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鵬見師兄已經快無法支撐,饒是他有諸多念頭,但為了門派,他也不得不咬牙遵從。
看了看邊上已經被焚燒的不成人樣的車流雲,他狠狠的跺了跺腳,隨後單手一指,從他的指尖冒出一道白光瞬間裹住宏宇,同時他又一指被自己奮力救下的車流雲,從指尖也冒出一道白光將其裹住,緊跟他他狠狠的瞪了車流雲一眼,轉身朝聚靈陣飛去。
以他元嬰期的修為,百裏之內也就半柱香的時間就到了。
來到聚靈陣旁邊,他馬上將已經半死不活的車流雲扔在了一旁,同時開始協助宏宇降服凝水金晶獸。
隻見宏宇在落下之時,馬上虛弱抬起右手,開始吸取這大陣中的靈力,而此時的宏鵬則有些不滿的看著那深潭中的怪獸。
凝玄缽在兩人一到此地後就顯得有些不安起來,隻見此時的凝玄缽已經變成了磨盤大小,隻是從缽內傳來的那股狂燥之意非常濃重,並且看那缽體的狀況,應該支持不過多久。
“好了,師弟,你控製牽引聚靈陣,困獸法陣要加大消耗力度,其他的交給我來辦,開始。”宏宇一聲吩咐之後,開始進行降服此獸……
當然,這兩人進行的這些動作蟋蟀可都不知道,現在的他正脫離了山門大陣漫無目的的隨便選了一個方向飛去,現在的他可是麵臨著雙重險境。
一個是害怕嶽陽門的高手們找來尋仇,另一方便又害怕此時的自己會遭到什麽不測,不過令蟋蟀想不到的是小赤,他雖然知道小赤的不簡單,可也沒有想到這小赤會這麽厲害。
僅僅一個火焰攻擊就能逼的對方沒有任何還手之力,這讓他又驚又喜,心中暗道以後又多了一個絕強助力。隻是蟋蟀並沒有看到後麵趕來的兩名元嬰期修士那手忙腳亂的模樣,否則的話,蟋蟀指不定會有多失落呢。試想,一隻隨身攜帶的小鳥都比自己強,以蟋蟀的自尊,肯定會倍受打擊的。
雖然蟋蟀想著小赤將成為自己的絕強助力,但他也明白,從他和小赤開始到現在,小赤就一直沒有出過手,而這次卻是在生死存亡的邊際時小赤才出的手,否則的話,它肯定還會繼續旁觀的。
一路上,蟋蟀一邊小心的飛行,一邊胡思亂想著,想著想著,他也懶得繼續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了,不管怎麽說,這小赤在沒有認自己為主人前,它即使再強,那和蟋蟀的關係也不大,隻有自己強大了,才能繼續生存在這強者為尊的世界裏。
稍微想了一下,並且感覺到離嶽陽已經有著不少距離時蟋蟀才停了下來,他小心的觀察了一下四周,直到確定這裏沒有人時,他才安心的走進一處山洞。
進洞之後的他第一件事就是迅速掏出從靈豪那裏得到的陣旗和陣盤,稍微研究了一會時間,他又將那玉簡拿了出來,同時找到玉簡裏對應的陣法禁製,開始在山洞四周布置了起來。
不多時,蟋蟀終於將陣法設置好,並且在陣眼中放進六顆下品靈石,以六芒星排列,他然後手訣翻飛,打了幾個手訣之後,陣法開始亮了起來,也被他成功啟動了。
感受著陣法的威力,雖然無法瞞過高手的神識,但是擋住築基期的修士還是很容易的,不過現在的蟋蟀根本就沒有心思在去考慮其他事情,因為自他逃離嶽陽門以後,不論是自己還是小赤,都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想想最後和車流雲的那一擊就會讓蟋蟀直打冷顫,他從來都沒有想過,那一擊遠非他築基期修士所能抵擋的,對方使用法寶的手段,和他那笨拙的手段相比,完全就不是一個檔次。
況且對方的真元力也要比他一個築基期修士的深厚,在如此強大的實力麵前,蟋蟀根本就經不起對方一擊,現在想來,當初和靈豪的那爭鬥,他死的還真的很冤。甩了甩頭,拋開一切雜念,蟋蟀開始慢慢的恢複起了真元。
蟋蟀是在開始恢複真元了,但這可苦了一直尋找他的錢長海,自上一次錢長海不甘的返回之後,幾乎每半年時間他都會來到嶽陽門一趟,想看看是否能夠碰碰運氣再遇見蟋蟀,畢竟這麽好的一個奪舍對象要是失去了的話,那就太可惜了。
況且現在的他,感覺自己最近似乎越來越不想動了,明顯有開始衰老的跡象,並且他也感覺,自己的大限也許在不久的將來就會來到,那時候的他如果還沒有找到可以容納自己元神的容器,那麽也就將意味著他要徹底死亡,要知道,修真乃為逆天,然而逆天必改命,改命之後的修士,一般很少有能進入輪回的。
而這奪舍一招,也正是因為某些不想形神俱滅的修士所創出來的另一種生存方式,雖然沒有元嬰期老怪物的元嬰出竅那麽神奇,但也總算能讓其繼續生存下去。
也就在前一段時間,錢長海帶領著一批築基期的修士和魔道大戰了一場,結果他遭到了對方雙倍力量的還擊,並且死傷慘重,而他本人也受了到重創,正拚命的朝自己的浩然閣飛去。
因為情報有誤,已經導致了正道的大量高手都隕落在爭鬥之中,正魔兩道目前正是交戰激烈的時間,因為此時已經距離天山的開啟時間隻有一年多的時間了,如果魔道不在短時間內爭奪到有利資源的話,那麽他們以後若還想正常發展的話,幾乎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要知道,正魔兩道,從來都是勢不兩立的,所以正道在實力大漲之後,定然會采取種種手段,將他們這些魔修士給清理出五洲的範圍之內,所以現在的他們,做出這種決定也是迫不得已的事情。
隻是,若是有心人能夠仔細觀察這次的爭鬥時就會發現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不管是魔道也罷,又或者是正道,他們都在同時打聽一個人的下落,那是一名少年,擁有無屬性靈根的少年,並且他還是有著築基期的修為,消息一出,兩道陣營的人馬,無不開始尋找這少年的下落。
隻是不管正魔兩道如今如何尋找,他們都不知道這位少年身處何地,姓甚名誰,唯一知道其內幕的,也隻有錢長海了,當然,被蒙在鼓裏的人還有一個,那就是,蟋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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