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後的十天裏,江軒一步都沒有離開過他的洞府。期間,他並沒有說整天苦修功法,在這短短的十天之內,苦修幾乎不可能增加什麽實力。
不過這十天裏江軒也並沒有閑著,他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首先,江軒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研究了他手中的兩張符籙,一張是張敬鬆賜予的玉獸符,這可是一張古代修士流傳下下來的獸魂符,雖然說威力已經喪失了七七八八,不過,即使是這樣,它剩下來的威能也足夠成為江軒的一大助力,這玉獸符一旦用出來,就相當於多了一個築基後期修士的幫手。這在關鍵時刻,可是能夠救命的東西。
而另外一張,就是大長老賜予的頂階符籙了,這可是江軒見過的第一張頂階符籙,以前隻是聽過而已。而如今,自己手中卻是擁有了一張,而且還是一張極為難得的防禦性符籙。
這個重要性就不言而喻了,有了這張符籙,江軒自信在結丹期修士麵前,也有可能逃得性命。這用逃一字說起來雖然有些折損自家威風,但是卻是無比的現實,一個築基期修士要想在結丹期修士手中逃的性命,那可不是一般的難度,而是超級難度。或者可以說,這並不比衝擊結丹期容易多少。
築基期和結丹期的差別到底有多大,舉一個簡單例子就可以說明,當年在西北之地,有一個小家族得罪了一個結丹期修士。而在一夜之間後,這個小家族就被這名結丹期修士掃平,上下數百口無比幸存。而其中,這個小家族卻也是實力不弱,除去沒有結丹期以上的修士外,築基期修士甚至比張家還多,將近數十名,其中更是有著五六位築基後期修士。
然而,就是這樣的一個家族依靠著護派大陣也沒有能夠擋住結丹期修士怒火,被一夜之間掃平。
這個差距就如同結丹期和元嬰期一樣,當年,沉天穀的覆滅,也是因為僅僅是幾個元嬰期修士的出手,讓擁有大量結丹期修士的沉天穀一夜之間滅亡。當然,這中間還得排除了龔姓老怪這個怪物,他可是由昆侖和蜀山等幾個大門派的那些老怪物們聯手擊傷,並且被封印了數百年。而沒有了龔姓老怪的存在,沉天穀幾乎變的不堪一擊。
江軒能夠有自信在結丹期修士手中逃的性命,可以說這已經是很大的自負。其他築基期修士科不敢有這樣的念頭或者自信。
十天之內,江軒做好了各種準備。為了濟元丹,張敬鬆和大長老幫忙結丹的承若。江軒決定在血陰穀內全力以赴,爭取那朱異果。
另外,他也想過,自己畢竟還是張家之人,如果張家大長老能夠順利凝結元嬰的話,對他的好處也是多多。至少,日後在修煉上得到的資源就更加豐富了。江軒毫不懷疑,一旦張家大長老凝結元嬰成功後,這華峰山定當會成為張家的囊中之物。
十天後,仙來峰之上。
江軒和景文幾乎同時到達,在仙來峰等候片刻時間後,就看見張敬鬆和大長老齊齊走了出來,大長老此時又對江軒和景文勉勵一番。不過,卻是也沒有繼續拿出什麽寶物之類的來。
江軒知道,在大長老和張敬鬆的手中,靈器那些自然是有的,但是,此時卻是不適合給江軒和景文二人。這靈器寶物也不是越多越好,畢竟一個修士的神識有限,而且越是威力龐大的靈器法寶就需要更加龐大的神識來驅使。一個修士能夠同時驅使兩三件寶物已經算是極限了,這一點,是不分築基期修士和結丹期修士的。築基期修士神識弱小,但是他們驅使的隻是靈器而已,但是結丹期修士神識雖然龐大,但是他們的法寶同樣也是威力更加龐大,需要的神識強度也是出乎築基期修士的想象的。縱然就是結丹期修士,也不過能夠同時驅使兩三件寶物而已。
何況,就算現在大長老大門賜予江軒和景文極品靈器,缺乏時間來祭煉的話,也發揮不了什麽作用。畢竟,一件靈器要想完全的發揮出它的威力,除了要有相應的修為外,還需要長時間的祭煉才行,隻有祭煉到心神相通了,才能發揮出最大的威力。
大長老勉勵一番後,張敬鬆就是張手一楊,而後身前的半空中出現了一柄寬大的淡青色飛劍。
而後道:“上來吧!此去血陰穀還有段路程,你們也不宜在路上消耗過多的法力!”
