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男人什麽樣才是硬氣?硬氣不是你看到個不對眼的家夥就要跳出來將他狠狠踩死,那叫跋扈,這往往表現在年輕人身上。真正的硬氣,既包含著堅持不懈的拚勁,也包含著忍辱負重的意味。李誇父雖然身材不算魁梧,但他的拚勁和忍辱負重絕對不是一般年輕人可以比擬的,所以說他一直是一個硬漢,一個骨子裏透著硬氣的爺們。
但忍辱負重不意味著要一味的夾著尾巴做人,勾踐臥薪嚐膽是為了奮發圖強,更好的勵精圖治,司馬遷受宮刑之後‘苟且偷生’,是要成就‘史家之絕唱,無韻之離騷’。而李誇父麵對跋扈的大紈絝陳浩,此時若再忍下去,那就意味著要被他騎在頭上拉更多的屎,這種隱忍已經失去了本質的目的,所以說李誇父不必再忍下去。
李誇父抓著耐克籃球的右手略微用力,那十磅左右的氣壓也敵不過李誇父的手勁,籃球微微變形。與此同時李誇父的眼中閃過一陣鋒芒,看的身旁幾個人不禁動容。
對於騎在自己頭上拉屎的人,要做的不是擦去汙垢,而是將其揍成大小便失禁!人生隻此一次,該興風作浪之時,決不能古井不波。
李誇父將手中的籃球狠狠的拍了一下,彈起,接住,沒有絲毫要還給陳浩的意思。
“沒聽到老子的話啊,快把球送過來,你這種土鱉也配摸老子的球?”陳浩見李誇父身邊一下子多出了三個大美女,更加的氣焰囂張,遠遠的對李誇父吼道,似乎認為自己嗓門越大越能體現出雄性魅力,吸引到美眉的注意力。
李誇父牢牢的抓住籃球,臉上繼續掛著那陽光的笑容,倚在欄杆上,一臉玩味的看著如小醜一般的陳浩。
看著一臉淡定的李誇父,陳浩越發的怒意盎然,這種感覺就好比提著把刀子架在別人脖子上,對方不但不求饒,反而反過來舔了下刀鋒,這是一種赤裸裸的侮辱。
陳浩二話不說,直接一個箭步就對著李誇父衝了過來,後麵的那幾個狐朋狗友也跟著跑了過來,一副劍拔弩張的姿態。陳浩確實怒了,在他眼中,李誇父就是一個被他一句話嚇得搬出了宿舍的孬種,今天這孬種居然敢公然無視自己,在他看來,這是大逆不道的,小崽子要造反了,必須給他點顏色瞧瞧。
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陳浩,李誇父那張不是尋常的帥氣可以形容的臉龐上依然沒有什麽波動,紋絲不動的站在那裏。狗來了,如果跑,那隻能助長狗的囂張氣焰,吠的更凶。
“還給你。”
就在陳浩快要來到李誇父身前時,李誇父突然開口說道,與此同時,用力將手中的籃球仍了出去,在李誇父一重勁的暗中配合下,剛剛如裝上了GPS導航儀的籃球此時已經晉升成了高精度雷達,如一枚炮彈般向陳浩橫飛過去。
伴著‘砰’的一聲脆響,籃球砸在了陳浩的胸前,陳浩一個踉蹌險些倒地,要不是被身後一個濃妝豔抹、衣著暴露的女人給恰好扶住了,鐵定要跟大地來個親吻。
陳浩捂著胸口悶哼了一聲,一臉的痛楚,顯然李誇父這一下子讓他吃了不少的苦頭。
看著痛苦的陳浩,依依第一個手舞足蹈起來,看向依然淡定的李誇父,一臉的笑意,她就是喜歡李誇父這種別的男人不具備的氣質,看似普通,但絕不失氣魄,偶爾的噴發都能給她帶來驚喜,儒雅中不失霸氣。
林雨薇撇了撇嘴,沒有開口說話,拉了依依一把,而美女輔導員蘇若水則保持著老師該有的矜持,雖然心中對李誇父表現出來男性魅力有點不太適應,但嘴上並沒有表現出來,她是知道陳浩這麽號人物的,所以饒有期待的繼續旁觀,期盼著陳浩能將李誇父給修理一頓,挫挫李誇父的銳氣,讓依依不至於陷得太深,被李誇父給利用了。
“你吃了雄心豹子膽了,還個球也這麽用力,你不知道浩哥是誰嗎?”那個扶了陳浩一把的濃妝豔抹的女人立刻開口說道,語氣狂妄,和陳浩不相上下,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看著李誇父,顯然是一個想借機給陳浩獻媚的庸俗女人。
對於這種白天很牛.逼完全是靠著晚上逼很牛換來的庸脂俗粉,李誇父壓根沒有理會她的意思,有那唾沫拿去數錢也比和她去鬥嘴來的實際。李誇父從口袋摸出一根煙點上,笑著走向了陳浩那群人。
作為老師的中年大叔和蘇若水都是從學生時代過來的,可以預見到一絲摩擦,但兩人都各懷心思,並沒有阻攔李誇父,中年大叔是對李誇父產生了不小的好奇,想看看這個穿著黑布鞋來上體育課的奇男子是不是隱藏了什麽,而蘇若水則是想親眼見證這個和王鴻儒有點相仿的窮小子在陳浩那群紈絝手中吃癟,出出心中的惡氣。
“我在那裏站了不到五分鍾,你砸了我三次,是不是很過癮?”李誇父一米八的個頭比陳浩還要高出些許,微眯著雙眸對陳浩問道,臉上始終帶著讓人捉摸不透的笑容。
