
“哦,還不能砍樹啊,太傅能否和我說下誰出的題目,什麽情況出的呢?以便我了解詳細,能做出準確答案。”錢曉星想到要是這個不能,那個不能,也要事先先說了,到時候答出來又說不行,不是白費腦子嗎。
“好吧,那我就說你聽聽。”這個題目非常重要,太傅也隻能耐著性子和錢曉星解釋了起來:“今天上過朝,退朝後皇上讓幾個大臣到膳房中品嚐冰鎮酸梅湯解渴。”太傅說到這裏停了一下,顯示是回味起冰鎮酸梅湯的味道。
錢曉星聽著這個和量樹高有什麽關係,不禁疑惑的看了看太傅,不過沒敢開口說話。
太傅回味過以後,接著說道:“幾個大臣一邊喝一邊和皇上在門口說話,這個時候見到門外有一棵參天大樹,樹頂正站著一隻鳥,皇上看到,就隨口問了句,說這個鳥站的有多高呢?大家答道,樹有多高,鳥就站有多高。皇上又問道,那樹有多高呢?這個大家一時都答不上來了,皇上於是很生氣,說道,這麽一大群人,居然沒辦法知道樹有多高?不是廢物嗎。”
錢曉星聽著,原來出題目的胡國皇帝,難怪腦子秀逗,出這麽奇怪的題目。正想開口說話,卻見太傅還沒說完,繼續說道:“大家於是想起了辦法,你方才說的砍樹就是和上將軍說的一樣,不過被皇上一頓臭罵,說隻會砍砍殺殺,上百年的古樹也要砍掉,殺雞取卵。”
“哦,那大家都想過什麽樣的辦法呢?”錢曉星問道,知道了也好讓自己少走彎路。
“有大臣出過用弓箭射上去,箭尾上綁條繩子,不過樹木太高,射不準不說,也射不到樹頂。也有的出過找一根長長的杆子,對比到樹頂一樣高後,就知道了樹高了,不過這麽長的杆子那裏去找。”太傅搖頭說道。
錢曉星見出的幾個答案也還靠譜,居然都被否掉了,看來確實有難度,問道:“太傅大人你可想到什麽辦法了嗎?”
“這個我也想過,我說找一隻猴子,綁上一條繩子讓猴子爬到樹頂,下來後量下繩子長度就知道樹高了。”太傅答道。
“對啊,這個辦法好啊,比其他大臣想的法子高了好幾個檔次呢,難道也不行嗎?”錢曉星故意說到,其實猴子那裏能這麽聽話,你讓他爬到樹頂就會爬到樹頂呢。
“是啊,我也覺得我這個辦法不錯,不過皇上又說了,你看看那樹木這麽茂密,樹枝交叉密集,猴子怎麽能爬的過去,就算過的去,你這個繩子拉不直,量的也不準,而且你到那裏找一隻聽話的猴子?”太傅歎氣的說道。
錢曉星聽完,這個皇帝老子想辦法的腦子沒有,否定別人辦法的腦子倒還可以嘛,想是平時否定大臣們的建議習慣了。聽完被否決的幾個辦法後,錢曉星也倒不往這些方便想了,不過這個題目畢竟古怪,想了下卻也沒有頭緒,難道自己比他們多幾千年的知識,都答不出來嗎?
“怎麽樣,可有辦法?”太傅殷切的問道。
錢曉星也才感覺一陣緊張,不能這麽丟人吧,自己居然想不出來?錢曉星看著院中的大樹,構思著方案,不過都一一否決了,最後看到大樹的影子,才忽然有了靈感,終於想到了辦法。
太傅見錢曉星隻是看著大樹不說話,站起身,搖了搖頭說:“終究想不出辦法來。”
“哦,太傅,小人有辦法了。”錢曉星把方案想了一遍以後,絕對可行,才說道。
“哦,是什麽辦法?”太傅問道,不過顯然對錢曉星沒有信心。
“要是小的能答上來,我家迎公主的事情太傅是否能幫忙一二?”錢曉星見太傅對此問題的慎重程度,知道這個問題對太傅比較重要,當然要借機談談條件了。
太傅一聽,心中頓時不快,被別人逼著談條件,當然不爽,不過剛才的皇帝問樹高的故事,太傅也隻是講了一半,後一半皇帝見眾人都答不上來,居然大發雷霆,還指明說堂堂一個太傅,是全國最有知識有文化的人,居然也答不上來,還要降太傅的職了,給太傅一天時間考慮,明天再沒答案,估計真要給降職了。
太傅權衡了下利弊,答道:“好,隻要你能說出有用的辦法,我就幫你家公主在皇上麵前說幾句,不過皇上是否能答應,這個我就無法保證了。”
靠,這個太傅居然和自己想的一樣,說過了就算辦事情了,成不成可不來管。不過總算能有線機會,到時候皇帝老子一高興,說不定就答應了,於是回道:“好的,隻要有太傅幾句話就夠了,嗯,有尺子嗎?”
“有,管家速去取來。”太傅著急催促道。
不一會,慶大總管拿來兩把尺子,錢曉星看了下短的大概二十多厘米長,長的是短的五倍長度,習慣了現代的米尺,古代的尺可真用不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