蟋蟀本想利用小赤對妖獸的震懾力來摧毀這黑衣大漢的最後一道心理防線,可是被他這麽一鬧,蟋蟀突然有些不知所措了起來,畢竟他還從來沒有聽說過修士之間爭鬥居然還會有跪地求饒的,這麽一鬧,著實讓蟋蟀愣了一下。
那黑衣大漢眼見著愣住的蟋蟀,嘴角忽然閃過一絲陰狠:這毛頭小子的見識果然差的很。緊跟著就見他迅速取出一根大約一尺長的黃針朝蟋蟀捅去。
猝不及防的蟋蟀突然被這一下也搞的有些摸不清頭腦,不過有著梵風衣護身的蟋蟀自然有恃無恐不懼大漢的法器攻擊。雖然如此,蟋蟀為避免意外還是利用風幻影步避開了黑衣大漢的攻擊。
正當蟋蟀躲避開來那黑衣大漢的銅針之時,蟋蟀突然發現他又迅速的取出了一根困靈索,隨後那困靈索被他祭出,纏繞著朝自己飛來,看其速度並不比法術飛射的速度慢。
蟋蟀一見這條困靈索,心知要遭,這很明顯,大漢並不完全是為了偷襲,他很有可能是想活捉自己,然後去換取什麽獎賞。
眼見著困靈索就要將自己纏繞之時,蟋蟀突然露出一種複雜的神色,隻見他一拍儲物袋取出一支鑲有各種枯骨的幡旗,隨後蟋蟀法訣一掐,那幡旗瞬間包裹住蟋蟀本人,緊跟著就失去了蹤影。以蟋蟀爭鬥的經驗和速度,完成這一連串的動作隻需要短短的一息時間。
那困靈索顯然不是什麽高級法器,它在蟋蟀隱身之後,就突然失去了目標,根本沒有任何鎖定功能。
而恰巧在這時,一聲清脆的鳥鳴聲傳來,頓時嚇的大漢顫抖著轉身就準備逃跑,他也不想著活捉這少年了。
要知道他剛才打的主意可是準備先將少年製服,然後找機會收服赤鳥,畢竟這赤鳥太強悍了,四級妖獸在它手下根本不敢有任何抵抗的念頭,這是什麽概念,所以大漢覺得,如果能有這麽一張王牌在手中的話,那麽以後即使碰到結丹高手,那也有信心一戰,最多打不贏就跑唄,更何況在這五州修仙界,根本就很少有結丹修士出來行走。所以在巨大的利益之下,大漢說不得也要拚搏一把了。
不過這結果顯然在大漢的預料之外,他根本就沒有想到,這名少年,並不是表麵上顯露出的那麽簡單,並且法器也詭異的很。
逃跑的大漢甚至連困靈索都來不及收回,一路朝樹林中奔去,隻不過可惜的是,那赤鳥顯然沒有給大漢機會。
隻見赤鳥猶如瞬移一般的出現在了大漢身前,兩隻小眼睛一眨一眨的看著大漢,表情之中對大漢似乎頗感興趣。
眼見著赤鳥擋在身前,大漢渾身上下突然一麻,緊跟著他就覺得喉頭似乎有點鹹鹹的感覺,最後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自己的前胸。
隻見一柄紫色飛劍正從自己的後心抽出,隨著紫劍的抽出,大漢的全身開始鬆軟,最後無力的倒在血泊之中。
“心智那麽高,居然會犯這麽低級的錯誤,你讓我很失望啊。”有些無奈的感歎了一下,蟋蟀將大漢的儲物袋歸為了己有。
看了看儲物袋,發現裏麵除了一柄飛刀法器的品質好一點之外,並沒有其他能夠吸引蟋蟀的東西。
將飛刀取了出來,隨意的看了看,又將飛刀收了起來:“這刀不錯,一看就知道是攻擊性極強的法器,不過小赤,你為什麽幹涉我的戰鬥?”蟋蟀似乎有些不樂意的埋怨起小赤。
並沒有理會蟋蟀,小赤隻是清鳴一聲,飛回蟋蟀的肩膀,同時眼睛一閉,也懶得理他。
聽見小赤的清鳴,蟋蟀又泄氣的咕噥道:“唉,你不會以為我連一名築基期修士都不打不贏吧?”
