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聽此言,雖然莫斷魂知道機會來了,但也得等到錢長海將陣法破除再說,畢竟他自己對破除此陣是一點信心都沒有。所以莫斷魂暫時隻能聽從對方的吩咐,一點點的給錢長海輸送法力以助他破陣。
可誰知道,當莫斷魂將自己的法力輸出以後,他的法力就像山洪爆發一般狂湧而出,他甚至連斷開彼此的連接都做不到,隻能甘眼看著自己的法力瘋狂的流失。
大約過了半柱香的時間,莫斷魂漸漸感覺自己的法力開始沒有剛才流失的那麽快了,但即使如此,現在的他也隻剩下了四層法力,和剛才一比,完全失去了先機。
本想背後暗算錢長海的莫斷魂,此時的內心也是非常後悔,他終於明白,為什麽對方會顯得那麽胸有成竹了,並且也弄清楚了對方的那些陣旗,原來那一切,都隻是對方給自己下的套而已。
陣旗不用說,肯定是一個可以吸人法力的旗門陣法,而對方則是故意給自己一個破陣難切耗費法力的假象,也隻有這樣,自己才能乖乖入局。
莫斷魂越想越後悔,最後更是想當場將錢長海拿下,不過可惜的是,在陣法還沒有破除之前,莫斷魂可是萬萬不敢和對方翻臉。
就在莫斷魂還在胡思亂想之時,突然感覺眼前一亮,隨後他就有些好奇的睜開眼睛,當他睜眼之時首先發現的就是錢長海也有些虛弱的喘著醋氣。隻不過幻陣已經被破,而眼前的情景更是讓他大吃一驚。
隻見先前追趕的少年肩膀上蹲著一隻赤鳥,而他本人居然就坐在離自己大約十幾丈處,而他的旁邊還站著一名青衫長袍溫文儒雅的老者,似乎正等著什麽。
而他們兩人的身後,則是一處洞府所在,看那洞口,絕對能夠分辨出,這是一個高手的隱居地,別的不說,就說洞府口處守門的蛇形妖獸也是讓人眼紅的緊啊。
隻見這妖獸大約有兩丈多長,一尺粗的樣子,最奇特的是它居然有兩個頭,分別在首尾處,分不出哪一邊是頭,哪一邊是尾。
“雙首幽冉?”還是錢長海的見識比較深,一聲驚呼將這雙頭蛇的名字叫了出來。
“兩位道友,看來你們也應該是為這名少年而來,隻是不幸的很,這少年老夫要定了,如果兩位還想一爭的話,最好考慮一下自身的能力,否則的話,別怪老夫不客氣了。”
非常肯定的話,並且也將兩人的弱點說了出來,同時他還一招手,將那幽冉給招了過來,看其樣子,好像是隨時打算出手攻擊,威脅之意濃重。
其實這靈豪也是在發現有人闖進陣後就發現兩人的蹤跡了,沒有出來的原因是因為發現了蟋蟀,之所以沒有對蟋蟀沒有動手,也是因為蟋蟀當時正中了他的幻境迷惑並且將他自身的心魔引發了出來,為了保證蟋蟀能夠徹底渡過心魔難關,所以靈豪才一直站在離蟋蟀的不遠處,以保證能夠在他度過心魔時當場將他拿下。
畢竟這麽好的體質和屬性,他是從來沒有見過的,況且靈豪自己也明白,若是這少年能夠安然渡過心魔的話,那麽在得到他以後,繼續修煉修煉下去的話,就基本上不可能再次出現心魔,這對修煉之人可是大有好處的,最起碼不用擔心以後的魔障侵襲。
至於蹲在他肩膀上的小赤,靈豪自然沒有認清它的不凡,還以為是一隻普通鳥類。
“莫道友,看來今天是非戰不可了,那幽冉就交給你處理了,以你的功力幹掉它不成問題,而這靈豪則由我來拖住他。不過你要記住,今天如果我們兩人,有一人遭遇不測,那麽另一人都絕對沒有活著離開的希望,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在想著如何設計於我,畢竟這時間團結才最重要。”
錢長海一通說教,希望莫斷魂能夠不計前嫌齊心協力打敗靈豪,也隻有這樣,兩人才能重新獲得蟋蟀,否則的話,兩人隻有早一步隕落。
莫斷魂自然明白這個道理,但是他還是為剛才的那法力消失而感到心疼,不過還在目前還剩餘四層,勉強能對付那隻雙首幽冉妖獸。
想到這裏,兩人一使眼色,同時祭出自己的法寶準備朝一人一獸攻去。
“慢著,要打先離開再說,現在這小子正在渡心魔劫,我想我們還是盡量避免在這個地方爭鬥,若是波及了他,恐怕兩位道友和老夫都要白忙活了。”似乎有意激起兩人的爭鬥心理,那靈豪不緊不忙的說道。
“啊,心魔劫?”
