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典籍上說一點不假,速度快、力量大正是離的特點之一,蟋蟀擦去嘴角的鮮血,心想剛才若不是自己反應快,在它撞到自己之前先召喚出了梵風衣,那就不是隻吐一口血這麽簡單了,說不定連命都沒了。
蟋蟀被水離的直接攻擊撞飛,而同一時刻,小赤則也被這一次的攻擊給撞飛了起來,同時它有些迷糊的看眼前,當它在看到那隻水離時,又轉頭看了看被撞飛的蟋蟀,隨後它清鳴了一聲,朝上空飛去,它居然扔下蟋蟀不管了。
而蟋蟀被這一擊給撞的也是頭暈眼花,並且心口氣血翻騰,差點沒有壓製住吐了出來。
那水離見自己一擊之下那小不點竟然沒死,它很是不滿,咆哮著又衝了過去。蟋蟀剛才幾乎是撿了一條命,哪裏還敢大意,早已給自己施放了一個禦風術和一個岩甲之盾,眼見離又衝了過來,一邊拚命逃一邊思索應對之法。
仔細一想,記得書上曾說這蟲子皮糙肉厚,物理攻擊幾乎傷不了它,就怕火係法術,希望寫此書的那位老前輩沒有信口開河。就算是這樣,蟋蟀目前隻能施放中級火係法術,能對它造成什麽效果,那就隻有聽天有命了,碰碰運氣了,於是什麽火鳥術啊,火牆啊,火箭啊,隻要是帶個火字的法術,他全用上了,希望能阻擋那蟲子一下。
一時間,這片小小的穀底頓時成了火的海洋。
那水離一開始還真的有些畏懼這些法術,可是在它不小心中了幾次攻擊以後,就像是被激怒了一般,瘋狂的朝蟋蟀竄去。
因為禦風術和風幻影步的關係,蟋蟀一時還不會有什麽危險,可他的速度再快,也經不起這水離的瘋狂攻擊。
就在蟋蟀高速躲避水離的同時,他抽空看了一下深潭,隻見現在的深潭顯然不像當初自己離開時那樣幹涸了,而且潭底隱隱的也有不少地乳靈泉,不過可惜的是,如果蟋蟀不將這水離幹掉的話,他是無法去收取那靈泉的。
至於逃跑,蟋蟀還真沒有想過,畢竟這水離是以速度聞名,雖然現在的自己能夠暫時躲避,不過要是激怒的它發起瘋來,即使在來一個蟋蟀,也未必能夠逃的掉。
而且這水離應該還有眾多手段沒有施展開來,否則的話,蟋蟀可能已經躺在此穀了,又或者是被水離蠶食。
隻見現在的水離,一時間攻擊不到蟋蟀,似乎又些著急,隻見它又是一聲尖嘯,隨後就突然間幻化成三條水離,以品字型排列著朝蟋蟀攻去。
正忙著躲避並且在考慮良策的蟋蟀,一見水離居然會幻化,當場又嚇得不輕,不過想到幻化,蟋蟀突然詭異一笑,突然間消失不見。
待出現時就發現,這穀地突然密密麻麻的站滿了蟋蟀的影子,所有的身影都是一模一樣,並且每一道身影都打出數個火屬性法術朝水離攻去。
見攻擊的目標突然鋪滿了一地,水離也有些摸不著頭腦,畢竟他是妖獸,可沒有人類那聰明,在見到這些幻影之後,它居然停下了攻擊,三條離影又變回一條來,同時也有些疑惑的看著眼前的這麽多幻影,它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麽自己會的幻影攻擊,對方也會。
蟋蟀一見這水離很人性化的發起呆來,他哪裏還敢遲疑,一拍儲物袋取出兩件困人用的法器,那條長鞭和五行環,這也是目前他能拿得出手的最好法器了。
