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楚楚見到兩人,心中的委屈痛苦立刻湧上心頭,哽咽道:“我父親被關在天牢了。”
兄弟兩顯然還不知道這個消息,聽到都非常吃驚,問道:“怎麽回事?”
“八王子設計陷害我父親,現在他做了胡王,就把我父親關了起來,說我父親謀朝篡位,我差點也被抓了,好不容易才跑出來的。”司馬楚楚解釋道。
“進去說。”鄭暢讓開路,領著司馬楚楚進入了大營。
來到大營裏坐下,司馬楚楚便哭訴了起來,說道:“我父親為胡國鞠躬盡瘁,盡心盡責,輔佐兩代胡王,現在居然落入牢獄中,生死未卜,你們可一定要救救我父親。”
鄭暢一拳打在桌子上,激動的說道:“楚楚你放心,太師對我們兄弟有再造之恩,想當初我們都是默默無聞的小兵,是太師一手提拔我倆的,我們一定會救出太師的。”
鄭通也說道:“是的,太師對我倆情同父子,如今太師有難,我們豈可袖手旁觀。”
司馬楚楚擦了擦眼淚,說道:“那我代我父親,多謝你們了。”
“楚楚,今天夜已深,你又是一路趕來,必定勞累的很,你先好好休息,明天我們再好好商量,看如何營救太師。”鄭暢心疼司馬楚楚,關心道。
說到這裏,司馬楚楚才想起來,說道:“從珊都過來,是司國的錢曉星把我從追兵手上救了下來,而且一路上我也隨他們一起過來的。”
“錢曉星!”聽到這個名字讓鄭暢吃了一驚,急忙問道:“他現在在哪裏?”
司馬楚楚如實答道:“他還在離此十裏的地方駐紮,準備明天通過你們的防區。”
“真的?”鄭通聽到眼睛一亮,說道:“我這就去召集人馬,把錢曉星給抓起來。”
司馬楚楚急忙說道:“抓錢曉星?不行。”
鄭暢疑惑的說道:“錢曉星殺了我們這麽多胡軍,此次機會千載難逢,為什麽不去抓呢?”
司馬楚楚考慮了下說道:“目前,我們重點是要救我父親,不能節外生枝,你們想,如果抓了錢曉星,司國必定會出兵前來攻打,我們就會被拖累。而且,胡國已經不是原先那個胡國了,我們不需要為現在這個胡國去賣命了。”
鄭暢點點頭,讚同道:“楚楚分析的沒錯,沒有太師的胡國,已經不是我們的胡國了。”
“是啊,我父親還在牢中受苦,你們一定要發兵去救我父親啊。”司馬楚楚乞求道。
“楚楚放心,我們一定會的,你先好好休息,明天我們再詳細商量。”說罷,鄭暢安排了司馬楚楚的住處,讓司馬楚楚住下,兄弟倆才回到大營。
“哥,錢曉星我們真的不去抓嗎,這麽好的機會?”鄭通惋惜的說道。
鄭暢雖然也很惋惜,還是搖頭道:“楚楚說的沒錯,現在我們不能節外生枝,多生是非。”
“不行,以前攻打盤龍關死去的胡軍不算,上次我們攻打蒼穹關,便死了幾千弟兄,這口氣我咽不下去,我要去抓他,有他在手上,我就不信司國敢亂來。”鄭通氣憤的說道。
鄭暢比鄭通成熟穩重,對鄭通這樣意氣用事當然不會支持,堅持道:“不能抓啊,抓了要出事的。”
鄭通不屑的說道:“出什麽事我擔著,哥你就別攔我了。”
話說完,鄭通不顧鄭暢的阻攔,就走了出去,召集了上千騎兵,就往官道上騎去。
記得司馬楚楚說錢曉星距離此地十裏地方過夜,便馬不停蹄的趕了過去,還沒跑到,便聽傳信兵前來報告:“將軍,我們後麵五裏發現了幾十個人,正往蒼穹關而去。”
“一定是錢曉星他們,快追!”鄭通掉轉了馬頭,領兵追了過去。
錢曉星一行人正在快速的往蒼穹關而去,忽然後麵有士兵上來稟告:“參謀長,不好了,後麵有大批騎兵追來。”
“奶奶的,司馬楚楚果然來抓人了,大家加快速度。”錢曉星大聲命令道。
大家加快了速度,可是有兩輛馬車拖累了大家的速度,陸勝忠見後麵追兵越來越近,和錢曉星商量道:“七弟,我們怎麽辦?”