“心魔劫?”
錢長海和莫斷魂兩人同時驚呼一聲,露出了不可思議並且帶著一絲貪婪的表情。
要知道,心魔劫可不是一般的天劫,而是每一個修煉者都會出現的心劫,它隱匿在所有修煉者的內心,是通過某些情緒和觸景生情時觸發的心劫,這種劫幾乎每一個修煉者都會出現,而且此生隻有一次。
能渡過此劫,那也就意味著以後再也不會出現心劫,同時更意味著他的修煉也很少會有瓶頸這麽一說,正所謂:修煉難,心劫更難。
幾乎每一位修煉者對自己的心劫是又喜又懼,喜的是渡過此劫,那就意味著成就無限,當然,也是需要時間的,但也得看個人機緣。
而懼的是,一般心誌不堅,定力不強的人,很少有人能夠抗過心劫的威力,大多數人在渡此劫時,基本上都是當場喪命,輕一點的也是神智錯亂,形同白癡。
隻是最關鍵的一點就是,心魔劫在來臨時沒有任何預兆,而且它不分境界修為,這樣就更讓一些修煉者防不勝防,當然,如果定力和心智都比較差的話,肯定是無法渡過此劫,有的甚至永遠的迷失在了心劫的威力之內。
看了看少年,兩人同時朝天空之上飛去,等待著靈豪前來迎戰。
當然,後者作為錢長海和莫斷魂的長輩,自然不會怯場,所以想都沒想的一飛衝天,和自己的妖獸淩空而立,對峙著兩人。
當靈豪飛上來的同時,錢長海忽然間一股動體內的法力,對著靈豪就攻了過去,而莫斷魂則也沒有絲毫猶豫的控製著自己的赤血珠砸向那隻幽冉,隻不過,在爭鬥開始的那一刹那,誰都沒有發現,莫斷魂的眼神之中閃過的那一絲怨毒。
畢竟誰被涮了一道心裏多少都會有些不平衡,剛才的錢長海一振法力,莫斷魂就發現了,原來這老小子破陣居然一點法力都有被消耗掉,最後看得出來,他破陣使用的法力,還完全是自己的,想到這裏,莫斷魂心裏多少有了些計較,法寶威力稍減,居然和雙首幽冉開始纏鬥了起來,明顯想保留實力。
他們在天上開打了,但蟋蟀也在此時醒了過來。
醒來的蟋蟀發現自己的功力除了精純一些之後,居然沒有一點增長,這讓劫後餘生的他感覺到有些失落,不過好在蟋蟀發現了兩個秘密,一個就是梵風衣,還有一個則是儲物袋裏的四腳小鼎。
看了看眼前的洞府,又抬頭看了看天空的爭鬥,感覺三人的爭鬥似乎才開始,而且暫時分不出勝負的樣子,所以蟋蟀也委實膽大了一回,因為他相信,眼前的洞府裏麵肯定會有好東西,說不定會有自己最想學的陣法秘訣,所以現在的蟋蟀,他感覺,無論如何也要拚一把。
俗話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說的就是自己目前的形式,所以他二話不說,直朝洞府衝去。
爭鬥的三人,並不是沒有發現蟋蟀進了洞府,隻不過靈豪麵帶興奮之色,而另外兩人則是麵露苦色,不過為了得到蟋蟀,但他們也顧不得那麽多了,雙雙也不再保留實力,而是瘋狂的向靈豪攻去。
