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九淡然一笑道:“哦?你不隨我去麽?那好,我也不去祭煉飛劍了,說不定趁你不在身邊的時候,我上梅香苑轉轉也好。”
小茉霍然回頭,忙道:“不成!公子想的倒挺美,哼!我跟定公子了,梅香苑絕不準你去,還是尋個偏僻洞府祭煉飛劍要緊。”
葉九惟有苦笑,和小茉出了清竹居地字號洞府。葉九傳出神念,命傀儡歐陽彪尋個清淨無人打擾的洞府,小茉則去喚出五方鬼眾兄弟,分發了上品九天花露。
依著傀儡歐陽傳來的神識,葉九和小茉兩人進了歸雲宗北山場的深處,去尋那幽靜的洞府,葉九忽道:“小茉,乾坤袋帶了麽?據仙妹小玉說,祭煉烏光飛劍還須借助小茉的花汁毒液,使得飛劍屬性發生變化,更加靈動,並且劇毒無比,甚至可以禦劍施展毒係殺招。”
小茉悠然道:“帶了,原來公子還是離不開小茉的。”
葉九笑道:“何止離不開,簡直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你可知我在雨師宗幽穀修煉,最惦記的人是誰?”
小茉低頭斂衽,幽幽歎道:“反正不會是我,公子淨說玩笑話,做不得真的。”
葉九微微一笑,攜了小茉尋到北山場裏幽僻的獨院洞府,是一處籬笆圍著的小院,佇立山間崖頭,甚是幽僻,想必是歸雲宗裏的長老用來閉關之處,不像是外門弟子所有。
葉九滿意的點點頭:“原來歸雲宗北山有這樣的好地方,傀儡歐陽果然中用。”
小茉笑道:“隻是一切陳設太過簡陋些,難道公子有心要住在此處麽?”
葉九沉吟道:“這裏也好,寧靜深幽,遠離塵囂,就是送飯汲水很不方便。”
小茉淡然一笑道:“不是不方便,而是公子舍不得離梅香苑太遠。不然早就要歐陽換個地方住了,公子的心思啊,小茉是最懂的。”
葉九苦笑道:“隨小茉怎麽說,越說我越冤枉,還是祭煉飛劍的好。”
葉九撿了個蒲團,丟到籬笆小院正中,從乾坤袋中拍出封印了禁製的烏光飛劍。
小茉則尋了個方桌和小凳,坐在門首擺出各種研磨配製好的花汁毒液,以備公子祭煉飛劍之需。
烏光飛劍的層層禁製開啟,葉九雖然強行打上自己的神識,但飛劍的劍靈此時仿佛要脫劍而出,不受葉九的控製。
葉九施展天書道術的火球術和彈指烈焰,祭出烈火,火煉烏光飛劍。又噙了一口上品九天花露,對著火中的飛劍一噴,濃鬱的靈氣之下,火勢大盛,漸漸的赤焰變作幽藍,再到奪目的極白極亮的熾光。
火轉三昧,葉九更是噴出半瓶的九天花露,烏光飛劍的烏光金盡數褪去烏光,飛劍融化,隻剩下浴火重生的劍靈,散發出淩厲逼人的殺氣,在火光中猶為奪目。
葉九喃喃歎道:“上品劍靈,居然不畏火燒。”
小茉若有所思道:“公子用這十九種毒花毒草配在一起的毒液,祭煉劍靈,教它毒火夾攻之下,不得不屈服認主。”
葉九接過小瓷瓶,袍袖揮灑,把毒液傾倒在火光中的劍靈上,就見劍靈一陣扭曲,散發出濃濃的劍意,但很顯然毒液不多時便與劍靈融合,一同在火中祭煉,劍靈也成了通體的碧色,煞是好看。
葉九想起仙妹小玉所言,祭煉這等極品飛劍,必須血煉,當下葉九看火燒不損劍靈,毒也被劍靈吸收,隻得咬破舌尖,噴了一口血霧,刹那間劍靈寒光閃動,重新凝成一劍,卻要比原來的烏光飛劍小的多,不過一尺三寸長,在火光中散發出深碧色的光澤。
小茉拍手笑道:“哎呀!劍靈重新凝成了飛劍,看來公子的血祭果然有效,喏!還有幾十種毒液和研好的藥散,公子都用做祭煉此劍吧,看它還會不會再變了劍光之色。”
葉九點點頭,一邊運著火光,一邊接過小茉遞來的劇毒的毒液和紙包的藥散,灑在火光中,打上太陰寒雲和禁製封印,盡數與深碧色的小劍祭煉。
小茉也在一旁幫忙,也施展太陰寒雲甚至五毒幡與飛劍融合祭煉,天書殘頁山風盅的諸多毒係法門但凡小茉會的,都試了一遍。
等一切裝有毒藥的瓷瓶倒空,甚至連未曾入藥的毒花毒草也焚燒用盡之後,深碧色的一尺三寸小劍,大小倒沒什麽變化,隻是從深碧色慢慢便淺,但碧綠之色卻越來越亮,到最後飛劍通體晶瑩如碧玉一般,劍光同樣晶瑩璀璨。
葉九擦了擦額間的汗水,頷首笑道:“小茉,祭煉飛劍大成了,看樣子就是這個晶瑩剔透的碧玉之色了。”
小茉又驚又喜,拍手笑道:“嗯!別看碧玉光澤的小劍小巧玲瓏,碧綠晶瑩,可是融合了數不清的毒藥和毒法呢,連劍靈都成了劇毒之靈,足可以觸草木盡死,劍光劍氣傷著了對手也定會瞬間使其毒死,公子且禦起飛劍來試試。”
葉九祭起碧綠色的晶瑩小劍,淩空飛速回旋,比之原來的太清飛劍速度,快了不止一倍兩倍。葉九飛身踏上飛劍,駕著碧綠的光華,一道綠光瞬間閃爍天際,消失不見,連小茉都吃了一驚。
良久碧光飛回,人劍一分,葉九從劍光中跳下,喜道:“此劍飛行甚速,小茉,要不要你也來體驗體驗。”
說話間葉九攜著小茉,一同駕著碧綠晶瑩小劍的劍光,繞著北山場飛了幾圈,即便外門的眾記名弟子瞧見,也是眼一花,根本看不清楚。
碧光又回到籬笆小院,小茉過了回癮,笑道:“公子此劍碧綠晶瑩,玲瓏剔透,誠如公子所言,就像塊碧玉無暇一般,就叫碧玉劍好了。”
葉九笑道:“好!碧玉劍劍光迅速,即便是在神州浩土上魔道的白衣神劍許千吟,他的兩道劍光也未必及得上碧玉劍。”
小茉頷首而笑,又催公子祭起飛劍來,用飛劍斬石試驗。
葉九依言,祭起碧玉劍,如風馳電掣般的斬向崖邊山石,轟的一聲巨響,山石四分五裂,甚至碧玉劍過處,還激蕩起一團碧煙,四散開來。
小茉驚道:“那是毒煙!還是太陰寒雲的形狀,嘖嘖,碧玉劍祭煉成後,果然可以附屬毒係法術,也不枉我著實下了一番工夫。”
葉九召回飛劍,越看越愛,笑道:“嗯!多虧了小茉相助,終於有柄極品飛劍了,想必對付同階修士甚至築基初期修士也會容易的多。”
小茉莞爾一笑道:“隻有此等飛劍才配得上公子使喚,今後若是遇上如陸元昊一般的蠻橫無理之輩,有了這柄碧玉飛劍,對方也得忌憚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