“放棄馬車,輕裝前進。”錢曉星無奈的說道。
陸勝忠惋惜的說道:“馬車裏,有我們的鋼盔甲,丟了多可惜。”
“沒辦法,等我們回到蒼穹關,再領兵回來拿。”錢曉星也非常氣憤,好心救了司馬楚楚不說,一路也帶著她來此地,現在居然恩將仇報,不由痛恨的說道:“最毒婦人心,司馬楚楚,我算看透你了。”
大家從馬車裏拿了武士刀,放棄了車內的盔甲等裝備,慕沛靈也從馬車裏出來,騎到了馬上,輕裝往蒼穹關趕去。
但是錢曉星一行人已經策馬趕了一夜的路,馬匹也都十分疲憊,就算輕裝,速度快不起來,後麵的追兵卻越來越近。
見形勢越來越危險,錢曉星問道:“忠哥,離蒼穹關還有多遠?”
“還有四五裏,估計沒有到就要被追上了,怎麽辦?”陸勝忠緊張的問道。
時間緊迫,來不及多想,錢曉星便下令道:“胡索元,你立刻回到蒼穹關報信,調遣騎兵過來接應,其他人往山上跑。”
路的邊上有個山坡,大家策馬跑了上去,到了山腰上坡度就陡了起來,馬匹再也爬不上去了,大家下馬後,錢曉星立刻尋找有利地形,準備抵抗胡兵。
鄭通見錢曉星就要追到,不由開心哈哈大笑,忽然見他們往山上跑,更加放心,幾十個人要想抵抗自己的上千騎兵,簡直就是螳臂當車了。
錢曉星找到一個居高臨下的位置,讓警衛連士兵一字排開,問道:“煉油彈有多少個?”
陸勝忠清點了一下說道:“方才從馬車上隻拿了一些,隻有四十餘個。”
“好,人手一個,多餘的先投擲到側翼,點燃後阻擋胡兵,其他的等我下令再一起投擲。”此次又被困在山頂,不過救兵就在眼前,隻要能拖延點時間,就能衝出包圍圈,錢曉星可不希望像上次一樣死傷過半。
山腳下,胡兵放棄了馬匹,一群人舉著長槍圍了過來,錢曉星雙手不由握緊了武士刀,側翼的煉油彈已經點燃,照亮了眼前的山坡,看著這麽多的胡兵,是不是能抵擋住對方的攻擊,心裏也沒有把握,隻能命令道:“兄弟們,我們的援兵馬上就要到了,一定要堅持住!”
“參謀長放心,我們一定會把胡兵打退!”張永超眼中泛著殺氣,卻是非常興奮,長久以來的艱苦訓練,還沒有能一試身手的時候,這次一定要砍殺個痛快。
胡兵緩緩的爬了上來,看他們不緊不慢的摸樣,並不著急,錢曉星計算著距離,喊道:“往胡兵人群中間投擲,煉油彈準備。”
大家拿出了打火機,將煉油彈瓶口點燃,錢曉星見前麵的一排胡兵隻有幾步距離了,立刻叫道:“投!”
幾十個煉油彈投進了胡兵人群中,火立刻一團一團著了起來,胡兵中間一陣騷動,被燒著的胡兵慘叫聲響徹夜空,但是前麵的胡兵還是舉著長槍攻打了上來。
長槍是硬木加上銅質槍頭做成,警衛連士兵用鋒利的武士刀幾下揮舞,便把長槍砍成了兩段。
錢曉星也在格擋著長槍,以前不會武功的他,和警衛連一起訓練後,格鬥技術也大有提高,一般情況下自保是綽綽有餘。
大家站成一線,胡兵無法圍攻一人,就算胡兵再多,也隻有最前排的人能接觸到,人數優勢便體現不出來。
“衝!”胡兵高喊著衝鋒上來,警衛連士兵揮舞著武士刀奮力砍殺,衝上來的胡兵立刻被砍翻在地,錢曉星將一個胡兵砍翻在地後看了一下,隻見警衛連的士兵也有一些被刺傷,不過也都堅持著沒有倒下,將戰線保持住,一旦一處被突破,就會形成圍攻之勢,情況就危險了。
鄭通見久攻不下,大聲喊道:“抓住錢曉星,賞銀千兩!”