見小赤沒有任何反應,蟋蟀隻好搖了搖頭,轉身彈出一枚火球將大漢的屍體焚燒幹淨,隨後一轉身,又朝樹林之中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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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這小子,看來後麵五關的法陣都可以讓他闖闖了,一味的殺戮對他以後的修仙之路還是有些影響的,嗯,小師弟啊,你的這名弟子我也算盡力了啊。”一個蒼老有勁且不失威嚴的聲音響起,赫然就是那宏宇老者,老者說完此話,似乎對蟋蟀的表現非常滿意,隨後又撚著胡須閉目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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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樹林,蟋蟀並沒有遇到任何陣法,並且在蟋蟀所到之處,這裏的陣法都相繼自動讓開,沒有阻礙蟋蟀一步,大約隻半天時間,他就從穿過了這幻木林大半的路程。
一路走來,蟋蟀有小赤的幫助到是發現了不少靈藥,並且年份也都不低,大約都有幾百年以上,隻是蟋蟀並沒有發現一名修士,隻有他自己穿行而過。雖然有些疑惑,但他依然小心謹慎的朝前走著。
大約又走了一個時辰之後,蟋蟀的神識感應又開始漸漸的寬廣起來,可正當蟋蟀準備穿過這數十丈的距離時,他突然停住了,同時有些疑惑的朝右前方看去。
隻見那裏正有一名築基中期且麵色猙獰的青年,正指揮著一塊幻化牽塵木所幻化出來的青金色獅型怪獸,攻擊著一名明眸皓赤,粉雕玉琢般的女子。
而這女子則指揮著一個桃花障奮力的抵抗著,隻見她每擋住一次怪獸的攻擊,她本人都會虛弱的顫抖一下。不過她似乎能夠看穿幻陣以外的蟋蟀,她那近乎哀求的眼神看的蟋蟀心裏也不是滋味。
畢竟現在的蟋蟀自身就有一堆麻煩,不過蟋蟀轉念一想,曾經在天山之外的那名老者給那些結丹高手的傳音,想來應該是在替自己出頭吧,想了想,蟋蟀又微微搖了搖頭否定這事實,他可不相信那元嬰期的老家夥會無緣無故的幫助自己,雖然他對自己確實有那麽一些幫助。
想到這裏的蟋蟀也隻能選擇無視,不過接下來的一幕有讓蟋蟀停了下來。
“嘿嘿,小美人,你還是放棄抵抗吧,你是擋不住我牽塵木的幻化攻擊的,隻要你願意從了在下,願意和我雙修,我以牽機閣的名譽保證,定不會虧待於你。”
聽青年的聲音,和此女似乎還是剛碰到一起的。
“哼,你以為牽機閣就了不起?今天除非是我死,否則你想也別想。”女子的聲音聽起來如沐春風,溫柔動聽,不過其中夾帶著怒氣,顯然被氣的不輕。
聽這兩人的對話,光是這兩句就驚的蟋蟀有些合不攏嘴,他還是第一次聽說過,修仙者居然還能雙修,還能找女人?這完全顛覆了他對修仙的觀點,進一步的覺得原來修仙並不是想象中的那樣神聖。
不過蟋蟀很快又反應過來,此人的所作所為應該並不代表所有的修仙者。
這樣一想,蟋蟀自然覺得此人有些過分了,而此時的女子恰巧又朝蟋蟀看來。
看著女子的表情,蟋蟀又厭惡的看了一眼青年,隨後他就決定要狠狠的教訓一下這家夥,最起碼不死也要讓他脫層皮。
眼睛滴溜一轉,蟋蟀很快想到一個辦法。小心的潛伏了過去,蟋蟀控製著輕靈訣和斬靈訣朝那青年指揮的牽塵木延伸而去……
作為禦物術最前期的兩手法訣,蟋蟀可是熟練的很,這兩手法訣一個做為聯係法器的重要手訣,而另外一個則是做為控物的重要手訣,幾乎是所有修士都會的法訣,隻不過每一本功法的手訣威力都大不相同。
而蟋蟀作為築基後期的高手,並且真元遠遠要比青年的法力深厚,所以要從中切斷這牽塵木與青年的聯係也並不困難。
所以此時的蟋蟀打算先將青年控製的法器收下,救下女子,然後再狠狠的教訓這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