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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飛等人一站在場中,這比鬥之所便有無數目光朝著他投射過來。
袁飛約略的掃看了下這座道場,就見這座道場和五道尊門的‘金精道場’規模大致相同,也無什麽特殊之處,無外乎地麵平整堅硬,這般的爭鬥場所也確實沒必要大費周章搞什麽奢華。
道場四周坐滿了服色各異的修士,袁飛此時眼力不過比尋常人稍好,是以也看不真切這些人的麵貌,隻有坐北朝南的主位之處,有一團漆黑魔氣橫桓在那裏,滔滔懨懨占據了偌大的空間,周邊更有不少六鬼門的修士侍立一旁,顯見是六鬼門的那位坐鎮誅佛大會,修煉成神魔一體的大修士。
袁飛隻是無意之中一眼觀瞧到了這團魔氣,隨即便感到心頭一陣煩惡,似乎那魔氣竟然隔空投射過來鑽進了他的眼睛之中一般,袁飛知道這隻是對方威壓太甚,給他造成的錯覺,雖然明知道是錯覺,但袁飛卻再也不敢輕易往那團魔氣看去了,畢竟此時的他道法佛法盡皆被鎮壓得死死的,和個常人也差不多少,若是繼續觀瞧很可能便會害了自家的肉身。
袁飛在那團魔氣身上受了挫,便去掃量周邊人等,來往線路,不過這道場很是廣大,靠他此時隻是略比常人高出一線的眼力根本看不清楚。
袁飛等一十二人忽然被分割開來,分別圈禁在了一個個狹小的僅能容身的禁製之中,不過這禁製雖然內含極大威力,不可觸摸,但通體透明,可以清楚地看到場中的情形,而在場中此時隻留下了一個長得十分壯碩的紅臉男子,並未被禁製包圍。
那名押運的魔門修士手掌一晃,便將鎮壓著這名男修士的‘萬載腐石’收攝回來,隨後淡淡的看了袁飛一眼,身形一晃退出道場之中。
這壯碩男子頭頂上鎮壓著他的‘萬載腐石’一撤,周身立時湧出一股龐大的氣勢來,看修為絕對是結丹中期左右的境界。
這壯碩修士一看便是出自旁門雜家的野修,一身修為略顯駁雜,走得乃是野路子結的丹,這樣的修士能夠有結丹之日殊不容易,無不是經曆了無數磨難一路踏出來的修仙大道,袁飛也是野修出身,自然一眼便看得出來,心中不由得有種惺惺相惜之感。沒有師門照顧,即便是擁有直通大道的功法也要自家苦苦琢磨,這般修煉比在教派之中難了不怕數十倍,其中艱辛也隻有他們這些野修才能體味其中滋味。
此時從六鬼門所在的方位飛身上來一名略顯年輕的修士,此人模樣還算過得去,偏是一對眼睛略微小了些,兼且這一對眼睛的眼珠在眼眶之中丟溜溜的亂轉,顯得此人狡猾無比,痞癩難纏。
這年輕的魔門修士也是結丹的修為,上到場中略微清了清嗓子後,對著那壯碩的紅臉野修道:“我也不來問你究竟如何冒犯了我六鬼門的天威,今日我六鬼門要展示七十三尊大魔的威能,隻要你能夠撐過十尊大魔的攻擊,便可放你自行離去,並且邀你成為我六鬼門的外門長老,以後我六鬼門結丹以下弟子在外行走均可聽你調遣。”這魔門修士口才倒是便給,幾句話便將情形解釋清楚,聲音脆響,場中人人皆聞。
即便這壯碩野修自覺勝算不大,但也覺得此戰不是沒有生機希望,自然不會錯過這活命的機會,況且若是撐過了十尊大魔還能成為這六鬼門的外門長老,其中威勢也不必說,單說對修行上的種種好處便一眼難盡了,既有生死存亡的壓迫,又有外門長老一職的誘惑,這壯碩修士必然會將畢生修為全盤展示出來。
這壯碩野修悶哼一聲之後道:“叫我拚命也成,不過我那件‘炎龍飛爪’的法寶,你們可敢交還與我?”
