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去五分多,項濤看看三人頭頂的紫色光柱,試探著碰觸一下,體內立即產生了一種大量體力和靈力溜走的感受。取出拔山尺飛快砍過去,光柱沒有絲毫損毀,倒是他身上的體力似乎又溜走不少。
心中微微焦急,臉上做出平靜的表情,示意溫*不要害怕,項濤手中的拔山尺籠罩住金光再次砍向紫色光柱,光團乍泄,雖然再沒有體力的流失,可是紫色光柱也沒看到有絲毫損壞。眯起眼,項濤手中拔山尺突然遙指光柱,哢嚓,雷力與紫色光柱碰撞,除去讓溫*臉上多了幾分駭然表情,再沒有其他效用。
時間已經不多,如果再想不出辦法,項濤就要做好留在陣中的準備了。忽然,他想起了麒麟百解之力。想到就做,他身上慢慢出現火紅的靈力,接著雙手也被這紅色靈力裹住,雙手抓住紫色的光柱,瞬間,體力的大量流失幾乎讓項濤軟倒地上。顧不得這些,他用力拉扯起紫色光柱。
“啊——”
這一次沒有令他失望,紫色光柱好似紙團一樣被扯碎,不僅是溫*頭頂的紫光柱,其他人頭上的紫光柱一起消失掉,所有人在同一時刻獲得了自由。
頭頂天音陣消失,項濤全身脫力幾乎跌倒,既救了自己的朋友,又解放了數百敵人,他在所有光柱消失的一刻,就做好了受到攻擊的準備。
誰知,那些和尚道士打坐依舊,竟沒一人來關心他的情況,項濤心中隨即明白過來,他自己僅僅握住光柱幾分鍾,就要全身脫力了,這些人被天音陣折騰了幾乎一天時間,哪裏還有力氣過來打人?
想通關節,項濤哪裏還敢遲疑,兩肋夾著溫*和騰蛟,肩頭扛著迪迪,飛奔著撲向了來時的通路。
咚,四人重重落在棺材上,恰好此時,三神器上的灰色光芒消失。
這裏距離宗門實在太近,溫*幾人又是全身體力大量損耗,幾個人不得不躲在古墓裏足足三天,總算是能偽裝成遊客慢悠悠走下邙山了。
到了邙山腳下鎮子裏的小茶館,看到的隻是大門緊鎖,不用問,那個年輕人一定已經離開,時間應該就是三天前項濤走後。
“少爺,我們現在就回法蘭西吧,東方太危險了,我想家。”迪迪的體力依舊沒有完全恢複,說話時候中氣眼中不足,好像是個久病的患者。
找到一個僻靜所在,項濤擺好三神器,一陣黃光閃動後,地上又一次出現了類似湖水的圖畫,這是這次看到是遠處依稀可見的菲利普城堡。
當幾個人彼此攙扶著慢慢穿過安德爾森林時,被正在這裏修行的辛先生發現到,有他幫手,終於在弗蘭趕到前就進入了城堡。
菲利普老伯爵聽聞幾人好像受了重傷,慌得幾乎亂了手腳,從地下室跑出來,一把抱住項濤,“我的孩子,你沒事吧,他們說你受傷了——”
反身同樣抱住老伯爵,項濤慚愧的對老人道:“爺爺,我沒有找到能讓安德烈和喬西複生的藥材,那些藥材被人偷走了,對不起——”
老伯爵從來就沒有把項濤說的複活事情當真,這時更不會說什麽,老人現在隻希望項濤能好好的活著:“亞利,我的好孩子,這些事情屬於神管轄的範圍,不成功才是正確的,人力終究無法與神相比。”
安排人手將騰蛟和溫*幾人送去修養,項羽也因為有多虧損,進入地下室修行去,看到項濤有些空閑,一直沒有離開的辛先生在他耳邊低聲道:“張翦來了。”
微微一愣,項濤隨即道:“請他到這裏來,另外,把張家的主要成員請來。”
張翦望著對麵的項濤心中非常奇怪,別人修行都是越練越強悍,等級越高,可是項濤現在恰恰最好的詮釋了什麽叫做越練越回去這句話,前兩次見到項濤就感覺到這個孩子的修為似乎在不斷下降,今天第三次看到,他吃驚的發現,項濤的水準已經降到凝精中期,簡直就是初學者的水準了!
就在張翦觀察項濤的時候,項濤也在看張翦,老了,是項濤生出的第一個想法,昔日的張翦紅光滿麵細皮嫩肉,身上總是非常整齊的綢緞衣裳,頭發梳的整整齊齊。現在呢,臉色發青絕對不是一名練氣士應該有的臉色,皮膚也粗糙了很多,想來是飽經防霜的結果。全身整齊的綢緞衣裳沒了,變成筆挺的西服,雖然沒有不適,穿在張翦身上更是顯出幾分風采,可惜,這與印象中的他相差太遠。
看到張翦今天的樣子,在座的張家成員紛紛感到十分心酸。
不等張翦說話,項濤開口道:“其實,你上次若不逃走,一切都有的商量,我會賣宗門一個麵子,更不會難為一個老人和家主。但是,你跑了,很可恥的當了逃兵,在自己的責任麵前落跑,可惜可惜——”
看著項濤拖出的長聲,張家人臉上都感到顏麵無光。張翦更是如此,張家事情雖然最後有宗門出麵交涉,可是一來交涉沒了下文,二來也讓張翦逃跑張家集體被人綁架的事情,在整個煉氣界傳的沸沸揚揚,就算三歲小孩都知道了青塢有個落跑的張家主。
“亞曆山大少爺,我願意用一個情報和一塊讓人眼饞的龍血石交換你的友誼,兵懇請你的寬恕和諒解。”張家的家主終於擺出了前所未有的低姿態。
看著張翦項濤乏力的道:“說說情報吧,那顆龍血石就留給張家主吧,畢竟雪麟也毀掉了張家的祖屋。”
“其實情報很簡單,當初事情發生,宗門就派了使者前往教廷交涉,希望能得到通融和與亞曆山大少爺當麵談判的機會。可是這名使者被人殺死,警察調查後認為,殺死這個人的應該凶殘的野獸,至於西方教廷則私下認為,那些應該是一群被成為魔族生物的打手,而且,據我所知,這名使者身上帶著一塊龍血石也隨之消失。”
雖然對張翦的情報並不感情緒,但經過又一次中土之行後,項濤看開了很多事情,現在不打算多難為張翦,微笑著道:“張先生的情報很有價值,我會重點研究,現在張家自由了,他們可以隨意選擇是留在法蘭西還是回到中土。”
張翦站起身要感謝,誰知項濤補充道:“我倒是要勸張先生,如果回國的話,還是與宗門來開點距離才好,一個能培養鬼王縱容鬼物橫行的聯盟,實在有些聳人聽聞。”
張翦離去,弗蘭立即走過來,說老伯爵要找項濤,這不禁讓他心中歎息起來,唉,怎麽就一刻不得清閑呢。
來到老伯爵在地下室的書房,項濤看到老伯爵正在拆閱兩封信,見到項濤進來,老伯爵對他搖搖手裏的信道:“這兩封信一封來自英國,一封來自西班牙,猜猜他們想說什麽。”
項濤愕然,隨即遲疑道:“不會是他們兩個家族要求舉行比賽吧,可是我記得好像時間尚未到呢。”
“嘿嘿,因為他們對你感到畏懼了!”老伯爵開心的道,“他們害怕你了,希望立刻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