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惹得李若虎等人大怒了起來,手下也再不容情,各自掄刀朝趙本實要害之處招呼了過去,這麽一來,雙拳難敵四手,趙本實立即便被逼得連連後退,頓時手忙腳亂了起來,一個不小心,絆住了台階仰麵朝天的倒了下去,李若虎知道此人留不得了,當即手起刀落痛下殺手,一刀便劈向了趙本實的脖頸,顯然是要了結了趙本實的性命。
誰想到趙本實倒下之後,並不慌亂,居然使出了地躺刀的招式,撩起一劍,正中一個親兵的大腿,在那個親兵的大腿上劃出一道老長的傷口,連護腿的甲片都被他削破,險些將他的大腿給砍斷,並且就地一滾,躲開了李若虎要命的一刀,腳一蹬便躍起來要朝殿門處逃走。
高懷遠真是氣壞了,沒想到趙本實不但抗命不遵,居然還連傷他數名手下,還豈容他活下去呀,伸手拔出了腰間佩刀,閃電一般的擲了出去,隻見寒光一閃而過,福寧宮門前立即血濺當場,再看趙本實踉蹌著停下了腳步,低頭看到一把刀的刀尖透過了他的胸口數寸,張口噴出了一口鮮血,扭過頭怒視著高懷遠,吐著血沫罵道:“奸賊!你們不得好死!”
罵過之後,趙本實才兩腿一軟,一頭栽下了台階,帶著高懷遠的那把佩刀,骨碌碌的滾下了福寧宮的漢白玉台階,側身滾倒在了地上,鮮血立即將他身下的石板地麵染成了紅色。
高懷遠走到死去的趙本實麵前,低頭檢查了一下他的鼻息,微微搖頭心中暗道:“對不住了!不是我要殺你,我不殺你的話,恐怕會有更多的人要死!”
他一把從趙府堂後背上拔出了他的佩刀,用一塊手帕擦幹了上麵的血跡,站起來冷冷吩咐道:“將此人抬出去,就說趙本實試圖謀刺本官已經伏誅,同時令內殿直嚴查此人是受何人指使,凡發現可疑之人,先羈押起來,送殿前司交夏大人審訊!”
眾人立即找來一塊布,將趙本實的屍體包了起來,抬出了皇宮,沿途通告宮中侍衛人等,趙本實意圖謀刺新任驍騎尉高大人,以至於當場伏誅,讓內殿直上下人等無不錯愕震驚,不由得有些膽戰心驚了起來,不少人雖然暗罵高懷遠無德,上任第一天便殺內殿直老人,但是因為大家也都知道護聖軍幾個月之前的大清洗之事,故此各個噤若寒蟬,再也無人敢直麵相抗高懷遠了。
故此高懷遠在殺了趙本實之後,轉眼的時間,便將福寧宮給完全接管了過來,隻剩下了幾個伺候趙擴的黃門太監,小心翼翼的呆在福寧宮之中,不敢隨意走動。
而高懷遠派李若虎將福寧宮給嚴密控製了起來之後,這才轉身出福寧宮,到宮門處召見內殿直的諸將。
趙本實的被殺,對於這些人來說也是一種震懾,讓他們看清楚了高懷遠的強勢,知道從今天起,內殿直該由誰說了算了,趙本實乃是聖上趙擴最為寵信的護衛,都被高懷遠一刀殺了,他們這些人可不想步趙本實的後塵,故此聽令之後,不敢有半點怠慢,便立即跑來參謁高懷遠,各個態度恭敬有加,沒一個人站敢出來為趙本實鳴冤。
“諸位請了!高某受皇命所托,從今往後接掌宮中禦守之職,望以後諸位兄台多多輔助!今日大家也都知道了,趙本實不知受何人蠱惑,在本官到福寧宮接防之時,謀刺本官,本官事出無奈,才將其斬殺,諸位隻要不效仿趙本實,那麽本官也絕不會難為諸位!