就見那年輕修士嗬嗬一笑,也不說話,自然有人一道法力將這野修的法寶送了上來。
這野修的法寶倒也古怪,乃是一隻通體金黃的龍爪摸樣,一般的法寶都是可大可小,但這件法寶卻似乎隻得一個模樣,看上去和那壯碩的野修高矮相同,上麵火氣蒸騰流金異彩,火氣之中符文閃閃,煞是好看,顯然也是一件極其難得的寶物。
這粗壯野修倒也豪邁,眼見自家寶貝出現,探手便擒了過來,絲毫不停朝著那年輕的六鬼門修士便自砸了過去。
法寶這麽用倒顯得有些蠢了,但這龍爪也是有著三分靈性,一直被人鎮壓著,早就心有不甘,此時被自家主人驅使立時一聲歡鳴,倏忽間便是金光燦爛,化為一道金芒朝著年輕修士撞了過去。
那六鬼門的年輕修士嘿嘿一笑,就見他混不在意般的從懷中取出一枚漆黑的珠子,這珠子之中有濃烈的魔氣翻滾氤氳,好似滴入水中的濃濃墨汁一般,更叫人心生敬畏的是那氤氳的魔氣時時刻刻都在想要凝聚成一頭極其凶悍的魔物,但不知為何總是在剛剛凝聚之時便被攪散成一團。
就見這年輕修士輕喝一聲道:“第一尊!”說著將那珠子在手中猛的一捏,哢吧一聲脆響,那凝縮在珠子之內的魔氣陡然爆發開來,發出萬鬼齊喑之聲,朝著那壯碩野修的‘炎龍飛爪’便猛撲了過去。
這如墨魔氣猛然間便聚合成為一隻威勢滔天的魔皇,一聲嘶吼,凶威赫赫。即便是隔著禁製袁飛都能感覺到那魔皇的凶威直透過來。
這種爭鬥關係到自家生死存亡,袁飛自然是絕對不能放過一絲一毫。
袁飛見到那魔皇成型,心中不由得一震,申屠陌雖然也是魔皇,但是這頭魔皇的威勢顯然要高出申屠陌許多,顯然這種產自有魔一界,在無窮魔物彼此廝殺,靠著吞吃同類步步前進的魔皇和申屠陌這般在‘玄泥紫金離火幡’之中修煉的魔皇要厲害一倍不止。兩邊存亡的環境差異實在是太大。
原本袁飛按照申屠陌那般的水平估量自己若是數種法寶都在的話,總有辦法依次挨過十尊魔皇,但是此時卻心中不由得發怵,十魔他拚了命倒也好挨,但是那押運他們到此的修士明明說過,此次試煉為的乃是展示‘六魔合體*’構築的魔魁,恐怕若是有那個修士撐過了數魔之後麵對的必然便是那魔魁之屬,麵對那等存在袁飛若是能夠將巨尾妖猴放出,倒是不難取勝,但對方隻說是叫他們挨過十尊大魔,其中可未說過這十魔是一隻隻上還是一起上,若是數頭魔魁一起圍攻的話,那又如何處之?多了也不用,隻要兩三頭就得死無葬身之地。
袁飛從來不是將自己的性命放在別人的手中任人揉捏之輩,此時更不會將希望寄托在六鬼門身上,一邊將目光凝注在場中爭鬥上,另一邊開始琢磨起其他的主意。
就在袁飛這般一想的刹那時刻,那魔皇已然和‘炎龍飛爪’撞在一處,魔氣一漲化為絲絲條條的魔線,立時便將那‘炎龍飛爪’困在當場,隨後那魔皇竟然幻化出四個狗頭般的極醜陋的腦袋,呲牙裂嘴,麵貌凶冥難言。
這四隻狗頭朝著那壯碩野修便撕咬了過去。
那野修倒也了得,雖然自家法寶一出手便被對方裹住動彈不得,但卻絲毫不見忙亂,顯然還有手段未曾施展。
果然就在這四頭極醜陋的狗頭堪堪咬在這修士身上之時,這野修陡然爆喝一聲,聲音如鼓似鑼,伴隨著一道聲波漣漪,陡然間在這野修口中炸裂開來。
那四隻狗頭首當其衝,立時被這聲波漣漪震得身形爆散,顯然受了不少傷害,一時間竟然凝聚不得。
野修修煉從來都是艱難無比,即便是天資聰穎沒有合適的大道功法也根本不可能修煉出什麽模樣來,就是有個直指大道的功法沒有師父指教也是寸步難行,這野修能夠從無數駁雜的功法之中參悟出大道功法已經是極其難得,這樣的人物道法蕪雜,自然不會隻有一兩樣護身的手段。
就見這野修噴聲一吼之後,震散了四隻狗頭,乘機一道法決射出,直透昭昭魔氣,射進自家的‘炎龍飛爪’之上,那‘炎龍飛爪’竟然猛的光色一斂,絲毫沒了最開始的那種澎湃氣勢,如此一來非但沒有因為氣勢減少而顯得弱下來,反倒給人一種凝沉之感深不可測之相。
隨後咕咕嘎嘎的聲音從那‘炎龍飛爪’之上接連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