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軒縱然知道跟耶律弦闖上這麽一趟會是一件極其危險的事情,但是事情真的臨頭來,依舊讓江軒大感心驚。
此時此刻,江軒站在一座巨峰半山腰中的平台上,此平台長寬達百丈,平台的邊緣一麵是雲海,另外一麵則是光滑如鏡的峭壁,整個平台如同人工鑿出來的一樣,整齊光滑,更加怪異的是,這平台的四方各自聳立著一根十餘丈高,丈餘方圓的白玉柱子。這樣的景象如果放在俗世那自然是引來遊人無數的奇觀。
然而在江軒眼中,這個平台,白玉柱子的本身並不值得大驚小怪,真正讓他側目的是乃是平台的地麵上那密密麻麻的細小紋路。如果不注意看的話,就會認為這些細小的紋路乃是天然形成,並沒有什麽蹊蹺之處,但是如果稍微注意的話就會發現這些細小的紋路絕對不可能是天然形成的。
一個個具有不明涵衣的符號,一條條可以刻畫的紋路,還有最最重要的是:這些紋路上若有若無散發出來的靈力波動!
江軒也正是因為這些紋路散發出來的靈氣波動從而關注上這些紋路的!江軒發現了這些地麵紋路的怪異,自然也有其他人發現。
在這平台之上,除了江軒外,還有耶律弦,以及江軒在前幾天的交流會上見過的季淩子,另外還有一個一身古銅色皮膚,滿身肌肉的壯漢。
一開始的時候,江軒以為耶律弦也隻是約了自己前去探險,卻是不曾想到耶律弦還約了其他人一同前來,而且這來的兩人都是元嬰初期的修為。這突然出現的情況也讓江軒打消和耶律弦動手的打算。
原本江軒打算著,這前去探險危險未知,實在是不願意去冒險,必要情況下江軒甚至會直接擊殺耶律弦,從而達到不去冒險又能夠隱瞞自己行蹤。江軒可不願意整個修真界都知道已經因為有了三生石而短時間內迎接成功,這樣勢必會遭到來之全修真界的追殺。
寶物當前,沒有幾個人會不動心!
江軒不想死,至少現在不想死,他還要救楊婷!盡管他已經打算日後隱姓埋名,但是現在這個知道自己真實身份的耶律弦卻是要除去的。
但是現今的情況卻是,耶律弦不但自己來了,還帶了另外兩個元嬰期修士。江軒自問沒有能夠以一敵三的修為。所以這個時候他也隻能是忍聲吞氣,裝作什麽都不知道了。
隨後,他們一行四人也沒有多少廢話,在耶律弦的帶領下,直接從附近的一個廢棄上古禁製中進入。而後又是通過一個上古遺留下來的傳送陣進入到這座巨峰當中。
當然,他們進來的時候隻是在山腳下,隨後他們四人在耶律弦的帶領下繞開了各種禁製危險,一直攀上了半山腰,一路上雖然有些小為危險,但是卻也攔不住他們這幾個元嬰期修士,一路有驚無險的到達這個平台後卻是發生了意外。
他們這四人剛登上這平台的時候,也不知道到底因為何種原因,竟然是莫名其妙地觸動了不知名的大威力禁製,以至於他們被這個小小的方圓百丈的平台困住,動彈不得。
說起來,這四人都是元嬰期修士,在修真界當中都是屬於頂階的了,而且這四人當中的季淩子在陣法一道上頗為不俗,這一路上就是靠著他拆除了不少陣法禁製,就算拆除不了也是繞開了。
但是自從眾人被困住以後,這個季淩子整整研究了五天這個陣法,也絲毫找不出頭緒來。
“諸位道友,恕季某能力淺薄,要破這陣法脫困怕是……”季淩子沒有說出後麵的話來,但是眾人卻是都知道他要說的是什麽。
耶律弦那平淡的聲音傳來:“難道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季道友,別的不說,但是你這陣法上的造詣在外海裏頭就算排不上頭號,但是也在三甲之內,怎麽可能一點辦法都沒有?”這說到最後,耶律弦的語氣裏頭帶有一絲不屑。
這個時候,那個壯漢陳姓修士也是一臉沉色道:“看來我們這一次真的麻煩了!”
季淩子此時也是一臉沉默!
而旁邊的江軒也沒有多說話!
自從和他們回合之後,江軒就一直保持著沉默寡言的狀態!一方麵因為他是耶律弦脅迫而來,對於此行絲毫都沒有什麽主動性。而另外一方麵則是江軒也是害怕言多有失,索性就把自己當啞巴,能不說的話絕對不說。沉默寡言的同時他也在謀劃著,找機會幹掉這個耶律弦,又或者是找什麽機會讓她閉嘴。
不過當事情發展到現在,已經是容不得江軒什麽都不考慮了。
現在對於江軒來說,最為重要的不是什麽擊殺耶律弦或者是想辦法讓她閉嘴,而是該怎麽離開這個鬼地方。
江軒很肯定,如果不想什麽辦法的話,他很有可能就要一輩子被困在這裏。
一個強有力的禁製,一個能夠困住元嬰期修士的禁製,這個讓江軒想想都覺得頭皮發麻!
