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曾經對蟋蟀出過手的那個麵容慘不忍睹的老毒物,不過這時候他身邊則還跟著一個青年男子。男子從表麵上看起來,年齡並不大,隻有二十多歲左右,麵色鐵青,給人一種陰森的感覺。
看著那老毒物對待青年的態度,蟋蟀很容易就能猜出這老毒物應該是這青年的屬下之類的角色,畢竟這老毒物的修為可沒有這青年高。
“少爺,這次來參加明月島會不會太過草率?”見似乎有點害怕青年的這個決定,老毒物特別謹慎的勸到。
“廖長老,俗話說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想清楚對方的承諾,以我看,這事起碼有五層的把握,若此次成功,我便可以為本教爭取到很大一部分資源,這對你我都有好處,畢竟在這海域之上,擁有靈脈的島嶼可都被別的大勢力給占據了,想想我們萬毒教那可憐的教址吧。”看著老毒物,青年緩緩的為他分析著這其中的利弊。
蟋蟀從青年的聲音之中就不難聽出,這應該是個胸懷大誌,並且很有拚搏精神的人。
眼睛一轉,蟋蟀馬上就有一個好注意。他嘿嘿一笑,閃身來到那老毒物的身後,準備跟著他們一起進入這內城。
蟋蟀清楚的很,對方既然是有目的而來,那麽他們一定是被這明月島高層邀請來的,否則的話那青年是不可能這麽說的。
果然,老毒物被青年一頓話說的有些傷感起來,他隻是連連點頭就乖乖的跟在青年身後,沒有繼續說下去了,他似乎聯想到了某些傷心的事情。就這樣,老毒物跟著青年後麵,開始朝這禁製之內飛去。
而蟋蟀則緊緊的跟在兩人的身後,謹慎的探查著這四周有沒有什麽高手出現,同時也探察著青年身上究竟是什麽東西才能讓禁製對他本人失效。
很快,當青年就要飛進禁製之內時,蟋蟀突然暗道一聲不好,隨後猛然出手將那老毒物製服並送進了混元鼎中,與此同時蟋蟀還變成了老毒物的模樣顯出身形繼續朝禁製之內飛去,不同的是,他飛行的速度卻要慢上很多。
不過這一切由於蟋蟀施展的太過隱匿,那老毒物甚至連吭都沒吭一聲,就被製服,青年到也沒有發現自己的屬下已經在瞬間就被換成了蟋蟀。這時的蟋蟀才有些安心的跟著青年繼續進入禁止之內。
強大的禁製之力瞬間掠過蟋蟀的身體,當那道禁製力量在接觸到蟋蟀腰間的一塊不明材料的牌子時就自動退了開來,並像水幕一樣,貼著蟋蟀的身體,自行掠過,將蟋蟀吸進了內城。
也正是因為如此,蟋蟀才冒然出手將老毒物製住的,否則他很難進入內城,畢竟這塊腰牌太重要了,它就好像是一個單一的鑰匙一般,一次隻能送進一個人入內,沒有其他的半點可能。
所以若想混入,必須要得到牌子才有可能,所以蟋蟀才不得不去冒險,好在他的手段驚人,並且有著強大的寶貝混元鼎做後盾。
“好家夥,連龍家三手都來了。還有這麽多高手……”當青年帶著蟋蟀入禁製之後,一路飛進一個山崖建築裏他就發出了一聲感歎,暗歎這場麵的宏大。
這一幕別說是青年,甚至就連蟋蟀也是十分震驚,隻見這裏有著各路高手足有一千多人,這些人全部停留在空中,各式各樣的法寶飛劍閃爍著獨有的靈光將此地映射成一副絢麗的畫麵,並且這些人中,光是合體期宗師高手就有五十多人。而靈虛高手更多,足有近兩百名,剩下的便全是化神和元嬰高手。
看著這場麵,蟋蟀馬上就老實了,他即使不在乎靈虛期高手的進攻,但是對於這麽多合體高手來說,還是十分忌憚的,畢竟修煉到了合體期的宗師高手,也沒有人是傻子,神識強大的照樣能發現蟋蟀的變化之術。當然其攻擊自然就不用多說了。
