銳利如勾的氣,無堅不摧,無孔不入,比那最刁鑽的劍,還要狠!
萬千如絲,纏繞開來,揮散開來,隻要有哪怕一丁點兒的縫隙,它們便能滲透。
很明顯,以喜兒的實力,不可能支撐著鴻蒙珠,完全隔絕白陽!!她即使做得到,白陽也不會讓她如願以償!
喜兒身子漸漸的開始顫抖,搖搖欲墜。
雖然,白陽在屏障的另一頭,可兩者之間的差距太大了,實力根本就不是法寶的差異能夠扯平的,白陽何等修為?而喜兒呢?兩者怕是神與螻蟻的差距,都無法用之比喻,白陽的氣息尋得切入點,奔飛的流星一般,朝喜兒撲來,喜兒也無法抵抗,臉上的血色慢慢褪去,清澈的瞳孔,也漸漸的暗淡下去。
生命在被侵蝕著,精氣,靈氣,仙力,無一不受到影響!!
“喜兒...”雲華夫人忍著自己的傷勢,咬牙上前,欲助喜兒。
此時此刻,已是不死不休,淩炎眼眸閃現著一絲光芒,尋找著屏障下的一點影子,鬼影迷蹤催動...他不知,鬼影迷蹤的速度能否達到瞬息之間,不被白陽察覺的境界,但無論如何,他都不能遲疑了,因為喜兒撐不了多久!!
“準備!”淩炎開始催動麻痹戒指,另外一手,死死的握著傲天神兵....
即將出發,然而..
天際外,射來無數道七彩華光,華光如同破空流星,帶著呼嘯箭意,朝白陽刺來。
“我派的精英衛們!!”
秦風頂著個蒼白的臉,望向天空,赫然狂欣的說道。
傳說一見,眉宇輕皺,當即發聲:“各位精英衛,切勿亂來,否則我派與萬古華光的關係鬧僵,並不利於我派!怒雲殿那邊還未平息,再惹一虎,我派怕是無法太平了!”
這話一出,已沒人能夠不對傳說拋出憤怒而鄙夷的目光了。
這與不戰而降有什麽區別??
“夠了!”
一聲怒喝,從最前方的那名精英衛嘴裏爆了出來。
傳說神色一愣..
“傳說長老,他人都欺到我派頭上來了,還無動於衷嗎??”那人顯然怒氣不小,所有精英衛沒有絲毫停滯,直接殺向白陽。
“將萬古華光的所有人全部斬殺,片甲不留!!”
冰冷刺骨的聲音從那華光散發出來。
片甲不留!絲毫不留情!即使白陽是萬古華光的代掌門,他們也不會留情!這就是淩空見影宮的精英衛們,他們的實力超群,根本就不受什麽人的約束,因為他們是看破生死的存在,他們又是憑借著一腔熱血傲立於天外天的存在。他們隻會聽淩空見影的掌門命令!!其他人,他們從不放在眼裏,哪怕是神仙級別的強者!!真正的神仙,也不能左右他們!
“你們這樣做隻會讓兩派的矛盾激化!”見精英衛們如此,傳說大吼,旋即又對著護著喜兒且戰且退的雲華夫人大聲嗬斥:“雲華,你若入了萬古華光,又怎會發生這般事情!”
“站著說話不腰疼,哼,傳說,我雲華算是看走眼了,沒想到你這樣無情無義之人也能成為淩空見影宮的長老!”
雲華夫人看都未看傳說,她的神色布滿厭惡與冰霜。
“哼!不識時務,一群目光短淺之人!”傳說冷道。
這時,數到華光已經纏繞著白陽,無數翻飛的人影,直逼殺著白陽。
喜兒似乎已脫力,那混沌屏障消散,而她整個人也軟軟得倒在了雲華夫人的懷中。
“淩炎!!”
雲華夫人大聲喚道。
“長老!”
一直與弟子們站在一起的淩炎跑了上去,朝雲華夫人點頭。
這些神仙境的弟子,沒有一個是白癡,與白陽這般存在為敵,除了找死,沒有任何意義,所以他們絲毫不敢動彈,就如當初長阪坡,趙雲七進七出之時,魏國一線猛將都不敢動彈時一樣,自己幾斤幾兩,估的出來。
“你速速帶著喜兒離開!”
雲華夫人對著淩炎道。
“不,娘親,我沒事的,我要保護你!”喜兒虛弱的說道,她那雙快要閉上的眸子又猛的睜開來,修長的睫毛不停的顫抖著。
“傻丫頭!”雲華夫人絕美的麵龐流下幾滴晶瑩的淚水,她很少哭,不,她根本就不曾哭過,唯獨她的女兒,喜兒,她隻為她的女兒哭過...
“聽娘親的話,快些離開,我派高手已到,一切都會過去的,娘親沒事,你快走!”
“不,我不走!”喜兒伸出白皙的小手死死的抓住雲華夫人的袖子,小手竭盡全力,都有些顫抖。
“就算是死,我也不會走,娘親,我不會再讓你受苦了!”
喜兒帶著濃濃的哭腔道。
“白陽實力高強,雖然精英衛們前來支援,但我觀精英衛榜排名前十的高手都未到,怕是無法成功抵擋白陽,白陽的目的是我,若他強行突破精英衛們的防線,直接朝我而來,怕無人能擋!”
雲華夫人憂心忡忡的說道。
“可...”
喜兒張了張嘴,不知該說什麽好。
“別可是了!!淩炎,帶喜兒走!”
雲華夫人堅決道。
見喜兒撤了回來,淩炎也收了收心,催動的麻痹戒指也冷卻下去,冰冷的眸子從白陽身上轉移,他感受到了白陽身上的波動,好似他已開始防禦自己,這樣的存在,僅靠偷襲似乎很不現實...
“哦!”
淩炎說完,直接伸出手準備把喜兒橫抱起來。
“別碰我,淩炎,你若碰我,我就死給你看!”
喜兒柳眉倒豎,冷聲道。
靠!
淩炎怒了,這小妞脾氣還不小了?好像是自己喜歡碰她一般?
不過,如果喜兒這小妞出了什麽事情,那淩詩詩怎麽辦?
想到這裏,淩炎把心一橫,直接走過去伸出雙手,準備將喜兒抱起。
“淩炎,你莫碰喜兒!”
雲華夫人一見,連忙喊了一聲。
“不碰??你不是要我帶她走麽?不碰怎麽帶?”
淩炎有些無語,這母女兩難不成在這個時候還想整自己?一個比一個神經,又要自己帶喜兒離開,又要自己莫碰她...女人到底怎麽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