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攻擊蟋蟀的武新怎麽也沒有想到,原本正和長老爭鬥的家夥會突然出現在自己身前,並且還替眼前的少年擋住了自己的青光束,待他仔細一看時,竟然發現此人是直接用身體抗住了自己的攻擊,這一發現頓時嚇的他冷汗直冒,而後他又見此人噴湧著毒霧朝自己衝來,心中一驚暗道糟糕。
隨後武新一揚手放出一件流觴胄法寶擋在身前,同時他又指揮著青光束發出十數道攻擊,準備趁機來給幕青一個偷襲,希望能在此時間幹掉幕青。
可他的如意算盤打的好,但耐不住陸遙的攻擊犀利,隻見他每一拳都夾雜著層層毒霧砸的流殤胄砰砰直響。眼見著那件防禦法寶就要被陸遙毀掉,武新再也不去想著還要偷襲幕青了,而是集中精力指揮著青光束想先幹掉陸遙再說。
可是,後者的手段豈是武新所能對付的,就見陸遙一個折身,突然雙拳猛的一揮,隨後他的身邊就湧起更多的毒霧,接著那些毒霧分別將武新的青光束全包裹在其內,隨後一點點的將青光束給腐蝕幹淨,再也見不到任何蹤影。
解決青光束,陸遙冷漠的看了一眼武新,就見他露出一個憨厚的笑容,接著就見他突然出現在武新身前,而後他又揮舞著裹著毒霧的雙拳猛的朝武新的流殤胄狠狠的砸了下去。
就聽“砰”的一聲悶響,武新唯一的流殤胄法寶被此一擊給砸成了數截,同時陸遙的身形一閃出現在武新的身前,接著他雙拳猛擊,頓時將慌了神了的武新給砸的口吐鮮血,飛落而下。
當武新被砸落之時,陸遙卻並沒有放過他的意思,就見他也是身形一閃的朝武新墜落的方向飛去。
而這時的蟋蟀則一直逗弄著肩膀上的小赤,對場上的戰事不聞不問,根本不在乎身邊幕青那一臉不敢相信的表情。
環顧了一眼,蟋蟀發現場上還能戰鬥的除了落霞宗的長老以外根本就沒別人了,築基期以下的弟子全被打殘打傷,當然,沒被打殘打傷的築基期修士還有吳瓊和吳近師兄弟兩,而他們的掌門卻被陸遙的雙拳給砸的生死不知。
微微一笑,蟋蟀轉頭看了看幕青不在意的說道:“幕夫人,不知對在下這兩位師兄的表現還滿意否?”
見蟋蟀問向自己,幕青哪裏還裏還敢有半點遲疑,忙回道:“三位前輩的實力果然強勁,就連聞名已久的萬毒老祖都被打的倉促逃跑,更何況本宗的宗主了,隻是本宗的廖長老為人還算正直,還請前輩能夠放過他,當然,這件事情的發生原委,小女子定會解釋清楚,還望前輩見諒。”
施了一禮,幕青麵色誠懇的說道,她似乎還想留著落霞宗長老以待後用。
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幕青,蟋蟀對著還和那廖長老爭鬥的陸近一招手,接著就見他身形一閃,迅速的脫離戰鬥,飛到了蟋蟀跟前,滿臉傲氣的看了一眼幕青和蟋蟀,接著便不在有任何表情。
而這時,追向武新的陸遙也帶著這位半死不活的落霞宗掌門冷漠的飛到蟋蟀身後站定,隻不過他並沒有放開武新的打算,就這麽一直提著他,看來應該還在等待什麽。
“幕青,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難道你真要造反不成?又或者是因為你死了丈夫便對本宗生恨?你將本宗的生死究竟置於何地?”