“你他媽有意見?老子就是砸你了,不服?”陳浩看著李誇父那森然的笑容,沒來由的一陣心悸,他突然有一種感覺,這個他一直眼中的聳包似乎並沒有那麽聳,不過李誇父越是這樣,陳浩越是覺得不爽,螞蟻也敢跟大象叫板了,所以他的口吻更加的狂妄,想要將李誇父這種高深莫測的氣質給壓下去。
李誇父並沒有和陳浩打口水仗,雖然他的口才足以舌戰群儒到讓東北山村內所有的潑婦都望洋興歎,但對於陳浩,李誇父有更剽悍的手段予以還擊。
被狗咬了,我們不能反咬一口,但可以一板磚拍死它。李誇父的這一板磚不是真正的板磚,而是一記實實在在的軟刀子,李誇父要做的就是在陳浩自認為擅長的領域將其打臉,就像當初李誇父讓大海龜江城眾目睽睽之下出醜一樣。
李誇父伸手一把奪過陳浩手中的籃球,表情更加的玩味。
“鬥牛敢不敢?”李誇父開口問道。
“哈哈…”陳浩那群人突然發出一陣張狂的笑容,就好像聽到了多大的笑話似的,那個一心獻媚的騷娘們更是捧腹大笑,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有意的,彎著腰露出了大半個酥胸,雪白一片,波濤洶湧,惹得身旁幾個雄性牲口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就你個鄉巴佬,要跟我鬥牛?”身為複旦校對主力分位的陳浩在聽到李誇父的話後,一下子平靜了下來,這是他最擅長的領域,在他看來,李誇父根本不可能擊敗他,原本他是不會理會李誇父這種身份卑微的小人物的挑戰的,但今天不一樣,他要當著在場所有人的麵,讓這個變得和以前有些不一樣的窮小子認識到,他陳浩永遠都是高高在上的。
“我若贏了,以後有我李誇父在的地方你就繞著走,我若輸了,我立刻退學,以後不再在你麵前出現。”李誇父無視那些譏諷的笑容,直接說出了賭注,其實李誇父也沒有想著陳浩如果輸了就會按著他的話去做,李誇父之所以這樣說,就是想讓陳浩在明麵上輸的徹底,輸的體無完膚,這種殺人不見血的軟刀子更能直擊要害。疼到心靈深處。
“傻.逼,你是不會贏的,等著滾出複旦吧。”陳浩囂張的說道,顯然沒有將李誇父放在眼裏,徑自走向球場。
依依來到李誇父的身旁,拉了拉李誇父的胳膊,有點擔心的看了李誇父一眼,雖然她對李誇父有著一種莫名的信任,但李誇父若輸了就要退學,這個賭似乎有點大,雖說依依這種富家子女並不怎麽在乎文憑,但依依知道那一張紙對於李誇父來說還是很重要的。
李誇父對依依溫和的一笑,伸手在依依的小腦袋上摸了摸,示意她沒事,在李誇父這種難得的溫暖下,依依乖巧的點了點頭,站在球場邊看了起來。
林雨薇在旁邊看到這溫情的一幕,心底升起一股說不出的奇怪感覺,七分失落夾帶著三分不為人知甚至不為己知的心痛。
而美女輔導員蘇若水的態度則要純粹的多了,看著李誇父那不算偉岸的身軀,再看看陳浩那一身健身房練出來的腱子肉,蘇若水可不認為李誇父可以贏下這場鬥牛,蘇若水從來不喜歡那種靠著家裏背景在外麵耀武揚威的大紈絝,所以她才會被王鴻儒那種善於隱忍的窮小子差點趁虛而入,但這不代表著她就喜歡小人物,相反,她很討厭那種沒實力還要打腫臉充胖子的裝.逼男人,比如此時她認為必敗無疑的李誇父。
隻有閱曆豐富的中年大叔眼中帶著些許神采,他總感覺李誇父比同齡人身上多出了幾分說不出的味道,那是一種讓他這種老江湖也忍不住要多瞧上幾眼的鋒芒。他不認為李誇父這是死要麵子的破釜沉舟,和李誇父有過短暫交談的他深知這個年輕人的城府要遠超他的年齡,既然李誇父敢開出如是的賭注,那就說明他有著必勝的信心。
“有趣的家夥。”中年大叔嘀咕了一句,很有興致的看著場上的陳浩和李誇父。
“土鱉,你確定穿個這鳥玩意就要跟老子鬥牛?”陳浩肆無忌憚的看了一眼李誇父的黑布鞋,大聲說道,極盡譏諷之意,生怕別人聽不到似的。
“誇父,加油!打死他!”一道如銀鈴般的女聲突然響起,隻見依依在場邊握著粉拳給李誇父加油鼓起。
李誇父扭頭再次對依依露出一個笑容,深邃的雙眸,棱廓分明的臉龐,上揚的嘴角,那是一個和他穿著不相符的不羈笑容,那是一個足以讓球場邊的女生短暫愣神的邪魅氣質。
“打狗不一定非得打狗棒,對於那種整天亂吠的土狗,攪屎棍足以。”
李誇父輕聲說道,聲音低沉,但在場的所有人都在揣摩著他這句話的意思。
--------------------------------------------------------------------------------------
PS:額,罪過,罪過,本來這張預定虐完陳浩的,沒想到被我這個拖王水了這麽多還沒寫到,我快成土豆了…抱歉,以後不會了,主要是因為家裏的筆記本字母鍵壞了,外接的鍵盤數字鍵又壞了,打字的時候要兩個鍵盤配合著使用,很麻煩,影響了碼字效果,達不到那種一氣嗬成的快感,明天去買個鍵盤,調整狀態,繼續給力。