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來,他背著手看著這五六個幹部道:“大家也都別那麽說了,今日之事,我已說明,實在是迫不得已!但既然已經做了,那也就回不了頭了。隻要兄弟幾個願意跟著我,日後定不忘各位大功!”
“二當家,哪兒的話,你平時那麽照顧我們,若不是你在,我們早就被其他勢力給看遍做掉了!要是讓我們去跟著龍鈺澤那個什麽都不懂的毛頭小子,我們的日子可怎麽活?所以,一句話,您到哪兒,兄弟幾個就跟著您去哪兒!”
“沒錯!”“對,就是這事!”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現在龍幫內部的大勢絕對是安誌華這邊的,若不想以後沒好果子吃,那自然是趕緊攆上好話才是上策!
幾人輪番點頭讚同,看的安誌華心中番外得意。而且這次真是天助他也!
綁架老夫人的事,他礙於身份麵子不好做,米攸居然替他做了。恰巧龍鈺澤又聯係不上,而慕容連成也成了他的囚籠鳥,不能來礙事。簡直就是天時地利要助他拿下龍幫!
有這麽好的時機擺在麵前,他若還不懂的怎麽做,那就枉為他處心積慮那麽多年了!
“不過…二當家,聽聞老夫人已經有消息了,您可有對策?”表率之後,有人還是對這事稍有顧忌,便憂心的朝他看了眼問。
“這有什麽好在意,一個老婆子而已,隨便找個人把她做了,就說是那歹徒所為不就好了嘛!”這種莫朝篡位,殺人嫁禍的事情,哪裏還需要對策?隨便想想就知道該怎麽做了。
“不行,現在還不能動老夫人!”沒想到,想莫朝篡位的安誌華本人卻否定了這個想法。
幾個幹部不約而同露出不解神色,“二當家,這是……為何?”有人直言問。
“哼,既然要拿下龍幫,我自然也要名正言順,更何況老婆子手裏還有龍玉沒給我,她若有個三長兩短,外人還不得說我忘恩負義?”他要莫朝篡位,也要名正言順!處心積慮那麽多年,他可不想為了急於求成反而弄得陰溝裏翻船!雖然慕容連成已經被他給困住了,但龍幫上下還是有不少人沒有臣服於他。若是殺了老夫人,以後必然落下把柄,事後麻煩!
還不如,把老夫人抓來,讓她名正言順的把位子給他來的好!
聽到他這樣說,幾個幹部又是互相看了一遍,然後有人擔憂的說:“二當家,這樣會不會夜長夢多?而且,不是有傳言說龍玉失蹤了嗎?這樣的話,叫老夫人怎麽拿出來?”
想不到安誌華冷冷一笑:“我說有就有,我說沒有,那龍鈺澤也沒有!”隻要老夫人到了他手裏,一切都得聽他的,那些龍玉什麽的都是障眼法罷了,隻要老夫人說有這東西,難道還有人敢懷疑?
明白了安誌華的想法,眾人一致點頭稱讚。
“不過二當家,若是龍鈺澤為這事回來了,要怎麽做?”這可是關鍵啊,如果龍鈺澤出現了,那他們該怎麽應付?
“哼,這有什麽好擔心?如果是老夫人親口說的,他還能違背?再不如,一起殺掉即可!”對於龍鈺澤,他更肆無忌憚了。
“爸爸!”突然推開房門,安妮震驚的看著他。
“安妮?你怎麽來了?還那麽沒禮貌!”看到她心裏也閃過一絲驚訝,不過安誌華很快示意道:“沒看見我正和幾個叔叔談事情麽?”
環顧周圍幾個認識的叔叔輩,安妮抿了抿唇並走進來道:“幾位叔叔伯伯,很抱歉打擾你們了,不過,我想和爸爸談點事情,我能先和他說嗎?”
“安妮,你……”臉色陰沉,安誌華很不滿她的做法。
而幾個幹部在互相看了一圈之後道:“二當家,那我們先走了,若有吩咐盡管就是。”“對對,您和小姐好好談,我們先走一步了。”
“好吧,那幾位先去大廳坐會兒,我們等下再談。”收了口氣,安誌華穩穩道。
“行。”幾人紛紛離去,有人還細心的為父女兩關上了房門。
看到人走光了,安妮走到了安誌華的麵前,壓不住激動的情緒問道:“爸爸,你剛才說的話是什麽意思?你要殺了阿澤?”
她早就從外麵回來了,本來聽到安誌華和他們的談話並沒有什麽想法,甚至支持他莫朝篡位,可是沒想到,他居然想殺了龍鈺澤!這話對她而言就如同晴天霹靂一般!
這怎麽可以?她的美夢才開始,怎麽能讓人殺了他?!
安誌華精明的眼睛盯著自己一往情深的女兒,知道她對龍鈺澤的感情,最後他不得不深深地歎了口氣說:“安妮,爸爸知道你對阿澤用情至深,但是事到如今,他並不想娶你,所以爸爸隻能殺了他!”
“不行!”解決的否定,安妮瞪著眼睛道:“爸爸你不能傷害他,不能!”
“安妮!”女兒這模樣,讓安誌華瞬間有種恨鐵不成鋼的心情。龍鈺澤他是一定要鏟除的,不然就是後患無窮的結果!
“爸爸,我知道你想要龍幫,你可以要,你可以傷害任何人,但你不能傷害阿澤!”拽住安誌華的手臂,安妮傷心的說:“爸爸,求你不要傷害他,不要傷害他好不好?你之前還說隻要……”
“安妮!”握住她的手,安誌華深深吸口氣說:“安妮,爸爸也不想傷害他,但是,事到如今那是沒辦法的事情!阿澤的性格你應該了解,要是他知道我奪走了龍幫,他絕對不會善罷甘休,難道,你是要看著他殺了爸爸?”銳利的眼中露出哀傷,安誌華故作傷心的說。
“不會的!爸爸,隻要你不傷害他,他就不會傷害你!我會和他說的,爸爸!”連連搖頭,安妮淚眼婆娑的抓著他。
安誌華收回哀傷神色,抓住她的手厲聲正色道:“安妮,我已經知道了阿澤對你根本沒有任何心思!就算你去和他說,他也不會聽你的!”
愣怔的瞪大眼,這話本就是一把粗鹽,不偏不倚撒在安妮心中的傷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