江軒和景文聽罷,自然是乖乖的踏上了張敬鬆的飛劍,畢竟,他們的速度和張敬鬆相比,那不在同一個層次上,就算是張敬鬆慢悠悠的走,江軒和景文也要盡全力才能跟上。
三人都腳踏張敬鬆的那柄淡青色寬大飛劍上,而後,也沒有感覺到異動,江軒就感覺到眼前的景象開始迅速的變化。
隻是一瞬間,一道青芒就劃過了仙來峰的上空,速度之快,如同流星!
這是江軒第一次體驗,結丹期修士的遁速,他暗自猜想,這樣的速度,恐怕比自己全力施展遁速要快上了好幾倍。
即便是張敬鬆的遁速很快,但是他們三人也是足足走了大半天才到達地方。
當他們到達了一個小山峰的上空的時候,張敬鬆就道:“我們到了!”而後,江軒和景文兩人的耳邊又傳來張敬鬆的聲音:“等下為師就不多說什麽了,你們自己見機行事!”
“是,師傅!”江軒景文先後回答。
還沒有落下山頭,江軒就已經依稀看見,那山頭上已經有了數個人影。
等下來了後,江軒就看見,這山頭之上已經有了三個人,這三人江軒還認識其中兩人,一個乃是當年江軒在張家所見過的霍姓修士這的老者,霍姓修士身後是兩個築基期修士,其中一個乃是當年江軒在華峰山主峰的時候見過的一個青竹峰的築基後期修士,姓楊,至於名字就不知道了。
畢竟,江軒和他們也不太熟悉,隻是當年有過一麵之緣而已。而另外一個卻是不認識的一個築基後期修士,並且那人白發蒼蒼,看上去已經是年紀不小的樣子,這讓江軒想起了張恒,同樣是築基後期修士,同樣是年輕不輕,白發蒼蒼,這個兩人多少也有些相似之處。
“張道友,你也來了!”等張敬鬆他們一落下,霍姓修士就上前兩步拱手道。
“哦,看來今年你們青竹峰是霍道友你帶隊了!”張敬鬆淡淡道。
霍姓修士麵露淡淡微笑道:“是啊,我家師兄也是走不過,所以也隻能我這個老頭子來了!”說罷,就是麵色一頓,對著他身後的那兩個築基期修士道:“還不見過張道友!”
當即,那後麵的楊姓修士和那個老者修士都是上前一步,恭敬道:“晚輩見過前輩!”
當下,張敬鬆淡淡的回了禮,隨後,江軒和景文也是做足了禮數拜見了霍姓修士以及那兩個築基期同道。
這打過招呼過後,張敬鬆道:“看來其他幾家的人還沒有來,我們還是先等等他們吧!”
