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吧。”聽到花輕舞的話,李旺扭頭看了一眼一旁的王輝和郭旗,見兩人都一臉壞笑的看著自己,不由的苦笑了一聲,說完這話,他便端起麵前的酒杯把裏麵的烈酒一飲而盡。
喝完酒,看著二樓鬧哄哄的人群,李旺並未走木梯,而是直接來到了窗戶麵前,右手一拍窗棱,身子一躍而起縱身跳向了窗外。
落在青石官道上之後,李旺抬頭看了看酒樓,接著便向阿呆的方向走去,阿呆這個時候看著自己蹲下後還不斷拿皮鞭抽打自己的士兵,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怒火,猛地從地上竄了起來,看著士兵手裏的皮鞭再次抽來,阿呆不顧抽向自己胸膛的皮鞭,一腳踢在了士兵的小腹,士兵吃痛之下,後退了幾步摔在了地上,等他爬起來之後,看著盯著自己的阿呆,嘴裏罵了一聲狗崽子之後,就扔了手裏的皮鞭拔出腰側配著的彎刀向阿呆衝了過來。
“住手。”看著站在原地不為所動的阿呆,李旺皺了一下眉頭,害怕阿呆吃虧的他看了一眼向這邊跑來的幾個士兵,對著那個揚刀的士兵喊道。
那個士兵聽到了李旺的喊話,不過看了一眼李旺的他並未住手,握著刀的他直接砍向了阿呆的麵門。
就在士兵手裏的彎刀距離阿呆的麵門不足半尺的時候,阿呆的身子一側,彎刀隨之落空,士兵隨之改變方向,握刀對著阿呆的胸前橫掃了過去,看著橫掃過來的彎刀,阿呆右腳用力一踹地麵,身子緊跟著淩空而起,彎刀貼著的阿呆的身下劃過,而阿呆則一腳踢在了士兵的麵門之上。
落地後的阿呆看著已經昏過去的士兵,雙手使力一掙,本來綁在他手上的繩索盡數斷裂,轉身的他看向了那幾個向這邊跑過來的士兵,緊緊的握緊了拳頭。
“你們不要亂來。”看了一眼倒在地上昏迷過去的士兵,接著瞅了一眼已經掙脫繩索的阿呆,李旺的目光最後轉向那幾個向自己奔來的士兵。
那幾個士兵來到李旺跟前,看著李旺身上的裝束彼此望了望,有人上前去看那個昏迷過去的士兵,剩下的則拔出刀看著阿呆,看樣子隨時會衝上去。
“這個人是我們俘虜的,按照郎國律法,他的生死我們說了算。”李旺說著從腰裏拿出了一個腰牌,在那個幾個士兵的麵前晃了晃,“這個人我要帶走。”
“他打傷了我們的人,你們傭兵團……”一個士兵看著李旺,有些不甘的開口,可是他的話剛說了一半就被李旺打斷,“你們要是有什麽問題可以去找你們的張統帥,畢竟我們是他請來的,你可以讓他來找我要人,至於你們這邊手上的人……”說到這裏李旺頓了一下,把腰牌重新別在腰裏之後,李旺從懷裏拿出一把碎銀,“咱們都是朋友,就算給我個麵子,這事就這樣算了,這些銀子兄弟們拿去喝酒如何?”說完這話李旺便向前把手裏的碎銀塞到了剛才那個說話的士兵手裏。
那個士兵看著手裏的銀子,又看了看李旺,接著看向了其他人,見其他人都沒有吭聲,那個士兵想了想,對著李旺一笑,“張統帥日理萬機,這點小事我們就不麻煩他了,既然李大人對這個人感興趣,我們這個麵子還是要給的。”說到這裏那個士兵嗬嗬一笑,把手裏的銀子塞進了懷裏,“李大人你忙,我們哥幾個先去其他地方轉轉。”說完這話,那個士兵對著身旁的幾個士兵使了個眼色,幾人一起把那個受傷的同伴扶了起來抬向遠處。
“走吧。”看到那幾個士兵遠去,李旺扭頭看了一眼阿呆,接著就轉身向酒樓走去。
“謝謝。”阿呆對著李旺的背影喊了一聲,接著就跟在了李旺的後麵,剛才李旺給那些出示的什麽阿呆沒有看清,不過從剛才李旺與那幾個士兵的對話中阿呆倒是聽懂了一些,不過有些東西阿呆不明白,就像李旺現在身上雖然也穿著軍服,但是不管是款式還是顏色都與那些士兵的不一樣,這個人是幹什麽的?他剛才說自己是他俘虜的……雖然知道自己不是,但是阿呆明白這恐怕是他的一種說辭,至於這人幫自己解圍,算是幫了自己一個大忙,讓阿呆心裏生出一些感激。
看著李旺向酒樓走去,阿呆搖了搖頭,把內心的一些疑惑拋開——不管好壞,事情既然已經發生,在阿呆看來隻有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想到這裏阿呆快步跟上了李旺的步伐,給李旺說了幾句之後,阿呆就走向了酒樓後麵的茅廁,而李旺並沒有在原地等著阿呆,他知道就憑阿呆現在這身裝扮,出去還是會被抓,不用擔心阿呆會跑。
