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和我又有什麽關係?”聽到錢多多的話,順著錢多多的目光,白啟看到了一個人,不過盯著那人看了幾眼的白啟皺了一下眉頭——聽錢多多的話裏的意思似乎對這個人很熟,可是搜尋了腦中記憶的白啟可以肯定自己並不認識這個人。
“和你當然沒關係,但是這個家夥和蘇秦倒是有一些關係。”說到這裏錢多多眉頭一皺,“隻是好久沒有他的消息了,他怎麽突然就回離火城了?”
“他難道還是什麽了不起的人物不成?”看著錢多多臉上的神色,白啟皺了一下眉頭,那人遠遠的看去並未有什麽出奇之處,手裏拿著一把折扇,腰側雖然配的有劍,可是看劍上的裝飾,能不能殺人還是一個問題。
“他可能沒什麽了不起,但是要是說起他的祖上在整個大陸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公孫無敵知道吧?”錢多多說著看著消失在人群裏的公孫錯,臉上的眉頭皺在了一起,他想不明白公孫錯為什麽出現在這裏,以錢多多對公孫錯的了解,如果公孫錯回來,應該先去錦繡見暖暖才對,想起蘇秦曾經一次與自己說話時對公孫錯的評價,錢多多想了想,扭頭對著白啟接著說道,“你等我一下,我去去就回。”說完,錢多多不待白啟回話,就向著剛才公孫錯消失的地方跑了過去。
看著匆忙離去的錢多多,白啟無奈的搖了搖頭,對於公孫無敵,白啟當然有所耳聞,知道他是炎國建國之初立下無數戰功的大將軍,而看剛才錢多多激動的樣子……想起了什麽的白啟苦笑了一下,難道剛才那人就是已經沒落的公孫家的公孫錯麽?
因為聽蘇秦說過當初離開部落部族時發生的事,所以白啟知道當初在青雲城外公孫錯是如何的利用陣法幫助蘇秦牧野脫困,白啟一直以為那些陣法隻不過是一些遮眼法,可是聽蘇秦當時的描述,那時還未身曆其境的白啟當然體會不到陣法的玄妙之處,不過後來在光啟城懸空寺下見識過陣法的白啟現在對陣法有著莫名的恐懼。
看著已經沒了人影的錢多多,白啟順著街道向官道上看去,接著就看到了排成長隊的人群慢慢的向皇宮的方向走去,“樓沙王朝為什麽派使團來這裏?”
想到這裏的白啟看了看一號店鋪內的物品,無奈的搖了搖頭——在他看來,樓沙王朝的使團還不如腳下那些要上架的物品更能讓他上心些。
而錢多多則不一樣。
從錢多多看到公孫錯時,他距離錢多多的位置不過十丈遠,可是等到錢多多來到剛才公孫錯消失的地方時,不由的傻了眼,在他的麵前是無數的離火城城民,那裏還有什麽公孫錯的影子?
看著接踵而至的人群,錢多多先是望了望樓沙王朝的車隊——在馬路中間,除了那些維護秩序的離火城城守軍之外,就是樓沙王朝的使團。
在隊伍的最前麵,是一輛華麗至極的馬車,馬車上的飾品珠光寶氣,並且灑滿了花瓣,裏麵坐著一個少女,少女明眸皓齒,臉上一直麵露微笑的對路兩旁的行人示意著,在他的身後,則是有上百人的隊伍,每個人的手裏都捧著一個包裹,不知道裏麵是什麽。
看著這些使團,錢多多一些失望——除了那個華麗馬車上做的女孩相貌看上去有些姣好之外,其他的人並無什麽出奇之處,錢多多還以為這樓沙王朝的人和炎國的人有什麽不同,可是除了他們的膚色比炎國人的膚色稍黑之外,就是衣著上都沒有什麽不同。
看了幾眼,覺得索然無味的錢多多順著使團走了幾十丈,沒有找到公孫錯的他無奈的向一號當鋪走去——他決定晚上去錦繡的時候問問暖暖,看他是否知道公孫錯是否來到了這裏。
不同於錢多多的無趣,對於離火城的很多城民來說,樓沙王朝的使團對他們而言卻是一個生活中的小插曲,足以令人津津樂道——有別的國家的人帶著使團來參拜,這對於從小到大一直都生活在炎國的人來說有著莫名的自豪,但是這卻與他們日常的生活並沒有多大的關係,所以待樓沙使團的人走過之後,那些原本圍觀的人就慢慢散去,對於樓沙王朝為什麽派使團出訪炎國,來這裏有什麽目的,他們則沒有心思往深裏想。
看著那些臉上掛著笑容慢慢散去的人群,單屏幽卻沒有太多的喜悅,哪怕她的臉上從頭到尾都洋溢著微笑。
“法師,前麵就是炎國的皇都了麽?”穿過圍觀的人群,看著前麵金碧輝煌的宮殿樓群,單屏幽扭頭向一直跟在自己馬車旁的老者問道。
“是的。”看著前麵的巍峨的皇宮城牆,老者的目光微微一眯,似乎要透過厚厚的城牆看到皇宮內的景色,“一會到了皇宮大門,咱們步行還要走上一陣。”
“我不喜歡裏麵。”看著城牆的手拿武器的士兵,還有那些城牆,單屏幽皺了一下眉頭,“總感覺這些高高的城牆把裏外隔絕了一般,不和這些城民住在一起,裏麵的人怎麽會有樂趣?”