隨後,他們各自的盤腿打坐,閉目養神起來,江軒和景文自然是跟在張敬鬆後邊,而青竹峰的三個人也是坐在了一起。
小半天後,黑竹峰趙家的人也來了,這次來的一個結丹初期修士卻是江軒所不認識的,不過,趙家的那兩個築基期修士中,有一個卻是江軒認識的,他就是趙青磊。同樣的,當年和他在華峰山主峰有過數麵之緣。
那三人剛一落地,張敬鬆和霍姓修士就迎了上去,江軒和景文以及楊姓修士二人也是緊隨其後。
“趙道友,你也來了!”張敬鬆首先開口道。
“嗬嗬,讓兩位道友久等了!”這個趙姓修士長的並不算老氣,看上去也隻有五十左右,身材很是高大,一身的散發出來的龐大氣息表明他是一個結丹初期修士。
隨後,江軒也是和趙家的兩個築基期修士打過招呼。
此時,那個趙青磊看了眼江軒後,卻是露出一臉疑惑之色,他當年可是知道,江軒還隻是一個剛踏入築基中期修士的人,怎麽數年不見,就已經是築基後期修士了,而且一身修為看上去竟然並不在自己之下。隱約中,竟然有些看不透的感覺。
這讓他略微皺眉!
不過,這也隻是略微皺眉而已。
不管怎麽說,目前的華峰山之內,黃家獨霸一麵,而另外的四家乃是聯盟的關係,說起來,他們這些人都是友而非敵。
他們的真正敵人,乃是黃家之人。當年的黃家就已經是華峰山第一大家族,後來加上了白竹峰古家之人,就更加是力壓其他家族。這剩下的四大家族聯合起來也不過是隻能應付而已,而不是說占據優勢。
在黑竹峰趙家的人到來後不久,紫竹鋒的人也來了,和江軒想象中的一樣,紫竹鋒這次是有落漓仙子帶隊,不過,落漓帶來的築基期弟子卻不是落漓的親傳弟子伊洛,也不是那個江軒認識的衛風,而是另外兩個,一男一女,男的約莫四十,女的也是三十餘歲。這看上去不知道的人還以為,落漓仙子乃是後輩,這兩人才是長輩呢。
看著那個依舊魅力無限的落漓仙子,江軒心中卻是沒有多少波瀾。這落漓仙子江軒已經見過數次,縱然一開始幾次的時候心境有些不穩,但是多次後,自然而言的也有了些免疫力。
何況,江軒自問不是那種可以被美色所誘惑的人!
這有一番打過招呼後,江軒看著這山頭上的諸人,足足有四個結丹初期修士,剩下的包括自己在內,有八個築基後期修士,其中,這八個築基後期修士中,算上自己,有著三個築基大圓滿,這三人中,包括江軒自己。趙家的趙青磊,還有紫竹鋒的那個四十餘歲的男子。
現在,就剩下黃家的人沒有來了。
在黃家的人沒有來之前,這個血陰穀是不能開啟,或者說開啟不了。因為當年六大家族在血陰穀的入口處聯手布置了一個厲害至極的禁製。除非元嬰期修士,不然誰也不想破開而硬闖進去。
而這開啟禁製的令牌,乃是由六家分別掌管,一家一份。當然,如今白竹峰投靠了黃家,這黃家也就擁有了兩份。
諸人又等了小半日後,江軒突然發現,張敬鬆突然抬頭,看向了遠邊的天際,同時,其他的幾個結丹期修士也是同時望向了那邊天際。
江軒心中略微一猜測,就知道,可能是黃家的人來了。
果然,半晌後,那天邊出就出現了一片紅芒。而等近些後,江軒才發現,那竟然是一輛馬車,拉車的乃是一匹頭長獨角,六足,背長有四翼的妖獸。看見這妖獸的時候,江軒卻是一眼就看出來,這妖獸乃是飛天獨角狼。乃是上古異種,善於飛行法術,速度之快就連結丹期修士也要望其項背。這黃家的人竟然能夠把飛天獨角狼弄來拉車,這可是讓江軒出乎意料的。
不過,看這眼前拉車的飛天獨角狼,江軒卻是發現,這妖獸的眼神空洞,行動中也是有些生硬。當即就疑惑起來,半晌後才暗想道:“看來,自己也高估了黃家之人,這飛天獨角狼可不是什麽人都能夠收複的,眼前的這隻隻不過空有皮囊而已!恐怕魂魄都已經被抽走了!剩下的隻是外表而已!”