這時的青年一進入這裏,馬上就沉默了,他自己清楚自己的斤兩,如果在這地方被人挑起爭鬥,估計他一個靈虛期高手,即使是被人幹掉,恐怕島中的高層也會因為顧及而不會去計較的。
“咦?這不是萬毒教的孫壁嗎?怎麽他一個小小的萬毒教竟然也敢摻和進來?”有人似乎對青年的做法有些疑惑,不過並沒有說什麽,隻是道出他的身份而已。
抬頭看了一眼麵前的青年,見他沒有什麽反應時,蟋蟀現在才知道,原來他是萬毒教的孫壁。不過看他如此隱忍的模樣,也讓蟋蟀暗歎,這是個了不簡單的人物。
稍微明白過來,蟋蟀沒有管這麽多,他隻是有些好奇的打量著四周,有些震驚。
隻見眼前的這些建築完全都是建立在一座大山之中,這山就好像是被什麽利刃一分為二一般,筆直的山壁之上開出了無數的石屋,甚至在最高處還有一個大殿,此殿比他遇見的任何一個大殿都要龐大,以蟋蟀猜測,著大殿即使有萬人進入,估計也不會顯得擁擠。
“啊哈哈……近十天時間了,想必應該來的道友們都到的差不多了,我們就不用再等了,下麵我代表明月島須彌山感謝這麽多勢力所給予的支持,在下保證,隻要這次行動能夠成功,那麽先前承諾各位的條件,一定會實現。”
隨著一個哈哈的聲音傳來,眾人麵前出現一個矮胖中年人,此人大約隻有五尺左右,手中拿著一柄芭蕉扇,樂嗬嗬的說道,給人一種親切感。
“那柄芭蕉扇絕對是奇寶。”當蟋蟀一發現此人的時候,他立即就對對方的扇子做出一個評價。
而當這矮胖子將話說完時,現場所有人都開始客氣的回著一些沒有營養的話。對於這些,蟋蟀自然是懶得聽下去,他隻是在挨個的注意著現場修士的各種舉動,和他們的境界修為。
很快,當場麵話全部都說完之後,矮胖中年便將眾人全請進了那處大殿之中,開始公布起這次計劃的主要點。
用這個胖子的話來說,這次計劃的首攻地點是新起的天南勢力,畢竟對方這個勢力雖然不大,但崛起的速度卻非常快,所以明月島方麵需要先分出一部分力量來將這個隱藏在身邊的隱患去除才行,因為明月島絕對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一個很有潛力形成的超大勢力在自己身邊崛起。
當然,對於蕭動師傅的信息矮胖中年卻是絕口不提,因為他知道,以對方那種比孤星還要恐怖的手段,若是傳出去,肯定會引這些高手的反彈的。
隻是他或許還不知道,此刻蕭動的師傅已經順利渡劫進入大乘了,並且他在進入大乘之後,並沒有在修仙界太過逗留,就依靠仙丹的強大能量飛升進入仙界了。
而天南勢力目前最厲害的高手,除了蕭動,自然就是那兩位仙人了,不過矮胖目前對於天南的勢力很顯然的不太了解,所以他才敢這麽有自信的來布置一少部分人進攻天南勢力。
至於下一步的他,算盤打的也是很好,東海最近的勢力正被孤星攪的雞飛狗跳的,所以以矮胖中年的想法,自然是等到他們在兩敗俱傷的時候趁機出動,一舉將對方拿下。
可是矮胖中年或許還不知道,魔道最近卻是以最隱匿的方法成功的進入了東海,如果兩個方麵在這方便同時進攻的話,那將來的形式很顯然的就會出現某種變化。
“吳宗主,在下有話要問。”沒等矮胖將話說完,大殿之下就響起了另外一個聲音,這是一個虯髯大漢,奇怪的是這人身後卻背著一把厚背砍山刀,不過修為卻讓人無法忽視,乃合體中期高手。