“這裏不是樓沙,炎國作為蒼穹大陸上最大的聯盟國家,為了保護當權者,必須有一些必要的設施,這些皇宮城牆就是很好的方法,哪怕會造成裏外存在巨大的差異。”
“為什麽沒有人接咱們?”看著前麵皇宮正門前幾個聊聊的身影,單屏幽皺了一下眉頭說道,“他們還沒有那些城民熱情。”
“因為咱們在他們看來不過是來尋求庇護的難民而已。”說到這裏,老者從城門的方向收回了目光看著單屏幽接著說道,“任何時候都是這樣,要想讓別人尊重咱們,咱們隻有變的強大。”
“更加強大。”似乎為了肯定什麽,老者最後重複著說了一句。
聽著法師的話,單屏幽陷入了沉默之中,最後似乎有所悟的他重重的點了點頭。
“法師,你說炎國會答應讓咱們在這裏生活麽?”看著前麵愈來愈近的城民,不知道什麽原因,單屏幽心裏有些莫名的發慌起來。
“隻要給他們足夠的條件,他們會答應的。”想起了什麽的老者臉上露出了一絲苦笑說道。
“對了法師,這一路來一直聽你介紹炎國的風俗習慣和地理環境,為什麽沒有聽到你講炎國的皇帝?”說到這裏單屏幽皺了一下眉頭,“他是不是很可怕?”
“他?”聽到單屏幽提到陸天行,老者忽然笑了一聲,想到了什麽的他看著皇宮的方向,臉上露出一絲懷念的神情,“他沒什麽可怕的,不過是一個靠著祖蔭庇佑而耀武揚威的廢物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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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府。
看著陸振宇從大陸各地弄來的花花草草,黑靈的臉上並不像以往那樣對這些花草帶著莫名的喜愛,從他此刻緊皺的眉頭上可以看出他的心情並不好。
暗歎了口氣,黑靈抬頭看了看頭頂的太陽,便向外麵走去。
出了草棚,黑靈站在空無一人的院中看了幾眼,接著便開始靜靜的來到一顆樹下坐了下去。
斜倚著樹幹的黑靈慢慢的閉上了眼。
這樣過了半柱香的時間不到,感覺到了什麽的黑靈突然睜開了眼。
似乎感受到了什麽的他看著不遠處的一顆樹慢慢的站了起來。
“既然來了為什麽不現身。”看著地上的一塊陰影,黑靈對著虛空說道。
“想不到十幾年不見尊者的修為又精進了不少。”隨著話聲,一個人影慢慢在空中浮現了出來。
“不用給我說這麽多沒用的。”看著麵前的中年文士摸樣打扮的人,黑靈皺了一下眉頭,“就你自己來了這裏?”
“那兩個老家夥恐怕還要晚一陣。”看著黑靈,中年文士這個時候向前走了兩步,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不知道尊者找我們來所謂何事?”
“等他們兩個來了再說吧。”黑靈說完又閉上了眼。
“難道尊者有教主的消息了?”看著閉上眼的黑靈,中年人皺了一下眉頭,不過還是試探著問了一句。
“黃泉刀出現了。”輕輕的搖了搖頭之後,黑靈睜眼輕聲說道。
“黃泉刀?”聽到黑靈的話,中年人臉上露出了一絲驚訝的神色,“想不到傳聞是真的。”說到這裏中年人一頓,“難怪尊者你把我們幾個叫過來,看來尊者你已經與黃泉刀的主人聯係上了?”中年人說著眼睛一眯,臉上的露出了一絲古怪的神色,“尊者,你知道的,不是我不幫你,當初教主在的時候我發過誓,這一輩子隻效忠他一個人的。”
“黃炳。”聽到中年人的話,黑靈猛的睜開眼了,隨著黑靈喊出中年的人的名字,在黑靈與黃炳之間突然出現了一道旋風,風兒卷起地麵的灰塵快速的旋轉著,“我讓你隻是想讓你幫我一個忙,你要不願意,現在就可以走。”
“尊者這話是要趕我走了?”看著黑靈臉上的神色,黃炳臉上神色也是一冷,目光從麵前的那股旋風上掃過,黃炳雙手向前一壓,旋風忽然消失。
“隨意。”看了一眼黃炳,黑靈閉上了眼。
“不知道尊者要我幫什麽忙?”黃炳看著黑靈,本想扭頭而去的他沉默了片刻後問道。
“殺一個人。”
“誰?”
“一個修為不低於你我的劍宗高手。”說到這裏黑靈似乎想起了什麽,看著黃炳忽然一笑,“就是多年前那個差點要了你的命的白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