等這馬車靠近了些,江軒卻是感應出,這馬車之上不止有三人,而最少都有五個人。當即,他看了張敬鬆,卻是沒有發現他有什麽異樣的神色。
此時,江軒轉念一想,也就想通了,黃家和這四大家都不太對路,而且,他們手握血陰穀的兩份令牌,這來的人自然不可能隻有三個。
果然,和江軒想象中的一樣,這馬車停下後,從馬車上下來的人一共有五個。其中,兩個結丹初期,而剩下的三個是築基期,不過,江軒卻是輕易的感應到,這五個人都不簡單,不但兩個結丹期修士乃是結丹初期頂峰,就連這三個築基期修士,也一個個都是築基大圓滿。
那兩個結丹期修士江軒雖然不認識,但是這三個築基期修士他卻都是認識的,這三人中,一個是黃秦嶺,此人乃是黃家大長老的弟子,早在十餘年前就已經是築基大圓滿的修為,其一身詭異神通更是威力龐大,號稱華峰山築基期修士第一人。
另外一個是古文玄,此人早年乃是白竹峰的人,當年就是僅此與黃秦嶺之下的築基大圓滿修士。如今數年過去了,他的修為雖然沒有明顯精進,但是已經足夠了。
而剩下的一個乃是黃慶魁,黃家二長老座下弟子,當年江軒見他的時候就已經是築基後期修士,如今,數年後的今天就已經成為了築基大圓滿修士。
如此一來,先不要說結丹期修士,單單是築基期修士,黃家的實力就已經足夠強悍,三個築基大圓滿修士,而且一個個都是名頭極大,神通不弱。縱然另外的四大家有八個築基後期修士,其中三個還是築基大圓滿,但是比起他們也是強不到那裏去了。
至少,掄起單體實力,黃家的修士顯然要勝上一籌。
這黃家的人一到後,諸人雖然都算得上是敵人,都是張敬鬆等人卻都是起身迎接。
“奎道友,黃道友,你們來了!”張敬鬆首先開口道。
奎姓修士和黃姓修士也是沒有任何一絲的其他神色,而是也恭敬的回禮了。
眾人一番交談後,那奎姓修士道:“既然大家都已經到齊了,那麽我們也不用拖延時間了。現在就開啟血陰穀的禁製吧!”
張敬鬆等人也是點點頭,畢竟大家來這裏雖然各自的目的不一樣,甚至每個人心中都有他們自己的陰謀,但是在這個時間裏,卻都是統一的。因為,隻有六份令牌聚齊在一起,才能打開血陰穀的禁製,缺一不行。
當即,這六個結丹期修士就齊步走了上前,在一個小山穀停了下來。
隨後,隻見眾人的掌心中同時出現了一枚黃燦燦的令牌,此令牌大小不過兩寸,但是卻可以清晰的感應到上麵散發出來的些許靈氣波動。
“諸位道友,開始吧!”張敬鬆開口道。
眾人點點頭,而後,這六人同時把手中的令牌往空中一拋,頓時,這六人也是口中念起了晦澀難懂的咒文,手中掐起了各種手勢法印,有的快速晃動,以至於看不清楚動作,有的緩慢無比,甚至是看不出來有任何的變化。這六人施法的同時,一陣讓江軒感覺到極其恐懼的靈氣波動就在這六人的地方向外擴散。
結丹期修士的靈力威壓,而且還是六個結丹期修士聚集在一起而散發出來的威壓。可想而知,這根本就不是築基期修士所能抵抗的。
甚至,這一瞬間,江軒就是背後冒出冷汗,其他幾人也好不到那裏去!就算是黃秦嶺他也一樣。
龐大的法力湧現而出,頓時間,那六枚黃燦燦的令牌在空中暴顯出一陣黃色光芒,各自發出了數道黃色光線,黃芒閃出的同時,一個六角星芒大陣也在半空中成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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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晚安!雨天睡覺去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