“人來了。”看著阿呆走上二樓,李旺輕聲對河身邊的花輕舞等人說了一聲,一旁的郭旗聽到李旺的話回頭看向阿呆,接著便對著四下觀看的阿呆招了招手,“在這裏。”
此刻在酒樓內喝酒的都是以李旺為首的傭兵團的人,剛才李旺的下樓已經引起了眾人的好奇,現在見阿呆上樓,眾人都把目光匯聚在了阿呆的身上,當他們看到一個光著上身,下半身穿著一件粗布麻衣的少年時,不由的都有些失望——此刻阿呆和那些被郎國軍隊羈押的囚民並沒有什麽區別,他們不明白李旺帶這個人上來做什麽。
看到李旺,阿呆就走了過去,來到八仙桌旁站定之後,看了看在場的四人,阿呆再次對李旺說了一句謝謝,就把目光看向了外麵——視線所及,能隱隱的看到一些高山,但是澄淨的藍天白雲現在被一些狼煙遮蓋,目光微垂,阿呆看到了下麵黑壓壓一群蹲在地上的囚民。
“小子,別光對李哥說謝謝啊,救你出來,還有我的一票呢。”看著阿呆上身的傷疤,郭旗開了一句玩笑,說完後接著就嘖嘖有聲起來,“要我說就你身上這些傷,仍在死人堆裏我絕對會認為你已經投胎了。”
“你除了廢話能說些有用的麽。”一旁的王輝看著郭旗搖了搖頭,目光盯著阿呆的臉上想了想就問了起來,“你叫什麽,看你剛才和那個士兵交手也算一個好手,怎麽被抓了?”
“當時他們人多。”看著王輝,阿呆說著苦笑了下,“我叫阿呆。”
我叫阿呆四字剛從阿呆的嘴裏出來,一旁的郭旗正好喝了口酒,聽到這個明顯是叫傻子的稱呼,郭旗沒忍住,嘴一張,噗的一聲,一口酒被他扭頭噴了阿呆一褲腳。
“抱歉抱歉。”郭旗看著阿呆笑了起來,笑完後接著說了起來,“我說小兄弟你也太逗了,這名字不是一般人能叫的。”
“名字那麽重要麽?”看著郭旗誇張的樣子,花輕舞看著郭旗皺了一下眉頭,把談話進入了正題,“我們是郎國夜影傭兵團的人,剛才救你是看你伸手不錯,就想讓你加入我們,你對此有什麽想法?”
傭兵團?聽到這三個字,阿呆的眉頭輕蹙了一下,在他的印象裏,這是很陌生的三個詞,所以他看著花輕舞抬頭問了一句,傭兵團是什麽?
“就是有錢花有有酒喝的一個職業。”聽到阿呆的問話,一旁的郭旗插了一句。
“不要聽他瞎說。”看著阿呆,花輕舞笑了一下,然後看著阿呆臉上的神情,她知道阿呆是真不知道,就耐心的解釋了起來,“怎麽說呢,傭兵團就是和那些軍隊差不多,不過我們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銀子,別人給我們錢,我們就幫助他們攻打城池。”說到這裏花輕舞一頓,扭頭看向外麵,“就像這次,我們的任務是城破後進攻皇宮,所以這就要求我們的隊員自身必須有些過人的本領。”
“這也是我們人數畢竟少的原因。”李旺這個時候借口,上下打量了阿呆兩眼,李旺接著說道,“你擅長的是什麽?”
“有時候我們會根據殺的人數和行動中做出的貢獻來給予獎賞,知道你擅長什麽也是為了你在任務中更能發揮自己的特長。”看著阿呆的眉頭越皺越深,一旁的王輝也開口說道。
“你可以選擇拒絕。”見阿呆不說話,花輕舞還以為阿呆不願意,就表明自己的立場並不會強迫。
“我現在沒有別的選擇。”看著花輕舞,阿呆苦笑著搖了搖頭,“我擅長弓箭。”阿呆說著看向外麵,“隻要你們能帶著我離開這裏,我就加入你們。”
“這個沒有一點問題。”花輕舞輕輕的點了點頭,然後看了一眼一旁的李旺,李旺點了點頭,接著抬頭喊了一聲,聽到李旺的聲音,有個大漢走了過來。
“把你手裏的彎弓和長箭給他。”看著阿呆,李旺對著那人說了一句。
那人點了點頭,接著就把手裏的彎弓交給了阿呆。
“需要怎麽證明?”看著手裏的彎弓,阿呆伸手輕拉了一下弓弦感受了一下彎弓的強度,就對著李旺說道。
“看到對麵的那顆樹麽?”李旺四處看了看,接著指向了距離酒樓有三十丈左右的一顆半尺粗的樹說道。
點了點頭,阿呆看著那人遞過來的一隻長箭,想了想,阿呆接著說了一句再給我三隻羽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