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懷遠在親兵們的保護下,走出了高府,翻身跨上了一匹戰馬,正待朝著皇宮方向走去,隻見數十名黑衣人躍過圍牆,護著一個披著黑鬥篷的人朝著高懷遠走來。
親兵立即上前阻住了他們,但是高懷遠抬手讓親兵讓開,放那個披著黑鬥篷到他的近前。
“嗬嗬!賈奇,你何須搞得這麽神秘呢?這身行頭不太適合你,看上去陰森恐怖!”高懷遠當那個身穿黑鬥篷的人走到他近前的時候,便立即嗬嗬的笑了起來。
賈奇掀開了鬥篷,一臉的失敗的模樣笑道:“嘿嘿!卑職這不是不想讓太多人看出我的臉嘛!再說了這麽穿似乎很有派頭的感覺,沒想到主公看到卻說不合適!也罷,回頭我再換身打扮!”
高懷遠讓帶著賈奇走到旁邊一個小巷之中,對賈奇問道:“一切可都安排停當?”
“主公放心,以鄭黨那幫蠢貨的本事,想要瞞著卑職做點什麽,根本就不可能!這會兒估計他們已經是哭都來不及了!
那個出賣主公的段呈正昨天晚上已經被暗刃給做掉了,還有幾個背棄主公的東西,今天早晨之前,也都盡數伏誅了。
殿前司之中鄭清之一黨安插的將官這會兒也基本上都被殺了!殿前司所有在內城的兵馬已經都被控製。
外城控製四門的步軍司的人,也已經倒戈,改為支持主公,現在外城還不太清楚內城發生的事情,一切出城的通道都被暗刃控製著,短時間之內,馬軍司不可能收到城內的消息,所以不用擔心他們的問題。
出京傳遞調換各軍主將敕令的信使,卑職也都已經派暗刃的人跟上去了,可以確保這些人無法將敕令無法送達到軍中。
眼下主公要盡快入宮,請聖上下詔,將馬軍司調離,以免接下來幾天馬軍司察覺不對,要入城勤王,那樣的話免不了會有一場大戰。
對了,卑職還查到了點東西,還有那個該死的鄭損,他和鄭清之一黨,在大理寺搞了一整套的刑具,據說想要讓主公都嚐一遍,還安排了四個獄卒,想要製造一個主公入獄之後畏罪自殺的假象!和這件事又牽扯的人,也都被暗刃給殺了!
卑職把那套大理寺的東西都留著呢!回頭也讓鄭損都嚐一遍,看看他是什麽滋味!嘿嘿!”
高懷遠滿意的點了點頭,對賈奇說道:“你幹的不錯,聽起來有點請君入甕的感覺嘛!不過你殺心越來越重了,我不希望多殺人,隻要能擺平這件事就可以了!盡可能少造一些殺孽為好!你立即帶人到外城去,把那些參與整我的官員都控製起來,盡可能不要讓外城大亂,一旦打起來的話,吃虧的還是城中的老百姓們!嚴令你手下,不得濫殺無辜!特別是那些得罪我的官員的家眷,他們罪不至死!知道了嗎?”
賈奇臉色一凜,趕緊點頭道:“卑職知曉了!請主公放心,卑職會約束手下的!”
“好了,我這裏不需要你了,你快帶你的人離開,都什麽打扮呀!大白天都穿一身夜行衣,娘的!怎麽看都不像是一群好人,都給我趕緊換了官差的衣服,嗬嗬!”高懷遠心情不錯,又對賈奇笑罵道。
賈奇再一次露出一臉被打敗的神色,聳聳肩膀道:“卑職遵命!”
說罷之後,賈奇趕緊主動脫了他身上的黑色鬥篷,露出一身青色的文士衫,隻是脖子上也係了一塊紅布,接著大聲對他帶來的那幾十個手下叫罵道:“都聾了嗎?說你們呢!你們這幫家夥聽見了沒有,都他娘的趕緊脫了這身皮,換上官差的衣服,別給我丟人現眼了!”