“哦?天心閣主,李道友有什麽話需要問明的嗎?”似乎有些驚訝這人,矮胖中年,也就是所謂的吳宗主有些麵色不太好看,他很清楚的知道對方雖然看起來是個大漢,但是內心的心思卻非常慎密,是一個極為不好對付的家夥。
“在下想問明白,以你明月島邀請的高手來對這兩個勢力進行襲擊,那麽你明月島本身的勢力又做何用?難道是想讓我等拚個兩敗俱傷,然後留給你撿便宜嗎?”當這李閣主一針見血的說完這句話時,就滿臉憤怒的看著這個矮胖吳宗主。
李閣主的話說完,場上很明顯的多出了一陣議論之聲,這些人中沒有人是傻子,他們對於李閣主提出的問題很明顯的也有所了解,全部都是恍然大悟的感覺。
“嗬嗬,看來是無法隱瞞了,相信李道友也知道,最近魔道是蠢蠢欲動,所以明月島的力量將專門牽製魔道,以免讓他們壞了我們的大事。”
一邊對著眾人分析,吳宗主一邊笑嗬嗬的回道,隻是從他狡猾的目光之中不難看出,這話語中所含的水份。
當眾人一聽如此,也都是各有所思,似乎在考慮著這話裏的意思,他們很想弄明白,以明月島的威望,到底值不值得讓眾人冒險。
“我們如何保證你明月島勢力不會從中使壞?別說什麽冠冕堂皇的話,你知道我兄弟三人是不吃這套的。”沒等李閣主再次發話,場中的一名青年漢子再次發問道。
“啊……是龍翔前輩,相信以晚輩口說,前輩一定不會相信,這樣,晚輩還是發出心魔誓言,以便此言不假,當然,心魔珠自然是由前輩保管,這樣的話晚輩自然就不會有什麽其他的心思了。”
說著,這吳宗主就開始發下心魔誓言,動作幹淨利落,沒有一絲猶豫和拖泥帶水的樣子,看他的模樣,他似乎為了證明自己,甚至連性命都可以馬上交給龍翔。
“看在你也是一宗之主的份上,老夫暫時信你。”看著飄落手中的心魔珠,龍翔馬上出言,表示相信此事。
當龍翔坐回另兩人身邊時,場中修士便再也沒有任何異議,他們似乎對於龍翔非常放心,也就是這時,那吳宗主才有長噓一口氣,同時開始布置這次行動的計劃。
而在這之中,蟋蟀聽著這些計劃,總感覺有些問題,並不是說對方的計劃有什麽漏洞,而是蟋蟀感覺他們似乎忽略了某些事情一般,給他一種避重就輕的感覺。
左右看著,蟋蟀很快就注意到剛才的那龍翔在對某些人傳音著什麽。稍微一想,蟋蟀就明白,這其中定是有貓膩才對。
沒等蟋蟀多想,就聽對方開始吩咐可以行動,並稱做好了充足的準備,鼓勵並承諾著這次行動成功的獎勵。
就這樣,大殿之中的修士也都完全沒有意見,一致通過,並陸續的分成一些小隊,朝殿外飛去。
沒有人注意到,當龍翔和身邊兩人一起飛出大殿時,他那嗡動的嘴唇和奇怪的眼神。而這些,卻是被不動聲色的蟋蟀看個正著。
搖了搖頭,蟋蟀並沒有說什麽,他隻是在孫壁的一句話後,便跟著他朝殿外飛去。
很快,當蟋蟀隨著三百多名修士飛離明月島時,他就準備要離開這裏了,這次攻擊對他來說並不是太過重要,蟋蟀能夠猜出蕭動師傅的身份,既然蕭動在此,他的師傅一定也在,以他師傅的能力,拖住這些修士一段時間應該不難。
並且這些人根本不可能了解竹劄和金色薄片的秘密,所以現在的他必須要再次返回明月島,在找到答案之後再帶著寒嫣三人前去蕭動的勢力範圍,還他一個人情。而還人情的方式自然是在關鍵時刻才能起到作用。
可是,沒等蟋蟀要施展隱身術返回時,他馬上就被迎麵飛來的四人所吸引,同時嘴中有些不敢相信的驚呼出聲:“紫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