喘著粗氣,廖長老咬牙切齒的問向幕青,他似乎一點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同時他也希望幕青對此能給自己一個交代。
“哼,廖長老,若你真想弄清整個事情的經過,我覺得你還是問問我們的武大掌門比較合適,至於我是否在乎本宗的生死,那就不需要廖長老操心了,隻要廖長老能夠答應替我好好管理本宗,我相信本宗還是大有發展可為的。”
看向廖長老,幕青幹脆將整件事情坦白了說,並且還將自己的打算也透露了一些出來。
“這個,幕夫人,廖長老,在下覺得你們門派之爭可不是我們三個外人所能插手的事情,這樣,在下三人先行回避,至於你們該如何解決這件事情還是你們宗內的事情,不過,在下的條件我希望幕夫人不要忘記,最後在下還要提醒兩位,最好不要打在下的主意,我想你們也看到了,憑我們師兄弟三人若想蕩平你落霞宗還是不成問題的。”
也就在幕青和廖長老兩人當麵談話之時,蟋蟀那沒有任何感情的聲音在此地響起,從他話裏的意思不難發現,他對這落霞宗並沒有多大興趣,同時他還提醒幕青不要打自己的主意。
以蟋蟀的眼光來看幕青的舉動,他相信在這落霞宗內部似乎還隱藏著某些秘密,否則的話,她根本不可能讓外人來插手幫內的爭鬥,而且還要留下長老的性命,要知道,長老可是宗內唯一能夠製約掌門的人物。
如果幹掉長老,那麽宗內根本就不根本會有反對自己的人物出現,那樣不是更加能穩固他掌門的位置麽,就像武新所做的一樣,但幕青卻偏偏要留下廖長老,這不是擺明了告訴自己,他宗內隱藏著某些不為人知的秘密嗎。
當然,這一切自然可以歸功到幕青為宗門著想,可別忘了,剛才的廖長老還對幕青是咬牙切齒的,而這時卻被她一句話給說的沒了聲音,由此可見,他們二人一定是存在著某種協議的。
談話的兩人同時對視一眼,他們完全沒有想到,這個少年竟然會有這麽深的心機,別的不說,光是他的那一句不要打他的主意就足以說明此人的心智了。
要知道,一般人誰會想到曾經求助過自己的弱者會突然想辦法對付自己,可是眼前的少年就能想到。
看著蟋蟀,幕青雖然有些疑惑三人為何隻有他自己說話,不過她還是忙接話到:“陸前輩多慮了,小女子怎會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況且以前輩三人的修為,即使是有危險也不難脫身,更何況小女子本就無意對付前輩。”
圓滑的一番話說出來,表麵上看起來漂亮無比,可是蟋蟀卻明白,這女人恐怕也不是表麵上顯露的這番老實,這一切從她帶著陸遙幹掉武弈中就不難發現,誰知道她後麵會不會突然對自己下手,畢竟蟋蟀也在五州經曆過那麽多,有些事情若想瞞過他,其可能性根本就不大。
“希望如此,另外,幕夫人,在下還要告訴你一件事,在一年之內,在下不會履行第三次幫助,希望你好自為之,嗯,這武弈的洞府在下要了,你知道該怎麽做。”
看了看幕青和那廖長老,蟋蟀略一抱拳帶著小赤和陸遙陸近兩人一閃身來到武弈所在的洞府前,同時陸遙也將提在手裏的武新甩手扔給幕青,跟著蟋蟀進了洞府之內,接著蟋蟀單手一揮取出幾個陣旗和陣盤開始布置了起來。
“哼,宗門內竟然還有四名結丹中期高手沒有出動,而且還守在一眼枯井四周,難道以為我發現不了嗎?取締掌門之位,聯合長老加上全派弟子,在加上那四名高手,足夠對付我等了,隻是不知道,她是否真有此心,若有的話,說不得也要將這落霞宗給滅了。”
自言自語了一聲,蟋蟀又轉頭看向那兩具魂屍命令道:“你們在我閉關的這段時間要緊守此洞府,若有人來犯,可不要手下留情。小赤,此地還請你盡量多費些心思,我懷疑落霞宗內近期可能有大一些的動蕩,我必須要在短期內進入結丹後期。”
