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那個黑衣人動了起來,江軒卻是心中暗叫一聲:“魔修”
於此同時,那個趙綽天雖然將要同時麵對韋家兄弟的攻擊,但是他卻是同樣的驚叫道:“魔修!”不過這話音剛落下,就間他祭出了一柄紅色飛劍,於此同時,整個人都被一層紅色光幕所包裹,至於是他祭出了其他防禦類靈器還是他的神通功法就不得而知。
江軒看見那個黑衣人朝著自己而來,雖然心中驚訝此人竟然是一個魔修,但是手底下的動作卻是沒有慢。
對於魔修江軒見的不多,早年時候見過的聖獸山少主,還有當年回華峰山的路上遇上的那連個陰靈門的人之外,就沒有其他人了。
但是,對於魔修的實力,江軒卻是深有體會的,排除那兩個被自己已經擊殺的陰靈門的人外,那個聖獸山少主給江軒留下的印象可謂是深刻無比。甚至讓江軒從內心中恐懼。
而眼前,又出現一個魔修,這自然是讓江軒不敢生起任何的輕視之心,那黑衣人剛動,江軒的琉璃扇就已經動了起來。
隨著江軒煽動琉璃扇,頓時間,琉璃扇就扇出一片紅色光華,而瞬間後,這片光華就化身為一隻火紅的鳳凰,在場的任何一個人都可以清楚的感應到這隻火紅鳳凰散發出來的龐大靈氣。
那黑衣人渾身被黑霧包裹著,此時裏麵卻是傳來一聲“咦!”隨後那黑衣人又道:“想不到這不到十年的時間,你不但到了築基中期,甚至還擁有如此的靈器,倒是讓淩某人小巧了!”
這話一出,卻是讓江軒心中頓時跳了起來!
這個聲音,江軒很熟悉,甚至他這一生都無法忘記了。因為,這個聲音就是讓江軒一直極為忌憚的聖獸山少主的聲音,當年江軒和這個聖獸山少主的數次爭鬥,幾乎每一次都落於下風,這最後在高麗李家的那一次,還是江軒拚命用了七情決,憑著修為境界的降低才逼退了此人,並且擊殺了他的那隻冥陰犬。
而今天,這人又出現了,而且,一身的修為竟然也到了築基中期。
天啊!這人也到了築基中期!江軒心中忍不住的生出了寒意。甚至一瞬間,江軒的第一個想法就是逃。
那淩姓黑衣人,也就是聖獸山少主卻是不管江軒心中有什麽想法,隨著他口中念出的晦澀難懂的咒文,渾身包裹著他的黑霧突然離開了他的身體,慢慢的在他的身前儗聚成為一個實體。
在那琉璃扇所化的火紅鳳凰還沒有到來之前,一個由黑霧形成的夜叉怪物就出現在了這人身前。
此人,那淩姓黑衣人幹脆是把頭上的黑袍扯開,露出了一張麵目清秀,帥氣逼人的臉,這嘴角邊上還露出了絲絲淡笑。
隨著江軒琉璃扇驅使的火紅鳳凰疾馳來到那黑霧夜叉身前,那黑霧夜叉傳來一聲嘶啞的尖叫聲:“嘎嘎”而後,徑直撲向了那火紅鳳凰。
而後,結果卻是讓江軒鬱悶不已,這黑霧夜叉竟然能夠毫不畏懼火紅鳳凰身上的龐大火靈氣,直接的和這火鳳凰風廝打起來。
這黑霧夜叉和火紅鳳凰都是有虛物所化,這拚鬥的根本就來之餘江軒和淩姓聖獸山少主的直接法力本源。
漸漸的,江軒麵色已經開始蒼白,現在這樣的情況實在是出乎他想像的。如果繼續這樣耗下去,法力先耗盡的肯定是自己。而看那聖獸山少主臉上輕鬆的模樣,似乎還沒有使出全力一樣。
“嗬嗬!”這個時間,這個淩姓聖獸山少主竟然還有心情輕笑,隨後他道:“怎麽樣,小子,我淩羽的功力比當年要好上許多吧!我當年可是記得,你的修為比我要高,怎麽,現在是你撐不住了!”
說罷,這人有是輕笑了起來,而後臉色卻是突然變化,表情一下變的猙獰起來:“哼,今日,淩某人就要報答當年之仇!”
