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財神還是屠夫
“請問那位是孔有缺孔先生，我是南京衛戍司令部聯絡員賀國雄，唐司令請孔先生整理好部隊後，隨我去司令部報道，商討防禦事宜。”
賀國雄被帶到孔缺麵前，上下打量著這個年輕人，看年紀隻有二十五六歲，但是跟在他身邊的兩位原國軍高級軍官卻對他畢恭畢敬。這年輕人看起來身體不錯，長途趕路後沒有絲毫的疲憊，精神狀態很好，一舉一動都別有一番風采。跟在他身邊的那個姑娘，看起來年紀也隻有二十多歲，英姿颯爽，望著人的時候目光堅定，配合美麗的臉龐，隻對視了不過幾秒，他就忍不住偏過頭，去看其他。
很快賀國雄就注意到這支隊伍的不同，在一些低級軍官的組織下，他們很快在火車站外的寬敞野地上，席地而坐。一排排坐下來非常整齊，而且整個過程很安靜，幾乎沒有任何人開口說話。經過長途行車還有這樣的軍紀，這在國軍內隻有少數精銳才能做得如此令行禁止。而在他們的臂膀上，都有一個鮮明的臂章，各排各不一樣。尤其引人注目的是他們的旗幟，高高飄揚的五星紅旗，在南京這樣昏暗的天空下，尤其顯得明亮。
緊接著，賀國雄就注意到，這些士兵除了少數人外，居然全是空手！但是光看他們的靴子、軍衣和鋼盔，就已經不是等閑貨色。聯想到有關孔先生的神奇傳聞，賀國雄似乎有些明白了。難道說，他們來的時候，就沒有帶武器？
“我就是，請稍等。”
孔缺正在向主神兌換武器裝備，4千支衝鋒槍、8百挺輕機槍、4百挺重機槍、160門迫擊炮，以及每個人一把手槍。在火力上，孔缺是絕對不會吝嗇。另外，還有八十個電台，孔缺是要把電台配置到小隊一級，這樣方便他隨時指揮部隊。兌換完這些武器以及相配套的彈藥後，這些武器物資一下子全部出現在現場。
“我的天！居然真的是這樣！”賀國雄驚呼出來，隨即他身後傳來了鼓噪。他並不是一個人來接孔先生，隨同他一起來的，還有一輛轎車，以及一輛卡車。卡車上麵拉著的是憲兵，他們自從剛才就不聲不響的端著槍維持秩序。不過即便沒有他們維持秩序，普通老百姓也不敢接近。這年頭的軍人，還是離遠點比較好。隻是這些憲兵現在都因為突然出現的龐大物資而驚呼起來，連本職工作都忘記了。賀國雄立刻轉過頭，怒斥道：“都閉嘴，看看你們像什麽樣子！”
隨即他壓下心中的震驚，讓臉色顯得自然一些，這個年輕人，再也不能小看。他想起一些在太原打仗的傳聞，要知道電報可比火車走的快得多。這一個月以來，南京軍方凡是留守的部隊，無論官兵，那個不知道孔先生在太原城的壯舉！一次性拿出價值百萬的軍火物資，在戰後一次性付出上百萬的銀元作為官兵的獎勵！這無論那一條，都讓守城的官軍期待。更不要說傳聞中的那威力巨大的武器，據說就是因此才徹底挫敗了日軍進攻太原的計劃。
現在，看看太原的軍官們，除了閻錫山命運坎坷被殺之外，其他的那個不是升官發財撈名聲？這讓在上海戰鬥過的部隊很不舒服，為什麽孔先生沒有來到上海？否則日軍能否勝利還是未知之數！現在，輪到南京，這讓全部防守的軍官戰士都有一種精神上的振奮。戰士們期待的是勝利之後的獎賞，軍官們期待的也是勝利後的獎賞。
“分發武器，特別衛隊1隊，隨我一起去城內司令部。2隊和3隊負責分發武器，維持秩序。在我沒有回來之前，就守在這裏。”
“是！”
“黃司令、郝軍長，兩位陪我一起去司令部吧！”
“好，陪孔先生一起。”“同去，正好見見唐長官。”
黃邵竑和郝夢齡對孔缺邀請愉快的答應了，孔缺既然對他們投之以桃，那他們也不介意報之以李。這時孔缺才對賀國雄說：“請你上車，前麵帶路。”說著，孔缺手一指，一輛越野車、兩輛卡車出現在旁邊的路上。近衛隊的隊員們紛紛跳上卡車，兩名死機也熟練的跳進駕駛艙，發動了汽車。
方璿自然是跟在孔缺身後，他們兩人和黃邵竑、郝夢齡一起上了越野車，這車卻是孔缺打算親自駕駛。目睹此等情景後，賀國雄徹底無語，隻好點點頭，然後走回自己的轎車。出發前唐司令並沒有告訴他，孔先生不許帶衛隊，但是看看人家衛隊的武器，比憲兵們的都要好，他心中隱約覺得，唐司令的某些想法，可能不那麽容易實現。
留下李振西和汪洋兩個人在場，孔缺對他們很放心。這兩個人一個指揮有方，一個組織手段高超，兩個人在這一個多月的時間裏也算是熟識，彼此合作愉快。在分配完武器後，孔缺對這支部隊並不十分擔心。即便日軍飛機前來，他們也不是沒有絲毫的反擊手段。
坐上汽車後，五兩汽車順路開去，孔缺對唐生智邀請自己並不覺得意外，雖然蔣光頭沒有任何的命令傳下來，但是孔缺還是能理解他們的想法——矛盾非常，既想利用自己，又不想看自己坐大。但是孔缺才不會管他們的想法，他既然出現在這個時代，就要阻止這個巨大的悲劇！
正想著，突然天空中傳來嗡嗡嗡的聲音，飛機？方璿立刻抬頭一看，隻見天空好幾百米的高度上，有一架飛機盤旋著。她拿出望遠鏡看去，立刻在飛機的機翼上，看見了日軍的膏藥旗。方璿拿出激光炮，然後低聲說：“就讓這架飛機南京，我們來了！”說完，就扣動了扳機。
一道激光束瞬間穿過幾百米的距離，準確的命中了那架偵查的日軍飛機！驅車走在前麵的賀國雄，心中莫名其妙的震動了一下，他突然想起來，孔先生在太原的時候，似乎不僅僅是發獎金比較豪爽，他殺起人來，也是絲毫不顯得手軟。對國軍來說，他到底是財神還是屠夫，似乎都取決於國軍的抗日態度。
但是南京城內的國軍抗日是否堅定，賀國雄對那些高官，並沒有多少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