蟋蟀一進洞府,就被這麽大的手筆驚呆了,這完全不是他現在的手段所能製造出的洞府,隻見這洞府之內,形成了眾多通道和數十間洞室,雖然沒有數過,但蟋蟀也知道,此地最起碼要有七八十間洞室,隻是不知道,它們都是用來做什麽的。
一直朝裏走,蟋蟀沒有一間間的探查,因為他明白,隻有越深處的地方才能找到好東西,像最前麵的這些洞室說不定就留一些困人的陣法什麽的,所以蟋蟀也不會冒然的往裏闖。
走到最後一間洞室,蟋蟀才停了下來,並且麵帶疑惑之色的看著最後一間洞室,同時蟋蟀又轉頭看了看兩邊的靜室,陷入了沉思。
以蟋蟀猜測,既然自己能夠一路安全的到達到這裏,並且自己能夠想到最神秘的東西都會放在最後,那麽既然自己能想到,施陣者應該也能想到,畢竟他們個個都是人老成精的家夥,說不定這最後的地點就有可能是最凶險的地方。
思量了一會,蟋蟀轉了一圈看了看,同時又有些猶豫不決,最後,當蟋蟀的眼神落在一直蹲著不動的小赤的身上,隨後他露出一絲難得的微笑。
以蟋蟀猜測,小赤既然在自己逃跑時就一直顯得比較安靜,而在自己誤闖進幻境之內,它一樣是安靜無比,就好像陣法對它是沒有一點效果,所以現在的蟋蟀則是打上了小赤的主意。
畢竟有它探路,那麽自己的尋寶之旅或許會更輕鬆,畢竟現在時間緊迫,所以蟋蟀馬上示意讓小赤先去探路。
接到蟋蟀的命令,小赤懶洋洋的起身飛了一圈,在左邊的一處洞室口停了下來,清脆的叫了兩聲,然後等待著蟋蟀。
見此,蟋蟀當然相信小赤的判斷,所以沒有任何猶豫的朝那洞室之內走去。
就在蟋蟀進洞的同時,他還清晰的聽到了洞外爭鬥的爆炸聲,嚇得他馬上衝進了洞室內,隻是,進入之後,緊隨而來的就是失望。
隻見這個洞室之內沒有任何擺設,地上隻有一個蒲團,除此之外沒有任何東西。這一下,可讓蟋蟀傻眼了,原本他還以為這裏會有什麽秘笈之類的好東西呢,可轉了一圈,除了這蒲團,蟋蟀還真沒找到其他東西。
無聊的踢了一腳蒲團,蟋蟀馬上想轉身出洞,可隨後他的眼睛就被一個黑色的玉簡給吸引住了。
按捺著內心的激動,蟋蟀迅速的拿起地上的玉簡,緊跟著他馬上又衝出洞室朝外衝去,臨走時蟋蟀還不忘給自己施展了一個隱身術。
雖然知道此術對比自己高整整一階的結丹期修士來說作用並不大,但蟋蟀還是希望外麵的三人能夠爭鬥的兩敗俱傷,那麽他們就沒有時間再來顧及自己了。
不過蟋蟀顯然不知道外麵三人的爭鬥完全是因為自己,他還以為莫姓和錢姓老者同時撞上了最後的這名靈豪而引起的爭鬥呢。
想到此,蟋蟀帶著小赤施展出風幻影步朝洞外衝去,他要一舉衝破三人的爭鬥場地,最後能夠安全脫離險境。
隻是當蟋蟀在自身施展了斂息術並且衝出洞外時,他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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