說罷,張口一噴,一滴血紅色精血被逼了出來,而後隨著他的手勢,直接的沒入了那黑霧夜叉之中,頓時,那黑霧夜叉聲勢大振,江軒的火紅鳳凰看上去竟然節節敗退。
此時,江軒額頭上已經開始冒出冷汗,想不到,這十餘年前的仇人竟然在今天相撞,而且更加可怕的是,這個仇人竟然有了不下於自己的修為,當年就算江軒的修為超過了這個聖獸山少主淩羽,但是卻還是占不到什麽上風。而如今,恐怕凶多吉少了。
說來也可笑,到今天江軒才知道這個已經和自己打過多次,生死相鬥好幾回聖獸山少主的名字原來是淩羽。這名字和他的那張英俊帥氣的臉到也不是蠻相配,但是,這和他此刻猙獰的表情卻是不那麽的相符。
江軒沒有想到,自己來這麽一次溪山,就能碰上十幾年前的老對頭。
知道事情緊急的他根本來不及感歎什麽,直接的、催動琉璃扇,抵擋那黑霧夜叉的攻擊。
在江軒苦苦抵擋淩羽攻擊的時候,趙綽天卻是和韋家兄弟打的不亦樂乎。、這趙綽天的修為遠比江軒估計的要高。
此刻的他一人憑借著一柄紅色飛劍竟然抵擋住了韋家兄弟的聯合進攻,甚至還不時的反擊一二。而韋家兄弟中,韋家家主驅使著一柄普通青色飛劍,但是隻能在邊上遊擊而已,真正的主力還是韋不理這個其貌不揚的人。
韋不理的靈氣有些奇怪,乃是一柄像是刀,但是又不像刀的靈器,而這柄奇怪的靈器卻是對趙綽天造成了主要的壓力來源。
從場中的情況來看,這趙綽天的修為要比這韋不理的要高出一些,雖然這兩人都不是築基中期頂峰修為,但是趙綽天進階築基中期已經數十年,而韋不理才短短十餘年而已,這時間上的差距還是有不小的。
這三人的打鬥很自覺的遠離了江軒和淩羽打鬥,因為,不管是江軒的琉璃扇,還是淩羽的黑霧夜叉,可以說比起他們的聲勢要高出了不少,這樣也就可以看出來,單從神通上來講,趙綽天,韋不理,江軒,淩羽這四人都是築基中期修士,而且一個都沒有到達築基中期頂峰但是這神通上的差距就顯示出來了。
江軒,淩羽的神通遠比另外兩人要高出不少。而韋不理,趙綽天,韋家家主這三個人的爭鬥如果沒有別的意外的話,恐怕打上一整天都不可能生出勝負。
或者可以說,這兩方的爭鬥,勝負的關鍵就在於江軒和淩羽之間的爭鬥。
不過,現在江軒被淩羽壓著打就連趙綽天也不由得擔心起來。
江軒被壓著打,心中也是頗為的著急,現在是練氣期的時候,這個時候可能江軒就會毫不猶豫的使用七情決的秘術了,就算不是使用七情決,但是也會使用幻天訣來快速提高修為。但是,現在江軒已經是築基中期了,根本就不敢輕易使用這七情決的法術。在築基期使用這些秘術,後果是江軒承受不起的。
就算是幻天訣也是如此,就更加別說七情決了,如果是使用七情決的話,先不說倒退修為,就算是性命也無法保障了。
不能用這些秘術的話,那麽江軒也不就隻能硬拚了。法力逐漸消耗,江軒不得已之下,口中噴出一團精血,江軒現在是已經不惜損耗本命精元了。
而後,江軒卻是念起了咒文。在江軒念起咒文的時候,那淩羽卻是臉色突變,和江軒也打過幾次了,每次都是到最後看著自己要勝利的時候,這小子就上來一些邪門歪道,讓自己吃大虧。
頓時,黑霧夜叉的攻擊更加犀利起來,那火紅鳳凰已經開始不支,隨時都有滅散的可能。
江軒念的咒文有些久,這中間,淩羽也是大力驅使黑霧夜叉把火紅鳳凰打的節節後退。就在江軒念完了咒文的最後一個音節的時候,那支撐了許久的火紅鳳凰就頓時潰散於虛空之中,彷佛重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然而,此刻那個淩羽卻是麵露疑重,警惕的看著江軒。
隨著江軒念咒咒文,他頓時把手中的琉璃扇往空中一拋,那琉璃扇頓時冒出了耀眼的紅色光華,而後,這琉璃扇竟然直接的幻化為一隻丈餘大小的鳳凰。這鳳凰比起剛才的那隻由紅色光華所化的鳳凰大了好幾倍,剛才的那隻不隻兩尺大小而已。
場中這突然生起的變化,讓淩羽眉宇輕皺。一時間,他也摸不清楚江軒的這手到底有多強,把黑霧夜叉也回到了他的身邊,一副謹慎模樣。
然而,他謹慎江軒卻是不敢謹慎。這琉璃扇直接化為鳳凰的神通可是極為的消耗法力,就算江軒現在的築基中期的修為也無法支撐多久,要想真正的讓這個琉璃扇發揮出最大威力,恐怕還要築基後期的修為才可以。
隨著江軒神念一動,那隻丈餘的鳳凰輕鳴一聲,而後徑直撲向了淩羽所去。
那淩羽看著這鳳凰撲來,一直修長的雙手練練掐訣,而後雙手發出了一道黑霧打在了那黑霧夜叉身上。頓時,那黑霧夜叉也是身形漲大,化為了丈餘大小,渾身更是發出了陣陣寒氣。
淩羽剛完成這一動作,那琉璃扇所化的鳳凰也已經到達,頓時間,這黑霧夜叉和這鳳凰糾纏廝打了起來。
鳳凰不斷的噴出道道火焰,雙翼煽動之下也是帶起了大片火焰,頓時,這兩物相爭的空間裏都被火焰所充斥。
然而,就在這琉璃扇所化的鳳凰和黑霧夜叉打的不亦樂乎的時候,江軒和淩羽卻是幾乎同時間麵色大變,而後,這兩人都做了同一個動作,那就是把相鬥著的鳳凰和夜叉召回到身邊。
不管是淩羽還是江軒,都是看著這大廳角落的一個小通道,麵上竟然都露出了恐懼之色!
同時,那韋家兄弟和趙綽天也是同時停下手來,無一例外,都是神情恐懼的看著那大廳角落的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