看著江軒正低著頭看腳下的紋路,耶律弦問道:“江道友,不知道你可有什麽辦法?”
江軒很直接的搖了搖頭道:“沒有!”
話說的幹脆無比,甚至連一點念想都沒有留給別人。讓季淩子,陳姓壯漢以及耶律弦本人都是麵露失望之色。
畢竟他們都已經被困數日之久了,卻是一點頭緒都沒有,對於任何希望都是抱有期待的,而當耶律弦問及江軒的時候,他們明顯是希望這個自從被困住後就是一句話都沒有說過的江軒能有什麽突破。
很顯然,江軒不是萬能的神,並沒有給予他們希望!
不得已之下,季淩子也隻能是繼續圍著知道個平台四處查看,希望用他不俗的陣法造詣來找出這個陣法的弱點,從而破開此陣。不管怎麽說,他的陣法造詣在外海可是名列三甲,即便是放在整個修真界而言,也算得上是陣法大家了,他的陣法造詣自然不是江軒這等對陣法一途隻是略圖皮毛的人可以比較的。
季淩子不時走走看看,不時苦思冥想,而耶律弦,季淩子,江軒這三人自然是幫不上忙的,隻能是各自盤腿坐下。閉目養神起來。
說起來,這座巨峰當中的靈氣頗為充裕,就算是和昆侖山主峰相比起來也是相差不遠,這等地方如果放在修真界,恐怕會引來眾多門派的爭奪。但是如果算上這座巨峰那數不盡的危險禁製,恐怕是少有人能夠涉足其中。很明顯的例子就是,江軒這四個元嬰期修士都被困住了。
江軒盤腿而坐,樣子看上去像是吸氣吐納!但是實際上怕是這幾人當中沒有一個人把心思放在吐納之上。江軒是在思考著該怎麽脫身,饒是他這些年來曆盡了不少危險,但是麵對現今的狀況卻也是一頭莫展。
他們是被陣法禁止圍困,而這陣法的威力他們第一天就已經領教過了,任憑他們四人合力而擊,卻依舊不能破開陣法,充其量也隻是讓這陣法的外圍輕泛漣漪罷了,而要想憑蠻力破陣而出,無疑是癡人說夢。
即使對於陣法隻是略通皮毛,但是江軒通過這幾日的查看,也是大概看了出來,這個陣法禁製和現今修真界的絕大多數陣法禁製都不相同,恐怕也是屬於上古禁製之類的。
現在的江軒幾乎一聽聞上古禁製就是直覺反應:危險。
這不是他擔心,而是事實!別說是他了,就算是那些元嬰中期,乃是元嬰後期的修士也沒有幾個願意接觸上古禁製的。所以啊,這修真界的不論修為高低,一聽到上古禁製這四個字第一反應就是危險,能避開就避開。
但是很多時候不是說能夠避開就能夠避開的,甚至還要主動撞上去。
比如江軒這四個人,因為探的乃是上古修士的遺跡之地,這遇上上古陣法禁製已經在眾人的預料之中,這也是季淩子會一起來這裏的緣故,雖說不知道耶律弦用了什麽手段邀請季淩子而來,但是參照自己的例子,江軒就得出結論,季淩子來這裏定然不會是心甘情願。如果他是自願來的,那麽肯定是這裏有吸引他的寶物之類,如果真的有寶物之類的,耶律弦完全可以說出來用以打動江軒,而不是用脅迫。
身處上古禁製的圍困,江軒想要憑借自己的能力脫困的話,比想象中的還要困難。唯今之計也隻能是靠眾人合力了。
時間慢慢的流逝,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盡管心中早已經有所準備,但是江軒依舊驚歎這個陣法的難纏。
自從他們被圍困的那一天算起,他們竟然被圍困在這個小小的平台上將近年逾時間。
這一年來,四人雖然沒有遭遇什麽危險,死不了,但是他們想盡各種辦法卻已經是不能脫困,眼看著他們就要被圍困在這裏永世不能脫身,季淩子終於是在苦苦參悟了一年之久後,硬生生的尋找到了破陣的方法。
麵容憔悴的季淩子長歎一口氣:“一年了……功夫不負有心人啊!終於讓我找到了!哈哈……”
和苦參年逾而心力憔悴使得麵容憔悴的季淩子不同,江軒,耶律弦,陳姓修士卻是精神好的很,除了不能動彈,他們在思量脫困方法之餘,也是吸氣吐納。其他人不知道,但是江軒就是利用了這段時間好好的穩固了他元嬰期的修為境界。不過要想再進一步卻是不太可能了,因為他現在手中也沒有什麽適合元嬰期服用的靈丹,加上三生石也不好拿出來用。這修為境界也隻能是原地踏步了。
當得知季淩子找到脫身的辦法後,這三人立馬就是從冥想狀態中恢複過來,而後齊齊出現在季淩子身旁。
“季道友,真的找到辦法了?”首先說話的乃是那個壯漢陳姓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