“呸!”錢曉星擦了擦臉上胡兵的血滴,罵道:“老子隻值得千兩銀子,太小看我了,兄弟們,殺!”
警衛連士兵也都殺紅了眼睛,眼前的屍體越來越多,胡兵看著勇猛的對手,都開始畏懼了起來,拿著長槍卻不敢攻打上來。
錢曉星喘著氣,一番拚鬥也是極度消耗體力,見胡兵畏懼不前,不由叫道:“來啊!讓你們嚐嚐老子的刀法!”
陸勝忠放眼看去,山坡上,中間被方才的煉油彈阻擋,後麵的胡兵正忙著滅火,並沒有跟上來,這樣前麵的胡兵便和後麵的胡兵脫節,中間有一段距離並沒有胡兵。
陸勝忠建議道:“七弟,胡兵現在已經有所畏懼,我們可以趁機攻打下去,將他們趕下去。”
錢曉星殺的興起,說道:“好!他們不上來,我們就攻下去。”錢曉星武士刀一指,下令道:“警衛連,衝鋒,殺!”
士兵們聽到命令,大喊著就衝了下去,胡兵見狀嚇的立刻掉頭往後跑去,陸勝忠還不失時機的喊道:“大家快跑啊,司軍攻打下來了!”
胡兵潰敗著往山下跑去,有些跑急了摔到,踩傷踩死也有不少,急得鄭通大聲罵道:“退後者斬,不準跑!”
隻是叫喊聲已經被喧鬧的聲音所掩蓋,警衛連士兵追殺了一陣,砍翻了幾個,見快到山底才收住了腳步。
“他媽的!”鄭通大聲罵道:“幾十個人都攻不下來,還被他們殺回來,你們都吃稀飯的!立刻給我攻回去。”
胡兵看著人還很多,又聚集一起開始反攻起來,鄭通叫道:“錢曉星,算你厲害,不過你就幾十個人,我累也要累死你!”
錢曉星揮舞了下武士刀答道:“有種你別跑!”
警衛連士兵聽完錢曉星豪氣的話,都開心的哈哈大笑了起來,幾十個人把這麽多人趕走,都感到很有成就感,大家非常有信心,對胡兵叫道:“都上來,讓我們殺個夠。”
胡兵在鄭通的逼迫下,又開始攻上來,錢曉星指揮道:“大家先退,等下我們再殺下去。”
等警衛連士兵回到方才阻擊的地方,胡兵也追了上來,警衛連士兵雖然有信心,但是方才一陣搏鬥體力消耗確實巨大,而且很多士兵已經負傷,要是真和鄭通說的不停攻擊的話,也會因為體力不支而被攻破防線。
錢曉星鼓氣道:“大家再堅持下,援兵馬上就到了。”
張永超堅定的答道:“就算沒有援軍,我們也能殺光他們!”
正說著話,隻聽山腰下一片喊殺之聲,一隊彪悍的騎兵如同一支楔子一樣,直直的刺開了胡兵,一隻衝到了山腰才停了下來,前麵帶隊的是縱橫騎兵團團長楊清,隻見他高舉著鋼槍叫道:“參謀長在山上,大家一定要救出參謀長!”
接著楊清翻身下馬,領著其他士兵就朝山上攻打上來,隨著中間的缺口司軍越來越多,戰線往兩邊擴散了出去,司國騎兵聽到錢曉星被困,都是奮勇殺敵,本來就沒什麽鬥誌的胡兵被驍勇的司軍一殺,立刻丟盔棄甲,狼狽而逃。
楊清率兵一路攻打到山上,才看到了錢曉星,立刻上前說道:“參謀長,楊清來了!”
錢曉星見到援兵到了,體力超支的他不由鬆懈了下來,將武士刀插在地上坐了下來,對楊清說道:“好,方才見你們如針一樣刺進胡兵裏,真是勇猛,好樣的,立刻追擊胡軍,不過不要追遠了,見好就手,別被圍困了。”
“是!參謀長,陸旅長,你們先回蒼穹關,這裏交給我吧。”楊清建議道。
陸勝忠用布擦掉武士刀上的血跡,說道:“好,我們先回去,我們的騎兵一直沒機會用,此次看來確實不錯,戰鬥力還是很強悍的。”
接著楊清率兵前去圍剿胡兵,打的胡兵四散逃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