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弟子盡皆一愣,紫鸞不由得奇道:“難道老祖以為是這個賈仁盜取了各派錢財?這人未免太過瘋狂了些,並且摩天城中禁絕一切神通,他如何能夠進入各派之內盜走數量巨大的錢財?”
泰山老祖道:“方才你們也見到了,我特意沒有將他的武道修為鎖定,這小子展現出來的武道修為絕非尋常,至少也是武道絕頂高手之上的境界,若非如此我還真不會去懷疑他!要知道摩天城隻禁絕道法,卻不禁武道。”
四名三山弟子看向此時被困在星辰兜之中的袁飛,不由得感覺袁飛此人有些玄妙莫測。道武雙修的人物極為難得,尤其是武道修為達到一定境界的修士。更何況從袁飛在星辰兜之中展現出來的功法上看還有許多佛家經文,這便說明袁飛至少佛道武三門同修,這在修仙一界也算是異數了。
泰山老祖也看了袁飛一眼道:“可惜這件星辰兜在我的手上隻能用來抹殺記憶,不能將這小子的記憶提取出來,若是你們的師父出手的話便可將他的記憶完全提取出來,這樣事情真相便一清二白,這也是我留著他的其他記憶,隻抹殺他的修為功法的原因,待到回到三山洞,叫你們的師父出手,這小子有什麽古怪都藏不住!”
這四名弟子盡皆恍然,也都放下心來,原來這位師叔祖留著賈仁的記憶也不完全是為了床幃之樂。若是這小子沒什麽背景也便罷了,若是有什麽了得的後台,那卻得小心應付,畢竟他們三山一脈雖然了得,但卻也不過是指在摩天城之中罷了。
整個都黃一界之中,如他們這般的有近萬年道統並且有羽化升仙境界的宗主門主坐鎮的門派不下三十餘個,而那些有數萬載道統,門中羽化升仙境界的修士也有三四位的大門大派也有十餘個,更有一些,存在於世數十萬載,輕易並不出世的門派,他們的實力匪夷所思,盡皆都在都黃巨陣之外建造門派洞天,自成體係,極少有人出來顯世,便好似是蟄伏的龍種一般,也隻有他們才是這一界之中的真正王者。即便是皇碰上了這樣的存在,也要選擇退讓,若當真遇上那般存在,他們三山一脈絕對招惹不起。
泰山老祖掃了這四位弟子一眼,不屑的道:“你們不光將你們師父的本事學了七七八八,甚至將他的那顆謹小慎微的心也學到了手,凡事小心自然不錯,但也不必太過!”
泰山老祖之言明顯是對天山老祖的謹小慎微不滿,不過人家兄弟兩個之間的事情卻不是他們這些弟子能夠妄加評論的,是以這四個弟子一起噤聲,低頭不語,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泰山老祖不由得一笑,隨即將星辰兜一催,星辰兜噴吐的星光之中顯現出酒三爺的情形來。
酒三爺卻並非如袁飛那般被抹除記憶,而是被困在一個四方天地之中,天空之中不斷有星辰旋轉,從中劈下一道道雷霆,不過這雷霆卻顯然不至於能夠將酒三爺劈死,不過是在消耗酒三爺的真元氣力,好叫他不能騰出手來突破星辰兜的束縛。
那長須修士極為把穩,此時又道:“師叔祖,這酒介如為何如此著緊賈仁?難道賈仁身上有什麽了得功法不成?”
泰山老祖不屑的道:“這神魔一界溝通萬界,每一個修士證道便會有一門功法被帶入這裏,什麽稀奇古怪的功法沒有?簡直俯拾皆是,也隻有酒介如這酒瘋子才會專心收集各種功法,要不是看在他背後有兜率門的背景的話,老祖我也將他的功法記憶抹殺掉,和那賈仁一起送進房中雙飛享樂!”