大家也都清楚,眼下聖上病危期間,內城之中多有不穩,為了嚴防此時宮中再出任何紕漏,諸位要嚴防各處,不得任何可疑之人進入宮中!本官第一次見到諸位,待到此事平息之後,本官將會和諸位把酒言歡,今日已晚,諸位就按照分派,各自先忙去吧!”高懷遠點過名之後,便對這些內殿直的將官們說道。
諸將小心拱手說道:“謹遵大人鈞旨,末將告退!”這才魚貫離開了宮門之處,各自回各自做事的地方忙活去了。
總之這件事暫時就這麽壓了下來,高懷遠如約在一更天之前將福寧宮給牢牢的控製了起來,一般人等再也無法進入到福寧宮之中見當今聖上趙擴了。
而高懷遠在警告過了這些內殿直的將領之後,這才回轉了福寧宮,站在宮門處猶豫了片刻,抬腿走入了福寧宮之中。
“高大人請了!奴才劉興初見過大人!”高懷遠剛剛走入福寧宮之中,一個黃門老太監便趕忙迎了出來,對高懷遠恭恭敬敬的見禮到。
高懷遠看了一下這個黃門老太監,此人他沒有見過,想必應該是身居皇宮之中的老人了,以前的話,他見這樣的太監應該都會十分客氣,但是現在他再見這些太監,就不必像以前那樣小心翼翼的了,雖說這些人整日在宮中伺候的都是皇家貴人,但是整體來說,南宋當年因為靖康之難和南宋之後的苗劉之變後,皇宮的太監地位便大不如從前,可以說太監的地位在南宋已經落的比較低了,而現在能留下這裏看護趙擴的太監,他不用想,也知道定是早已被史彌遠買通之人,要不然的話,也不會留他們在這裏看護聖上趙擴了。
於是高懷遠還禮道:“劉大官(宋代稱太監為大官)請了,今日下官奉旨駐守宮中,想要參謁一下聖上,不知劉大官可否安排一下,讓下官見一下官家?”
這個劉興初顯然已經知道了高懷遠的身份,而且他們剛才眼睜睜的看著高懷遠一刀殺了殿中侍衛趙本實,對高懷遠大為驚懼,看著高懷遠覺得他簡直就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王一般,哪兒還敢不答應他的要求呀!
於是劉興初趕緊答道:“高大人客氣了,既然現在高大人乃是掌宮中侍衛之事,當然能見官家了,此時官家剛剛服下湯藥,依舊不太清醒,還望高大人入殿之後,莫要驚擾了官家,大人請隨奴才進去吧!”
說著他做了一個頭前引路的手勢,帶著高懷遠朝殿後走去。
高懷遠邊走便舉頭打量福寧宮,這裏依舊是跟宋代奢華的風氣一樣,到處都是裝飾的金碧輝煌,而且殿中一入夜,便點亮了無數宮燈,將大殿之中照的通亮,毫無一點壓抑之感,唯一令人不喜的是其它地方都點著上等熏香,而福寧宮之中卻彌漫著濃重的中藥氣味,這也說明趙擴這段時間以來,身體確實很成問題,以至於要連續不斷的服藥,以至於把偌大一個福寧宮之中都熏得簡直如同藥房一般,令人有些掩鼻。
福寧宮和其它宮殿一樣,也有前後之分,前麵的大殿乃是平日皇上和後宮乃至皇親國戚見麵的地方,算是一個客廳,後麵才是趙擴的住處,通往後殿的有兩道殿門,此事雖然入夏,但是依舊掛著厚厚的布蔓,不進入其中難窺皇帝老兒休息的地方到底是什麽樣子的。
高懷遠還真是有些慚愧,說起來他現在已經混到了驍騎尉,當上了皇宮中的保安總長,卻連他的董事長的麵一直都沒見過一麵,這事兒說出去還真是貽笑大方。
劉太監領著高懷遠,撩開了布蔓之後,將高懷遠請進了後殿之中,高懷遠隨即便聞到了更重的藥香氣味,顯然有人在為官家正在煮藥,隻是他沒看到具體的地方罷了。
“高大人,官家就在這間屋子裏麵安歇,大人請莫要大聲!請隨奴才進去吧!”劉太監推開了一道門之後,對高懷遠小聲交代道,並且抬腿將高懷遠帶入了這間屋子。
高懷遠站在門口稍稍躊躇了一下,說實在的,他其實對見不見趙擴並不感興趣,身負後世人文製度的他,其實絲毫對現在的皇權產生不出什麽敬畏之感,對南宋天下的人來說,皇上應該很神秘,很高不可攀,甚至可以說是十分敬畏,但是高懷遠卻知道,即便皇上再怎麽神聖,也不過是一個凡夫俗子罷了,生老病死他都跑不了,吃喝拉撒一樣也少不了,說白了就是老祖宗給他們打下了江山,讓他們可以作威作福的一個大地主罷了!
而他這次入殿,說白了一是為了滿足一下好奇心,二是想親自看看趙擴的病體,到底已經到了什麽地步,以證實一下他心中的所想罷了。
站在趙擴寢殿門前,高懷遠微微平複了一下心情,抬腿走入了寢殿之中,一個巨大的紅木雕刻出來的龍床呈現在了的麵前,兩個宮女正坐在一旁的矮凳上打瞌睡,一看到高懷遠和劉公公進來,忙不迭的站了起來,趕緊向劉公公請安,被劉公公給斥退到了一旁,請高懷遠來到了龍床前麵。
龍床上躺著一個男人,不怎麽長的花白胡須看上去十分散亂,兩腮深深的塌陷下去,連眼眶都顯得很深,一支枯骨一般的手放在他的胸口上,臉色十分蒼白,假如不是他的胸口還在上下起伏的話,高懷遠真以為這裏躺著的是一具屍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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