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少安的帳中門庭若市,人們來了一波又一波,最後來的是莫漢昌,他帶著手下的幾個都頭一起來的,韓林一見著嶽少安,便是深深的一躬,對於自己對嶽少安的誤會,他是自責不已,而對陳光的痛恨卻又加深了一層。
莫漢昌也為那天的事和嶽少安道了歉。大家都是堂堂男子,話隻要說出來,便沒什麽了。嶽少安也不是小心眼的人,對莫漢昌等人甚是熱情,但嶽少安越是這樣,卻越讓他們覺的愧疚。
就這樣,一直到晚上,人才漸漸的少了下來,阮憐心給嶽少安準備了些吃的,看著他吃完後,就退了出去。張橫和牛仁也相繼離開,最後帳中隻剩下了嶽少安一人。
夜已深,眾人都怕打擾到嶽少安休息,老黑更是親自來門口到了衛兵,誰也不讓進來。
一陣日沒有見人影的阮憐夢此時卻悄悄的來到了門前,看著一個前來探望嶽少安而被老黑趕走的人後,她咬了咬唇,忽地,想出來一個辦法。
她褪去自己的長裙,將衣服掛在了一根木杆上,立於嶽少安帳前不遠處,然後,自己悄悄饒到帳邊,伸手朝著衣服那裏丟去一塊石頭。
老黑聞聲一望,看到了衣服,但天色太暗,看不真切,還以為是個人影,便喝問道:“是誰?”
當然沒有人回答他,老黑皺了皺眉頭,便和另一個衛兵提刀行了過去,老黑瞧清楚之後,奇道:“怎麽會有一件女子的衣服?”
另一個衛兵,看了看道:“這衣服我見過,今日好像是憐心姑娘穿著的,應當是髒了,她洗了放在這裏晾幹吧!”
老黑點了點頭道:“哦,那便沒事了,盯著點,別讓憐心姑娘的衣服被風吹走。”
“嗯!”兩人說著,便又行了回去。
然而,阮憐夢卻已經抓住這個空檔,鑽入了帳中。她想來看看嶽少安,但是白日裏人太多,抹不開麵子,所以,想等人都走了之後再進來,本來阮憐心在之時,她大可以過來,可嶽少安之前在阮憐心麵前說要打她的屁股,這讓她有些羞於麵對妹妹。
她進入嶽少安的帳中,抬眼一瞧,隻見自己所處的是外帳,平日裏處理公務用的,而嶽少安還在裏麵臥榻用的帳中。便輕舉蓮步朝裏麵行去。
嶽少安此時雙眼望著帳頂,身如火燒,體內如焚,胯間長物更是昂然聳立,今日喝的參湯太多,這大補之物,卻是有些難以消受,正值難受之際,忽聽外麵好像有動靜,禁不住問道:“是誰?”
阮憐夢身形一頓,輕聲道:“嶽少安,你睡了麽?”
“還沒有,是憐夢麽?”嶽少安一聽聲音,便知是阮憐夢,雖然他們兩個容貌和聲音別無二致,但是對於嶽少安來說卻是很好分辨的,因為阮憐心斷不會這般直呼他的名字。
“我能進來麽?”阮憐夢又道。
嶽少安聽著有些奇怪,她今日怎麽會如此的客氣了,以前在客棧之時不是說來就來麽,不過疑惑歸疑惑,他還是道:“進來吧!”
阮憐夢緩步而進,一如帳中,嶽少安猛然雙眼圓睜,鼻血橫流。那參湯本來就使他氣血旺盛,此時,阮憐夢的長裙已經為了吸引老黑他們的注意而留在了外麵,身上隻穿著貼身的小衣,柔嫩的香肩和光滑的小腿全都裸露在外,飽滿的酥胸在衣服的襯托下,更顯得傲人非常。
看著嶽少安直勾勾的眼神,阮憐夢這才意識到自己這樣進來仿佛是在誘人犯罪,她猛然驚叫一聲,雙手護在了胸前……
在外麵正幫著她“看衣服”的老黑,聽到了聲響,急忙衝了進來,口中大喝道:“什麽人。”
隻是當老黑撩起臥帳的門簾向裏麵探望時,卻發現隻有都頭一個人,忍不住撓了撓頭道:“都頭,你可看到有什麽人麽?我怎麽聽到了女子的聲音。”
嶽少安此時半臥在床上,阮憐夢正多在他身後的被子當中,氣惱的伸出小手,使勁掐著他的胳膊。嶽少安咬著牙道:“沒看到,是不是你們聽錯了?”
“不可能聽錯啊。”老黑疑惑道:“我聽到就是帳中的聲音,為了您的安全,我覺的還是搜上一搜比較好。”
嶽少安道:“不用了,可能是帳外的聲音吧,我一直沒睡著,有人的話,我不會看錯的。”
另一個衛兵也拉著老黑道:“走吧,都頭都說沒有了。”說著,他對嶽少安道:“那都頭您早些休息,我們出去了。”說罷,拉著老黑行了出去。
“明明是聽到帳中有女人啊,怎麽回事?”老黑皺著眉頭,邊走邊道。
另一個衛兵看了看他道:“別說了,你沒看到都頭剛才已經生氣了麽?說話都咬著牙。”
老黑回過頭來道:“有麽?”
