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雷神相

第三章 古堡魅影(1)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金蛋猛然一動,一道道犀利而無堅不摧的劍氣驟然迸發出來,石鼎在轟鳴聲中爆炸。

那九顆火紅的石頭,噴出了強猛火焰,把宮殿覆蓋在熊熊烈焰之中。

驪山在顫抖!

火一樣的紅光向四麵八方擴散,整個世界都仿佛在這光芒中扭曲了一樣,遠遠看去,詭異至極。

火焰中的金蛋碎了……

一個白白胖胖,赤身裸體,哇哇啼哭的嬰兒,在火焰中慢慢的爬行。

他爬過了倒塌的鐵門,爬過了長長的甬道,爬過了橫穿地宮的暗河,爬過了一個狹窄的洞口。

嬰兒依舊在啼哭!

在他的麵前,是奔騰的渭水。

一條奇怪的道路蜿蜒曲折,直通遠方。

這是什麽地方?

嬰兒奇怪,但又說不出話,隻能坐在路邊,拍著白胖的小手,似乎是笑,但更好像是在哭。

一輛汽車,從遠方駛來。

一雙大手緩緩的伸向了項濤,而項濤卻顯得不知所措。

在他的麵前,站著一個黑發碧眼的年輕女人,曲線火爆的身材,稀奇古怪的服裝,無不讓項濤感到新奇萬分。特別是當女人俯下身子的時候,露出胸前深深的溝壑,更讓項濤頭暈目眩。

經過始皇陵的變故,項濤原來的身體已經沒有了。

如今,他的身體是經過天地洪爐孕育,融合了麒麟膽和太乙金精的精華。隻是,他變成了嬰兒。

“安德烈,快看,這孩子多可愛!”

女人說出的話,項濤完全聽不明白。不過他大聲吼道:“無恥女人,不許碰我的身體!”

但吼叫聲從他口中說出,卻變成了哇哇的啼哭聲。他這才想起來,他已經變成了一個嬰兒。

怎麽會這樣!

項濤欲哭無淚,眼睜睜的看著女人把他抱在懷中,緊貼兩團溫軟的香玉。

別看項濤現在是嬰兒,可腦子還是原來的理念。十幾年的清白之身,恐怕從此要別他而去了。

“喬西,你不覺得奇怪嗎?”

站在女人身邊,身穿筆挺西裝,一頭金發的英俊青年說:“這荒山野嶺,都看不見人影,怎麽會有這麽一個嬰兒出現在這裏?而且這條路是國道,來往的車輛也不少,居然沒有人發現他?”

喬西說:“那說明我們和他有緣……說不定是上帝把他送給我們做孩子,你知道,我不能生育,一定是上帝聽到了我的祈禱,所以把他送到了我的麵前。安德烈,我們把他收養了好嗎?”

“這……”

項濤聽得一頭霧水!

上帝,什麽東西?好像沒有聽說過。

這裏到底是什麽地方?這些人到底是什麽人?他們的語言項濤一句也聽不明白,可偏偏卻能知道其中的含意。還有,在這對男女的身後,是一輛鋼鐵做成的東西,還帶著輪子,又是什麽?

安德烈說:“喬西,這裏是中國,我們怎麽收養他?”

“我不管,反正我要收養他!”

喬西說著,把項濤緊緊抱在了懷中。胸前溫軟的地方,險些讓項濤悶死。

他心中暗道:千萬不要讓哥哥看見我這模樣,否則的話,一定會被他笑話死,不行,我要離開!

他努力掙紮,彈動四肢,哇哇大哭。

喬西連忙哄勸,然後說:“看到了嗎?他不願意離開我!”

項濤想吐血,這都是什麽和什麽啊!

喬西最終還是取得了勝利。

她抱著項濤鑽進汽車,依偎在安德烈的懷中。汽車沿著國道疾馳,項濤從後車窗看去,隻見驪山離他越來越遠,最終消失在夜幕之中。他停止了掙紮,靠在喬西的懷中,心中疑慮叢生。

中國?什麽國家?皇帝又是誰?

也不知道哥哥是否當了皇帝。秦始皇真的死了,那麽這個中國會不會是哥哥打下的江山?

汽車行駛了一天一夜,在第二天來到了一個繁化的城市。

喬西說這是北京,是中國的首都。

北京?又在什麽地方?首都?可能就是類似於鹹陽的地方吧。可是這裏的一切看上去真的古怪,所有的東西都沒有見過,而且道路看上去也非常寬廣。慢著慢著,那個城樓上怎麽掛著一個人的頭像?是通緝犯嗎?城樓對麵還有塊石碑,上麵寫的字,怎麽一個都不認識呢?

項濤已經徹底昏了頭。

喬西夫婦到了賓館以後,立刻找來律師,把項濤帶去了當地的派出所。

值班的警察聽到喬西夫婦是在西安附近拾到的項濤,都不禁感到頭疼。於是,事情很快上報,喬西夫婦被告知,他們可以暫時領養項濤,但是必須要等到陝西警局方麵給予答複以後,才能正式領養。

安德烈似乎有些不太高興,他和律師低聲說了兩句話,律師就拉著警局的局長走出辦公室。

待局長回來的時候,態度已經大不一樣。

“安德烈先生,一個月,一個月以後如果陝西警方還找不到這孩子的父母,就由您領養他。”

“那好吧,我隻等一個月!”

安德烈說完,讓喬西抱起項濤離開了警局。

當三人離開以後,胖胖的警察局長掏出手帕,輕輕擦了一下額頭的汗水。

回到賓館以後,安德烈和喬西開始為項濤的事情忙碌起來。

而項濤呢,則整日無事可做,呆在喬西為他買來的嬰兒床裏,對著一個會說話,會出現人像的東西發呆。漸漸的,他知道了這個會出人像的東西叫做電視,也知道了喬西夫婦是來自於一個位於歐洲的國家,那個國家叫做法蘭西。據說,安德烈夫婦還是法蘭西非常有名望的貴族。

歐洲在哪裏?項濤不知道。

法蘭西是什麽國家?項濤也不知道。

他甚至對周遭的所有事物都不太理解,不太明白,更不要說安德烈嘴裏經常冒出來的古怪詞句。什麽國籍啊,什麽投資啊,什麽資金運作啊,還有什麽國際關係。反正項濤就是不明白。

既然什麽都不明白,那就要找點明白的事情做。

項濤坐在嬰兒床裏麵,開始回憶雷嘯天傳授給他的雷訣。走出始皇陵的時候,項濤還把雷宗閥主的玉牒丟失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丟在了地宮裏麵。不過,他很快把這件事拋在了腦後,整個人沉浸在雷宗雷法的奇妙世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