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楚楚注視著五千槍兵進入城中,見沒什麽動靜,也才放心下來,不過忽然間,城門被關了起來,司馬楚楚立刻叫道:“不好,有埋伏,鳳凰城城門關了。”
“啊!”鄭暢看到城門已經關緊,緊張的問道:“怎麽辦?”
司馬楚楚鎮定的說道:“看來對方用的是關門打狗的招數,趕快去看看其他城門是否還打開的,希望能進的去,救出我們的部隊。”
鳳凰城內,廝殺聲已經響了起來,鄭暢策馬繞著鳳凰城跑了一圈,四座城門都是緊緊的關著,隻聽到城內廝殺聲越來越小,最後漸漸的平息了下來。
鄭暢返回原地,卻見城牆上爬上來一個人,看到後鄭暢不由驚叫了起來:“孟忠戰!武王師!”
司馬楚楚也看到孟忠戰,歎惜的說道:“想不到武王師也來了,看來入城的五千士兵,一定是全軍覆沒了。”
“要是我們都進城,估計會被武王師全部消滅了。”鄭暢想到這裏還是有些後怕。
孟忠戰看著鄭氏兄弟,叫道:“爾等叛黨,趕快投降,可免你們一死。”
“孟忠戰你好卑鄙,居然放空城計,我和你拚了!”鄭通不由的咆哮了起來。
孟忠戰開心的哈哈笑了起來,答道:“才五千人,還不夠我塞牙縫,來啊,你們再來啊!”
司馬楚楚見鄭通蠢蠢欲動,勸解道:“武王師可是不好對付的,平地對打我們就處於下風,要攻城的話損失就更大了,我們先退吧,找機會再來報仇。”
鄭暢無奈的說道:“好吧,沒想到他們速度這麽快,居然都比我們先到一步,沒拿到鳳凰城,我們再想進軍就難了,撤!”
鄭暢正要下令全軍撤退,司馬楚楚想了下說道:“孟忠戰此人比較自大,如果我們撤兵,估計會來追擊,我們可找個地方埋伏。”
“真的?”鄭暢聽完心中一喜,方才五千槍兵沒個聲響就沒了,這口氣實在咽不下去,聽到司馬楚楚的策略,立刻支持,問道:“那我們應該怎麽做?”
司馬楚楚分析道:“武王師擅長平原對戰,而且弓箭對其殺傷力不大,所以我們必須用擂木滾石,才能有效殺傷對手,來的時候我見有處峽穀,叫做神馬穀,可以在哪裏埋伏。”
“好,那我們快撤,前去埋伏。”鄭通興奮的說道。
司馬楚楚笑了下,這個鄭通看來對謀略並不精通,隻好說道:“要引武王師進去,戲必須要演的真,我們在此先對峙著,而秘密的派遣後麵的部隊去埋伏,等撤的時候,也要邊打邊退,才不至於引起懷疑。”
“楚楚說的很對。”鄭暢非常讚同,說道:“就依楚楚,鄭通你快去準備埋伏的事情,我和楚楚在此等待,稍後我們就撤兵。”
“好!”鄭通開心的走了。
司馬楚楚看著城牆上的武王師士兵,說道:“鄭暢將軍,派些弓兵前去騷擾一下,免的他們看出問題。”
“楚楚做事就是心細,好,我去安排。”說罷,鄭暢命令兩千弓兵對城牆上就是一陣亂射。
孟忠戰見對手隻派了兩千弓兵來,不由對副將笑道:“看,他們氣的來報仇了,不過就搞這麽點弓手來,也不派兵攻城,也太沒血性了。”
武王師躲在了城牆後麵,弓箭射擊沒有效果,鄭暢就命令弓箭繼續壓製,開始讓部隊撤離。
孟忠戰從城牆後麵探出頭來,見到對方開始撤兵,不由搖頭,勝利真是太簡單了。
等部隊開始後撤了幾百米後,弓箭手的弓箭也射完,立刻飛奔的撤退。孟忠戰看到跑的狼狽的弓箭手,心中不由癢了起來,如此好的時機不追擊,簡直是太浪費了。
立刻對副將說道:“你帶五千人守城,我帶其餘人追趕敵軍,擴大戰果。”
“將軍小心,不要追遠了,小心埋伏。”副將提醒道。
孟忠戰擺擺手說道:“這個我自然知道,他們逃命都來不及,還敢埋伏我,我定要殺得他們屁滾尿流。”
孟忠戰立刻集結了一萬武王師,打開城門衝了出去,快速的朝對方撤退的方向追去。
在遠處高坡上觀察的司馬楚楚和鄭暢,見到武王師果然前來追擊了,心中都十分驚喜,鄭暢暗暗的說道:“孟忠戰,這次我也要你好看。”
孟忠戰率兵一路追趕,對手隻是稍微抵抗了下,就丟盔棄甲四處逃竄,更是追的開心,以前曾經打過一仗,自己隻用了五千武王師,就打敗了對方四萬人馬,情景和現在十分相似,當時對手也是毫無鬥誌,隻顧逃命,看來這次做的好,就可以把鄭氏兄弟的部隊一舉擊潰,想到這裏更是興奮,催促著士兵加快速度追擊。
一路追趕,武王師被慢慢的引誘到了神馬穀裏,孟忠戰追的興起,卻完全沒有注意到。
鄭暢在山上看到武王師已經被引誘進穀,不由的說道:“楚楚,看來你的謀略和你父親相比,也不相上下。”
“不敢和我父親比,我和他還是相差太多,”司馬楚楚見自己謀略成功,也想非常欣喜,說道:“武王師基本都進了埋伏圈,可以動手了。”
鄭暢聽完立刻下令:“動手!”
