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妖女小貂蟬勾引葉九剛要得手時,葉九心中一動,腦海中電光石火般的想起了什麽,驀然間猛地推開了她。
小貂蟬又是氣惱又是嗔怨,還要裝作俏丫鬟小茉撒嬌做癡。
葉九哪裏聽她的,飛身掠起,搶步拿下桌上的個小瓷瓶,灌下三粒冰片鎮魂丸,定了定心神,這才回頭。
葉九臉色一沉,冷冷的道:“你不是小茉!你究竟是誰?”
小貂蟬俏臉也頓時變了,猶自強笑道:“公子,你開什麽玩笑,我是小茉呀,公子把我摔得好痛啊,快扶我起來。”
葉九目光直視著她,依舊冷冷的道:“哼!哪裏來的無恥蕩女,休要再出乖露醜,冒充我家小茉,壞我家小茉的名聲。我就說嘛,我家小茉身上是茉莉的清香,而你根本沒有花香。說!你究竟是誰?你把小茉藏在哪兒了?”
小貂蟬一聽此言,倒抽了一口冷氣,心裏頓時涼了半截,花妖身上當然花香濃鬱,如今終究還是被姓葉的看穿了,當下小貂蟬不敢久待,三十六計走為上策,秋波一轉,也顧不得整理披肩下敞開的衣裙,忽地隨手拽下枕頭來打向葉九,飛身掠起。
葉九一直冷冷的盯著她,冰片鎮魂丸起了作用,早已驅散迷魂香茶的意亂情迷,如今見她要逃,哪裏能讓她跑了。葉九閃身一擋,摸出靈玉墜來隨手一仍,化作捆仙繩,霎時間把小貂蟬纏住。
任小貂蟬怎麽掙紮也掙紮不脫,楚楚可憐道:“公子,你真的狠心綁了小茉嗎?念在小茉多年侍奉公子的情分上,公子不分青紅皂白,隻憑著花香就冤枉了小茉,公子難道不能想一想,人家才洗過澡,哪裏來的花香?”
葉九把她丟在床榻上,淡淡的道:“好了,不要狡辯了,我家小茉及時是沐浴之後,尚且茉莉的花香撲鼻,還有,小茉跟隨我不過半月有餘,你說的多年跟隨,好笑!分明就是假的,膽敢冒出我的丫鬟哄我。”
小貂蟬的心徹底涼了,瞑目待死又心有不甘,恨恨道:“死葉九,臭葉九!虧了她們喜歡你,原來是冷酷無情的負心郎,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呸!似你這般男子,不要也罷!”
葉九終於聽出她本來的聲音了,也不生氣,笑道:“你是美姬還是小貂蟬?聽著聲音好似那紫衣的小妖女小貂蟬了?嗬嗬,怪不得要百般勾引我,下的也是迷魂香茶嘍?依著你的話來說,似你這般害人的狐狸精,雖然千嬌百媚風情萬種的,白給都不要。”
小貂蟬氣的發怔,從小到大哪裏受過這種委屈,又是失敗又是被人識破,甚至被擒住了還要冷言冷語的深受嘲諷和被人笑話,小貂蟬淚珠兒不爭氣的滾落下來,背過臉去凝噎哭泣。
葉九一愣,苦笑道:“哎哎,隻不過說了你兩句,怎麽倒哭起來了?喂!我還沒有問你,我的丫鬟小茉呢?你把她哄到哪裏去了?”
小貂蟬隻顧著哭泣,並不回答。
葉九追問:“隻會哭鼻子的狐狸精,快說啊,我的丫鬟呢?你扮作了她,不會不知的。小狐狸精要是不說的話,小心我......”說著說著,葉九頓住,一時之間想不起什麽懲治的法子來。
小貂蟬回頭梨花帶雨的凝噎道:“我不是狐狸精!”
葉九避開她閃著淚光可憐巴巴的眼神,奇道:“哦?不是狐狸精,那是什麽?又來勾引我,若非我發現的及時,豈不冤死?”
小貂蟬啐道:“呸!裝什麽假正經,偽君子!哼,我大姐是天狐女,你說她是狐狸精她才不在意呢;二姐是青蛇,咬了你一口隻恨沒把你毒死;我呢,隻不過是一隻小紫貂罷了,和你遠日無怨,今日無仇的,今天隻不過是奉了兩個姐姐的命跟你和好,又不要你的命,要是換做旁人巴不得呢,你還這麽凶!”
葉九惟有苦笑,歎道:“哦?照你這麽說,小貂兒還是一番美意了?但是無論如何,我必須找到我的小茉,你再哭哭啼啼的,再推脫的幹淨、說的天花亂墜也沒用,快說,你把小茉藏在哪兒了?否則我就把你解送上紫雲洞,交給上官師姐處置,紫雲洞都是女弟子,你別指望著勾引誰,沒人會憐憫你。”
小貂蟬恨恨道:“好狠毒!負心薄幸、冷酷無情,大姐和二姐真是瞎了眼了,你直接殺了我好了!”
葉九笑道:“即便是隻小貂兒,也是隻可愛的紫貂,我怎舍得?說真的,要是你大姐和二姐不再來糾纏,我說不定會放了你哩。”
小貂蟬悠然道:“才不信呢?硬的不成來軟的,哼!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兒麽?反正完不成任務,我回去也沒臉見大姐跟二姐了,就懶在你床上,本小姐不走了!所以說啊,你還是殺了我好了,想要小茉,沒門兒。說不定再見到她是,花妖紫茉莉已經是個死茉莉了。”
葉九大吃一驚,按住小貂蟬的香肩,關切的道:“什麽?你們究竟把小茉怎麽了?是不是你大姐跟二姐把她給殺了?”
小貂蟬秀眉微蹙,嗔道:“你捏的我好痛!你再討厭我,人家好歹也是個妖女呀,你!”
葉九這才發覺,一時情急,又碰了人家的肌膚,趕忙放下手來,隻覺得臉上發燒,訕訕的退後。
小貂蟬何等聰明,看出他的心意,暗暗好笑,秋波一轉,拋個嬌滴滴的媚眼兒,咯咯笑道:“呦!險些錯看了你,原來還有幾分情意的。”
葉九立刻扳起臉來,沉聲一咳,不悅道:“誰說的,休要打趣,給了二分顏色就想開染坊,得意什麽。”
小貂蟬被靈玉墜兒化作的捆仙繩捆著,兩手不能動,索性一歪身子,把臉蒙在枕頭上嘻嘻哈哈的隻是偷笑。
葉九見了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假裝生氣道:“喂!那可是我的枕頭,你又哭又笑的,真是個長不大的小貂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