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謝謝你們的紅票和訂閱,接下來的幾章過後,就開第五卷,下一卷我想寫的是,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嗯哼,你是我的貼心知己,我是你的紅粉佳人,就這樣簡單。)
“師父,什麽是佛?”
“為眾生謀求利益,為眾生解除痛苦,為眾生指引方向,為眾生甘願入地獄,既是佛。”
“嗯,明白了。”
“明白了什麽。”
“心中有愛即是佛。”
“你明白就好。”
“可是有一點我不懂。”
“我不懂,為什麽好人沒有好報。”
——三百年前,光明廟廟前的楚狂與佛宗圓通大師的對話。
“如果,不能路見不平,如果,不能普渡眾生,那麽,要手裏的刀何用?”
“假如,我不能,我一定要;假如,我一定要,我就一定能。”
“世人皆說忍一時爭千秋,我們為什麽要忍?我們既要守護自己在乎的人,也要守護別人眼中的自己,教徒們,勇敢的拿起你們手裏的刀吧,就像走路時,你們每跨一步就會把腳帶到地麵,當你們的腳印走遍大陸,就是我們把快樂、祥和、寧靜帶到地麵的時候。”
——天魔教教言
“炎曆3408年,楚狂因濫殺無辜,被寺院圓通大師廢除武功……緊閉一百八十天後,楚狂傷人而出……隨後入窮山惡水之地得黃泉刀,習一身邪功……回到懸空寺,楚狂揚言要用手裏的刀斬盡世間不平事,就此墮入魔道。”
“炎曆3409年,楚狂欺師滅祖,積聚數十萬教宗,在部落部族與聯盟國家大戰之後,掀起一片腥風血雨,大陸戰事又起,故,凡我佛宗之人,見之皆可殺。”
——佛宗大事錄
三百年前,從沼澤之地歸來的楚狂單人單刀來到懸空寺,楚狂本想憑借一人之力殺上懸空寺,後來不知道什麽原因,楚狂退而求其次來到光明廟,揚言說圓通大師若不出現,他就血洗光明廟。
當初黃泉刀還不叫黃泉,刀被楚狂稱為噬魂,當第六個僧人死在楚狂刀下的時候,圓通大師在光明廟見了楚狂,圓通大師一個人,手拿佛珠,靜立在光明廟前,他沒有看楚狂,隻是對死去的僧人念著《南無地藏王菩薩經》,借此超度死去僧人的亡魂,而楚狂則抱刀而立。
等到圓通大師念完超度佛經之後,他背對著楚狂昂首看著懸空寺的方向,喃喃的說了一句,‘生死熾然,苦惱無量;發大乘心,普濟一切,願代眾生,受無量苦,令諸眾生,畢竟大樂。’說完這話,圓通大師看著楚狂,嘴角露出一絲微笑,然後大聲說了一句《造塔功德經》裏的一句話,“諸法因緣生,我說是因緣;因緣盡故滅,我作如是說。”
凡事有果必有因,因果循環,天道不止。
“如果當初你知道會有今天,你還會救我麽?”楚狂看著圓通大師淡淡的問了一句。
“當初救人跟今天沒有關係。”圓通大師輕笑,“我救你收你為徒是緣分,現在隻不過是緣分散了,與今天的結果沒有關係。”
最後圓通大師看著楚狂手裏的刀輕聲說了一句,“緣來緣散盡,碧落黃泉永不見。”
那個時候,楚狂手上的噬魂刀還在滴血,血是圓通大師的。
楚狂知道,不管是爭霸天下還是心靈得到安謐,圓通大師都是一道坎,所以他要殺圓通大師。
圓通大師同樣知道,不管是自己死還是楚狂死,這個天下短時間內不會平靜,所以當楚狂的刀迎麵而來的時候,圓通大師祥和的閉上了眼。
在圓通大師看來,天堂與地獄不過是天涯咫尺罷了。
不知道什麽原因,那一天後,噬魂不叫噬魂,改名叫黃泉。
那一年,天魔教教徒奪七座城池,殺百萬眾,黃泉刀與天誅劍一正一邪名揚天下。
此刻殺人無數的黃泉刀在空中輕輕的飛旋著,環繞在蘇秦上空的它剛開始散發的金色慢慢變成了紅色,腥紅。
張萬山看著黃泉刀,心裏剛浮現出一個名字,就感覺到一股殺氣撲麵而來。
已經不再受蘇秦掌控的黃泉刀帶著嘯聲直撲張萬山而來!
勢如泰山壓頂。
就像之前麵對氣流的時候,張萬山同樣沒有後退,那把飄忽的劍影再次出現,劍柄握在張萬山的手裏,劍身通體雪白,隱隱的有一層銀光流轉。
赤雷劍。
“雷光激電,霹靂威聲,巽風速起,雨陣如傾。”
“吾今符到,天地舉清,五方交博,大震雷鼓。”
“黃雷青氣,白雷黑氣,動按九宮,赤雷白氣。”
“上遊上穹,都天雷公,青雷赤氣,霹靂符同,急急如律令。”
看著飛射而至的黃泉刀,張萬山嘴裏快速的念著符咒,像是變了戲法一樣,隨著張萬山急念,黑夜正在飄著雪花的天空隱隱的響起幾聲炸雷,緊跟著狂風大起,吹起雪花落在身上如針紮般疼痛。
天象大變!
隨著天空中的驚雷聲,張萬山把手裏的赤雷劍拋出,幾道帶著電流的閃電突然從天而降落在赤雷劍上,赤雷劍銀光大盛的同時帶著嘯聲迎向了黃泉刀,就在赤雷劍劍尖與黃泉刀接觸的刹那,天地似乎都亮了起來。
刀劍相觸,一黑一白在空中糾纏了起來,白的是赤雷劍,黑的是黃泉刀,刀劍相碰的地方,火花四濺,給這正飄著雪花的冬季帶來了令人難以置信的一幕。
像是兩條龍在空中遊鬥了起來。
看著在空中遊鬥的刀劍,蘇秦驚愕的抬頭,這不是他第一次見到禦劍高手出手,之前在青雲城見到孟匡出手,給蘇秦造成很大的壓力,在天台上遇到青靈大師,更讓蘇秦感覺到這個世上武者實力的強大,如今見到這個道士手裏的赤雷劍,讓蘇秦清楚的覺得,如果碰到像眼前這個道士級別的劍宗高手,別說跑,就是想死都是不知道會怎麽死吧?
這是蘇秦真正意義上第一次接觸到劍宗,在以後很長的一段日子裏,他都跟劍宗有著絲絲縷縷的聯係。
聽著黃泉刀的嗚咽,有道氣流在蘇秦體內開始慢慢流淌。
似乎有一道門,在蘇秦麵前慢慢展開。
黃泉刀就像一個領路者,在蘇秦開啟新的時代的日子裏,帶著蘇秦,越走越遠,越走越高。
高處景色無人知,隻聞時光滴答聲。
就在蘇秦感覺自己體力不支的時候,一隻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而天空中的黃泉刀與赤雷劍的遊動又起了變化。
遠處隱隱的傳來了鐵蹄聲。
有雪,迷住了不遠處祈洛歌的眼。
有血,摻雜著雪水凝了霜結了冰。
是日,光明廟成了廢墟。
是年,光啟城血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