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一絲欣喜和焦急,軒轅司疾步朝他們走來。
“你們怎麽來了?”看到兩個孩子毫發無損,他剛才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去。之前接到瑭瑭的電話,他還以為他們是遇到了什麽麻煩才來找他的。現在看來應該不是這樣了。
“我們想你了呀!”看到他,瑭瑭馬上撲了過去。
看到瑭瑭這歡快的模樣,軒轅司不禁愣了愣。如果是瑭瑭想他的話,倒是可以理解,但是他怎麽看他們兩個都不單單是這樣麽。看了看撲過來的瑭瑭,軒轅司也看向了琮琮。
琮琮對他淡淡的點了點頭:“軒轅叔叔好。”還是那麽禮貌。
“嗯,來吧,跟我上去吧!”看他們似乎沒想說什麽,軒轅司自然也就不多問了。牽住瑭瑭的手,他馬上帶著他們朝電梯走去。
琮琮心有餘悸的朝後看了眼,沒再發現什麽可疑的車子才跟在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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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攸在商城的咖啡廳坐下來,雖然今天不是周末,但是來喝咖啡的人還是不少。看到旁邊的人放著不少購物袋,她輕輕吐了口氣。
之前想買桌布的心情已經徹底沒了,現在隻剩下忐忑和心虛。
如果安妮真的是來和她說龍鈺澤的事,那她該怎麽回答呢?承認自己是小三嗎?
雖然不想逃避,但怎麽麵對也很難啊。
在她糾結的時候,輕盈的腳步已經到了她麵前。
“米小姐。”帶著淡淡的口吻,安妮已經到了。
身子一震,米攸抬起了頭來:“安……安小姐。”看到那雙不曾改變的眼眸,她的心更緊了緊。
“嗯,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微微點頭,安妮的眼裏有一絲淺笑。而她的臉,還是用輕紗遮擋著。這也讓周圍的人朝她多看了兩眼。
“沒,我也剛坐下而已。”口吻有點弱氣,米攸的心跳不由得加快了起來。
“你是來這裏買東西的嗎?”坐在她對麵,安妮朝她身旁看了看,但沒看見什麽就有點奇怪了的問。
“是啊,我想買桌布。”有句沒句的回答,米攸忐忑的猜測著安妮找她的目的。
“說到桌布,我也想選一個呢,阿澤家裏桌布好像有點舊了,也不知道那傭人是怎麽做事的,居然還沒換掉。”安妮看似漫不經心的說著,“我要清水就好了”她邊說邊跟服務員點了飲料。“對了,你選好了嗎?”轉眼,她又對米攸道。
“呃……”對視一眼她溫柔的眼神,米攸放在膝上的手不由得抓緊了。“沒,沒有呢。”難道她隻是來找她聊天的嗎?
“哦,那等等一起去選吧。”安妮點頭,然後再加了一句:“如果你樂意的話。”
微震,米攸看向她。
安妮已經撇開眼看向了外麵。
這家咖啡廳是在內室的,所以外麵可以看到商城的大廳和不少專櫃門麵。
安妮目光悠遠的望著外麵,叫米攸看不懂她現在在想什麽。所以就更忐忑了起來。
“隻是不小心路過那個一直回避的街角,隻是不介意錯碰了那雙你送的手套,哪位可惡的路人塗了你最愛的那種味道……”這首情歌被循環播放著。米攸卻覺得作為安靜的快要沉沒了。
“米小姐,你知道我找你是什麽事嗎?”忽然開口,讓胡思亂想的米攸又是一驚。
望進安妮平淡的雙眸裏,她老實的搖頭:“不知道,你有什麽事嗎?”她的語氣雖然平靜,可是雙手卻握得發白。
“……”回答她的是沉默。
抿著嘴角,看著眼前這個女人,安妮心裏的恨如海潮般翻騰。但她卻不得不壓抑著,壓抑著那份強烈的恨意和厭惡。
“米小姐,你來阿澤身邊有一段時間了吧?”口吻略冷,她終於開口說。
米攸緊握的雙手蒼白的沒了血色,但是頓了頓,卻鬆開了。
“是,大概一個多月了吧。”沒否認,她點頭說。
“隻有一個多月嗎?”這個問題有點怪,安妮當然是想確定米攸是不是知道龍鈺澤就是七年的那個人。而米攸卻不懂她這是什麽意思,想了想,點頭道:“嗯。”
看她回答的這麽認真,安妮心裏忽然感覺好笑了。
原來,原來這個女人也沒出龍鈺澤!那她還擔心什麽?
吸了口涼氣,她的口吻不變的溫婉:“可是,我在他身邊已經有二十多年了呢。”
“……”米攸無言,看著她慢慢低垂的眼眸心在跳,也在扯。
“他是一個很優秀的人,從我剛認識他的時候,就知道了。他是一個出色的男人,不單單是因為他是龍家的孫子,更因為他與生俱來的那股傲氣!”低著頭,安妮開始訴說。“我還記得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那時候我才幾歲而已,跟著父親進入龍家,作為龍少爺的陪讀傭兵。那時候,我並沒有想太多,隻是看到他感覺自己很幸運,以後可以陪在他身邊,哪怕隻是作為一個傭兵也好。”
米攸也慢慢底下了頭,同是女人,安妮的話雖然不帶任何針對,可是她已經明白了她的心情。
就算龍鈺澤是為了彌補才想娶她的,可她是真的愛他的吧?!
雖然這個事實她以前以為是理所當然的,可是現在明白了,心卻痛得連呼吸都快沒了。
“那時候,我並不知道我和他以後會怎麽樣,隻是默默的跟在他身邊,一直從小學到高中……後來,他要去外國留學,而我因為身份的問題隻能留在這裏。本來,我以為以後就是這樣了,可是沒想到,爸爸居然說我以後是阿澤的未婚妻了!”說到這裏,安妮眼裏有了一絲難以壓抑的笑意。
“其實我知道,阿澤隻是把我當做朋友的,雖然是傭兵,保護他才是我的責任,可是他從來沒那樣看過我。他一直把我當做朋友。但是,奶奶卻和爸爸決定,讓我和他訂婚。我雖然不明白他們為什麽要這樣做,但是……”她忽然抬頭,看著米攸眼神堅定:“我很高興,真的很高興。”
麵對她耀眼的幸福,米攸心口的痛越發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