“走吧!”
兩人出去後,阮憐夢立刻從床上跳了下來怒道:“嶽少安,你想做什麽?”
“憐夢姑娘?”嶽少安圓睜著雙眼道:“這話應該我問才對吧?你深夜今日我的臥帳之中,而且衣服還穿的如此簡單?”
“你、你……”阮憐夢氣惱的抬起手臂指著嶽少安說不出話來。
她這樣一抬手,腋下嫩肉便裸露了出來,居然光溜溜的沒有一根腋毛,同時肩膀連著酥胸的地方因為激動而泛起粉嫩之色,看的嶽少安又是一陣血脈膨脹,鼻血狂湧而出。
嶽少安伸手一捂,擺手道:“你快出去吧!”
阮憐夢看著他指縫流出的鮮血,心中一驚,急忙跑上前去,焦急道:“你怎麽了?”
“我沒事,上火而已。”嶽少安捂著嘴,有苦說不出,喝了那麽多參湯,再加如此誘人之色,這不是天雷勾動地火,要了親命了嗎。
但他越是這樣說,阮憐夢越是懷疑,伸出小手抓著他的手道:“我看看。”
嶽少安無奈,隻能放下了手,阮憐夢一看,便又是一聲驚叫,嶽少安的鼻血讓手一帶,整個鼻口都慢是鮮血,卻讓她誤以為嶽少安又吐血了。
隨著她的驚叫聲,帳外又傳來了老黑的聲音:“都頭,出什麽事了。”老黑喊著,便又衝了進來。
一入賬門,便見到都頭滿口是血,臂肘支起身子,半躺在床上,身上蓋著的被子有些淩亂,他心中一急,驚道:“都頭,您這是怎麽了?”說著,便欲衝上前來。
嶽少安抬手做了一個禁步的手勢道:“老黑,我沒事,隻是有些上火,你去幫我打盆水來,清洗一下便可。”
老黑聽著吩咐,幾忙跑了出去,不一會兒,便端了一盆水進來,放在一旁的桌上後,擔心的道:“都頭,剛才我又聽見女子的叫聲了,你這裏沒事吧?”
嶽少安擺了擺手道:“好了,我們這邊沒事,你們出去吧,我清洗一下便睡覺了,下次沒有我的吩咐就不要進來了。”
“哦!”老黑答應了一聲,點了點頭,但隨即又覺的有些不妥,連忙道:“可是,都頭,我擔心……”
嶽少安止住了老黑的話語道:“沒有什麽好擔心的,老黑,你們也去睡吧,賬前不用守著了,在自己的營中沒有事的。”
“那可不成,我擔心都頭會有危險,雖然我們已經放出了風聲說都頭不在人事,可是那陳光未必真的相信,萬一他派人來刺殺都怎麽辦?”
嶽少安點了點頭道:“我沒事的,你們去吧!”
另一個衛兵拉起老黑道:“我們走吧!”老黑略帶不情願的跟他行了出去後,還是有些疑惑,忍不住又回頭朝著帳中看了看。
那衛兵看著老黑的模樣,搖頭道:“別看了,我們還是乖乖的在門口守著就好,若是再進去,怕是都頭沒有危險,我們就有危險了。”
老黑雙眼一瞪道:“你這是什麽話?”
那衛兵神秘笑了笑道:“都頭不讓進去,你還要進去,若是看見了不該看的東西,都頭一生氣,你不就有危險了麽?”
“何意?”老黑問道:“什麽不該看的東西?”
那衛兵顯然這方麵要比老黑強上了許多,他方才看到嶽少安的輩子的時候,便聯想到了什麽,那被子明顯不似一個人躺著所能支起來的模樣,一想起那兩位一模一樣美麗的“夫人”,他便明白了過來。不過,此事並非他真切的看到,他也隻是猜想,不能肯定,所以,還是不敢和老黑明說,隻能隱晦的表達自己的意思,但老黑這個人太過一根筋,始終不明白他所說的是什麽意思,最後,他也隻能微歎了一聲,不在說什麽了。
帳中,阮憐夢用手帕蘸了水,正給嶽少安拭擦著血漬,拭擦幹淨後,她捏著手帕輕聲問道:“為什麽我偷了你的暗器,害的你差點被人殺死,你卻不怪我?”這句話,在她心中糾纏了許久,一直得不到答案,今日深夜來此的目的也就是問嶽少安這個問題,所以,問完之後,她便抬起眼眸盯著嶽少安,等著他回答。
嶽少安看著眼前美麗的麵孔,彎眉,纖鼻,白皙嫩滑的肌膚,醉人的眼神,櫻紅如桃的芳唇,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麽的誘人,血脈膨脹的他,忍不住“咕咚……”咽了一口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