幾十個身穿黑衣的人麵麵相覷,但是馬上明白了過來,一個個立即七手八腳的脫去了身上的黑衣,露出了各色的服飾,隻是統一在脖子上係了一塊紅布。
看著賈奇帶著這幫人離開之後,高懷遠搖頭又笑了一回,這才走出來,再次翻身上馬,而街角很快便出現了一支人馬,朝著高府奔來。
“大帥,卑職來遲了一步,讓您受驚了!鄭損那個混賬已經被卑職綁了,送到了兵部暫時看押起來!”華嶽提馬來到了高懷遠近前,一抱拳對高懷遠說道。
“受驚的應該是整鄭損和吳響才對,就憑他們的本事也想嚇住本官,哼哼!他們道行還差了一點!留下點人手,把吳響和他手下的人看管起來,咱們進宮吧!”高懷遠笑著對華嶽說道。
看了一眼蹲在巷子裏麵的那群驚慌失措的禦龍弓箭直的官兵之後,華嶽也跟著笑了起來,招手道:“席文遠,你安排一隊人留下來看押這幫人,其餘的人護送大帥入宮去!”
華嶽帶來的兵將之中立即奔出四五十個兵卒,立即接替了高懷遠的親衛,把這些禦龍弓箭直的人看管了起來,其餘的人立即護住高懷遠朝著皇宮方向趕去。
“轟隆”一聲,政事院的大門終於承受不住大批官兵抬著的圓木的凶狠撞擊,裏麵的幾道門閂都哢嚓哢嚓的斷裂,接著便倒入了門洞之中,雖然裏麵有人抬了些桌子櫃子當著大門,但是也沒能阻止大門被官兵從外麵撞開,當場還有幾個政事院的侍從被倒下的大門給拍在了下麵,發出一陣殺豬般的慘叫和求救聲。
劉大勇棄了戰馬,徒步領著手下大踏步的衝入了政事院,而政事院裏麵的侍衛和差役們隻是做了象征性的抵抗之後,便紛紛丟了兵器,一個個抱著腦袋跪在了地上向劉大勇他們投降了。
看著在大堂裏麵篩糠一般抖成一團的鄭清之和他的手下幾十個官員,劉大勇大踏步走入大堂,對著他們猛然放聲大吼了一聲。
幾個老家夥被劉大勇這一聲大吼,當場便尿了褲子,一屁股便坐在了地上,嚇得跪在地上連連告饒求劉大勇他們饒命。
鄭清之倒還算是堅強,強忍著恐懼,指著劉大勇破口大罵,並且還親自去拔出了寶劍,看架勢像是要上去和劉大勇對砍。
劉大勇連刀都沒舉,直接空著手一巴掌揮過去,大堂上便響起了一聲無比清脆的耳光聲,鄭清之手中的那把寶劍立即便不知道飛到什麽地方去了,再看英勇無比的鄭大人,一頭便鑽到了桌子下麵,嘴裏麵冒著血,兩眼一翻便直接暈了過去。
“把這些匹夫給老子綁了,都押回兵部去,娘的,老子這回拚了命也要收拾你們這幫禍害!”劉大勇一招手,手下的人便上去把屋子裏麵的這幫官員一個個捆成了粽子,一個個的架了出去。
有些兵卒趁機開始在政事院裏麵搜羅,把一些值錢的東西朝懷裏麵掖,劉大勇一看到這情況,立即便大吼了起來。
“都他娘的給老子規矩點!咱們是清君側的兵,不是他娘的土匪,爾等要是再敢如此偷搶的話,看老子不劈了你們!都他娘的把東西給老子放回原位去,再讓老子發現有人膽敢違令的話,老子對你們這幫混賬東西就不客氣了!”
一些劉大勇以前帶出來的手下,也立即開始彈壓,這才讓混亂的情況得以了平息,隨即劉大勇便留下少量的官兵看管住政事院,自己帶上剩餘的人馬押著鄭清之一黨朝著兵部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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