立刻,原先躲避起來的士兵都冒出了頭,搬著大段的木頭,大石就投了下去,神馬穀兩邊立刻嘩啦啦的響起,石頭和木頭翻滾著,朝武王師的士兵砸去。
士兵被滾木壓過,都壓的稀爛躺在了地上,被巨石砸中的,也是腦袋開花,立刻死翹翹,死狀慘烈。
“有埋伏,快撤!”孟忠戰心中大駭,急忙叫了起來,武王師士兵也都慌亂的後退起來。
鄭暢見到孟忠戰,不由大聲命令道:“都朝那個騎馬的砸!”
石頭立刻朝孟忠戰飛去,嚇的孟忠戰低頭閃避,無奈在馬上,行動也不便,眼看一塊大石要砸中了,邊上一個武王師士兵見到,跳了起來將石頭擋住,自己卻被石頭砸的口吐鮮血,肋骨俱斷,倒在地上。
孟忠戰無暇去理會那士兵,立刻跳下了馬,和士兵一起撤退,鄭暢見孟忠戰混進了士兵中,仔細找了一下,又命令道:“朝那頭盔上有紅纓的砸。”
立刻,孟忠戰頭上的石塊紛紛落下,嚇的孟忠戰左躲右閃,邊上的士兵急忙提醒道:“將軍,你帽子的紅纓暴露了你,快丟了。”
孟忠戰急忙摘下了頭盔,從地上撿了個死去士兵的頭盔帶上,就混進了武王師士兵中。
砸了一陣,神馬穀中亂石滾木四散著,其中也夾雜著很多武王師士兵的屍體,還有很多士兵被砸的斷手斷腳,在地上悲慘的叫喊著。
有小兵過來向鄭暢匯報道:“將軍,石頭和滾木都已經丟光了,怎麽辦?”
鄭暢看著穀內還在逃竄的士兵,也是無奈,由於準備時間不充分,準備的石頭滾木並不多,否則還能殺更多的敵人了。
“沒砸死孟忠戰真是可惜,楚楚,現在怎麽辦?”鄭暢對司馬楚楚開始佩服起來,都征詢著她的意見。
司馬楚楚平靜的答道:“見好就收,如果我們此刻去追殺,武王師士兵正在氣頭上,定會勇猛抵抗,我們就要損失巨大了,撤吧。”
“好,聽楚楚的,我們撤!”鄭暢看著武王師士兵的屍體,贏回了一陣,也安慰了很多。
卻說孟忠戰夾雜在士兵中,終於跑出了神馬穀,看著穀內的情形還是心有餘悸,方才要不是有士兵拚死救自己,估計已經躺在那裏了,看到活著的士兵都跑了出來,立刻清點起損失來。
不一會有小兵回稟道:“將軍,還餘能戰鬥人員六千餘人。”
“他奶奶個熊!”孟忠戰不由破口大罵:“鄭氏兄弟,你們有種,我不把你們殺光,我就不姓孟!”
小兵繼續匯報道:“將軍,他們已經撤兵,我們還追嗎?”
“追,追你個頭!”孟忠戰心中有火,不由罵了起來,見到穀裏還有哀嚎的士兵,下令道:“搶占兩邊山頭後,將傷兵給我救出來。”
士兵們聽完立刻按命令前去執行,不一會就抬了很多傷兵出來,有士兵也把孟忠戰的紅纓盔撿了回來,孟忠戰泄氣的坐在了大石上,看著被砸的變形的頭盔,不由疑惑起來,具他所知,鄭氏兄弟應該沒有這樣的謀略,難道有高人指點?
想起了那時在城牆上看到鄭氏兄弟身邊的女子,當時也沒注意,現在回想起來才明白過來:“司馬楚楚!一定是她!”
論起打仗,如果是一萬人和一萬人列陣對打,孟忠戰是誰也不怕,但是他怕的就是司馬易青這樣有謀略的人,這次原本以為可以輕鬆消滅的鄭氏兄弟,有了司馬楚楚做軍師,看來勝負就很難預料了。
抬著傷兵,武王師士兵垂頭喪氣的返回了鳳凰城,雖然此次滅了對手五千人,但是被對手也殺了四千餘人,在其對戰的曆史上,又多了一個平局的戰績。但是武王師的士兵都是百裏挑一,少了一個就很難填補,算起來,此仗還是敗了。
孟忠戰回到了鳳凰城,便不敢再輕易出兵,等著彭光益的部隊到來後再做打算。
鳳凰城和神馬穀的戰報,被錢曉星的情報網收集,立刻傳到了錢曉星手中,看著他們互相殘殺,錢曉星不由的笑了起來,陸勝忠在一邊也說道:“按如此發展,胡國不滅也難啊。”
錢曉星看著情報上寫著武王師損失四千左右,立刻感到事情不太正常,說道:“忠哥,武王師的戰鬥力,我們都見過,能滅掉四千人,這個戰績很不錯啊。”
“具說,是司馬楚楚設計誘敵深入,然後伏擊成功,看來這個女人也不簡單。”陸勝忠說道。
“是不簡單,我們救了她,她反而還要殺我們,這樣無情無義,恩將仇報的女人,確實不簡單。”錢曉星還是無法忘記,對司馬楚楚諷刺了起來。
陸勝忠問道:“七弟,那接下來我們怎麽做?”
“靜觀其變,伺機出動,還有,胡國開始打仗,我們吃進的貨也應該出手的時候了。”錢曉星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