畢竟這種程度的水離,自己肯定是無法打贏它了,而且自己也沒有厲害的攻擊手段能夠製住它。
想到這裏,蟋蟀忙將長鞭法器和五行環同時祭出去朝發呆的水離打去,而自己則是利用幻影快速的朝潭邊移去。
纏繞的長鞭首先裹住水離,同時五行環也一樣將水離困在其中。
眼見行動成功,蟋蟀哪裏還敢拖延時間,他忙取出七八個玉瓶利用禦物術朝水潭內牽引而去,並且慌忙的指揮著玉瓶開始收取潭內的靈眼之泉。
時間就在這種氣氛中一點點流逝,此時的蟋蟀,就感覺平時流逝的時間,在今天來說,過的非常之慢,一息時間,在蟋蟀這裏,就感覺已經像是過了數月之久。
正在這時,纏繞著水離的長鞭也顯得有些後繼無力,發出咯叭吧的聲音,想必也撐不了多久。不過蟋蟀的五行環顯然比那長鞭要結實的多,並沒有出現任何異常。
見兩件法器無法撐久,蟋蟀焦急的指揮著那些玉瓶快速收取靈泉。
大約十息時間過後,眼見那些玉瓶終於裝滿,隨後蟋蟀又迅速的指揮著玉瓶朝自己飛來,同時他一一將玉瓶收好,正當他收完玉瓶時,突然間他發現自己的儲物袋裏有兩張他自己也不清楚屬性的紙符。
拿著兩張紙符,蟋蟀並沒有拖延時間,因為他清楚,在這裏多呆一會時間,危險也就又多了一分,所以此時的他,忙祭出順風舟朝上飛去。
也就在蟋蟀開始上飛的同時,他突然間聽見歌吧咯叭的一聲響,同時蟋蟀也暗道糟糕,那聲音肯定是兩件法器的其中一件,不用說,那長鞭定是被報廢掉了。
隨後就在全力的朝上飛行的同時,他又聽見一聲法器斷裂的響聲,這一聲響,可將蟋蟀嚇出了一聲冷汗,這也就意味著他的那五行環也遭到了不測。
沒有過多的時間考慮,蟋蟀駕著順風舟急速朝上飛去,同時他還不忘看了一眼手裏的紙符,眼見這有些熟悉的紙符,蟋蟀突然間靈光一閃,好像想到了什麽一般,緊跟著他盤腿坐在順風舟上開始默念起來,並且將手中的兩張符紙也平放在膝蓋邊。
此時,那堅持不住的五行環法器終於完全的斷裂開來,並且其中還夾雜著一聲水離的尖嘯,緊跟著尖嘯聲過後,那水離的身影也隱隱的從下方衝了過來,看其速度,並不比蟋蟀馭起的順風舟慢,甚至還要比他快上那麽一截。
當水離衝到蟋蟀身邊時,他終於將那兩張符紙成功的激活,隨後,那兩張符紙化作十二枚尖細古樸的銀針朝水離飛去。
這時的水離,似乎極其憤怒,隻見它的兩隻透明色的眼睛開始微微閃動著水藍色的光芒,緊跟著那光芒開始集中的朝一點焦聚,最後則化為一道水藍色細線朝它上方的蟋蟀攻去。
銀針和細線一閃而過,那道細線瞬間打中蟋蟀,將蟋蟀的順風舟連人帶衣一起穿透,而蟋蟀的那十二道銀針也同樣擊在了那水離的身上。
不知道是因為銀陣過細的緣故,還是水離根本就害怕針類法寶的攻擊,竟然一下也將那水離給擊穿撞退了回去。
被細線擊穿的蟋蟀,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自己右胸前的傷口,他怎麽也想不到,自己的順風舟最先接觸攻擊,隨後是岩甲盾,最後是梵風衣,緊跟著就是自己的胸口,與此同時他的雙眼也開始有些沉重,隨後意識開始有些模糊,最後緩緩的朝穀底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