此言聽得紫鸞一張小臉都是一片緋紅。小小的心思之中不由得想到泰山老祖酒三爺和賈仁三人在床上的事情,隨即這小丫頭啐啐連聲,隻罵自己腦子不堪,畫麵亂入。
泰山老祖雖然之前言語說得狠辣,但是他敢動根底不明的賈仁卻不敢動這個自家門派被人滅掉的孜然一身的酒三爺,因為酒三爺自從開始收集各派功法之後,便得到了兜率門的支持。
這兜率門可是進入都黃一界足有十三萬載的門派,派中羽化升仙之輩足有六名之多,他們三山一脈碰上兜率門就如城中富戶碰上了京中豪門一般,微不足道。
哪怕隻是兜率門一句支持的話語,便使得泰山老祖不敢輕易去碰酒三爺。這也是上次兩人見麵雖然動了手,但泰山老祖拖住了酒三爺一段時間,料定自己的門下弟子已經追上了賈仁並將其擒拿了之後便即將其放走的原因。
那長須修士麵上依舊有一絲憂色,開口道:“若是賈仁那小子手頭上當真有什麽了得功法的話,咱們將他的功法盡皆抹殺掉豈不是……”
泰山老祖一擺手道:“這小子能有什麽功法?不外乎就是將夭夭的修為打散的那種功法罷了,這般功法說稀奇也稀奇,說不稀奇卻也處處都有,最多也就是如這星辰兜一般,一個是抹掉了記憶廢掉了功法,一個是消滅了對方修為,一個叫對方喪失真元運轉法門,一個則是叫對方隻剩下功法法門,卻一點修為都不剩!最終所達到的目的大同小異,沒有什麽了不起,我將這小子的功法抹掉,正好絕了酒介如的心思,想必到時他也沒什麽心思再去管賈仁死活,兜率門隻不過支持酒介如收集功法罷了,要是他一定要和我們三山一脈動手,兜率門也未必就真的會來幫他對付我們!”
就在此時那星辰兜的畫麵自行轉移到了袁飛身上,此時的袁飛身邊已經再無功法典籍出現,顯然袁飛記憶之中的修為法門已經盡皆被抹殺掉,現在就是將袁飛放出來,袁飛也已經無法再運使任何修為,最多也就是一個擁有脫胎境界的尋常人物罷了!若真是鬥起法來,或許一個不入流的修士都能穩穩地力壓他一頭。
泰山老祖嘿然一笑,臉上露出一股淫靡之色,將手指一點,輕輕一攝,便將袁飛從星辰兜之中攝了出來。
“賈仁,現在知道本老祖的厲害了吧!從今之後你便當個伺候我的臠童吧!隻要你識趣兒,老祖會好好疼惜你的!嘿嘿!”
袁飛此時所有的修行法門盡皆忘記,腦海之中關於修行方麵的東西乃是一片空白,《盜經》功法除了那些偷盜手段外一丁點都想不起來,殺禪功法更是如此,那句‘一怒嗔心起,八萬障門開’的真言袁飛連一個字都想不起來,至於術法殺神派的三千符法籙術就更不用說了,袁飛現在是一個符號都想不起來,好似被掏空了一般。
袁飛驟然從星辰兜之中出來,便即想要動手對付泰山老祖,但神通就在體內,他卻如何都不能將之噴吐出來,最後隻能用最原始的辦法,永遠都不會忘記的戰鬥法門,揮拳朝著泰山老祖打來。
泰山老祖哈哈一笑,周身光芒一閃,一道淡淡的紫色光罩將他護住,袁飛這力量不凡的一拳便即擊打在光罩之上。
袁飛有心喚出洞府之中的幫手,但他已經不知如何應用真元,根本無法催動洞府,換言之袁飛要是不能回複修為,洞府之中的喪柩等人便等於是被徹底封印在洞府之中了,下場也比袁飛好不了多少。
泰山老祖看著一臉猙獰的賈仁的拳頭狠狠地擊打在他的護身光氣上,將他的護身光氣都打砸得嗡震不休,咚咚鳴響,顯然賈仁的力氣不小。
這不由得更添了三山老祖這老賊對於袁飛的興趣,心頭不免有些火熱起來,說起來,如袁飛這般的武道高手他還真就沒有玩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