布置好一切,蟋蟀又不放心的將小赤也安排在了洞口守護著,而後者對此似乎有些不滿,卻最終沒有表現出來,乖乖的看守洞口去了。
盤坐了下來,蟋蟀首先利用修仙者的內視功能探查起了身體內部,現在的他發現那混元小鼎正浮在自己的金丹小宇宙上空,不時的從裏麵飄出一道黑色遊絲,隨後這遊絲便朝著自己的神識方向飄去,緊跟著他就進入並溫潤著自己的識海,它就好像是一個增加神識的丹藥一般,不同的是,它是源源不斷的朝自己的識海運送黑絲。
見神識還是一如既往的增長,蟋蟀又將目光轉向蟬翼飛劍,這件法寶自從蟋蟀沒有修仙前就已經跟著他了,其間好幾次都救過自己的命,而現在他自從有了兩件威力其大的法寶以後,到也很少用到它了。
看著它,蟋蟀多多少少對這件曾經救過自己數次的法寶產生了感情,想了想,蟋蟀決定若有時間,一定要重新修煉這件法寶,最起碼的增強它的威力是肯定的。
心神在體內轉了一圈,蟋蟀伸手從腰帶內取出一顆使用混元鼎煉製的丹藥吞了下去,接著便運起了化真訣功法,他要一舉突破中期進入後期,那樣的話,對他以後的修仙之路也有一定的幫助,最起碼的遇見元嬰期高手,自己能有逃命的本錢。
修煉的時間總是過的很快,一眨眼的時間,一年已經過去,而在這一年內,蟋蟀悲哀的發現,一開始他還能利用丹藥衝擊到結丹中期頂峰,可是後來的他再吃丹藥就不起絲毫作用了,並不是說吃了丹藥而不增加真元,而是真元一如既往的增加,但他就是一直在結丹中期頂峰徘徊,一點都沒有進入後期的征兆,這讓他心裏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不過好在他的真元提升了,這到是關鍵,就在剛才,他利用內視功能發現自己的金丹已經比蛤子蛋還大了,以他估計若是能在修煉一段時間,應該會增加到雞蛋大小,到那時,應該就是他進入結丹後期的時刻了。
拍了拍灰塵,蟋蟀用真元一震將灰塵全部驅除,接著一張口將蟬翼飛劍噴了出來,同時也將竹劄也取了出來,他想找些材料將此劍重新修煉一下,增加些攻擊力。
將神識往竹劄上探去,蟋蟀開始尋找起重新修煉這法寶的材料。
大約兩天之後,蟋蟀重新睜開眼,隨後便進入沉思。竹劄上介紹的材料很多,每一種材料幾乎都有特別的用處,比如說加如黃塵石可以增加法寶的土屬性攻擊,若加如碧潮石則是增加法寶的水屬性攻擊,赤金石增加攻擊力,寒粒沙增加寒性攻擊。
這些材料蟋蟀都有,但是令他有些無法下手的是,這些個屬性仙石的攻擊力若加進以後,並不會增加太多的攻擊。
若想將飛劍的攻擊力完全提升一個檔次,就必須找到更高一級的烏金淬這樣的材料,可是以蟋蟀目前的狀況來看,若想尋找的話,恐怕還真有些難度,畢竟天南的情況自己不熟。
想了想,蟋蟀還是決定留待以後有機會了在找,而現在要做的自然離開這裏,蟋蟀明白既然修煉無法突破,他隻能另尋機遇,一直待在這地方可不是個事。
來到洞府門口,蟋蟀發現小赤正在閉目神遊,感覺到蟋蟀出現,它馬上清鳴一聲飛到蟋蟀肩膀上,用它的那小腦袋不時的蹭著蟋蟀的臉龐。
摸了摸小赤,蟋蟀麵無表情的看了看兩具魂屍,隨後單手連點,將陣法撤除。
可當他剛撤除完陣法之時,他就發現幕青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等在洞府門口了,並且一臉焦急的模樣,似乎有什麽令她極難決定的事情一般。
而蟋蟀則在看見幕青之後心裏就冒出一個念頭:有事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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