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秋長老和雪玲遠遠瞧見是葉九來了,並且安然無恙,母女兩人都是鬆了一口氣。
葉九趕忙禦龍飛到近前,跳下龍頭來一抱拳道:“師尊!弟子正要去畢宿主宗尋你。”
到了近前,映秋長老見他身上血跡斑斑,顧不得問這條白龍的來曆,忙道:“怎麽?你受傷了?是不是遭到天橫宗主孟魁元的陷害,落進了天橫宗裏?”
雪玲也關切的問道:“葉師兄,我知道你會遁術,一定是舍命逃出來的,是麽?”
葉九一怔,自己剛從天橫宗衝殺出來送了一趟香巧,還不到一個時辰,沒有料到映秋母女竟然知曉幾分。但葉九心中主要是放心不下小茉和五方鬼的安危,也不知仙妹小玉從卦象上如何推演的,難道映秋長老能解救得了小茉和五方鬼他們麽?
當下葉九也不隱瞞,點點頭又搖搖頭,歎道:“若能遁出來,我前天就回來了,現在是我等到築基之後,才衝殺出來的。哎,此事一言難盡,天幸路上見到了師母和師妹,其中是非曲直源於孟魁元的報仇雪恨,總之是我闖下了大禍。”
映秋長老頷首笑道:“隻要你沒事就好,天大的禍事也有為師替你頂著,你且慢慢說來。現在畢宿的眾位長老已經把孟魁元軟禁在了罕車塔,他是罪魁禍首,跑不了的!”。”
葉九心中一陣感動,但自己闖的禍實在不小,怎能讓師父來替自己擔當?且如今事態緊急,隻得匆匆對映秋長老稟報道:“天橫宗主孟魁元在弟子送雨師宗的香巧姑娘時候,暗地裏打落了傳送陣光柱上的靈石,使得我們傳送到了天橫宗。”
“啊!是我和醉長老失策,看到了孟魁元跳出來,還以為沒像你出手,當時也未及詳細盤問他,隻是將他軟禁到了罕車塔。本以為你沒事,誰想卻是如此,這是為師的疏忽,累你受罪。”映秋長老十分懊悔,早知如此,當時就應該逼問孟魁元的。
葉九心不在焉,本想訴說張四奪基引得青虎雲天知道了陸元昊的死,看師父有何良策。但師母映秋和雪玲師妹卻不住的催問他在天橫宗的經過。
葉九隻得簡略的說了說:“孟魁元設計把我和香巧賺進天橫宗,那些天橫宗長老傾全宗之力追殺我等,不惜祭獻門人生機壽元開啟了護山大陣的鎖陣之法,令弟子遁不出護山大陣,隻能在天橫宗裏地界裏逃遁躲閃。後來我遁到深潭下服下了築基丹,築基以後修為大增,攜著香巧一路衝殺出來,破了其鎮山之寶天橫鼎,殺了天橫宗六大長老和上千名門人弟子,這才得以出來。方才弟子送香巧回了雨師宗,便急急趕來要見師尊一麵。”
映秋長老和雪玲聽了一陣驚駭,映秋長老喃喃道:“原來天橫鼎竟是你毀的,真的殺了那麽多人麽?連天橫宗的六個築基後期長老都殺了?”
葉九一臉的苦澀,認真的點點頭:“嗯!弟子為了衝殺出來,打破這鎖陣之法,一路殺人上千,天橫宗可以說是被弟子毀了大半。這回弟子闖了大禍,不敢連累師尊。隻是不知弟子該當什麽罪名,畢宿主宗會如何處理?”
映秋長老沉吟道:“此事怪就怪在天橫宗主孟魁元老兒的不是,怪不得你。雖然滅宗有些過了,但即便宿主追究下來,為師也可以替你據理力爭。說到處罰,大不了罰你閉關也未可知,總之不會太難為你的,放心吧,有為師在,滅他宗派又如何?誰讓他們追殺你了?反倒被你所殺,也算是給為師臉上增光的盛舉。”
映秋長老極其護短,雪玲聽了母親這麽一說,也點頭抿嘴一笑:“就是,葉師兄不必太放在心上,最多閉關上些時日,對於像葉師兄這樣一築基就殺的他們落花流水,宿主巴不得本宿裏出了這樣的天之驕子。一切都以強者為尊,葉師兄千萬別自責,殺的好,殺的漂亮!”
葉九怔了又怔,萬萬沒有料到師父她們母女兩人竟然誇讚起自己來了。葉九沉思道:“既然如此,弟子對於此事就放心了。不過說到閉關,弟子可不可以先辦完了一件極重要的事情,再去認罪受罰。”
映秋長老笑道:“哦?還有何事?”
葉九看了看師妹雪玲,道:“雪玲師妹還記得雨師宗外遇到的凶神惡煞的陸元昊麽?此事與陸元昊有關,並且對於我來說,萬分緊急。”
雪玲忙道:“當然記得,葉師兄兩次出手救我,小妹終生不忘。那陸元昊不是被師兄後來殺了麽?”
映秋長老也點點頭道:“鈴兒和我說過,我都知曉,葉小徒你有事隻管直說,有為師在呢。”
葉九應道:“陸元昊殺是殺了,但他的魂魄一直封印著,交給了我的仆從張四奪基用。今日張四用陸元昊的魂魄來奪基,陸元昊的腰牌也已碎裂,顯然奪基成功。但不知怎地竟被青虎雲天得知,如今不知青虎雲天裏哪個大有來頭的人物趕赴歸雲宗興師問罪,隻怕張四他們的處境不妙。弟子隻盼著救出他們以後,再隨著師父回畢宿請罪,再閉關也不遲。”
映秋長老和寶貝女兒對視一眼,均覺此事事關重大,映秋長老歎道:“鈴兒和我說你殺了陸元昊時,我就隱隱料到此事青虎雲天絕不會善罷甘休,一定會追查誰殺的陸元昊。青虎雲天和畢宿的八個宗派不同,是方寸山裏直接管轄的,不歸畢宿所管。雖然實力較我們畢宿主宗弱些,但青虎雲天的修士主要職責是替方寸山掌管一方的妖獸和靈獸,都驅趕在青虎雲天裏,他們素來與凶獸相處,嗜殺成性,極不好惹的。就連宿主對青虎雲天的青虎魔君都讓著三分,如今終究事發,沒想到我的隱憂終於成為現實。”
葉九心往下一沉,知道這比起滅天橫宗來,事情更大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